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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永远是父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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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希言欲言又止地看看左右,压低声音道“这里四通八达的,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

还要换个地方

神神秘秘的,看来是不想让夫人知道。

傅辅走向书房的路上,揣测着各种可能性。

难道是,三年前和广信侯世子去怡红院的事被发现了不对,这件事他一回来就被夫人发现了,他就是喝了点酒,什么都没干,也获得了原谅,应该不算后院出事吧

那说来说去,只有

傅辅停下脚步,面色凝重地问“和钱姨娘有关”

傅希言本想否认,转念一想,要循序渐进,便道“为何以为是钱姨娘”

傅辅拉着他进了书房,正要关门,又不放心地探出头来,左右看了看,确认管家之类的夫人眼线不在附近,才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对傅希言说“钱姨娘娘家这些年境况不太好,她贴补娘家的事,我是知道的,不用大惊小怪。你嘴巴闭紧点,别让你母亲知道。”

傅希言想你都知道了,傅夫人还能不知道

他说“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

傅辅猜来猜去猜不出答案,不耐烦地说“那到底是什么事,你快说。”

傅希言微微一笑,将好脾气表现到了极致,温柔地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下,顺便把桌上方便砸的东西挪开,诱哄道“爹,稍安勿躁,来,我们坐下慢慢说。”

他如此反常,傅辅有些惊恐了“哦,好好,我不躁,我不躁,你也冷静。”

傅希言说“我出生的时候,爹你感到欢喜吗”

傅辅皱眉“这算什么问题我好歹也是永丰伯,生了个儿子不欢喜,难道还发愁养不起吗你问这个做什么”

“哦,我最近看了一些真假千金、狸猫换太子之类的话本。有个问题有小小的纠结,被换的孩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

“你到底想问什么”傅辅放在大腿上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表情也越来越严肃。

在他的逼视下,傅希言不得不伸出了试探的小脚脚“如果你发现养了十几年的儿子,不是亲生的你会怎么想啊”

傅辅沉默良久“白姨娘跟你说的”

傅希言心中猛地一紧,小心翼翼观察他的脸色,见他脸上愤怒有之,失落有之,唯独没有太大的震惊,干巴巴地问“您知道的还是隐隐约约有听说过”

傅辅瞪他“放你娘的屁这种事要是隐隐约约听说过,早就闹得满城风雨了吧”

傅希言缩头不说话了,整个人安静地像只待宰的小鹌鹑。

傅辅急促地呼吸了两下,猛然叹了口气“就模模糊糊有点感觉。”

看傅希言小眼神偷偷地瞄过来,傅辅板着脸“我和白姨娘每次睡完觉,都像昏迷了一样,个中细节模糊不清也就算了,身体还很干爽咳,总之就不太正常。后来白姨娘怀孕,我偷偷算过日子,的确是十月怀胎,才略微放下怀疑,可你一出生就十二斤我又有些怀疑。”

傅希言不知道金芫秀用什么办法让自己在她肚子里待了这么久,不过有地鉴和饕餮蛊在,大概也不是难事。

“之后白姨娘四处为你求医,说你胖得不正常,我也将信将疑,再然后,她突破了府中的监视,一个人跑去了裴介镇。”

傅希言疑惑“府中监视”

“你那时候小,胖点就胖点,多大点事,也就白姨娘一天到晚闹着看大夫。我和夫人都以为白姨娘生产之后,过于紧张,所以专门派人监视咳,看护她。其中还有两个武道高”傅辅见傅希言好奇地看着自己,又补充道,“嗯,高也没有多少高,就两个锻骨期。”

傅希言知道傅辅也只是锻骨期,连忙安慰道“锻骨期也很了不起。我还在真元期停滞了好多年呢。”

傅辅对他的尊重表示满意,继续道“白姨娘跑了之后,我想起她说的话,猜测她可能隐瞒着什么内情。后来她在裴介镇出事,虽然前因后果都很明确,但总觉得有些蹊跷。我以为是她不想在府里待下去了,用了金蝉脱壳之计,也就没有太过追究。后来听说了唐恭的事情,傅轩又去仔细调查了一番,更证实了这种猜测。”

傅辅想用轻松的口吻来掩饰,可白姨娘的所作所为还是大大挫伤了他的男性自尊,表情总有些不自然,目光还老往傅希言脸上瞟,却又不与他对视,一旦他目光看过来,必然要避开去。

如此次,傅希言就干脆盯着他说“你既然怀疑我不是为什么把我养大”

