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传说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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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传说？
似有似无而难以验证却又轰轰烈烈者，多以传说二字概括之。可是，传说并不等于真相。
毁灭者的记忆数据量极其庞大，魔王即使只读取其自身力量体系的修炼与使用方面的数据也需要漫长的时间，更别提它在各个世界所吸纳的信息。所以魔王在完成对其最核心力量的掌握后，对于其他数据则是采取闲时就看一些的方式进行，反正魔王有着无穷的时间。而毁灭者采集的那些信息里包含了无数的事件或者说故事。魔王对于异种族之间的异类故事其实兴趣不是很大，毕竟他连鹤舞牧场里的猪牛羊之间是否有恋情都不关心。了解那些只是因为毁灭者无所不存，而魔王又不愿放弃任何可能有用的信息，俩个偏执性格碰撞出对完全没兴趣的生物事件研究的过程。对此，俩个存在总是经常发出同样的感慨“无聊”，却又不想遗漏可能有趣的信息，毕竟他们也很无聊。而在那些数不清的故事中，魔王发现对于绝大部分存在而言，得知真相都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它们不仅无法断言自己所知是否真相，甚至无法解析真相是否存在。而那些轰天动地的传说，大多在传播过程中被有意无意的被改变真实。
如果传说不代表真相，那么传说的意义是什么？
灯胡王国认为骷髅军团的出现以及骨龙出现都是被他们灭亡之国祖先带来的，而他们最终打败了这支恐怖军团。于是，灯胡王国不仅诞生了许多英雄传说，其国王以及大贵族更是被传言披上了神人下凡的外衣。那个被灭国的王族则被描绘成邪恶家族，成为当地永远流传的故事。直到他们后来因为军事行动失败而被灭国，这些传说也作为宗教一部分被流传了下来。
黑岩帝国因为有被吸血鬼攻击的历史，所以它们并没有过多神话那不堪一击的骷髅军团。战争结束后，参战各军队与骷髅军团途径地方守军为争抢铠甲兵器而彼此矛盾不断，进而引发了地区之间的矛盾。当皇太后不在后，新皇调节矛盾能力欠缺，最终以朝堂混乱为起因，延伸成各地群雄争斗。皇帝在皇族与大贵族此起彼伏的夺权行动中被连续替换数位，最终黑岩帝国彻底分裂。骷髅军团被传说描绘成是黑岩帝国所灭小国的复仇军团，即使帝国高层知道魔王说其来自邪龙，可惜百姓不信。
水屛公国倒是骷髅军团视为魔物入侵，可是因为他们太过轻松的消灭了骷髅军团，且没有抓到一个活口。因此，这个说法并不被其他诸侯国接受，他们认为这是水屛公国蓄谋已久的反叛行动。面对以救了人类自居的水屛公国，诸国上层即使清楚真相也不愿替他们宣传，毕竟那骷髅军团实在太弱了。所以，诸国诸地区的诸侯们全部以水屛公国蓄谋造反的故事记载这事件，就连关雎王国这种中立国都在派人调查后认为事情有很多疑点。毕竟，水屛公国完全可能收买控制自己的子民甚至与海外骷髅军团合作，而那些装备的材料又与水屛公国乃至红蘘王国各诸侯国的精钢材料差不多，存在造假的可能性。即便是真的，关雎王国也不愿自己的邻居以人类救星的名义自居，毕竟对手太弱了。所以，他们选择在历史上把水屛公国以及红蘘王国各诸侯国对事件的描述全部记载的方式应对。后来水屛公国消灭各诸侯国后变成水屛帝国后，强行要求辖区以及邻居为自己正名。他们把那些失忆骷髅贵族进行训练，教它们自称是来自海外的邪恶军团，试图利用假象来表达真相。在失忆骷髅因为各种意外而消失后，无奈的水屛帝国也放弃了辩解，只是坚持要求国内教育子孙时必须提及此事。哪怕未来的教师们自己都不相信这个传说。即使未来水屛帝国出现新的骷髅，即使有大量骷髅骨骸埋在地下，也可是对于质疑者而言，那不能说明它们曾经是骷髅军团呀？而当水屛帝国灭亡后，这件事就更容易被历史发明家添油加醋了。
