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扒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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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苏禾正说着，双眸瞪大！
两个带着手套的手掌朝着她嘴巴上捂了过来，但因为视线不佳，两人的手在她脸上胡乱摩挲了好几下，才硬生生给她嘴巴堵上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吧！”秦墨瞪着苏禾，没好气的说道。
随着嘴巴被松开，苏禾趴在值班亭上哼哼数声，将未说完的话用哼哼的声音表达出来，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呼...吸！”
随着身体温度的再次降低，秦墨开始控制起来自己的呼吸，尽最大的可能，让气息在经过口罩后在嘴巴里多多停留一段时间，再进入体内。
以减少热量流失。
就在他的眼皮在寒冷环境下开始打架时，地表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
起初，秦墨没有把它当回事，还以为是值班亭又晃动呢。
可很快，他就支棱起来！
这晃动伴随着，一阵火车车轮与铁轨碰撞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畔！
‘况且！’
‘况且！’‘况且！’
火车！火车来了！！秦墨兴奋的想着，伸出手在苏禾身上晃了晃后，又去拍苏清羊。
‘晃！’‘晃！’
值班室因为他的动作，再次发出了轻微的晃动，似是在抱怨！
“火车来了，准备！”秦墨说着，先从值班室上趴着将姿势变成蹲着。
然后将那厚重的大背包背好，一旁的苏禾、苏清羊有样学样，将姿势改为蹲着。
‘况且！’‘况且！’
随着火车的靠近，秦墨细细数着。
车头、第一节车厢、风挡、第二节车厢、风挡...直到火车到了第五节车厢，他猛地用力，朝着火车上跳了上去！
苏禾紧随其后！
同样落在了第五节车厢上。
只有苏清羊，她因为是最后一个起跳，所以错过了第五节车厢，跃起后落下已然落到了第六节车厢上。
而再看那值班室，也因为她刚才那一脚的力度，轰然倒塌！
回头看去，秦墨在确认苏禾、苏清羊都平安跳到火车上后，终于长出一口气。
只是接着火车散发的微光看向苏禾的时候，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值班室那轰然倒塌的动静，他怎么可能没注意到。
都怪这丫头乱说话，如果那值班室没多坚持一会，苏清羊可能就上不来了！
苏清羊随着身体稳住后，走在火车的车顶上，缓缓朝着秦墨靠近。
因为极寒的原因，铁轨和火车车轮的摩擦较小，火车的车速普遍没有很高，除非遇到特殊情况。
当苏清羊来到秦墨身边后，身体直接朝着秦墨的怀里倒了过来。
抱紧秦墨，苏清羊只感觉心脏跳动的速度急速下降。
呼吸也变得平稳不少。
‘呼！’
“吓死我了...刚才跳跃的瞬间，还以为再也...”苏清羊轻轻开口，声音带着微微颤抖。
秦墨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拍打，试图通过这种办法来安抚她。
当苏清羊的情绪稳定下来后，秦墨才带着两人靠近风挡侧面。
扒火车的方式，他只听早亡的父亲讲过。
首先火车不会在这种地方停下，想要上车，就得自己找地方跳上火车顶部，然后找到苦工车厢的风挡，过去敲响风挡，会有人开门。
配合着开门的人完成简单登记后，就会被安排一份工作，算是暂时落在了火车上。
而苦力所在的车厢，大致为3-6节车厢。
走向风挡，秦墨轻轻敲响了第五节车厢连接第四节车厢的风挡。
随着风挡被敲响，车门打开的同时，一道声音也从里面传出：
“露头！确认人类身份！”
听着他的暴喝，秦墨没有犹豫，将行李摘下递给苏清羊后，双手抓着风挡上面的铁栏，将脑袋往下探。
随着脑袋下沉，秦墨一眼就看到了一个手持金属气枪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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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看到他的时候脸上戒备十足。
在反复确认他的眼睛没问题后，这才长出一口气，将枪口下调，说道：
“进来登记吧。”
“好嘞！”秦墨应了一声，而后主动双手扒着栏杆翻越而下。
双手翻转，身体斜着靠在了火车风挡的侧面，这个动作风险晒是很足的。
轻轻晃动身体，让身体摆动起来，随着双腿进入车厢，秦墨再次用力一荡！
双手松开，双脚踩在火车内，手臂用力撑住火车两侧，让自己的身体稳定，避免掉出火车。
之前手持气枪的中年男人见状，轻笑夸赞：
“身手不错。”
“谢谢。”秦墨道了声谢后，对着火车外面喊道：
“东西扔下来吧！”
随着包袱进入车厢，秦墨先后又将苏禾、苏清羊给接入了车厢内。
那中年男人在见到先后进来的扒车苦工里竟然有两个是女人，顿时皱起了眉头。
苦工，顾名思义。
用体力劳动换取报酬的人。
女人...显然在出卖体力上是不如男人的。
可人都进来了，他也不好往下驱赶，拿出登记的本子，催促道：
“好了，说一下你们的基本信息吧。”
听着他的态度转变，秦墨自然不会生出任何不满，反而积极的配合：
“秦墨！”
“今年十六岁。”
将三人信息填写完成后，那管事这才继续开口：
“好了，现在你们算是正式上车了，但...你们是扒车上来的，需要补票。”
“这是惯例，在什么列车上都一样。”
“至于车票...我看你们也不像有值钱货物的样子，那这样，男的十天基础劳作提供两餐，女的，十五天基础劳作提供一餐，以此抵消车费，没问题吧？”
他的话音落下，苏禾和苏清羊呼吸明显一滞。
这区别对待的也太明显了吧？
看着中年男人那胡子拉碴的形象，苏禾更是在心中给他起了外号：胡子扒皮！
“没问题。”秦墨应着，被中年男人带去工作的地方：
“诺，这边有动力单车，每天你们需要匀速工作12小时为其发电15度。”
“女生的话，需要发电10度。”
“对了，忘了介绍我自己了，我是第五车厢的管理刘勇，你们叫我刘管理就好，我主要负责你们每日的工作核验、食物发放和矛盾调节。”
“诺，那里是时钟，现在是下午十点，今天你们刚来，可以先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六点吃过早餐后再工作。”
听着他的安排，秦墨三人自是不敢多言，连连点头答应着。
送走刘管事。
周围的人也并没有围上来，毕竟他们每天身上都有着繁重的工作，再说扒车这种事，也不稀奇。
这里有很多人也都是扒车上来的。
“这个胡子扒皮！”苏禾攥紧拳头，将口罩摘下来后，咬牙切齿的小声抱怨：
“我们一天要发十度电，十五天就是一百五十度！你十天，也是发一百五十度点，凭什么食物只愿意给我们一餐！可恶！”
看着苏禾抱怨，秦墨直接闭上了眼睛。
他太累了。
为了准备扒车这件事，可以说是身心俱疲！
苏清羊则是耐着性子安抚苏禾，并且告诉她声音再小一些，不要被人听了去。
“呼...吸！”秦墨渐渐的呼吸变得规律起来。
每天入睡他的呼吸都保持着这个节奏，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减少热量的消耗。
哪怕是到了火车上有供暖装置，温度没有外面那么低，他还是习惯性的如此呼吸。
随着眼皮的沉重，渐渐睡了过去，只是意识突然来到了一片漆黑的空间！
在他的身边，一道道气流不停旋转，生出一串串荧荧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