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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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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大家都把方哥的妻子叫做方嫂,  两人有个独生子,这些天因为变异身上不舒服,所以一直待在家里没出去。

方哥夫妻俩都比较和善,  平时比较好说话,  但听陈哥说,  方哥生起气来也挺让人害怕的,方嫂吵架的时候这张嘴也没输过给别人,  两人的儿子名叫方有为,祁江只在早上去方哥家租房的时候见过一次,所以了解不多。

祁江在走向1804的时候大概跟苏清说了方哥一家的性子让他放心,  随后拿出备用钥匙开门进去。

“小祁回来了?”方嫂端着一盆饭进次卧,  第一次见苏清,便笑着停下来招呼,“这是苏清吧,欢迎欢迎。”

“小苏来了?”方哥也放下手里切肉的刀,  擦了擦手走过来,“客房刚打扫好,里面放了一些家具,  你看看有啥缺的就说,  要是有啥事要帮忙也直接说出来,咱们给你搭把手。”

阳台那边还生着火在煮东西,  苏清看方嫂手里的饭盆,知道这是在给他们儿子做饭吃,  自然也不会劳烦人家。

“不用,我们自己来就行。”苏清摇头,  随后看向祁江。

祁江也说他们自己来就行,  方哥家在忙,  他介绍双方的时候就简单了些,苏清也算正式认识方哥和方嫂。

给苏清带到屋里之后,祁江就又下楼搬东西。

客房里面的家具不多,一张床一个衣柜再加一个书桌,屋里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不过散得差不多了,除此之外还有一股淡淡的,房间不通风导致的霉味,应该是之前不缺水的时候喷洒的消毒水,后续缺水了就一直没开门。

霉味需要通风,但窗户外面还趴着不少虫子,得有人在这看着才行。

既然如此,现在就不急。

苏清把背包放下来,将竹篮拿出来放到桌子上,小家伙睡得很熟,窝在毛巾堆里呼呼大睡。

把祁江搬来的东西整理一下,苏清便小心地伸手摸了一下桌面,见灰尘不多就知道方嫂他们肯定是拿毛巾擦过一遍了。

当然,现在没有水,所以用的是干毛巾,灰尘才会擦不干净。

苏清拿出毛巾和水擦洗家具,因为祁江还没把水搬上来,加上他这个行为放在现在有点浪费,他就把脏水全都放到空间里,等找个机会再倒出去就行。

擦洗家具的时候,祁江搬着东西回来了一趟,同时苏清也发现有些角落里有残留的虫子尸体,应该是打扫的时候没扫到,他平静地把尸体扫掉,并不意外会看到这些。

现在大家住的屋子里一般不会有虫子,之前倒是和虫子睡了好些天,甚至家里还要轮岗休息,生怕被虫子咬了,但这么下去屋里的虫子只会越来越多,想要能安心睡觉,不想梦里被咬就只能强忍着恶心清理。

总之,每家每户都经历了一番人虫大战,人类杀死虫子的决心很强,而且屋里这一亩三分地也不大,只要穿好衣服防备好,狠狠心还是能把屋里的虫子清干净。

只要清理了头茬的虫子,哪怕是虫卵清理不干净,后续几天继续杀虫找虫卵,只要有心还是能把房子打扫干净的。

像之前904摆烂了那么多天,最后还不是一样弄干净了?

也是经历这一遭,现在大家看见虫子都能面不改色,以前几只虫子跑过去还会叫两声,现在甚至能熟练地走在无法下脚的虫堆里,一边跺脚一边做事。

就是很恶心而已。

苏清擦洗完家具就开始扫地,现在屋里是毛坯地板,也就是水泥地板,但因为之前装修过又把地板撬了一遍,所以现在显得有些不平整,但也还好。

扫干净地板之后,苏清拿了一张塑料垫在窗前的地板上,随后开门开窗通风,同时站在窗前拿着拍子把跑进来的虫子全都拍死。

很快,窗户附近的地板就积了一层虫子尸体,方嫂在外面听到拍打声,好奇地看进来一眼,顿时吓得心跳都快了。

“小苏,你怎么开窗了?”方嫂顾不得避嫌,赶紧走进来,“快关上快关上,虫子会跑进来的。”

