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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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乃木坂公司大楼这件事当然所有成员都要做的，清水澄和西野七濑走出房门后很自然的就融入了大部队中，酒店离公司大楼很近，她们被带着从那边走来酒店时没超过十分钟。
令人奇怪的是并没有人率先出发，大家都在默契的等待成员，就连出门的时间都很接近。总不至于，这群人全都是单独一个人就不敢行动的社恐吧？清水澄恶劣的想。
然后清水澄就看见了在酒店一楼等候着的工作人员，惊奇的发问：“诶？今天有人来接我们一起去公司吗？”
身旁的西野七濑听到清水澄的问题后也很奇怪，不过这份奇怪是针对清水澄的：“当然啊，之前通知的时候不是给每个人都发过通知短信吗？”
“通知短信？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不是当时工作人员口头告知的吗？我翻手机找找看。”清水澄掏出手机在收件箱里开始翻找短信消息。
而此时大家已经点齐人数，开始出发前往目的地。
“大家都要出发了，我们也走吧小澄，通知短信的事到地方了再找也行。”
“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西野七濑已经有些后悔自己提到短信通知的事了，看到清水澄还愣在原地继续对着手机翻找收件箱，西野七濑只能上前一步挽过清水澄的手臂拖着她向前移动。
“找到了，在这里。”清水澄低头一路上低头看着手机，在纷乱的收件箱中找到了已读的群发短信，收到短信的时间是昨天下午六点三十，自己那时候在做些什么来着，好像，是在吃饭中途。
她想起来更多的细节，当时正好拿完食物坐上餐桌，收到短信后自己只大略的看了一眼短信通知时间内容，在确认和之前工作人员口头通知的内容没有什么区别之后就没有继续详勘。毕竟和大部分成员都是“初次”见面，还处于初步互相熟悉状态下，她也不好旁若无人的看着手机。
而且当时在座的人中确实只有自己一人在听到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后，迫于一直以来的略显强迫的习惯偷偷看了一眼，之后也便忙着商讨两位“麻衣”的昵称区分，晚饭后更是彻底忘了这条短信的存在。
不过，总算是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不是自己没收到，也不是自己大意，只是过程中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清水澄松了口气，把手机收进口袋中后安心的隔着衣服拍了拍它，抚平袋口的皱褶，也抚平心绪。
当然，用的是西野七濑没挽住的那只手。
清水澄看到了身旁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的西野七濑，尴尬一笑：“对不起，娜酱。”
“小澄是怎么做到这么投入的呢？明明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小澄却变得路都走不动。”西野七濑目光如炬，充满了好奇。
清水澄打算好好的解释一番，消解一下对方眼神中的求知欲：“这个嘛，因为我很担心这件事会不会是自己的失误造成的。虽然现在看上去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是这只是因为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可万一以后又因为我出了同样的差错而造成了损失怎么办呢？”
她继续解释，自问自答：“要是问题单纯的出在意外层面或者是工作人员的问题都还好，可如果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错误的发生，就很难让自己安心。
所以我才会急着想弄清楚症结所在，如果是我自己的失误，那么我就得改变自己对待通知的方式，平时多看短信。如果是因为工作人员的失误没有发出短信给我，我也需要及时和他们沟通。如果只是单纯的意外，那我就可以稍微安心一点了。”
西野七濑听完清水澄的长篇大论，觉得很有道理：“小澄说的对，细节很重要。”
“毕竟这可是工作啊，万一因为重大失误丢了‘饭碗’就牙白了。”
“所以，这次小澄是因为什么没看到短信呢？”
