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押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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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张城的情形一样。
在佛城和林城也对近一月的反常平静摸不着头脑而胡乱揣度时,贾彰和贾腾分别为两城带去了信息。
也和张城贾良带去的信息一样,同样和贾询交给言明的信一样,信息滞后,还都是言行二访枕星河后,苏城贾通回转给周城的那些事。
言行二访枕星河离开苏城后的事,都还没有消息。
不过知道了这些信息,足以给这异常的平静一个合理的解释,不至于让各城冒然做出危害大局的事来。
贾家处理此事的时机,相当到位。
......
苏城与另几城就不同了。
虽然比枕星河预计的情况还要平静,但对枕星河来说,这只是代表着李氏父子介入的程度比他们预想的要深。
相比于这个异常,他们更关心言行,也更想知道言城到底如何了,所以,多日前徐怀璧与苏墨商量后就去了言城。
既然大事已决,平静也好,不平静也罢,枕星河都无惧。
打探言行和言城情势一事已交给了徐怀璧,剩下的人就抓紧时间提升修为就是,直至百英决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最终都是以修为定成败。
枕星河岛半高的位置,山石古树间有一片开阔之地,这是个露台,正是言行初次上岛那夜,颜朝与鬿鬼深夜交手之处。
这其实是个剑台,常作为枕星河门内的比试之地。
没有约束,谁都可以用,所以也被称作无束剑台。
今日,这里有两场比试。
剑台之外并没有设观战台,所以要来观战的人都只能站在剑台外的山石树丛间,或者跃上树枝树干,容不下太多的人。
但今日,剑台外已经围了个水泄不通,能塞进人的地方都塞满了,恨不能把一个人的位置叠上几个上去。
这种场面可是少之又少。
可见今日的比试谁都不想错过。
这也难怪,今日参与比试的,正是枕星河年轻一辈最优秀的十人,且不说他们肩负着枕星河的未来,就是现在,他们也足可成为令枕星河自傲的战力。
第一场比试,是苏然一人对战施承风与苏嫣两人。
这已足够令人关注,但更令人关注的是第二场。
第二场比试,并不是星河七子内部的对战,而是星河凌虚苏墨一人战星河七子,说是比试,其实是检验。
数月前,苏墨检验过一次星河七子的七星剑阵,那时百招之内不分胜负,这次不知会是什么结果。
除了苏墨外,该到的人,都已经到了。
剑台之外,山石之间,古树之上,目光汇聚。
剑台百步,苏然走向一侧,气定神闲,手中仍然无剑。施承风与苏嫣走向另一侧,施承风持剑在前,苏嫣抱琴在后。
剑台外,顾棠饶有兴趣地道:“你们看,哪边会胜?”
吴越摸着下颚,道:“他们三个不与我们一起修炼,见他们出手的机会也少,他们之间的交手就更没见过了。但从那次与言兄的交手来看,苏师弟要胜过施师兄与苏师妹联手,只怕是难。”
谭卓看了吴越一眼,道:“难?那你是认为苏师弟有机会了?不如我们赌一赌?”
廖开听这么说也来了兴致,道:“赌什么?”
谭卓随口道:“押胜负,输了的人醉凡尘请客吧。”
吴越听这么一说,急忙道:“我押施师兄与苏师妹胜。”
谭卓白了吴越一眼,道:“你不是说苏师弟有机会吗?”
吴越一本正经地道:“那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廖开也到:“我也押施师弟与苏师妹胜。”
说完,与吴越两人憋着笑脸看着没好气的谭卓。
谭卓摇头叹气道:“不就是醉凡尘上一顿酒吗,你们至于吗?”
吴越憋着笑意道:“非也,非也,我们只不过是看好施师兄和苏师妹,如此而已,至于你说的赌注嘛,我们若是输了,自然是我们请了。”
廖开也道:“莫非卓师弟认为苏师弟没机会,也想押施师弟和苏师妹不成?”
谭卓道:“都押一方,那还赌什么,算了,我就权当助兴,押苏师弟了。”
顾棠道:“谭师兄这么违心不好吧,这还有没押的呢。”
谭卓道:“哦?这么说,顾师弟要押苏师弟了?”
顾棠道:“不,我押施师兄和苏师妹。”
一阵哈哈大笑响起。
谭卓叹了一声,道:“交友不慎啊。”
顾棠乐得合不拢嘴,道:“我只是告诉谭师兄,我右手边还有三个没押的呢。”
谭卓看了一眼注视剑台的颜朝,道:“颜师妹这场比试完该是还要回府禁足吧?”
颜朝因为想要追踪徐怀璧去言城而被禁足一事,他们都听说了,徐怀璧离开苏城已数日,这几日也的确都没见到颜朝,要不是这场比试早定下来了,恐怕苏墨有此心也要再往后推一推了。
颜露俏皮一笑,道:“是呢,她比完了就该回家了,不过我可以去。”
对于颜朝被禁足,颜露好像有些幸灾乐祸。
不过禁足也不是什么大事,几人都没放在心上。
顾棠道:“那小师妹押哪边?”
颜露眼睛滴溜一转,道:“押施师兄和苏师姐。”
顾棠泄气道:“你这样可没法玩了,就不能给你苏师兄一点面子?”