无论对于骷髅军团来源定义如何，骷髅军团的装备导致一系列后果都是无法改变的。此起彼伏扑朔迷离的真相为骷髅以及骷髅军团的存在于来源塑造了无数传说，而魔王则藏身其中，不再突兀。
这个世界的物质与地球世界物质似乎有些不同，不仅不可能有核能或者反物质能，人类大陆附近也没有发现煤石油天然气等。因此，未来不太可能出现星际战争那种威力巨大的兵器。那种兵器虽然对于魔王甚至某些拥有特殊技能的远古飞龙没有威胁，却可能导致大量种族的覆灭。所以，如果真到了使用威力巨大的武器进行大陆征服的时代，魔王一定会使用幽魂去摧毁那个国家。即使是地球宇宙的顶级兵器，其威力也是建立在物理法则之上，对于幽魂而言，即使是不使用任何技能也没有物理伤害完全免疫的低级幽魂，只要悄悄潜入对方基地后附身乱搞就能达到目的。
魔力存在的世界，魔力的发挥完全取决于介体。除了修炼者之外最好的介体被称为魔晶，而魔晶不会凭空产生魔力且所储存的魔力依据来源而有不同限制。例如异虫大陆最低档的魔晶，其个体能储存的魔力几乎没有意义。但是智慧生物通过加工可以使它们组合起来，成为储存大量魔力的宝贝。在输出方面，其最大输出能力也不会超过个体上限，智慧生物同样通过组合加工来实现魔晶整体发挥威力。
魔晶在很多地方已经成为生活能源，但是它不可能像核能一样成为信息时代的能源。即使人类毁灭其他所有大陆来生产魔晶，它的工作能量也需要魔法师来储存。所以不论魔晶数量还是魔法师数量都制约着它的作用。就算人类找出办法后抓了全世界的远古飞龙和强大魔兽来提供魔晶魔力，但是不提饲养它们的代价与危险，大量生产出来的魔晶一旦被危险组织作乱，很容易就能摧毁文明体系并导致一系列灾难。就算什么都没有发生，如果人类或者其他种族真的这么做了，随着人口增长，内部冲突也是在所难免。更何况，魔王一定会暗中鼓动那些魔物造反来避免某个智慧种族摧毁其它文明。
在骷髅军团消失后，水屛公国的魔法炮与魔法铳甚至魔法卷轴都进化到不需要魔法师发动就能使用了。一个天才魔法师原本和其他研究者一样认为既然魔力可以转化为光、火、风等，那么那些也应该可以转化为魔力，为此他和很多魔法师一样试验了很多年都失败了。于是他开始思考或许是灵魂才对魔力起作用，可是没有魔力的灵魂如何对魔力起影响呢？他试着把自己的魔力打入没有魔力的奴隶身上，结果却导致几名奴隶死亡而已。最终，郁闷的他盯着魔晶发呆之际，魔晶随着时间而有所变小，这让他突然想出一个后人都奇怪前人为何没早点想到的办法。原理很简单，既然魔晶直接发挥作用方式是随着内含魔法阵对魔晶内魔力的流转而发挥，而魔晶自身又不断变小和散发力量。那么，在拥有魔法阵的魔晶外围再放一颗导引魔晶，内魔晶流转的魔力抵达外魔晶之后的轻微流转之力便可作为内魔晶发挥作用的力量导引。当然，流转之力的引导以及放入外魔晶的时机还有相关材料和魔法阵的设置都需要静心布局。导引魔晶需要以微弱之力启动并发散出需要的引导魔力至内魔晶指定位置，它的材料要求更纯更强。不过万事开头难，在有了初次试验成功后，众人拾柴火焰高，后续就越来越顺畅。在魔王与毁灭者决斗过后，水屛帝国已经出现带着装有引导魔晶的戒指随时可以打开魔法卷轴的普通贵族。为了便于引导魔晶的销售以及使用者的方便，水屛帝国规定了商业引导魔晶以及内魔晶启动法阵必须使用同样的魔法术式。小玉也带回来一些魔法铳，只要按下铳上凸起，里面藏的引导魔晶与内魔晶相遇便会发射出铁弹。每次发射需要增加一粒铁蛋，而魔晶则可以多次使用，直到消耗完魔力或者魔晶变小到影响魔法术式发挥作用。
