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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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跟卡希尔摊牌之后，卡希尔就很少出现在诺亚面前了，弗朗西斯也确定了行程要去人类世界待上一段时间才会回来。
弗朗西斯不在，诺亚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直待在弗朗西斯为他准备的画室里画画。
塞西尔最近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一直在诺亚面前晃悠。
每次来都会带上一大堆宝石，诺亚来者不拒，刚好他有的颜料比较稀缺，可以让塞西尔帮他把宝石磨成粉用来制作颜料。
“诺亚！”塞西尔抱着一个盒子走进来，诺亚坐在画架前认真的在上色。
听到塞西尔的话，诺亚转过头看着他。
“你上次要的青金石，这些够了吗？”塞西尔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堆青金石。
“够了。”诺亚无声的点头。
塞西尔见诺亚还是开不了口，有些失落，但是很快又打起精神来，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诺亚。
“诺亚，你看看这个！”
磷叶石……诺亚惊讶的看着盒子里的蓝绿色的宝石，这种宝石可是相当珍贵的，他拿起一颗对着光看了一下，透明度很高，品质上乘。
“怎么样，喜欢吗？”塞西尔期待的看着诺亚，他得知诺亚要用宝石制作颜料之后就一直在留意一些品质上乘，颜色漂亮的宝石。
磷叶石数量稀少，他可是找了很久呢。
诺亚把宝石放在盒子里，点点头。
“你不用它来制作颜料吗？”塞西尔见此有些失落，他对宝石价值的概念并不清楚，在他眼里这些不过是一些颜色绚丽的漂亮石头而已。
但是诺亚喜欢，所以塞西尔才会花心思去找，在他看来，不能被诺亚制作颜料的宝石就只有“漂亮”这一个价值。
可是塞西尔不缺漂亮的东西。
“还没想到用它来画什么，所以先留着。”诺亚拿起一张纸写下。
“原来是这样吗？那我下次多给你带一些。”塞西尔又高兴起来。
说话的时候，塞西尔注意到诺亚的脸上有一滴颜料，估计是不小心弄上去的，他想也没有想伸手去擦颜料。
可是还没碰到诺亚，诺亚就猛地站起来就要后退，可是动作刚做了一半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惧的事而强行停了下来，最后就导致了他重心不稳直接往一旁摔去。
塞西尔脸色一变就要拉住他，本来伸手保持平衡的诺亚又慌慌张张的缩回手，于是他就这么狠狠地摔了下去。
画架上的画直接倒了下来，颜料盒也被打翻，五颜六色的颜料落了他满身。
塞西尔呆愣在原地看着地上的狼狈的诺亚，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诺亚抬着头看着他，平日里的温和和冷静都被恐惧吞噬。
“诺亚……”塞西尔声音艰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听到他的话，诺亚这才反应过来一样慌忙低下头，想要掩盖自己的情绪。
他从地上爬起来，急忙去找纸笔，可是他满手的颜料一碰到纸就脏了，最后他只能作罢，拿着满是颜料的画纸站在一地的狼藉中无措的看着塞西尔。
看到塞西尔半天没说话，他在纸上的空白处直接用手指写下三个字。
“对不起。”
他没想到塞西尔会突然碰他，这几天塞西尔都很安分，会跟他保持距离，所以诺亚没有注意，可是等到塞西尔伸手过来的时候，诺亚本能的感到恐惧，于是他作出了反应。
他所有的淡定从容都在这一刻撕碎在塞西尔面前，就像这满地的狼藉一样。
塞西尔看着这三个字，忽然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诺亚似乎想要安慰他或者想要挽回什么，向前走了一步，向塞西尔伸手，这一次他们反了过来，塞西尔后退几步，转身落荒而逃。
画室里灯光明亮，墙上挂着颜色各异的油画，地上铺满交杂融合而变得光怪陆离的颜料，以及倒在一旁的画作。
诺亚歪着头，看着门口，轻笑一声，满眼无辜。
最后他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画，是一幅肖像画，至于他画的是谁，谁知道呢。
诺亚叫来女仆收拾狼藉，自己也回了房间洗漱。
他脱下上衣站在浴室中，对着泛起一层水雾的镜子撩起额前的头发，露出一双冷漠的双眼来，眉目精致此刻脸上还有些许颜料让他看起来带着强烈的攻击性，哪有刚才半分的乖软。
他歪着头看了一下头放下头发，瞬间眉眼下垂，又变成那幅谁都可以起欺负的乖顺模样。
…………
塞西尔从诺亚那里跑出来，回到了自己的宫殿，他刚才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他捂着胸口，他不知道这份恐惧从何而来。
“对不起。”他又想起刚才诺亚道歉时的模样，带着小心翼翼和恐惧，他的话还有他的动作神态就像一把把锋锐的利剑一样寸寸钉入他的心脏，让他疼得发颤。
他茫然的看着水里的倒影，这是什么?
他为什么会感到难受。
“塞西尔……”卡希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塞西尔的面前，他刚才注意到塞西尔不太对劲，于是就跟过来看看。
听到卡希尔的话，塞西尔不知为何脑海中就浮现出之前诺亚和卡希尔相处时的模样，笑容温软，态度亲昵，就算卡希尔靠近他也不会有反应。
塞西尔几乎瞬间将情绪压了下去，他抬起头冷淡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虽然他们是双子，世界上羁绊最深，最亲密的存在，但是也不会轻易的踏入对方的领地。
“看你有些不对劲，我过来看看。”卡希尔看着态度截然不同的塞西尔，皱着眉头说。
“我没事，你可以出去了。”
塞西尔态度强硬，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从诺亚那里回来的，他跟你说了些什么?”卡希尔自然知道这几天塞西尔天天往诺亚那里跑。
看他这个样子，不会是诺亚也跟他摊牌了吧。
“我跟他之间的事不需要你来管。”
塞西尔脸色一沉。
“很正常不是吗？他那样的性格……”卡希尔看着他，想要继续说就被塞西尔打断。
“卡希尔，我再说一遍，不需要你来管！”
塞西尔以为卡希尔是在提醒他当初的所作所为，诺亚胆子这么小能记这么久很正常，所以现在本能的排斥他也是正常的。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呢？”
“我们是同类。”
塞西尔注视着卡希尔，嗤笑一声。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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