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逐步逼近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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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渐渐黯淡下来了,天空逐渐的被橙子皮般的云朵覆盖了起来。
侨肯尼虽说有了个传递消息的头绪,但那也终究是脑中的构思图罢了。
况且他现在连基本能得到的信息都没有,若是直接的冲动行事,那后果也一定会很惨。
在前边侨肯尼已经考虑过了夺取信任这种办法。
虽说是可靠的,但是实践起来未免太过于需要长久的时间建设了。
况且在他们信任自己以后,也不一定会同意自己与温斯特联系。
毫无疑问的,侨肯尼知道,在那些人眼里自己的研究价值肯定没有温斯特重要。否则也不会将温斯特排在医院的尽头——那个最不容易被察觉到的房间。
如果侨肯尼自己的猜想没有错的话,那便如此。
知道了位置,也间接猜到了那些人的目的。
但是谈去接近温斯特恐怕暂时是没有可能性可言的。
那这么一来,告诉透特他们侨肯尼自己所在地点便是目前为止最主要的事儿了。
而侨肯尼有了目标就要去想办法将脑中的构思转为实际。
于是他又开始仔细的寻找身旁对计策有用的东西起来了。
他翻遍了一周也仍只是找到了早就发现过的钢笔和册子。
叠成纸飞机?然后扔出窗外吗?
简直是可笑的想法。
侨肯尼对自己的第一念头感到了一丝无语。
要是扔出去,最好的情况就是真正的能到达,但是上面的字体估计已经模糊不清了。
况且这还是最好的情况,差一点说不定飞都飞不出医院的周围最后还被发现计策加强管理了。
明显的,第二种可能性要大得多。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是可以让纸飞机精准的掉落在对方手上且不损坏的呢?
又或是说,有什么办法是可以让信息精准的传递出去呢?
突然的,侨肯尼望向了窗外。
果然没错,窗外是他所住的小镇的全景图。
侨肯尼所居住的房屋街道离这所医院并不远——都在非法地带的边缘和异兽感染高危风险区之中。
所以当他从窗外望去时也能很清楚的看见自己所居住的那条破烂不堪的小巷子,以及——那片血域。
侨肯尼感到一阵抓心的痛,像是一种背叛后的忏悔。
如果能有后悔药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去。
可世界上哪里会有什么后悔药呢?至少做过的事情不会再给一次重来的机会。
侨肯尼知道那已经是一块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挽回的疤痕了,就算他在未来做出多么大的贡献多么大的成就也不可能抹去。
他撇过脸去,不想去面对。
他想将自己埋入黑色的阴暗,可窗外的光却时刻提醒着侨转过头去面对。
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迫使他从阴暗中转向亮光。侨敏锐的警觉起来,他也在那一刻清楚的知道了自己与目标偏离了。
发生过的事无论如何改变不了,赎罪的方式很多,但赎罪的路不可能有尽头。
起码在这一刻他过不去这个坎。
那就暂且先放下。侨肯尼发觉越到这种时候自己的思路便越混乱,似乎无法集中注意力去做最主要的事,甚至无法连续思考与目标相关的事儿了。
是那个女人吗?
应该不是。从脚步的频率和地板的振幅来看不止一个人。
他一直警惕着,
直到那些脚步声迈过他的房间往后使去。
侨肯尼松了一口气。
等等,往后去?
那就是比他更“危险”的角色所居住的地方。
侨肯尼虽然不知道有多少房间是他与温斯特房间的间隔,但事仅凭借着这脚步声的持续时间以及停下来微弱的回声,他大概猜到了是到了四楼的尽头。
……(转场)
怀疑一旦种下便会被无限放大。
就算是至亲好友。
但是温斯特不能将这些做为一个话题与父母谈论——以免他们产生怀疑。
亦真或是亦假?
存在的即是真正的吗?
所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但若是一直只有“耳听”而没有“眼见”,那或许就黑白颠倒了。
倒地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温斯特躺在了床上,双臂垫在头颈之下,整个人呈现出一个“人”字。
而这位新客人又会是谁呢?
温斯特总有预感会发生什么大事——在他这所经过的漫长生命长河的一次巨大变故。
这令他不得不想起来前几天遇见的侨。
他说过会再来一次吧?在未来的不久以后。
温斯特从床上坐了起来,蹒跚地摸索着这熟悉却又陌生的“卧室”。
在大概摸索了十分钟后,温斯特勉强理解了房间的布置结构。
令他不解的是这个房间里到处都是冰冷的铁器,唯独少了他该得到的的玩具和衣服。
长久以来积累的疑惑在这一刻慢慢凝聚起来,成为不可灭的怀疑。
“咔吱”房门开了。
“小温……?”那是父亲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额…….”一时间温斯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但他仍是以半试探的口吻回答了,“我不太清楚房间的布置,我们是搬新家了吗,父亲。”
父亲可能并没有想到温斯特会在这方面产生思考,或是说疑虑。
父亲先是愣了一会,但很快又发现了其中的蹊跷——什么时候起那个乖巧听话的孩子开始变得如此的叛逆,不,比起叛逆更像是发现知晓了什么自身秘密。
“你没有好好的去做体检吧?”父亲的气息越来越重,温斯特发觉父亲所呼的重气向自己逼进了。
接着父亲又有些诧异地望向了温斯特的腿。
“你的腿,什么时候好的?”那语气中带着一丝惊慌,但过了不久有缓了过来。
温斯特这才发现早就打上了石膏的腿竟然能行动了。
“我也不清楚爸爸……好像是体检以后?”
只见父亲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便小声的跟旁边人嘀咕了些什么,身边的人便先匆匆离开了。
接着父亲则是蹲下来,将温斯特抱着带到了床上后。
他温柔地告诉温斯特,腿好了是件好事,他很高兴。可下一句却是接着“有事要忙”然后快步离开了温斯特的房间——还不忘记反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玛丽莲?”父亲刚出去就向着电话拨打起来,“那些药物不是你研究的用来降低身体素质的吗?000号不应该好起来的!你喂给他的药物出错了吗?”
对话那头母亲本来慢悠悠的声音在听到这话后变得立刻严肃起来。
“你是在质疑我做为M.R零分队长的实力吗?我必须准确的告诉你,我的研究结果不会有错。”母亲的话尖锐极了,反将错误往父亲身上推了。
“很好,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么今天内你必须给我一个关于这件事的正确回复。”语罢,父亲便狠狠的将挂断键给摁了下去。
玛丽莲看起来有些生气了。
“哼!这家伙一向不考虑我的想法!”她从办公室的椅子上站了起来,“亏我还以为他和别人不一样!”
玛丽莲虽说摆着幅不干这事的模样,可过了不久仍是去了温斯特的房间查看情况。
还没等温斯特躺下休息好,门又被打开了。
“我听父亲说小温的腿好啦?”玛丽莲笑着走进房间,然后在温斯特的惊恐中靠近了温斯特的床铺。
“我很高兴得知这个消息。”她虽是摆出一副和蔼的样子,可又在默默中用左手从荷包里拿出了一管针。
温斯特听见了针头滴水的声音后,还不等他反抗,就被那针头狠狠扎进了皮肉之中。
“妈妈!?”他感到一阵剧痛,接着浑身便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不久后便不在有动静昏睡过去了。
“给你一个正确的结果啊……”玛丽莲在温斯特晕厥后自言自语道。
“总感觉啊,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情感啊,明明扮演的是父母的角色啊,罗尔。”她的眼神中却透露了出一丝悲伤。
不过玛丽莲并没有让这丝柔情存在太久,在说完那句话后她便背着温斯特前去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