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巫师与先知的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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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成为...死神门徒的潜质？”
黑暗阴森的停尸间内，罗迪在听黑人法医说出这句话时，能感受到似乎有一股不祥之气朝着他蔓延过来。
灯光闪烁，不知从何而来的阴风在密封的室内涌出。
面前黑人法医神情诡异，一双眼睛没有眼白完全被黑雾填满。
像是从地狱归来的使者似的。
对罗迪发出邀请。
“没错，你这样特殊的存在，正好适合游走在世间去见证，去监守规则...”
“继续说说。”
鉴于对方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罗迪也不藏着掖着，忽视周围不祥征兆。
就这点恐怖氛围，还吓不到一尊恶魔。
哪怕在这个世界他实力还很弱，但罗迪就是罗迪，无所畏惧。
死亡对身在诸天万界的他，也不过是一个世界冒险的结束。
眼看罗迪丝毫没有被吓到，还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原本皮肉不笑像是个机器人或者僵尸的黑人法医笑容逐渐消失。
深深盯着罗迪。
一双眼睛滚圆且吓人，颇有恼羞成怒的迹象，说真的罗迪挺担心他眼睛直接从眼眶掉出来。
“只有死而复生的人，才能有成为死神门徒使者的潜质。”
“...”
罗迪虽然表面没什么，但心里一绷，这家伙..应该是第一个看出他是死而复生着的人吧。
他是怎么知道的？
但随后罗迪恍然，歪歪头玩味看向黑人医生：“那你也是死过一次的人咯？被死神盯上过？”
黑人法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头继续摆弄起尸体。
“死神讨厌被愚弄，这世间万物都有生死，都被写在命运之中。”
“——如果你本应该在飞机上死去，但现在却活生生站在这，就代表你拥有了参与游戏的资格。”
“什么游戏。”
罗迪突然觉得，死神来了世界比他想象的似乎有些意思，饶有兴致问。
“死神就像是一串定好的程序，人的生于死，都已经在命运中写好了时间。”
不知出何原因，黑人法医说的十分详细。
“但世界上总有一些特殊的人，他们有天赋，能预见窥视到一些死神启动的死亡程序——从而逃脱！”
说着，黑人法医悄然转过身来，咧着一口白牙，露出恶趣味十足的笑容。
罗迪眼神落在黑人法医手上，眉头微皱。
只见黑人法医手上拿着一个爪子一类的小工具，钩子中央是一颗血淋淋的眼球。
被从那个死去多时的倒霉鬼上抓下来的，还带着些血管之类的连结物，但说实话，这玩意对于经常吃烤羊眼的罗迪来说还不算什么威慑物。
“你预见了嘛？”
“预见？”
“预见你死亡降临的时候。”
说到这罗迪恍然。
操，他懂了！
怪不得这个黑人法医说他是死而复生之人，又为什么能认出其他主角。
并非是因为看穿他穿越者的身份。
或许黑人法医就是死神门徒，有能看穿一个人命运或者类似的能力，才能发现对方与众不同。
看来罗迪的身份还没有完全暴露不是吗。
“没有，但是飞机上有个孩子，似乎预见了什么，所以我才下了飞机，看来我应该感谢他？”罗迪摊手诚实说。
“那你运气很不错，不过你看起来也不太一般。”
黑人法医嗤笑一声，找出一瓶溶液将摘除的眼球放进去。
噗通~
眼球在瓶子里翻滚几圈，最后竟然望向罗迪，不知是不是巧合。
这液体应该是福尔马林溶液吧。
罗迪心想着，而黑人法医则摘下橡胶手套继续开口，向罗迪揭开世界真相，
“这一类人其实并不算罕见，他们在很久以前有个特殊的称呼——巫师。”
“当然，也有人称他们为预言家，或者先知以及其他什么称呼。”
“人们恐惧他们，因为他们可以逃脱死亡，但是他们也会老死病死，看似逃过一劫，但谁知道这是不是死神计划的一部分。”
原来如此，罗迪有些惊奇，这个世界的巫师由来是这样来的嘛。
“所以咱们来聊点有用的好了。”不过罗迪更关心所谓的死神门徒是怎么回事。
“不要着急，你的时间还有很长呢。”
黑人法医缓缓摇头，那估机械的感觉，还有怪异笑容，让罗迪眯起眼。
这家伙肯定有什么能看到人一定程度上命运的本事。
一定。
“那你继续说。”
“大部分巫师都只是一些自以为是，看透了死神计划的人，他们以为自己逃过了死神的镰刀，狂妄想追求不死的生命。”
“他们最后都死了，死神不会被愚弄。”
“但是也有例外，一些人依靠某种办法，从死神的名单上脱离出去，他们隐藏自己一直到老的走不动路了，才自然死亡。”
“比方说你？”
罗迪饶有兴趣问，这家伙不会是在说他自己吧。
黑人法医再次沉
默，露出一个迷之微笑，看样子是想说——你猜啊，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罗迪叹了口气，他讨厌谜语人，所以在哥谭的罗迪直接一枪打爆了谜语人的脑袋。
但怎么就还有人那么相当谜语人执迷不悟呢。
....
