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魔族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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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雷里奥一放手，那魔族女子就跌跌撞撞地退出几步。她终于稳住步伐，轻轻地点头，又用母语回复了几句，大概意思是理解了对方的要求。
“很好。”奥雷里奥用魔族语说道，“我只问一遍，那个女人在哪里？”
“什么女人？”
奥雷里奥冷冷地说道：“你知道什么女人。”他说罢，从乌?帕帕的手里接过佩剑，将剑刃架在那魔族女子的颈上。
“我……真的不知道。”那魔族迟疑的瞬间，剑正从她颈上划过。魔族与人类身体的结构差异不大，大动脉都位于颈侧。这一剑只要割得稍深，就会切断对颅脑供血的动脉，鲜血将立刻喷涌而出，洒到几步之外。
他的同伴们全没有料到，他竟然只问了一两句，就准备对那魔族动手，因此个个目瞪口呆。一直跟随着的少年，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唯有安雅感到期待。在她心里，俨然已将魔族看做仇敌。她已准备好了，再为他祈祷传达功绩。
可奥雷里奥此举的意味，仅仅是威吓而已。他控制得恰到好处，这一剑划开了那魔族颈部的皮肉，却未伤及内在的血管。只有几滴鲜血流出来，然后顺着向下倾斜的剑身，滚落到剑尖而已。
那魔族被吓破了胆，不敢再稍有耽误，当即供述：“那……那个女人就在楼里，在二层。”
“不错，继续。”
“你还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你会放了我吗？”那魔族声音颤抖得厉害，低头望了眼仍架在颈上的剑。剑锋仍嵌在她的皮肉里，可她却感觉不到疼痛或是冰冷。她现在只能感到对死亡恐惧感，浓烈到遮盖了其他情绪。见奥雷里奥冷冷地望着她并不回答问题，她又重复道：“你会饶我一命？”
奥雷里奥答道：“那是自然，除非你不愿意说实话。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那魔族说着，又稍微偏头望向颈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剑刃好像又深入了分毫。她想要确认，可谁能看到自己的颈部？
“那么换个问法，是谁把你指派到这里的？”
“是维尔米库斯公爵。”
“维尔米库斯公爵？”奥雷里奥眉头一皱。他仿佛曾听说过这个称号，却一时难以回想起来。他转过头去，向几位同伴询问，也没能得到答案。他只得又回过头，问道：“他派你过来，难道没有什么吩咐？”
那魔族回应：“直接听从公爵的指示……从血统上来说，我并没有这种资格。”
奥雷里奥又问：“血统？我知道你们重视血统……你不是自由民？”
“我父亲是自由民，可母亲是贱民，我也只能是贱民。我能被公爵赏识，派上些用场，已经是莫大的荣幸。”
“原来如此。”奥雷里奥点头，并将利剑从那魔族颈上撤下。那魔族女子像是卸下了重担，双腿一软险些又坐倒在地上。她正要感谢奥雷里奥饶她一命时，却又听到：“别急着高兴，还没完。你还知道些什么，不要有所保留，全部说出来。”
“也许对你没有用处。”
“你不必担心这个，甄别是否有用是我的事。或者，也许你需要些诱导。说，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名字，伊萨克?德?阿瓦那。”
那魔族女子摇了摇头，说道：“从来没有。这是个利贝拉人的名字？要说利贝拉人的名字，我只听说过一个。”
“一个？”
“夏尔?拉塞尔。”
奥雷里奥嘴角一撇，心想：“果然。”他又问那魔族：“你是在什么情况下，听到这个名字的？”
“和其他人闲聊时，偶然听到了这个名字。”她说着，轻轻叹了口气，望向地上那两具尸体。“他们和我一样只是贱民。”
“不要跑题。”
“我知道。”
“夏尔?拉塞尔，你们是要来与他合作，还是要对付他？”
“我不太清楚。”那魔族女子又答，“我还在闲聊时听说，我们到利贝拉，是为了找一个十九岁的姑娘。但这件事我也不知道真假。”
“有意思了。为何他们如此精确地知道，要找的人的年纪？”奥雷里奥心想，却没有发问，而是回过身将问出的内容，向同伴简述了一遍。
歌洛莉娅听过他的叙述，皱着眉头抚着下巴说道：“情况越来越复杂了！我觉得我脑子不够用了。他们没听说过伊萨克，大概不是他的同伙？我们打错人了？”
“谁知道！”奥雷里奥摇头，“我更关心这一伙魔族，和夏尔?拉塞尔是什么关系。还有，他们要找的那个姑娘……”他想到这里，突然望向安雅，然后又转向萨曼莎，说道：“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的事，你是否还记得？”
萨曼莎说道：“那一天？”她顿了顿，回想数秒之后，说道：“你给我买了好多好吃的，有……”她接连说出了几道菜的名字，那些确实都在当日的菜单上。
“我知道了，你的记忆力有多么出色。”奥雷里奥说道，“可我想要请你回忆的，是稍后的事。”
“稍后？是雪山上……”
奥雷里奥无奈地耸肩，心想：“他们的时间观念，和我们完全不同。”他说道：“也没这么后。你在房间里，制服了头上有倒立五芒星的人。”
“我记得！”
“当时，他说他的任务是带走一个具有‘奇迹的力量’的女人，对不对？”
“没错！你记得也很清楚。”
“这就是了。”奥雷里奥说着，又望向安雅，安雅也面带疑惑地与他对视。
奥雷里奥没再开口，而是在心中完成了推断：“所谓的‘天堂陨落’，不论那是什么，确实是她发动、施放或是引起的。在更早的时候，在那个被流氓大军洗劫的小镇里，我头一次见她发动‘天堂陨落’。那时候，夏尔?拉塞尔也在场。”
他又偏过头，望了安雅一眼，见她仍然大惑不解，心想：“她不知道更好。不论这些魔族与拉塞尔是何种关系，也不论他们想抓的到底是不是她，我都不能让他们中的任何一方得逞。”
“奥雷里奥先生，您……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的？”安雅问道。
“没什么。”奥雷里奥轻描淡写地回答，“看你今天的发型，稍微有点不一样。”
安雅一愣，随后脸颊微红，说道：“您……看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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