魔王通过冒险者公会提供的魔法师和工匠仿制了一批，送给了朋友们以及流云帝国的皇帝。但是，同样的东西却再次造就了截然不同的传说。
水屛公国发明这种武器后，把有限的魔晶储备大部分用于造魔法炮作为秘密武器。它们以获得神助的士气进一步向外扩张，吞并了除了关雎王国的诸多原红蘘王国邻国。那些被消灭的国家痛恨水屛公国之余把自己的失败完全归为对方的魔法炮，加上对方拥有骷髅军团的护甲，于是各地纷纷流传水屛公国是地狱的代言人。在几十年后，水屛帝国的某位皇帝被刺杀后，帝国迅速崩溃消失，与红蘘王国一般成为历史代名词。但是受制于魔晶数量，水屛帝国的魔法炮数量其实不多，而持有魔法铳的少数贵族们在战场上没有优势，所以那些国家把失败怪罪于魔法炮并无道理。它们的失败关键在于水屛帝国利用魔法炮发明了新的作战方式。士兵们把魔法炮按在用铁皮加固的马车上由骑兵护送着前进，在抵近敌方后阵时，骑兵们突然左右分开，由魔法炮冲着对方统帅发起远程直射攻击。其实就算没有魔法炮，这种先杀统帅的攻击方式也是不少奴隶军团难以应付的。
兴水王国与烟蒙王国并不是特别在意魔法铳与炮，它们更多把它作为贵族的装饰品而已。缺乏魔晶的北方诸国比俩国自己更关注贵族们的魔法武器炫耀风，他们担心拥有魔晶培育地的俩国会不会把魔晶用于制造武器，而这将影响流传到北边的魔晶数量，进而影响魔法药水、铠甲、法杖、卷轴等的制作。那些前仆后继前往邪龙大陆的勇士中有一些富裕贵族分支，他们预先准备了魔法炮作为航行的武器。这种新武器，对于他们应付海上威胁有很大帮助。受到他们影响的沿海岛国和海盗们也试图弄威力巨大的新魔法炮作为海船装备，虽然对付外海魔物没什么作用，但是对于掌控航线却意义非凡。最终魔法武器的出现导致了魔晶售价的进一步上涨，在异虫大陆有地盘的兴水王国与烟蒙王国为了获取更多利益开始向其他势力购买魔晶，进而导致其他势力难以获得本就难得的魔晶。他们彼此的竞争性收购这又引起了魔晶新一轮售价暴涨，于是各国一方面扩充外派军力来扩张地盘，另一方面开始打破彼此合作，进行火并。那些使用不同语言的不同种族为了同样的目的开始彼此攻伐，弱小与善良的势力不断被淘汰，留下的最终形成了彼此制衡。为了应对这种制衡局面，它们的宗主国不得不加派力量，而人口的增长最终导致异虫大陆的势力脱离宗主国独立。虽然那是一个不比邪龙大陆的开拓难度小的大陆，但是为了更多的利益，使用大量奴隶的殖民者拼命留了下来。
当一个地方由开拓地变成国家后，往往面临人口暴涨，无论是生育的还是购买的。为了获取更多的地盘，也为了获取粮食等物资，他们不得不与虫族中的强者不断交战并向内扩张。他们的历史没有记载水屛帝国魔法炮流入兴水王国之后的事，而且他们根本没去过遥远的水屛帝国。在他们的历史中，战争起因是反抗宗主国压迫的解放战争，即使他们自己豢养大量奴隶并夺取虫族土地。
智慧低下的虫族们虽然失去大量地盘，但它们在大陆中央的地盘却无可撼动。那些国家只能以摧毁虫族地盘环境并付出大量奴隶牺牲的方式保护并拓展自己的领地。强大的虫子偶尔也会来攻击各国，它们每次出现都导致大量的伤亡，甚至势力的消失。这些处于危险包围的国家和邪龙大陆一样重拾冒险者公会制度，只是为了满足生存需要以及享受需要，大量的土地被用来建设农田、屋舍，这导致它们将和其他国家一样面临缺少魔晶的状况。