“说实话，既有意外部分的因素，也有我自己疏忽的因素。”
“没听明白。”
“娜酱还是不要问太清楚了，我自己的疏忽以后会注意的，至于意外，那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清水澄说着，说到“意外”时头望向天空，闭目冥神，做出祈祷的姿态。
西野七濑看着同伴神神叨叨的模样放弃了细问的打算，扯了一下清水澄的胳膊：“睁眼了小澄，我们到了，快进去吧！”
清水澄霎时睁眼，整理好表情，跟随着前面的人的脚步被工作人员领进了一间练习室。
这间练习室很大，前面摆着十几张椅子，甚至还有一张电子琴，在站进来37名成员和一些工作人员后却不显拥挤，甚至后方还空出一大块空间。
她们分成数排，正面对着前方由多面长方形的硕大镜子拼接在一起，铺满一整面墙壁的镜墙。这是练习室的常见配置，很多有舞蹈练习经验的成员都见过，只是没见过这么大的一间练习室，也没见过这么大的一面的镜墙。
很多人心中的忐忑顿时安静几分，毕竟是索尼，要是一直像这间大练习室一样给我们投入资源的话，前程，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清水澄也为自家公司的财大气粗所震撼，不谈这个公司所在地段这栋大楼本身的价值，只是在大楼内修建这么大的练习室就已经让她觉得很浪费了——她们四十多人都没站满室内一半。真不愧是大公司，来这里“上班”算是来对了。
一位中年人走了进来，是今野义雄，众人安静。他的身后跟着甄选时见到的总经纪人南乡唯和一位不曾见过的微胖女士。三人走到大家面前站成一排，被众人凝视。
今野义雄率先开口：“今天让大家集合是为了详细告知各位此次合宿的具体内容。本次合宿训练预计将持续一个月，由于成员中大多数是学生，周一至周五都是下午四点开始练习，晚上九点结束，周末的训练时间为白天全天，晚上八点结束。课程分为声乐课和舞蹈课，主要是帮助大家训练唱歌和跳舞的基本功，至于详细的课程表之后南乡桑会给你们每人发一份。”
今野义雄说完，看向他身边那位胖胖的女士，两人互相点头确认，随后他继续开口介绍：“这位就是接下来要帮助你们训练声乐基础的十枝优香老师，至于舞蹈老师我会在晚上的课程中向你们介绍。十枝老师，接下来就交给你了。”今野让出了位置。
十枝优香身材偏胖，脸上的肉却不显眼，她表情严肃，气场十足，说话的语气也四平八稳：“各位好，我是教授你们声乐的十枝优香，接下来的一个月请多多指教。”
“十枝老师好，请多多指教。”成员们一齐鞠躬回礼。
十枝优香点了点头，继续用她稍高的声线说道：“今天上午原本没有安排课程，大家接下来的时间本来是可以休息一下熟悉公司环境的，但是今野桑说接下来的时间交给我，那我们就先来做一些热身和测试。吃饭前再结束。”
“现在，放下带来的包，就放在房间后面空出来的地方。”十枝优香高声催促。
成员们像是被当头打了一棒，还没搞清楚状况，训练就要开始了？众人犹犹豫豫的动了起来。
“快点，动起来，不要磨磨蹭蹭的。”十枝优香的催促声更高了。
不愧声乐老师，连下指令都能发出这么高的音，清水澄腹诽，拉着西野七濑小跑着到身后放好包，转身回到原来的位置站好。
只是她俩的识趣在老师的眼里显得有些扎眼，因为她们来的时候站在最后，放完包也是最先回到队伍的几人之一，除了第一排率先回到原位的两位成员，她们在与老师的间隔之间几乎是空空荡荡的一片。
“你们两位，请上前来，站在第一排。”
十枝优香不带感情的话语砸向二人，两人的视线一直面向前方的老师，她们明确的知道老师在叫自己上前去。
无奈之下，两人迈着小碎步挪到了第一排。
“还有这位，也请站到第一排来。”
清水澄转头，看到白石麻衣也低着头走到了自己身边。原来白石麻衣和永岛圣罗来的时候也在最后一排，看到清水澄二人的动作紧随其后，只是永岛圣罗在放包的时候为了把大家堆在一起的包放整齐磨蹭了片刻，而动作相对利索的白石麻衣就同样被老师抓到。
“告诉我你们的名字。”见人还未到齐，十枝优香打算先了解第一排已经到位的几位成员的名字，方便接下来好好敲打。
“秋元真夏”——“吉本彩华”——“西野七濑”——“清水澄”——“白石麻衣”。她们依次报出名字。
秋元真夏？清水澄看到了第一位报出名字的成员的脸，有些惊讶，她还记得这位不是要暂时休业吗？她压下心中的疑惑，现在是上课时间，等会再打听一下对方的情况。
“很好，大家都已经归位，现在开始。先立正站好，跟着我做一套热身动作......”十枝优香胖胖的身形以不符合她的灵巧做着微小的热身动作，众人逐渐跟上。
“然后立正站好，放松肩膀，跟着我深呼吸，吸气~~~呼气~~~，慢慢的把气呼出来......”