苏清轻轻摇头,指了一下地上的虫子尸体,面不改色地继续拍虫子:“没事,我看着。”

方嫂想说什么,但见苏清面色平淡,而且从她进来开始也没见一只虫子离开过窗户,方嫂也不知道要不要阻止了。

只是,她有些后悔让他们住进来了,但想到他们付的房租,方嫂又觉得这点风险也不是不能担。

“那你小心点别让虫子进来啊。”方嫂不放心地叮嘱。

“嗯,好。”苏清点头。

方嫂走到阳台那边,看着正在做饭的丈夫,几秒后便忧心忡忡地道:“老公,你说小苏他们屋里开着窗,万一虫子跑进来了怎么办?我看小苏不太好说话的样子,要不你跟小祁说一下?”

“让别人住家里来,总得学会无视一些东西,别想这个了,想想房租。”方哥摇摇头。

“可是……”

“你说全楼最爱干净的是谁?这种时候了,小祁和小苏都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固然是家里有水,但我听他们说,家里的水就剩三箱。”方哥让她放宽心,“要是虫子进来了,估计他们比我们还着急,而且那屋子是他们睡,你担心什么?而且,没有水你怎么给儿子做饭?让他啃干粮?”

不愧是老夫老妻,方嫂一听丈夫的话,感觉怎么说怎么对,顿时释然了。

是啊,又不是她睡,有虫子先遭殃的也不是她,最应该着急的也不是她,她慌啥呀。

而且,她的确心疼儿子啃了这么多天的干粮,水也喝不上几口,现在敢用派粮点买来的水做饭也是因为能从祁江承诺了会给他们半箱水。

苏清拍了一会儿虫子,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就把窗关起来,小心越过虫子尸体去搭把手。

“不用,我来就行。”祁江扛着一袋米和一袋面粉进来,小心地放在地上,抹一把汗看见窗前的新鲜虫子尸体,“开窗了?”

“嗯。”苏清点头,“通通风。”

祁江擦了擦手,把苏清的手拿过来,被冰了一下便皱眉:“手怎么那么冰?没戴手套吗?”

他又抬手摸苏清的脸,眉头皱得更深:“脸也这么冰,怎么也不戴帽子,不戴口罩?”

“我也没事干。”苏清把他的手放下来,“我有注意没让风吹到身上,放心吧。”

“都站窗户前了,风怎么可能没吹到身上?别又吹感冒了。”祁江再扫一眼窗户,“待会儿我来吧。”

苏清抿唇:“我也没那么脆弱,而且我不打扫房间还能干嘛?”

“去做饭吧,也别让风口吹到。”祁江叹气,余光瞄到方哥走过去,他给苏清使了个眼神,然后声音高了点,“再等几天,等风向变了我就带你离开。”