流云帝国皇族与大臣们研究了魔法铳后，把它作为了富人习武的偷懒法杖。它们认为这种东西除了浪费本就稀少的魔晶外毫无意义，但是把相关技术用来改进魔法卷轴和魔法铠甲等魔法师与拥有气的武者可用装备为普通人也可以使用则是划时代的进步。从此以后，普通人也可以使用魔法类器物，虽然还需要找魔法师制作和补魔。而知识仿佛会自己扩散一般，这项技术神奇的传导至其他大陆，仿佛本就应该早点发现的事情突然开窍一般。
得益于魔王当初重点对沿海吸血鬼的清理，邪龙大陆在毁灭者消失之时，已经有了数个规模较大的农垦基地，作为殖民地已经初具规模。它们和异虫大陆一样，很快就会变成一个遍布国家与势力的地方吧？那些危险的魔物面对人类的武者以及奴隶军团虽然武力上占优势，但是在阴谋上就比较吃亏。它们一旦大意被灭，人们就会占领地盘，使得它们产生强力后代的地盘面积缩小。俩片大陆虽然都面临持久的开拓战争，但发展成兴水王国或者流云帝国所在大陆那般繁荣指日可待。到了那个时候，各国会记录这片土地原本的主人和历史吗？总不能再用邪龙大陆和异虫大陆称呼那辽阔的土地了。
说起那前仆后继的奴隶军团，魔王很是感慨。这个世界其他种族寿命不提，人类中生活富裕之人在没有疾病与灾祸的情况下，平均寿命是五六十岁。如果是可以使用剑气的高强武者或者可以用魔法盾挡住较强剑气的大魔法师，他们的寿命平均在**十岁，如果他们戒欲又没有伤病的话，通常在百岁上下。而奴隶们却通常寿命达到三十就算高寿，这完全是因为他们残酷的生存环境导致。
除了这种通常情况外还有一些特殊情况，作为人类，从郁金香小队强化过后的种族上限可以测出人类的寿命上限也就一百多岁。可是如果使用特殊办法把魔力或者内气作为维持身体的一种补充，把身体强度提供之余又使得身体衰老过程被延缓，同时用力量来支撑身体的消耗，这样做就会大大延寿。具体寿命就取决于其天生灵魂、身体强度与魔力量了，但随着年龄增大，维持身体消耗的力量也越多，恢复却越慢。所以，他们如果想长寿，最好躲起来不打架也不浪费自身力量。郁金香小队几人都不会这种维持身体的魔法，而且她们也觉得为长寿而过分紧张也没意思。因为这种人随着年龄增长，力量支出大于恢复，所以寿命并不会长太多。所以有个别人选择了偏门来延寿，比如转化为不会进一步成长的不死族或者成为吸血鬼的眷属。魔王虽然听说过很多不死族传说。不过真正查证的只有寿命漫长到几乎永生的吸血鬼和龙族。之所以说是几乎，是因为它们的肢体其实存在强度上限的，不过一般人们都直接称它们为永生不死。
其他种族的寿命并不确定，那些种族大多与人类生活截然不同。除了与人类有接触的种族在了解人类思想后，出于厌恶龌龊思想而学会穿衣的少数种族外，大部分种族生活都很坦诚。或许它们的后人也会有先人们从智者学会穿衣盖房绞丝酿酒的传说吧？
阴冷的冬夜，魔王久违的派小玉分身把郁金香小队还有光欣慈六位美女请到一处火山口泡温泉。这场面如果是外人传说一定觉得是很香艳的场景，不过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回事。小玉的分身先潜伏到她们家中，然后把可能碍事者弄昏睡后再叫醒她们，等她们同意并换好衣服后坐着小玉分身高速聚集。接着，她们换上魔法浴袍泡在温泉里，而魔王则被要求以骷髅形态出现且同样穿上浴袍。所以，其实没有什么香艳场面，而魔王还要提供食品饮料。随着她们结婚后，出于避嫌而减少了聚会。实际上，魔王也察觉到她们的友谊开始被世俗功利方面影响，变得没有那么美好。当然，至少在一起聚会的时候还是其乐融融的。她们是帮助自己入世的最早关系熟悉的人，也是世人眼中的朋友，所以鹤舞一直与她们在明面上有良好关系。但是对于魔王而言，在她们结婚后，尤其是生娃后，魔王看见她们就想起她们已经是别人家的人了，所以也不好意思烦她们。随着在外面游玩，也没必要经常骚扰她们来排除孤身在异世界的不可名情绪。