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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唱一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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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众人的目光,沈浪轻咳一声。

“别这么看着我,怪渗人的。”

“这样吧,吃完饭试录一下,就用《石庄人》这首歌。”

此前,录制的一直是器乐,截止今天,只剩下三首歌还没录,快的话,三四天就能录完。

器乐部分录完,差不多就要开始录制人声。

今天权当提前试录。

“哈哈。”

老歌笑着拍了一下刘源:“源儿,还是你的面子大。”

接着,一群人明显加快了干饭的速度。

包括沈浪。

他只是吃了个半饱,然后就被老歌推进了录音间。

一进录音间,第一感觉就是闷。

录音间是一个小型封闭空间,里面又加装了很多吸音、隔音材料,不闷才奇怪。

时间进入七月,燕京的温度那是越来越高,没有空调的情况下,棚里不仅闷,还热得很。

百花录音棚设计之初,录音室里就没有设计空调出风口。

即便有空调,它也不能开。

因为空调发出的风噪声会严重影响收音效果,开了空调,底噪声一进去。

什么都毁了。

放大冰块自然降温?

那也不行。

电容话筒不仅灵敏度高,它还特别金贵,冰化了之后的水汽容易让麦克风受潮,影响音质。

幸好现在不是八、九月,不然的话,录音室就是一个大蒸笼。

趁着老歌调试设备的功夫,沈浪先开了开嗓。

看到老歌打出的手势,沈浪戴上了挂在架子上的监听耳机。

“OK,可以开始了。”

接着,伴奏声从耳机里传了出来。

“怎么样,伴奏音量可以吗?”

“可以。”

沈浪回了一句。

“那好,先试试看。”

旋即,伴奏又从头开始播放,沈浪轻轻哼了几声,然后低声清唱。

“傍晚6点下班,换掉药厂的衣裳,

妻子在熬粥,我去喝几瓶啤酒

……”

录音室外。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透过监听音箱缓缓飘出,那种充满痛苦与挣扎的氛围感,一听就让人有些压抑。

“如此生活三十年,直到大夏崩塌……”

低迷而颓废,如同娓娓道来的曲调,忧伤至极。

尤其是那句大夏崩塌。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刘源今年正好三十三岁,回忆过去的二十年,跟最近十年,社会的发展可以用剧变来形容。

少年时,处处飘荡着那种激昂人心的歌曲。

青年时,物质并不富足,精神却异常异常饱满。

理想的光,从未熄灭。

接着。

风云突变。

有一天醒来,忽然间,世界就变了。

再回首,已然物是人非。

周遭的世界和记忆中的世界,迥然相异。

等待他们的是一個物欲横流的时代。

金钱至上,人们为了钱可以不顾一切。

青少年时期的理想早已被丢进马桶,然后顺着水流,不知道消逝在何时何地。

进入到第三段主歌,人声逐渐拉高,从低迷颓废,变成了长啸。

“生活在经验里,直到大夏崩塌,

一万匹脱缰的马,在他脑海中奔跑,

……”

嗡。

高亢的声音一入耳,刘源只觉得鼻头有些酸涩。

曾经高举的东西,那些早已淡忘的年少轻狂,好像又回来了。

他们是生在理想的那一代,是长在混乱的那一代,三十而立,他们又被时代的洪流裹挟,迷茫地踏入欲望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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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变得太快。

恍然间,他想起了老崔的那首歌。

‘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虽然两者不是同一首歌,但那种呐喊,那种为时代谱写的歌谣,其内核,如出一辙。

而一旁的老歌,忽然想起多年前读过的一首诗。

【这是一个好年头,这人间已落叶纷纷,多么可怜的一个季节,呵,它就像一个龙钟的卖艺老人,在伸手拾着地下的钱。】

70后的吴桐、赵蔚、黎强、汪半壁等人,也各自回忆起一些往事。

北岛的《今天》杂志、海子的《亚洲铜》、于华的《活着》、崔建的《一无所有》……

85先锋文学,85美术新潮……

而今,80年代的文艺新浪潮,一如绚烂的烟花,转瞬即逝,变成一缕缕飘荡在空气中的余烬。

那些屹立在上一个时代潮头的诗人们,先后退场。

苦难中积蓄的力量,在财富浪潮的风吹雨打之中,云消雾散。

时代的浪潮滚滚而下,个人的力量,宛若楼蚁。

一碰就碎。

这一曲‘挽歌’,是呐喊,也是告别。

“云层深处的黑暗啊,淹没心底的景观。”

一曲唱罢,沈浪的情绪也低沉了不少。

虽然万青是新一代乐队,但在他心里,这首歌是不输于老崔那首《一无所有》的。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印记。

老崔属于60后、70后那一代人。

而万青属于80后、90后。

深吸了一口气,沈浪推开了录音室的门,看到众人都是一脸沉重的模样,他笑着道。

“怎么样,还行吧?”

“太TM行了!”

老歌鼻头微酸的喊了一声。

这首歌,写得真好。

得亏他现在年纪大,换做七八年,他这个大老爷们,保不齐要当着大家的面丢份。

“行就好,老歌,你先看看试音,我得再去吃点东西。”

丢下这句话,沈浪没管其他人的目光,脚底抹油溜到了饭桌前。

饿啊。

他刚刚根本没吃饱。

看到沈浪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汪半壁悄咪咪地跟了过去。

“浪哥,你这歌写得也太丧了吧,差点把我听哭了。”

“差一点,不是还没吗?”

沈浪抬头瞄了他一眼,乐呵呵道。

“不是,浪哥。”汪半壁不装了,直言道:“我的我意思是,你怎么唱完了能跟没事人一样。”

“小汪啊,你走不出来,那说明你还小啊。”

沈浪呵呵一笑,摆出老气横秋的架势,语言间又带着几分自嘲。

“等你嘛时候长大了,你就会明白,时代的一粒沙,落在个人身上都是一座大山。”

曾经的沈浪,也是一个理想青年。

现在?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重生这一辈子,他只想多挣点钱,多谈几场恋爱。

贪财又好色。

当一个俗人,有什么不好?

理想?

你今年几岁了?

这时,老歌提着一瓶可乐走了过来。

“浪儿,你有亲戚在石庄吗?”

“没有。”

沈浪一边干饭,一边道:“我连石庄都没去过,歌词里的写的师大附中、药厂都是我从报纸上看到的。”

“额。”

此话一出,老歌愣住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觉得没什么。

郑均那小子连雪区都没去过,不是一样写了一首《回到拉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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