方哥脚步一顿,多看了两眼客房,若有所思地离开。

接下来,祁江继续去搬东西,苏清则是在阳台那边做饭。

他们只有一个灶,所以他干脆就做煲仔饭,满满一大锅,上面放了家里面上仅有的食材,看起来很是丰盛。

中间方哥终于做好了饭,方有为也吃饱了,父子俩就下去帮忙,也加快了祁江的动作。

他们的三箱水只剩两箱半,其中半箱给方哥,自己留下一箱,剩下一箱拿出去跟别人换物资。

其实他们也可以不跟别人换,现在看起来也没什么问题,但他们有水在手,等有些人缺水狠了,必定会将矛头指向他们,心再一狠,说不定就上手抢了。

别人人多势众,哪怕他们身边有陈哥、陆大哥陆二哥和方哥四家人帮忙,他们也不一定挡得住那么多人。

如果提前把水换出去,只要这些人里面有一半人承他们的情,到时候必定会帮他们说话,一场危机就能提前化解。

这就叫做,破财消灾。

当然,祁江也可以再狠狠心,等过两天情况再差一点,稍加运作一番,足以收服人心,以后等去了派粮点,这就是他的班底了。

这种事情以前做得多了,只要他想,也没什么困难的。

但没必要,祁江只想守好他的小家,不想再算计那么多。

临近中午,祁江用水擦了个擦身子,和苏清一起端着饭进房里吃,书桌变成了餐桌,苏清摆了好几盘菜。

今天中午祁江吃得多了些,到后面饭有点不够,苏清又从空间里拿了一些出来,让他就着剩菜继续吃。

篮子里的小家伙也醒了,苏清拿着剪刀剪肉喂它,怕吓到小家伙,他说话声音很轻:“快到中午了,要买水的人应该快来了。”

祁江也记着这一茬,嗯了一声,加快吃饭的速度。

等他吃完,苏清也喂好了小家伙,用空间里拿出一盆水开始洗碗,祁江擦了擦嘴也去帮忙洗碗,顺便道:“刚刚方哥下去帮忙的时候……”

扣扣扣!

敲门声响起,苏清直接连盆带水一起收起来,祁江也止住了话题,弯腰推着一箱水出去,还拿上了准备好的漏斗和勺子:“我出去了。”

“我洗好碗去帮忙。”苏清点头。

祁江走出去的时候顺便带上门,苏清把碗洗干净后,他和祁江吃饭的碗筷就放到桌上备用,剩下的就收到空间里放好。

做完这些,苏清擦好手准备出去,转头见小家伙居然没有在睡觉,而是脑袋趴在篮子边沿,很精神地盯着他。

苏清勾起一抹笑,拿指腹点了点它的头:“乖乖待着哦。”

见他要走,之前还很安静的小家伙顿时叫起来:“啾啾啾!”

苏清着急去给祁江帮忙,和小家伙挥手说拜拜就关上门出去了,屋里的小家伙失落地啾了一声,无精打采地趴在篮子底部的几根绒毛上,时不时再抬头看看门口。

到底是刚出生的幼鸟,小家伙趴了一会儿就睡着了,身上的绒毛闪过一抹淡金色的光,苏清的那几根绒毛再亮起白色流光,渐渐地转向金红色,随后被小家伙吸收到体内。

如果苏清之前有仔细观察这几根绒毛就会发现上面的光泽黯淡了许多,甚至晚上也不发光了,似乎某些特质正在失去。

1804门口排了好长一条队,祁江正在给别人倒水,顺便还跟人家打听了一下,早上是谁为难的苏清。

等苏清出来正好听到别人殷勤地说:“是原来7楼的于姐,原来5楼黄二叔他家的外甥女,还有1501的户主。”

“谢谢。”祁江笑着点头,把水给他,再从他手里接过一袋大米放到一旁。

这会儿他脚边已经积了一堆物资,水箱里的水也下去一层,苏清走出去看到门口挂着一个牌子:每人最多换500毫升水,一比一换各种保存得当、未吃过的、干净的粮食和食材,换完一箱水既止。

苏清来到祁江旁边,看一眼地上杂乱的物资,又回去拿了一个储物箱出来,把祁江脚边的东西都放进去。

“什么时候弄的牌子?”苏清一边放一边问,顺手接过一袋米。

“刚刚让方哥帮忙弄的,懒得扯皮。”

祁江之前早就做好预案,先把牌子挂出来,免得有些人想浑水摸鱼占便宜。

他一比一换绝对是很良心的价,放在现在来看就是在做慈善的那种良心,他都这么做了,自然不想给自己找罪受。

别的不说,光是他这一个牌子,还真让不少人嘟囔着离开了队伍,但很快又回来了。

毕竟现在大家从张队长那边也只能买到半瓶水,差不多200毫升的样子,再多的就买不到了,而祁江这一瓶水比派粮点那边多了一倍有余,别说这要求很正常,就算要求很苛刻也有很多人愿意换。

总之,祁江最后收到的东西都是好的。

大家带来的物资大多都是米面,少部分是一些方便食物,苏清还看到了两包盐:“怎么还有盐?”