傅辅原本就处于敏感期,一听他用“你你你”,连个爹也不叫,顿时炸了“怎么了,养大你的就不是爹了非要亲生的才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凭白姨娘留的那本绵柔拳,别说养你一个,养十个我都是赚的”

傅希言“”这倒也大可不必,还没见过人的高帽子是用绿帽子叠上去的。

他见傅辅气呼呼地瞪着自己,小声说“当初徐家,你还很介意对方没有徐家血脉。”

傅辅嚷嚷“那是徐家,你姓徐吗你姓傅这能一样吗”

把双重标准玩得溜溜的

傅希言忙拍着他的胸脯顺气“好好好,不一样不一样。是我错了。”

傅辅坐着生了会儿闷气,突然问“那你现在怎么想”

傅希言愣了下“什么怎么想”

傅辅冷笑一声“你母亲既然告诉的你不是你亲爹,想必也告诉你亲爹是谁了吧怎么,要去认亲啊”

他梗着脖子,额头青筋微凸。

对于白姨娘的欺骗,自己摆脱那张惊艳面容的影响后,便有所猜测。可他毕竟不是狠心绝情的人,不会因为一个猜忌就将儿子丢出去不理不睬,既然他娘都不在了,那孩子就还是自己的。这些年来,他不是将傅希言视若己出,而是完全当亲儿子反正没人能证明不是。

倒是傅轩调查到白姨娘没死的时候,他暗暗惊慌过,后来见她没有动静,这事又慢慢放下了,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呢

怎么,这是看儿子出息了,就按捺不住跳出来了,也不想想儿子这么出息,是谁的功劳

傅辅越想越气,傅希言只好继续帮他顺气“你想知道我亲爹是谁”

傅辅见他还真敢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哼,你说我倒要听听。”

傅希言说“是莫翛然。”

“呵,莫翛嗯莫翛然”傅辅气都已经到头顶了,突然就跟冻住了似的,一下子就僵了。

傅希言说“我娘是金芫秀。”他将自己知道的娓娓道来,也说起了饕餮蛊和地鉴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听得傅辅半天没回过神。

傅辅问“那你娘当初来伯府”他说到一半,就没有继续下去。被仇家没门的孤女故事是假的,但避难多半是镇的。

果然,傅希言说“为了避难。饕餮蛊和地鉴还没有完全和平共处的那段时间,胎象不稳,我娘需要大量的珍贵草药。可她不敢去药房买,怕被莫翛然追踪到。”

他摸着傅辅僵硬的胳膊,双腿慢慢弯曲下来,跪在地上,冲着傅辅磕了三个响头。

“爹,对不起,谢谢你。”

毫无疑问,金芫秀的做法不仅仅是欺骗隐瞒这么简单,如果莫翛然在那时候找上门来,那伯府上下都可能陷入危险之中。

尽管金芫秀离开傅家之后,想了各种办法,伪造痕迹,转移莫翛然的注意力,可十六年后,铁蓉容终于还是照画杀人,莫翛然还是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傅家也还是卷入了这场旋涡。若非自己当时还没和莫翛然撕破脸,莫翛然还未打算动手,可能傅家已经遭到了牵连。

傅辅恍惚回神,也忍不住一阵后怕。

莫翛然何许人也江湖头号大魔头,连天地鉴都被他害得灭门,天底下也只有储仙宫敢主动挑衅。最高战力只有金刚期的永丰伯府在对方眼里简直像蝼蚁一样渺小。

傅辅看了傅希言一眼,还是将人扶了起来“那你以后”

傅希言说“我和他势不两立”

莫翛然觊觎他的身体,而他也不是那种无条件奉献的孝子贤孙,两人的矛盾不可调和,除了势不两立,也没有第二条路了。

傅辅说“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他的手指在两人之间点来点去。

傅希言恍然,毫不犹豫地说“您永远是我爹,亲爹,亲亲爹,唯一的爹”

傅辅这才露出欣慰的笑,又听傅希言继续道“但是”

傅辅脸色一变“还有但是”

傅希言无奈道“莫翛然此人阴险狡诈,深不可测,我与他早晚会有一战。他精通傀儡术,行事又不择手段,我怕会连累傅家。”

傅辅很想跳起来说,老子还怕连累,可他不能。因为他的确怕。连十几年后,他回想莫翛然有可能对自己下手,都让他心有余悸,更何况还没发生的未来

只是

傅辅说“全天下都知道你叫傅希言,我傅辅的傅,难道你现在不认我这个父,莫翛然就不会找上我了吗”

傅希言刚说了一个“我”字,就被傅辅气势汹汹地打断“你已经成为了天地鉴主,以后还要成为储仙宫的另一个主人,难道连保护爹妈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到吗就这样你还敢叫我一声爹”