罗迪有点困了，想回去睡觉。
所以他叹了口气结束这场对话。
“我需要的是一个确切的答案法医先生，既然你说这就是巫师的由来，我很好奇，你有没有其他什么能力？”
罗迪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一把飞刀，正在手上快速把玩。
不就是装神弄鬼嘛。
罗迪接入小丑罗迪的记忆...
还在诡笑的黑人法医骤然感觉身体一寒，好像被什么可怕怪物盯上了似的。
面前罗迪，嘴角竟勾起一个几乎要撕裂的弧度，笑容狰狞看来。
嘴里说着轻快的话。
“既然黑人不想要老老实实的开口，那应该怎么办呢？”
罗迪站起身，手上小刀把玩的飞快，盯着黑人法医自问自答。
“那就用浸水的皮鞭来帮黑人明白一下——他们的身份！”
“你说对不对？这位黑人先生？”
唰！
原本站在那的黑人法医感觉自己脸颊一疼，等他下意识捂住嘴巴时，却发现有大量鲜血涌出。
而罗迪的身影如同鬼魅，不知何时站在了他面前，手上把玩的小刀也带上一抹血色。
黑人法医这会身上那股诡异气质全部消失，变得好像正常人一样，捂着一边被划开的脸，后退一步撞上尸体的钢床。
“你疯了，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只是我讨厌谜语人你知道吗，他们说话并不有趣，也不能逗人开心..而我却能给人带来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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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迪完全入戏。
眼中涌出疯狂，发出尖锐笑声。
没见罗迪手动。
被念力控制的飞刀便再次划过黑人法医另一边脸颊。
帮他切开了一个对称的伤口。
“这样就好看多了吗。”罗迪满意点点头，好像顶级化妆师，仔细打量黑人法医面部，考虑下一块修哪里。
“疯子...疯子...”
黑人法医忍着痛苦，捂着嘴巴上的伤口艰难道，他现在说话有点漏风。
“你不怕激怒死神？”
但罗迪却不搭腔，而是接着道。
“老老实实说清楚我想知道的事，黑人先生，要不然，我保证下次泡在福尔马林里的会是你的眼睛。”
“现在是合作？还是去死？”
罗迪眯起眼，压下小丑罗迪记忆，用完就丢，冷冷问道。
面对一个谜语人，就得比他更颠更疯才能让他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
罗迪还有些失望。
他本以为这个什么死神门徒能有些什么特殊能力呢，现在看，也只是个神秘兮兮的普通人而已。
“够了..我说，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的...但是你听完后会绝望的，因为被死神盯上的人，是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黑人法医刚说罢，就感觉自己左手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苦袭来。
一根染血的小拇指从空中掉到地面。
“你废话太多了。”
“啊！！！啊！！！你疯了...该死...混蛋！”
黑人法医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因为痛苦几乎难以站立，将旁边一些稀奇古怪工具播撒到地上。
罗迪则冷酷站在原地，轻声开口。
“嘘，继续说吧，下一句来点有用的。”
....