“忘了是谁给的。”祁江也不会去记这些。

苏清也只是随口问问,后面见祁江一直在蹲着就拿两张凳子出来一人一张,祁江倒水,他收东西顺便检查。

水箱里的水下去得很快,其实这水也不算太多,除去今早20楼那三个不要脸的人及其家人,整栋楼现在剩下的人就在260人出头。

这箱水160升,每个人500毫升就去了三分之二,差不多两个小时后,还剩下几个人没换过,看还剩这么多水,便有人问:“祁哥,不是说换完一箱吗?”

听听,称呼都变成祁哥了。

祁江说出去的话自然不会变卦,老神在在地坐在凳子上:“等张队长他们走了再换,还是一比一,我看大家拿来的东西有没有我感兴趣的,感兴趣就换。”

“那还是一瓶吗?”另外一个人问。

“一次换一瓶,可以继续排队。”

也就是说,不止一瓶?

早上张队长把九楼和十楼的人都安排到18和19楼了,跟有空房间的住户商量,采取的也是租房的方式。

毕竟是住到人家家里,而且住的人还不少,张队长也约束了租客。

愿意付房租且愿意接受约束的就去租房,不愿意的就住在走廊,随便他们选哪一层楼,反正20楼是塞不下了。

所以,之前九楼和十楼的住户也有一半分在18楼,加上这会儿张队长他们也在上面派发物资,出去排队和买东西回来的人不少,自然也有好几个人听到了这句话,顿时有人眼睛一亮。

祁江木牌上又换了一句话:一比一换各种感兴趣的物资,换完剩下半箱水既止,可多次兑换,每次需要重新排队。

价格依旧公道,而且看起来只要祁江他们感兴趣,还能换第二瓶甚至第三瓶,众人跃跃欲试,甚至已经在想家里有什么东西能拿出来换了。

除了食量大的变异人,大家都不缺吃的,就缺水。哪怕是变异人也没有几个缺吃的,但要做饭至少也得加水,没有水做饭就得啃干粮,这样自然就会饿了。

所以,水现在是这里最重要的资源。

真要说起来,来这里排队可比去派粮点买菜重要多了,所以刚才大家都是先来这里排队买水,买完才去20楼。

祁江也怕耽搁张队长的工作,所以才说等张队长他们走了再说。

换完一轮水,祁江就跟苏清回去整理好收来的物资。

一共两百多斤的物资,米面是最多的,食材次之,调料最少。

“刚刚陈哥他们也来换水了,现在陈哥住在1901,陆大哥和陆二哥住在1902,他们提前去租房,现在不用跟别人住一起。”祁江顺便跟苏清提了一嘴。

苏清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问:“你之前跟我说,刚刚方哥下去帮忙的时候怎么了?”

祁江终于想起这茬,表情满意:“方哥问了我们是个什么打算,我也大概和他说了一些。”

苏清微微点头:“他真的要走?”

“嗯。”祁江笑着点头,“他也害怕到后面救援难度太高,他们会困在这里。”

毕竟现在雨一天比一天大,水位一天涨得比一天快,按照现在的速度,淹到20楼最多五天,淹到18楼甚至不用四天。

如果雨继续变大,这个速度还会更快。

加上今天被他剔除买水行列的那三家,这栋楼里还剩下270人出头,今天早上物资船就来迟了,中午的时候也没来,等祁江差不多卖完一轮水的时候才到。

所以,今天不可能走三趟,只能走两趟。

而物资船一次可以带20个人,本来按照计划,今天差不多就能把老人孩子转移完,再剩几个留到明天。

“早上张队长来迟的时候,方哥就知道今天只能走两趟了。”祁江转述方哥的话,“本来他是觉得不用急,毕竟按照计划,剩下的人不到五天就能全部转移完,差不多正正好卡在水淹到20楼的时候,但今早看物资船来迟了,他就觉得不妙了。”

