第141章 无法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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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卡希尔用了什么方式，诺亚醒来之后手已经可以活动自如了，他低着头看着掌心，慢慢的握拳又放开。
塞西尔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青年依旧苍白脆弱，坐在那安静得毫无存在感，身上毫无生气。
听到动静，诺亚手一顿，但是没有抬头。
塞西尔顿时有些不满意了，他走过去，大大咧咧的坐在床边，感受到腿边的床垫陷下去一块诺亚才后知后觉的抬头。
一看到是塞西尔脸色刷的变得苍白，诺亚慌慌张张的把手背到身后，扯了扯嘴角，努力想要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害怕，可是颤抖的肩却出卖了他的情绪。
“你找我有事吗？”诺亚想要问，可是几次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最后他只能低下头不敢看塞西尔。
“昨天不是还凶得很吗？今天怎么不说话了?”塞西尔伸手攀上诺亚苍白的脖子，凑过去，在他耳边说。
诺亚在被塞西尔碰到的一瞬间，猛地往后缩，他抬起头惊恐的看着塞西尔，琥珀色的眼睛里装满泪水，最后顺着眼角滑落。
可是他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塞西尔这才发现了不对劲。
“贝拉！”塞西尔冷着脸对门外的女仆喊道。
名叫贝拉的女仆急匆匆的跑进来，站在旁边，恭敬的问：“殿下，您有什么需要吗？”
“他怎么了?”塞西尔问贝拉。
贝拉闻言惊讶的看了一眼诺亚，最后低着头说：“塞西尔殿下，我也不知道殿下他怎么了?”
塞西尔冷眼看着贝拉，贝拉诚惶诚恐的跪下来，双手垫着额头趴在地上，不敢说话。
“他今天早上有没有说话?”
“我一直守在外面，殿下他没有叫过我。”贝拉颤抖着声音说。
“你现在跟他说话。”塞西尔命令道。
“是……”贝拉慌张的直起身，爬到诺亚的床边，哀求的看着诺亚，问。
“殿下，您现在有什么需要吗？”
诺亚把视线落在贝拉身上，眼里的恐惧淡去了不少，但是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殿下?”贝拉不死心的再问了一遍，诺亚看了一眼塞西尔又看看贝拉，无声的摇头，眼泪决堤似的不停的流，最后把头埋进双腿中。
贝拉突然想到了什么，但是最后没敢说出口。
塞西尔自然把这些看在眼里，他目光沉沉的看着诺亚，对贝拉说：“我等会出去一下，你再跟他说话。”
说完，塞西尔转身离开房间。
“殿下，您有什么需要吗？”贝拉又问了一遍诺亚。
诺亚这才小心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刚才塞西尔所在的地方，看到塞西尔不在才小声的开口说：“我……我想要水，可以吗？”
贝拉听着他的话，最后站起来。
“请您稍等。”
塞西尔此刻正靠在房间外回廊的柱子上，看着庭院中的花发呆。
“殿下。”贝拉走过去。
“他说话了吗？”塞西尔头也没回的问。
“说了。”
贝拉把头低的更低了。
塞西尔冷笑一声，就要往房间里走去。
诺亚依旧蜷缩在身体坐在那，塞西尔不管不顾的走过去，拽着诺亚的手手分开，强行让他看着他自己。
“是真的说不出话还是假说不出话?”
诺亚看着他，眼泪无声的流，眼里的恐惧似乎要凝为实质。
“如果你不说话，我就当着你的面把那些人都杀光。”
诺亚闻言眼泪流的更多了，他张开嘴，尝试了几次依旧没有说出话来。
塞西尔耐心告罄，他放开诺亚的手，却被诺亚慌忙抓住，他看着他不断的摇头，最后也只能呜咽出声，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
“不想我这样做，那就说话。”塞西尔捏着诺亚的下巴，冷漠的说。
“塞西尔！”被贝拉叫过来的卡希尔一进来就看到诺亚满眼泪水无声的哀求，而塞西尔还在步步紧逼。
卡希尔走过去，直接把塞西尔拉开，问：“你在干什么?”
“我只是在确认一件事而已。你不是在忙吗？怎么有空过来?”塞西尔说着瞟了一眼贝拉，眼神渐冷。
“如果我再不过来，人就要被你逼死了。”卡希尔说。
“哪有这么容易死。”塞西尔冷哼一声。
“出去！”卡希尔愈发头疼，只能让塞西尔出去。
人鱼族都有强烈的排他性，对自己的所有物占有欲尤其高，诺亚再怎么说也是被选择的“新娘”，他跟普通的祭品不一样，如果父亲醒来之后诺亚没有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估计会大发雷霆。
塞西尔到底知不知道这一点。
“我凭什么出去?”诺亚微微抬起下巴，大多数时候塞西尔都不会反驳卡希尔的话，但是他今天尤为烦躁，看谁都不顺眼。
“塞西尔！”卡希尔声音拔高，话里的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塞西尔最后哼了一声，离开了房间。
等塞西尔离开之后，卡希尔才蹲下去看着诺亚。
诺亚看着卡希尔的脸，几秒之后，艰难的开口说：“卡希尔，对不起。”
卡希尔一愣。
“你不用为了我跟……塞西尔吵架。”卡希尔解释说，提到塞西尔的时候他的肩膀还是不由自主的瑟缩一下，语气也会停顿些许。
“这不关你的事。”卡希尔微微敛眉。
的确没关系，他不会为了诺亚跟塞西尔吵架，他只是不希望塞西尔被父亲责罚，仅此而已。
“他刚才很生气，我不是故意不跟他说话，只是……只是我……说不出来。”说到最后诺亚声音更低了。
卡希尔感觉到他身上的生气更淡了。
“我很令人讨厌吧，到哪里都一样。”
诺亚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情绪，突然就说出了这句话。
卡希尔看着他，揉了揉鼻梁，无奈的安慰说：“这次是塞西尔的错，跟你没关系。”
说完也不等诺亚回话，就离开了这里。
一出门，卡希尔心里的烦躁才少了许多，他调整了心神就要离开。
“他跟你说话了?”塞西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一点。
或许是厌恶于诺亚总是反抗他。
也或许是其他。
“你在生气什么？又在在意什么?”卡希尔忍不住问。
塞西尔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他在生气什么呢？
诺亚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就算他真的死了，父亲最多轻描淡写的说两句就过去了。
他为什么要在意他。
“他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祭品，凭什么不跟我说话。”塞西尔倨傲的说。
卡希尔看着塞西尔，他还以为塞西尔会对诺亚感兴趣。
“父亲要醒了，不要做多余的事。”卡希尔不想多管，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塞西尔轻啧了一声，他看了一眼诺亚紧闭的房门，离开了。
只是周身气压极低，一眼就看得出心情不好。
房间里只剩下了诺亚，他抬起头面无表情的躺下来。
“呵……”
本来沉寂下去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声冷嘲。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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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无法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