一直到罗迪得到了自己全部想要知道的。
那个黑人医生已经瘫坐在椅子上。
左手的五根指头空空如也，右手还剩两跟，脸上都是鲜血，正恶狠狠盯着罗迪。
那眼神跟要生吃了罗迪一样。
“你会后悔的...你这是在挑衅死神...你会得到惩罚！”
“那也是以后的事了。”
罗迪却毫不在意，他得到了想要知道的所有事。
面前这家伙竟然只是个活死人。
已经活了数百年。
在数百年前，黑人法医只是一个奴隶庄园的倒霉蛋，后来觉醒了预言能力，杀光了种植园所有人逃窜出来。
但他也上了死神名单。
在被死神无穷无尽的追杀中，侥幸活了下来，又找到办法跟死神签订了契约。
成了死神的奴仆，专门帮死神清理那些上的死亡名单者的尸体。
拥有了看似无限的生命，但是也有诸多限制，让他逐渐精神崩溃，成了个谜语人。
他实际上根本不想给任何人提示，他只是在戏弄他们，恐吓他们，让他们自以为自己掌握到了死神的秘密，却一步步步入死亡陷阱。
但这个黑人没想到，自己竟然碰上了罗迪这样的硬茬子。
其他人被他一恐吓早就吓的魂飞魄散逃跑了。
而罗迪呢，竟然直接动手来用酷刑审问他。
“你会被死神诅咒的...你的死法注定无比痛苦，你会在未来为今天的举动感到懊恼与
...噗！”
“...忏...悔！”
黑人法医还没说完，就注意到穿透他心脏的s系飞刀。
“在我走之前，我想试验一下你到底会不会死。”
罗迪开口，帮黑人法医解答疑惑。
而看黑人法医，虽然被穿破了心脏，但仍然可以大口大口呼吸，身体乱颤。
那就是死不了咯？
“没用的...死神要你什么时候死亡，你就要什么时候死，没有到死神要你死的时候，怎么样都没用。”
黑人法医露出染血的白牙，森严冲罗迪冷笑。
啧，配上脸颊两侧蜈蚣的刀口，有几分小丑的味道了。
但罗迪毫不受影响，刺穿心脏杀不死，那就隔断脖子试试！
随着罗迪手一挥。
“唰——！”
一颗黝黑头颅旋转着冲上天。
最后滚落在地上。
“还活着呢？”
看着诧异瞪大眼睛，不断开合嘴巴，堪称恐怖的黑人法医头颅，罗迪这才有些诧异。
蹲下身盯着对方。
有点意思，这是因为什么？
一边考虑，罗迪一边环顾周围。
而地上的黑人法医头颅，眼看罗迪眼神落在了房间那无数刑具上，终于老实了。
那些各种工具都是他用来测试尸体的，有小型骨锯，有各种各样的倒刺针管...
但到最后，罗迪的眼神落在了一旁火葬房间内。
看着像是个棺材一样的火葬房间，罗迪眉毛一挑。
烧成灰，这家伙不见得还能活了吧？
而地上的黑人头颅此时面带惊恐，拼命摇头。
发出无声祈求。
“no...不，不要..”
罗迪随便找了手套带上，将黑人头颅提起。
“说实话，你也算帮了我，我一般不喜欢恩将仇报的。”
罗迪惋惜与黑人法医头颅对视一眼。
但很快，罗迪脸上犹豫表情化为冰冷。
“但谁让你骗了我呢，也想让我成为跟你一样不生不死的怪物？”
罗迪说着，提着黑人法医的头朝火葬口而去。
所谓的死神门徒不过是死神的奴隶罢了，而这个家伙一开始言语里都是在诱惑他，告诉他成为死神门徒可以活命。
利用人害怕死亡的心理。
殊不知成为所谓的门徒，下场可能比死去还要惨，看这个黑人法医的鬼样子就知道了。
“我这是在帮你，朋友，你看看你现在这幅鬼样子，还能算是人嘛。”
最终，罗迪站在火葬口前，拉开柜门，认真对黑人法医道。
“假如你真死了，不用感谢我。”
黑人法医现在彻底慌了，这就是个疯子，他错了，他不该欺骗对方的，放过他...放过他。
但结局在黑人法医给罗迪埋圈套的时候就已经注定。
投篮，关门一气呵成。
罗迪隔着厚实的玻璃，跟滚了两圈后，怨恨盯着自己的黑人法医摆了摆手。
“再见~”
随后，按下点火按钮。
“轰——！”
无数火焰冲出，还在挣扎的黑人头颅快速扭曲燃烧，最后化为一道黑烟。
只剩罗迪转身朝椅子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