“楼里做有准备的人不少吧?”苏清觉得其他人也没那么傻,不可能傻傻地把所有希望都放在物资船上。

“是不少,水位涨得越来越快,不少人心里都害怕。”祁江轻笑,“今早方哥跟我说,不少人都在偷偷做船,他以前在船厂工作,还去指导了一番,而且做船的时间不算晚,就在顶楼打架的第二天。”

打架第二天,物资船早上就来迟了,之后就从一天来四趟变成一天三趟。

“是秘密做船?”

“嗯,不然怎么会这么平静。”祁江点头。

恐慌是会传染的,如果被别人知道他们做了船,别人必定也会害怕,说不定到时候会乱起来。

很多人都不敢担这个责任,反正都知道方哥在船厂工作过,如果自己想到了这一层,自然回来找方哥。

如果想不到,别人也不敢提醒,生怕被人嚷嚷出去。

“这么看来,到时候如果风向变了,离开的人估计不少?”

祁江点头:“大概是这样,之前大家跟我们一样,都是在未雨绸缪,如今也算是有机会用上了。”

虽然这个机会没有谁想要。

所以说,聪明人可不少,别看现在大家表面上很平静,但涉及到性命问题,除非在前面几批转移的人,否则大家都不至于心那么大。

他们在屋里聊了一会儿,祁江又休息了半小时,听到敲门声之后,他又搬着水出去跟别人换东西。

外面站着的人不少,大家都抱着好几样东西,看起来像是要广撒网。

“祁哥,你看我这些东西你喜欢哪一件?”陈哥排在第一位,促狭着眨了眨眼睛,还学别人叫祁哥。

祁哥板着脸:“都不要,回去吧。”

陈哥哎呀一声,有点急了,抓了抓脑袋:“别呀,你再看看。”

祁江这才仔细看陈哥带来的东西,分别是罐头、白糖和醋,除了罐头,其他的祁江都很感兴趣。

“我先跟你换白糖吧,待会儿换醋。”祁江打开水箱。

不少人都带了罐头过来,有些担心地问:“祁哥,不要罐头啊?”

“要蔬菜类的,不要肉,最好是玉米罐头,如果家里有玉米棒或者晒干的玉米粒,我也要。”祁江主要是给苏清换的。

闻言,不少人脱离队伍跑回家,想来是要去换和玉米有关的东西。

苏清在一旁低着头,耳朵有点红,偷偷踢了祁江一脚:“你换玉米做什么?”

“给你吃。”

苏清喜欢吃玉米,但吃完之后,玉米的清香味会有残留,不换一点,怎么在方哥他们眼皮子底下加餐?

“也换点红烧肉罐头吧,你不是爱吃红烧肉吗?”苏清一边收东西一边道。

“也行。”

接下来,他们的东西换了不少,来排队的人大概都能换一份水回去,其中有一个人用肥皂换了三瓶水。

很快,水箱里的水就换完了,后面还有一些人没有换的,不太甘心就这么回去:“祁哥,不换了?”

“不换了。”祁江把牌子拿下来。

“可我家还没换呢。”说话的人不想走,“要不再换一瓶吧?”

苏清抬眼,微微皱眉:“你中午换过了。”

“那是中午嘛。”此人尴尬地笑笑。

苏清把空水箱推回去,本不想理这种人,但现在祁江在这里,他就有些忍不住更生气一些,表情微讽:“那你中午跟张队长换了水下午还换吗?”