但是今夜，魔王再次召集她们，还把光欣慈这个对于自己在外旅游最感兴趣的听众朋友一并叫来，是因为魔王有事商量。简单的说，就是魔王希望鹤舞与王都、光氏领地以及四位郁金香家族能影响的领地实现道路有快车道直通以及商品、人员在王国法律允许范围内尽可能的畅通。此举不仅有利于鹤舞的经济地位，也有利于加强兴水王国的团结。鹤舞与王都近邻，对于王都而言，各地多了一条前来王都的道路之余，也避免太多杂人涌入影响王都治安。当然，鹤舞获利最多，各地对此未必有干劲，所以魔王希望她们能影响的领地带头配合。而具体的修筑工作则与各方向进行统筹规划后由鹤舞出资来请各地一同施工，具体资金就由各地贵族垫付，然后事后鹤舞按年还款还物。这样魔王不用担心通货膨胀，而各地贵族也能从此事获得一笔长期收益。魔王许诺按各地贵族施工合理成本，额外提供五成资金作为利息，本金会在三十年内分期还清。贵族们在鹤舞监工的监督下，为了更多获利，他们大大提高了奴仆们的伙食，努力确保道路质量。而道路的后续维护和道路安全问题则由王国中央负责，也算是增强中央对地方的掌控吧。她们对于魔王这一有利于彼此交流的举措自然不会反对，但是她们对于鹤舞的还款能力非常怀疑。为此，她们提出了魔王可以用外国优质货物折价代替货币还款的建议，至于所能代替的金额则由小玉送来样品后，以五人出价的平均数为准，在魔王愿意的情况下才进行交易。魔王觉得去人烟稀少的海岛外海寻找珍珠一定能让她们满意，何况还有大量金银铜錫可以做交易。所以资金方面完全不是问题，唯一的问题是世界生产力低下，一不小心就可能引起所用货币贬值。
鉴于魔晶数量稀少且会自行消散，所以数量同样稀少且储魔效果较差但是耐用度强的水晶、宝石、可做法杖的特殊木材才是魔法师们最常用的东西。在魔王从各地获得的财富里，除了金银錫铜就是来自龙穴的各类个头不小的宝石还保留着，其余的都故意散落出去了。而那些东西里不仅有强大的兵器与铠甲，也有不少可做法杖的宝石和材料，它们的流传导致各地贵族私养武者、较富武者们有了机会更新自己装备。这产生了几个深远影响，首先是魔物们被进一步压缩生存空间，导致智慧族群的定居区更加安稳和扩大；其次是产生几个靠着少数武者武力以及装备便建国的中小国家，它们在守城方面依赖武者和地形做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第三便是产生一些对地区安定产生影响的不稳定份子，他们的行为在阴谋诡计加持下产生了一系列质变。在兴水王国，因为魔王公爵和郁金香成员坐镇，所以并没有发生大的混乱。相反，她们因为从魔王这里获得不少东西，娘家和夫家领地实力都不断增强。可以说除了柳晔所代表的王国外各地势力远超作为领地应有实力。对此，柳晔和光欣慈都私下提出了对于未来混乱的担忧，这很可能会导致未来王国的分裂。不过，王国的王族势力受益最多，所以真要分裂，恐怕各地也难以成功。这次会面，魔王特意告诉她们国王所赠送物资多来自邪龙大陆以及随着开拓者进驻，已经没有什么财富可以发给她们的事实。所以在现有局面下，她们未来究竟如何教育子孙以及应对未来可能发生的混乱，就由魔王点出而由她们自己思考了。魔王明确表态自己没有长居鹤舞，替她们照顾后人的可能性。当然，也存在现有制度长期稳定存在的可能性，但是当她们的后人忘记彼此祖上恩情时，真的不会厮杀吗？或许，派人前往邪龙大陆圈地立国才是发挥过剩武力与财力的最佳办法。