傅希言来之前,原本想,如果傅辅知道真相后,不愿意原谅自己和金芫秀,那他就借着“剖腹产”手术,让傅希言这个身份“死去”,这样傅家就能从漩涡中挣脱出来。

不过这个想法他没敢和裴元瑾说,因为“傅希言”死了,那两人的婚事自然作废,裴元瑾在短时间内只能继续打光棍,直到姜休“研制”出新的混阳丹。

傅辅看他不说话,忍不住拍了下他的脑袋“说话。”

傅希言无语道“你倒是给我机会说啊”

傅辅说“不是给你机会了吗你现在说”

傅希言“”

算了算了,今晚特殊,要给爹留点面子

他挤出笑容“来的时候我和元瑾商量好了,江陵雷部主管事鹿清突破武王,可以调来江城做湖北雷部主管事,以后江城雷部就设在我们家了。”

一来鹿清突破武王,仰赖傅希言的引导,欠他人情;二来,有湖北巡抚撑腰,储仙宫就有了官方背景,算是互惠互利。

傅辅皱眉“你不是天地鉴主吗为什么还要用储仙宫的人”

因为天地鉴没人了。

傅希言没好气地说“那要不我把宋旗云从坟里叫起来”

傅辅说“宋大先生好歹也是老鉴主的首徒,也算你的师兄,你对他客气点”

“他是诡影组织首领。”傅希言说完,见傅辅一脸震惊,后知后觉地问,“我刚刚没说吗哦,对了,他回华蓥山之前,还来过一趟江城他没对我们家做什么吧”

傅辅整个人都不好了。

没想到天地鉴的水都这么深。

他牙疼地问“他可能会对我们做什么”

傅希言说“家里最近有没有出什么事或者,有没有什么人突然怪怪的”

傅辅认真地想了想“哦,上上个月意外死了两个老仆。一个喝酒喝死的,一个是脚底打滑,摔死的。”

傅希言心中一凛“他们做什么”

“一个看门,一个洒扫。”

父子俩研究了半天,也不明白这两个服务二十来年的老仆人为何突然死去,那个曾在江城停留的宋大先生又在这里做了什么,或者说,对这两个老仆做了什么。

不过大晚上的,实在不适合无止境地纠缠于一个无解的问题。

傅希言沉默了一会儿道“母亲、大哥那里,你去说还是我去说”

傅辅说“为何非要说”

傅希言一愣。

傅辅冷哼“你如今是天地鉴主,储仙宫未来的少夫人,以后少不得有事托你去办。若是揭穿了身世,以后使唤起你来,总不如现在方便”

傅希言看着他口是心非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傅辅黑着脸问“笑什么”

傅希言伸出大拇指“不愧是我爹,果然足智多谋,深谋远虑,远见卓识,卓尔不群”

“够了够了。”傅辅挥手打断了他的逢迎拍马,“不过这个事情我会和你二叔说的。他还在江陵,跟着刘坦渡。”

傅希言点点头,嘴欠地说“应该的,毕竟他也是我爹。”

闹得傅辅忍不住又要敲他脑袋。

傅希言只好伸着脖子任他敲来敲去。

傅辅拍爽了,才恩赐般地挥手“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体内的饕餮蛊还是要尽快弄掉。”他现在对莫翛然忌讳到了极点,自然不希望有这么一个东西在儿子身体里藏着。

傅希言频频点头。

傅辅睨了他一眼“还不走。”

“爹。”傅希言轻唤了一声,傅辅正要不耐烦地问“干嘛”,双脚就离地而起,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傅希言激动地抱着他转了一圈,想要表达内心的兴奋与欢愉,然后就听“砰”的、大腿撞桌腿的声音,与傅辅痛呼几乎不分前后的响起。

傅希言讪讪地将人放下,乖乖地立定站好。

一个熟悉暴栗子袭来

“老子今天不打你有鬼了”