这话让人一噎,周围刚才还笑呵呵地和祁江换水,如今拿着东西不愿意走,还在观望的十几个人表情也有些尴尬。

当然没有人敢去换第二次,但人家张队长他们有枪呢,而且还是官方的人,祁江和苏清只是平民老百姓罢了,之前大家多问问他们就愿意换水了,那再问问说不定……

祁江大概知道留下来的人是个什么心里,轻飘飘折断刚才挂在门上的木牌,叠起来再折断一次,只听见连续咔嚓两声,众人尴尬的表情一僵,灰溜溜地走了。

两人拿着东西关上门,回到房间清点第二轮物资,客厅里的方哥轻叹一声:“小祁他们在做第二手准备了。”

方嫂正在缝袋子,有些疑惑:“怎么说?”

旁边的方有为在给方嫂帮忙,也疑惑地看过去,方哥小声跟妻儿解释:“要是明天不加物资船,现在这楼里的一半人就真的得想办法想自救。我们现在是都有船,看起来能走,可风向要是不变,谁也走不了。”

方有为恍然大悟:“所以,祁哥是在为这个做准备?可他早上还不知道今天只能走两趟啊。”

“不然你觉得,爸爸为什么一听他说要走就带你去跟他聊?他方方面面都提前想到了,爸爸跟着他走也放心。”方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以后多跟你祁哥学,能学到一两招,以后爸爸就能放心了。”

方有为忽然明白了什么:“所以祁哥也是在跟小苏哥学东西吗?祁哥是小苏哥的马仔?小弟?”

方嫂剪线头的动作一顿,方哥的表情也有点裂开:“马仔?小弟?”

“不是吗?”方有为觉得自己猜得挺对的,“买菜是祁哥买,搬家是祁哥搬,祁哥一整天忙上忙下,小苏哥一点重活不用干,那祁哥不是小弟是什么?”

方哥捞起桌上缝好的袋子:“刚才的话就当爸爸没说过,去帮你妈收拾东西吧。”

方嫂也一脸无语地带着儿子去干活,也不指望他能学啥了。

屋里,苏清低着头整理物资,没注意听外面的谈话,祁江却放下手里的物资,弯腰倾身,从下面在苏清唇上轻啄一下,忍不住又亲了一下。

祁江抿唇,感觉味道很不错,声音有些低哑:“老大,咱们今天下午做什么?”

苏清睫毛抖了一下,被他亲得有些懵:“什么老大?”

祁江低声笑出来,感觉老大和马仔这个身份有点令人兴奋。

即将上任的小马仔拿走老大手里多余的东西,把玩着老大的指尖:“有人说我是你的马仔,老大要不要收下小弟?”

“别听别人瞎说。”苏清皱眉,一本正经地解释,“那我们才不是这种关系。”

祁江有些失望,把苏清的手指放到唇边轻咬一下,抬眼望进苏清眼里,循循善诱:“老大,真的不收下小弟吗?”

苏清心脏猛地跳了一下,感觉手指那里一直在发烫,盯着祁江的眼睛,终于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下意识想把手收回来却被祁江捏住了指尖。

“老大,真的不收下小弟吗?”祁江似乎非得要一个答案。

苏清感觉唇有点干,轻舔了一下:“那,那收吧。”

祁江被他的唇间一闪而逝的粉色吸引住,眸色渐深,视线移向苏清身后的床,喉咙滚了一下,想起这是在哪里,深吸一口气忍住某种冲动的念头。

“苏苏,让我亲一下。”祁江抓着苏清手指的手往上握住他的手腕,把人拉过来。

苏清被他抱着坐在腿上,唇被撬开,刚才还有点干的唇很快变得湿润。

本意想解解渴的祁江感觉这把火烧得更旺盛了,暗道自己失策却又把苏清抱得更紧,只堪堪赶在火势失控之前停下来。

把苏清亲得双唇发肿的祁江怕控制不住自己,放开苏清自己一个人坐在凳子上:“我缓一缓。”

苏清摸着发肿的唇,坐到床上微微喘气,看着缩在凳子上不敢看他的祁江,眼神微闪,几秒后突然偷偷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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