颜露一脸不高兴,道:“还给他面子?我就想看他被暴打一顿。”
他们的位置更靠近苏然这一侧,这时,站在剑台上的苏然看向颜露,道:“诶诶诶,我可都听到了啊。”
颜露向着苏然做了个鬼脸,道:“听到又怎样?”
说完,又朝着施承风和苏嫣大声喊道:“施师兄,苏师姐,千万不要手下留情,狠狠暴打他一顿。”
这一声大喊,所有人都听到了。
顿时哄笑声四起。
苏然满脸尴尬,心里嘀咕道:什么时候犯了众怒了?
身为苏城城主和星河凌虚之子,堂堂苏城世子,谁也没有对他避讳。
这场面,也就只会在苏城发生了。
颜朝还要被禁足,不能去醉凡尘,是不会开口了。
但星河七子还有一个,徐冲。
等了许久也没人问,徐冲咦了一声,道:“怎么没人问我了?”
没人回应。
徐冲左看看右看看,道:“什么情况?”
星河七子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按位次排列的,他的左边是颜朝,依然是冷若冰霜的脸,好像什么都与她无关。他的右边是颜露,此时也像是旁若无事一般。
徐冲摸了摸脑袋。
颜露终于是憋不住了,哈哈一笑,这一笑,颜朝左边的四人也都憋不住了。
徐冲还是搞不懂状况,道:“你们都是怎么了?”
颜露笑意不减,道:“你最近不是都没空吗?”
捉弄徐冲是他们共同的爱好,而徐冲却好像总是不知道时常有这种情况发生一样,除了剑道上,他好像对什么事都很迟钝,这让身边的人都感到很有趣。
正如徐冲现在的反应,好像仍然没有感觉到被捉弄,只以为他们是真的认为自己没空,道:“此前我爷爷是在指导我修炼剑意,不过爷爷近来去了言城,我也能自由一点了,你们既然要去,我想着也是该去拜见柳前辈了。”
在知道柳嫣然是师从青龙神君后,柳嫣然在他们这些后辈心里的地位自然是不一样了,为了表示他们的尊敬,还是该去拜见一次。
不过这件事,除了苏墨和徐怀璧外,枕星河也只有他们十人知道,这还是个秘密,还不能对外公布,他们就是为此去拜见了,也还只能是当做不知此事,只是表达对前辈的尊敬。
谭卓道:“你这么倒是有理,那就带上你吧。”
顾棠道:“事关买账,你就选一边吧。”
他们都是世家出身,当然不会在乎那点银子,只是当做一件趣事。
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也会选施承风和苏嫣时,徐冲却道:“我押苏师兄。”
这就是乐子了。
吴越嘿嘿一笑,道:“谭师兄,终于有人压了苏师弟,你刚才完全是为了助兴,现在给你一次重押的机会。”
谭卓也嘿嘿一乐,道:“真的可以吗?”
廖开笑道:“可以,当然可以,只要今夜有人付银子就行。徐师弟一人付,还是你与徐师弟一起付,都行。”
顾棠附和道:“廖师兄说得有理,我没意见。”
颜露也道:“我也没意见。”
谭卓道:“盛情难却啊,那我就押施师弟和苏师妹了。”
五人押施承风和苏嫣胜,只有徐冲一人押苏然胜。
一直像置身事外的颜朝忽然道:“几位师兄,徐师弟输了,一人请你们五人,你们输了,五人请他一人,这不合适吧?”
颜朝突然跳出来替徐冲说话,这倒是令几人意外。
颜露道:“愿赌服输嘛,又没人逼着他押苏师兄。”
徐冲自己也道:“没事,请一次就够了,我又不爱喝酒。”
这话说得倒像是他胜券在握。
押施承风和苏嫣的人当然就不乐意了。
廖开道:“颜师妹说的也在理,那不管押哪方,输的人各请一次。”
谭卓道:“好,我们要输了,各请一次,徐师弟不愿来,就我们自己喝。”
吴越道:“真要那样,徐师弟不来,那多无趣,拿这事斗嘴都斗不起来。”
顾棠道:“那就得徐师弟何时来我们何时分请了。”
颜露道:“不管怎么样都好,徐师兄也得先赢了再说。”
徐冲道:“这说的,我都不好推迟。”
颜朝忽又莫名道:“也好推迟,你不来,我来就行了。”
几人没听出这话是什么意思。
颜朝又道:“我也押苏师兄。”
苏然满脸欣慰地道:“还是徐师弟和颜师妹有眼光。”
但却没人搭理他。
几人都满脸新奇地看向颜朝,这种游戏她过去几乎就没参与过,何况现在还被禁足。
颜露道:“姐姐,我可提醒你一句,父亲可是说过,徐师叔祖回来前,你都是要禁足的。”
颜朝道:“我不出苏城就是,只跟着你,还怕什么。”
颜露吐了吐舌头,忽感责任重大。
其余几人会心一笑,颜朝是真的开始改变了,能够打开心扉,也就不必再担忧她会做出什么傻事。
七人都已押注,苏墨也在这时来到了剑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