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章 柳敏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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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维世界里的第四维超级强大。
比核弹带来的核平还强大。
一大堆攻击方笙的传言早就在周末之后平息，学校里的话题再次转向了元旦汇演。
你们班演什么？
我们班演什么？
某某帅哥又要上去唱歌了！
这些东西比起两个女生因为发烧而导致主持人选拔变得一团糟有意思的多。
人双眼长在前面就是为了向前看，过去的事情无法再次被看见，这是由时间空间构筑出以目前技术根本无法打破的规则。
除非拥有哆啦A梦的时光机，或者是布朗博士那辆DeLorean用电就可以穿越时空的神奇轿车。
以上我都没有，理所当然我不能穿越，只是，无法再次看见不代表不能想起。
生物凭借记忆这一奇妙的能力，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规则。
所以，偶尔，我会想，若是易瑟没有发烧，我还会陷入这所谓的道德恐怖症里么？
答案是肯定的。
肆意妄为地去按照自己心中的公平去修改规则，迟早有一天，我会再次陷入这般田地。
“你趴在这里干嘛。”
鬓发微乱的柳敏靠了过来。
刚刚上完体育课，她散发出了微热的气息，鼻翼与额头上的汗水彰显了她刚刚剧烈运动过。
一看这家伙就是小学时候不守桌面上那条三八线的女生……她肆无忌惮地入侵了我的领域。
于是我努力地往旁边挪了挪身子：“喂喂，别一声臭汗就靠过来好不好。”
以嫌弃为武器，我成功抵挡了她的热情。
柳敏一脸惊愕地像只小狗一样嗅了嗅自己，抬手歪头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可爱。
“才、才没有味道！！！”她自己再三确认了几遍，脸上飞起了两片红晕，不知是害羞还是愤怒：“汗液百分之99都是水嘛！”
欸，生物知识学得不错嘛柳敏同学，只是果然还是没有好好查漏补缺。
“别忘了那剩下那百分之一里有部分尿素。”我嘿嘿笑了笑，于是柳敏便无话可说。
憋了老半天，少女只能低声呢喃：“电视剧和小说不是经常说什么香汗之类的么……”
“汗液有香味，那可是糖尿病的征兆……”对于她的呢喃，我下意识接话。
“哇，真的吗？”
“真的……”
“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你懂得真多。”柳敏再次露出了愕然的神情。
“这叫博览群书。”我对着萧索的湖面吐了口气，对柳敏的语言表达能力再一次感到忧心。
临湖而立，即便是寒风阵阵，我依旧没能通过低温夺回些精神。
让我回魂的是一声喷嚏。
现在这种时间，人工湖附近哪还有其他人，所以打喷嚏的人是柳敏。
这时我才注意到，她穿的是单衣，因为出汗的缘故甚至有些透明，学校的校服真是罪恶！学校里这么多人早恋，八、八成和这劣质校服有关。
“你外套呢？”
“在教室。”
“你是猪嘛？！”
“因为上体育课嘛……”
似乎又到了某个刷好感度的节点，只不过这次我懒得再犹豫，而是麻利地脱下了外套卫衣，强行塞到了她手中。
“喏……”
我的动作有些粗暴，甚至把柳敏推后退了一步。
重新站稳身子的她望了望怀中那件属于我的衣服，莫名笑了起来。
“你不是嫌弃我出汗吗？”
“我是怕你冷死了我会被判刑。”我冷冷地回答没能浇灭她的笑容。
“那你自己不冷？”
“冷的话我才不给你……”
“唔哇，本来还对你有些改观的……”
话说如此，她还是慢慢展开了手中的黑色卫衣，套在了身上然后说了声谢谢。
随便递外套给女生这种事情以前我貌似很少干。
如果错误估算与女生的关系，而女生没有接过你的好意，那岂不是很尴尬？
风险很大，所以我不会以身涉险，结果今天我却没有过多的思考这些东西。
大概是我潜意识中，已经认为柳敏不会拒绝我。
呀，好像有些自我意识过剩了……
总之……
最近收到了好多谢谢，柳敏的谢谢，方笙的谢谢，陈惠巡的谢谢。
不过谢谢与你是个好人意思好像差不多吧，换言之我在两个星期内收到了三张好人卡？
真是个悲伤的结论……
我叹了口气，瞄了眼套着大件衣服的柳敏那副滑稽样，不由得笑了出来。
“笑什么？”
“太大了……这衣服，对你来说都能当裙子了……”
“好像是呢~~~”
于是，轻笑声一起传出，向远方的水面荡去。
笑总不能笑到天荒地老，嘴角终有下垂那一刻。
柳敏拉了拉衣服，拢起微乱的发丝，问出了估计她一开始就准备问的问题：“整节体育课你趴在这里干嘛？”
“哪有整节！”
“我一节课都在看你，你就是一直待在这里啊。”
等等，姑娘，请不要说这种让人害羞的台词，什么叫一直在看着我。
我们又不是在拍什么纯爱偶像剧……我悄然转了下身，防止自己的表情被她看见。
“体育课这里风凉水冷，适宜休憩，我呆这里觉得舒服不行？”
“以前上体育课你都是蹲在树下玩手机的好不好……”
柳敏你对我的观察是有多么细微，我又不是小学生暑假为了写观察日记而被抓回来的小昆虫！
“还是在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易瑟对吧……”
明明是个脑容量有些堪忧的家伙，却总是会在某些时刻一语中的。
对于她的话语，我并未反驳，而是轻轻点了点头。
“恩。”
“说起来的话，我也有些愧疚呢……”
“这种感觉很让人不爽哇。”
我苦笑几声，有些无奈。
风有些大，柳敏原本额头上的细密汗珠早已干透，发丝也已理得整整齐齐，但她还是伸手再次揉了揉头发。
整理的自然不是发丝，也许是某些杂乱的思绪。
“所以，程溪！”
“恩？”
“我们去向易瑟道歉吧！”
“诶？！”
我惊叫出声，音调略高，声线有些变形，于是惊起了水中的几条肥鱼。它们一个翻腾，勾起圈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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