但是几个女人最终似乎选择了相信友谊以及后代事情随他们自己的态度。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她们的真心话，不过魔王已经尽力了。毕竟，贵族之间哪有长久的情谊呢？她们选择让后代联姻，这也算是一种政策吧。至于开拓团的建议，她们选择派冒险者调查，而这可能导致步步落后并最终失去占据地盘的能力。毕竟那些开拓者几乎全部选择优先占据沿海地区。
而会谈结束的次日，公爵正式派使者赴各领地进行修路谈判，公爵自己则带着桑德前往王宫与女王正式办修路合作相关契约。在那之后，公爵独自再次拜会女王并提出了鹤舞领地回归兴水王国中央直辖领地。
鹤舞作为距离木都太近的贵族领地，实际上对于王国是有很大威胁的，只是女王她信任公爵所以不考虑那些。而公爵则考虑到自己不可能留在鹤舞所带来的管理问题以及未来在王族与贵族眼中鹤舞的地位，所以他认为还是放弃领地对于王国更有利。公爵提出的建议是由女王宣布收回魔王公爵的鹤舞领地，公爵仅仅保留代表身份的称号。鹤舞公爵身份不得拥有私人武装、所拥有私产和普通人一般缴税、除了贵族身份外不享有任何特权。于此同时，女王委派公爵担任鹤舞城的城主一职，而鹤舞的官员、安全防卫等全部改为王国统一管理。因为鹤舞有一些魔王公爵特别请来照顾之人，所以公爵特别向女王申请了百年过渡期。百年内除了将按直辖领地义务向中央纳税以及所有在编人员向中央报备之外，领地所有事宜全部由女王授权公爵城主自行处理。领地选拔的所有官员以及要办的活动在女王批准或否决后，由城主自行处理后续，不需要向女王之外的任何大臣负责。而在一百年后，由那时的副城主接任城主正式作为兴水王国的普通直辖领地，魔王公爵如果继续担任城主，则公爵以及鹤舞所拥有的权利与义务与其他普通城市没有区别。
女王觉得没有必要搞这么麻烦，她认为公爵拥有鹤舞对于兴水王国只会是好事。可是，公爵强调自己喜欢自由洒脱，现在鹤舞已经成为沉重的负担，所以请求女王帮忙。对此，女王即使不愿意，也只能顺他心意了。其实他如果什么也不管的跑掉也没人能拿他怎么样，所以柳晔也觉得鹤舞影响了他的自由，甚至告诉他随时可以离开鹤舞，只要常回兴水王国即可。公爵想起那些被自己宣传而搬家前来之人，只能叹息着告诉女王自己一向说到做到。既然说了保其一生平安，那就尽力而为吧。
至于一百年后的情况？谁知道呢，也许会继续做城主吧？只要郁金香成员有一人活着，魔王就不会长期离开兴水王国，这是对最初朋友们的依恋情绪导致的保护欲吧？也许会离开鹤舞去其他地方，然后经常返回兴水王国吧？毕竟魔王只是在意这几位最初的朋友而不是在意鹤舞。他希望到时候以鹤舞官员的名义坐船去各地冒险和拜访，说不定选择一个地方建立魔王国。
其它贵族得知此事应该会感到很紧张吧？公爵让女王以他亲自提议并试验的新贵族设想来发布公告，这样可以把贵族们担忧和愤怒的矛头指向公爵而非女王。至于他们是保持现状还是想要造反或者主动放弃权力就随便他们了，反正他们也打不过女王直接掌握的武力。公爵失去领地并且变成城主这种下属官员，在地位上其实是大幅下降的。但是，换个角度看问题，女王则得到了更多的权威，挑战女王也意味着挑战女王直属部下魔王公爵。所以，贵族们只要不是过于愚蠢就绝对不会造反。只是那四位郁金香贵妇对于此事颇为纠结，她们的家人在积极按鹤舞建议修路之余也在认真考虑派冒险者去邪龙大陆探路之事。她们没有办法跟进公爵的让出贵族特殊权力计划，因为家族利益不许她们轻易退缩，只能以联姻和加强自身实力的办法应对未来了。
公爵此举，在外界营造出公爵与女王不和，女王试图收回权力的传说。也有女王试图改变贵族制度，收回贵族权力的传言。虽然在女王的解释之后让大贵族们勉强心安，但是可以不给贵族特权的思想作为新鲜智慧已经被很多人记载和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