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枪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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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瓶破裂之后，碎屑四处飞溅，将瓦伦蒂诺面部和双手等处皮肤，划出几道伤口。可他感受不到**的疼痛，只觉得心痛。他带着哭腔说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做了十几步，才炼出来这么一小瓶！”
“刚才是谁说就一步的？”奥雷里奥说道。
瓦伦蒂诺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仍站在窗口叹息。他自言自语说道：“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是里面的液体汽化了，把瓶子涨破了？该死，卡塔利斯产的次等品，这么不结实的吗！”
“行……”奥雷里奥正要出言安慰，却觉得自己踩到什么微小的物件。他低下头，才发现地板上落着一颗细小的灰色物体。它的形状接近半球，直径大概在半吋上下。
他蹲下去用手轻触，感受到残余的热度，立刻明白这是颗铅弹。它从窗外射入，击中硬物之后变了形。他当即大喊：“趴下！”
“什么？”歌洛莉娅问道。
“你们两个都趴下！”奥雷里奥重复道，“离开窗户，你快把他按……”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从对面的建筑中传来。瓦伦蒂诺“呃”地呻吟，然后一下坐倒在地上。他伸手按住自己的左臂，脸色已变得惨白。“我……我中弹了！”
“躲好！”奥雷里奥说着，用手中的法杖拨了两拨，将窗户关好。“给我看看。”
瓦伦蒂诺肢体颤抖着，将按压伤口的右手挪开，这时才见到手心里沾满了鲜血。“我要死了！”
“别大惊小怪。”奥雷里奥说道，“你还欠我五百塞林，算利息可是……”
“兄弟，快救我！”瓦伦蒂诺说着，“你把我救回来，我还你一千。”
奥雷里奥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望向瓦伦蒂诺的左臂，然后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我是不是……真的死定了？”瓦伦蒂诺闭着眼睛问道。
“你够了。”奥雷里奥答道，“你的衣服上破了条很大的口子，子弹只是把你胳膊划破了。你死不了。”
“真的？”
“我何必骗你！”奥雷里奥摇头，“你是医生，自己能处理这种伤口。快点！”
“那我们呢？”歌洛莉娅问道。
“我们，把开枪的人揪出来。”奥雷里奥答道，“这栋楼对面的建筑……”他稍加回忆。“……距这边二十多步，正好在火器射程里面。子弹能打碎放在窗台上的瓶子，只可能是从水平或者更高的地方发射。”
“这里是三层，对面……”歌洛莉娅也跟着回忆。
奥雷里奥说道：“对面只有两层，那人在房顶上。我们快走！”他说罢，推门离开房间，跑过走廊又沿楼梯向下，一路飞奔着来到了室外；歌洛莉娅在他身后跟着，比他慢了十几秒到达户外。
两人都用上了最快的速度，但当他们来到街道上时，那里已站满了围观者——那是各国的士兵。在这样安静的上午，枪响太过刺耳，很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围观者把整条街道站满，并议论纷纷。
“这帮人……也不怕自己中一枪。”歌洛莉娅抱怨道。
“我们得快点，在那个人趁乱逃走之前过去。”
歌洛莉娅点头，大声喊着“请让一让”，想在围观的人群中，硬挤出一条通路。但她是个女子，哪能和军中身强力壮的男人们相比。她边叫嚷边伸手推，半分钟才前进两三步，还受了许多白眼。
“不要白费力气。”奥雷里奥阻拦道，“他们只是瞪你还算好的。”
“还能打我一顿？”
“嗯……也是种潜在的危险。”奥雷里奥说着，“总之，我们要想别的办法。”
“你有别的办法？”
“再弄出些动静，让他们，围观的人稍微动一动。所以，我得找个外援。”奥雷里奥说着，从自己腰间装杂物的小包里，抽出片形状很不规整的玻璃。
“希望它能够起效。”他又摸出一小颗供能的魔法晶体。他将晶体举过头顶，送到阳光下面，令其飞快地输出能量。他将这些魔法能量转移到玻璃片中，令它闪烁着淡绿色的光芒。
“你这是在做什么？”
奥雷里奥没有回答，而是对着那玻璃片大吼一声：“萨缪尔！萨缪尔?帕文！”
片刻之后，一个惊异的声音，透过玻璃片传了出来。“奥……奥雷里奥？”
“你现在最好叫我教授。”奥雷里奥答道。
“是……是！教授。”萨缪尔回答道，“我还在睡觉……您是靠玻璃片联系到我的？”
“我只是给它注入能量，就又能启动了。”
“真的吗？”听起来萨缪尔很是惊喜。
“事后我再和你解释。现在，我要你做件事，还有你的室友菲利波。”
“您请说吧。”
“帮我弄出很大的动静。”
“什么意思？”
奥雷里奥说道：“就是很大的动静，越大越好，能让全城都听到最好。具体手段无所谓，只要能吸引人的注意就好。我们有很重要的事，被一群看客堵在街上，动弹不得。”
“明白了，我们会做到的。听到了吗，菲利波，你也该起床了！”
“那就待会见。”奥雷里奥将玻璃片收好，又转向歌洛莉娅说道：“好，等吧。”
他们等了不过两分钟，城市的东北方向，就传来更为震撼的响声。一瞬之间，仿佛大地都在震颤不止。街上围观的士兵们，当即向那声轰鸣传来的方向移动。
奥雷里奥又抽出玻璃片，说道：“多谢了，萨缪尔。”
“您……您在说什么啊！”萨缪尔说道，“我们这还在准备。”
“还在准备？”歌洛莉娅插话进来，“那声爆炸……不是你们？”
“什么爆炸？”
“东北方。”奥雷里奥答道，“你们没听到吗？”
“东北方？我们不住那里啊！”
奥雷里奥一惊，问道：“你说什么？那这声爆炸……”
“据我所知，我们的弹药库在那里。不会是……”
奥雷里奥又收起玻璃片，转向歌洛莉娅：“不好。我要去那边看看！这里就交给你了。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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