新任天地鉴主和储仙宫少主抵达的消息,很快就随着鸟儿的翅膀,拍遍了整个江城。傅府家的门槛继傅辅上任之后,又一次差点被人踏破。

不过这次,傅夫人礼貌地拒绝了所有人的拜访。

因为就在今天上午,傅希言就要进行手术。

麻沸散已经请城里最知名的大夫准备好了,但主刀的是裴元瑾。毕竟,饕餮蛊是江湖奇物,未必没有攻击力。

手术前,傅辅领着家人过来,对病人进行了诚挚的慰问。

傅礼安说手术后会送他几本奇书。

傅希言“”确认过眼神,就是小黄本。

傅夏清说会给他准备好白粥。

傅希言“”以地鉴强悍的复原能力,倒也不必喝粥。

傅晨省说等他好了自己就陪他踢毽子。

傅希言“”谁陪谁你心里没点数吗

傅夫人说今年的分红已经准备好了,等他做完手术就给他。

傅希言“”其实,现在给也是可以的,他想揣着银票做手术。

轮到傅辅,还没来得及开口,傅希言就率先提问“爹,您腿没事吧”然后他又吃了一顿暴栗子。

傅希言“”这不见外的态度,不是亲爹胜似亲爹啊

几个姨娘送了他街头买来的护身符,据说可以保佑人刀枪不入,十分灵验。

傅希言“”要做手术,还是让刀入一下吧。

等他们这轮看完,傅希言都有点饿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要不,我们吃完午饭再开刀吧。”

傅辅说“长痛不如短痛扭扭捏捏的像什么话。”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赞同。

“四哥,你要是下午开刀,我还要想新的话安慰你。”傅晨省忧愁地皱着小脸蛋,似乎在说,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不要找小孩麻烦。

傅希言“行吧。”

傅希言脱掉外衣,往床上一躺,傅家人都鱼贯而出,只留下裴元瑾捧着麻沸散和酒在床边等着。

裴少主的仪态放在别处,就是玉树临风,可在产房啊呸,手术室里,就有种泰山压顶的压迫感,让傅希言十分不自在。

他不安地动了动“你动手前,我们先开个手术会议吧咕,咳,咕噜噜”

麻沸散佐酒,滋味不常有。

傅希言舔了舔嘴角的酒滴“不知道麻药多久起效。”

裴元瑾戳了戳他的肚皮,傅希言痒得弓起身“还没,早着呢,别急。你先说你的手术思路。”

裴元瑾拿着傅希言那把“风铃”,在他肚皮上比了一下“先将肚皮割开,然后把真元割开,然后”

“可以了可以了。”傅希言觉得这酒有些上头,让他不是很想面对这个真实的世界,还是去梦里面和周公踢毽子吧。

裴元瑾又戳了戳的肚皮,见傅希言的动作有些迟缓,知道药效差不多了,伸手将人放平,然后提起了刀。

虽然在脑内模拟过许多遍动手的情形,可是真的付诸于行动,裴元瑾还是感觉到了自己一往无前中一抹隐藏的不确定。

他与父亲讨论武道时,曾对自己的一往无前充满自信。他的目标是武道至高,是武神之上的玄奥境界,为此,他披荆斩棘,履险如夷,孤身挑战更高境界的高手而临危不惧。胆气是方方面面的,有的人泰山崩于前晏然自若,却怕高;有的人遇到毒蛇面不改色,却怕猫人这一生会遇到千千万万的情况,要真正一往无前,就要没有弱点。

裴元瑾的弱点自然很明显。

他握着匕首的瞬间,不仅是在做一场手术,更是在进行一场自我的心境淬炼。

刀刃终于切开了皮肤,他正要往真元探去,却发现切开的皮肤在地鉴的作用下,缓缓愈合了。

裴元瑾将匕首,不过须臾,傅希言腹部已经恢复如初。

第二次动刀,裴元瑾专注了许多,下刀也迅捷了许多,几乎是切开皮肤的同时,已经割开真元,仿佛预知到了危险,饕餮蛊发出激烈的惨叫声。

傅希言从朦朦胧胧的睡意中清醒过来,饕餮蛊突然从真元钻出来,顺着他的经脉,朝着心脏的方向冲去。

这时候就体现出主刀人是武王级高手的好处了,若是普通大夫,此时大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饕餮蛊逃走,伤口愈合,而裴元瑾则在它逃跑的瞬间,就判断出了它的方向和落点,飞快出手,一刀子扎在傅希言经脉某处,只听饕餮蛊发出一声惨叫,裴元瑾刚收刀,一股巨大的,浩瀚如海的真气从饕餮蛊喷涌而出,顺着经脉横冲直撞。

麻沸散的药效随着真气的运行排出体外,傅希言身体很快恢复知觉,那汹涌的真气几乎要将他的经脉撑破。

他盘膝坐起,引导真气游走大周天。

关键时刻,额头蓝色的t已然亮起,一道红光从经脉逆行而上,直接钻入脑中

天鉴地鉴合二为一。

傅希言的额头在蓝色的t之后,又多了一个红色的,两者合并,变成了上下两横相连的罗马数字“2”的紫色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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