“现在热身结束，大家重新站直，把左手放在小腹上，右手扶住头，跟着我哼一段音阶，感受一下自己的声音......”
偌大的练习室只有十枝优香一个人的声音在说话，大家都在仔细的按照老师教授的步骤一步一步紧随其后。重复不断的音阶被在老师的带领下被众人一遍又一遍的唱起，从低到高，由高到低。
“好的，先停一下。接下来的时间，你们一个一个站在我的面前唱一段。”十枝优香暂停了课程的继续，她需要了解一下在场各位的具体状况，下午才是正式开始。
她的手指指向离她最近的秋元真夏：“秋元真夏？”
“是我。”秋元真夏右手举起。
“你先来。”老师的语气不容置喙。
“好的。”秋元真夏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一段音阶唱出声。
“停。听我唱一遍，你再跟着我来一遍。”
秋元真夏的“歌声”被中途打断，她点点头，在老师示范过后再次唱起来。
“停下！”又没等她唱完，十枝优香的声音再次将她打断：“你是音痴？”
秋元真夏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声乐老师，下意识摇了摇头，然后又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对，轻微的点了点头。
十枝优香看在眼里，强行咽下了升起的怒火。只是当偶像而已，是音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从装傻的方面看这位当偶像也是资质甚佳。
于是她决定原谅对方：“你，站到最后一排去。”
秋元真夏的表情顿时变得如丧考妣，一片阴云笼罩之下，她垂头丧气的走到最后一排去。
在场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完了，这下不好直接问对方休业的事了。”清水澄心想。
“下一位，吉本彩华？”
“是的。”
“你开始唱。”
吉本彩华唱了一段，勉强合格。
“西野七濑？”
“是的。”
“唱。”
西野七濑安全过关。
“清水澄，到你了。”这次十枝优香的语气不再带着疑问，直接命令道。清水澄有些佩服对方只听了一遍就记名字的能力。
她唱出声来。
“不错。”声乐老师第一次点评了一句，然后就叫到了下一个人，这次更加简洁。
“白石麻衣。”
一旁的白石麻衣看着前面的场景忐忑不安，见终于轮到了自己，露出微笑，开嗓。
“很好。”又是一句评论。
“生田绘梨花。”
......
“很不错。”
......
很快每个人都唱过了一遍。十枝优香听完全员的试唱，对大家的基本功有了一个简单的了解，一些人明显是受过声乐训练，一些人是没有基础但是勉强能唱，还有一少部分就是纯粹的音痴了。
“好，上午的简单的加课就到此结束。我们下午再见。”话说完，十枝优香转身离开。
留在教室内的众人渐渐散开互相开始诉苦，秋元真夏的周围围了一圈人在安慰她，好在她的心态不错，没有当场哭出来，反而还对大家笑着说没关系。
一名工作人员进门呼喊：“米娜桑，便当已经准备好了，大家去休息室抓紧时间用餐吧！下午的课程一点半开始。”
一道身影冲到门前，向工作人员询问到：“那个，便当，在哪里呢？我已经饿了。”
“稍微等待一下，生田桑，我会带大家一起去休息室领便当的。”
清水澄看了一眼手机，很好，现在是十二点，吃完饭后大概还能休息一个小时。
西野七濑此时也有些饿了，对清水澄问：“小澄准备好了吗？”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又继续向清水澄身后的白石麻衣问到：“麻一样要和我们坐在一起吗？”
“好啊，我再叫上色拉零。”‘色拉零’，也就是永岛圣罗。白石麻衣还记着自己有幸留在后排的室友。
“大家请跟我来！”工作人员见成员们都准备的差不多，加上身前的生田绘梨花一直在喊饿，终于动了起来。
众人向门口蜂拥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