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孙家天下孙家兵,成就54320,孙笨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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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有江水天险,孙策又骁勇善战,军争不是上策,宜用奇策取胜。”
“如何用奇?”
“孙策自恃骁勇,轻而少备,可用刺客之道!”
“刺客之道……”
刘标轻捻美髯,静静的思考庞统的奇策。
片刻。
刘标又道:“孙策虽然轻而少备,但依附的猛士不少。”
“要用刺客之道,还得有擅长刺客之道的猛士。”
“我有一人,或可一用。”
“此人姓张名闿,曾是黄巾贼,后来依附陶谦,时常替陶谦做一些行刺的脏事。”
“曹嵩父子,就是死于张闿之手。”
“再后来,张闿依附袁术,又来徐州行刺我,被我感化后一直在琅琊国山中打猎为生。”
“我又常使人给张闿赠送钱粮衣帛美酒佳肴,以敬张闿的信义。”
“若要用刺客之道,可召张闿入天策府,授其都尉一职前往江东。”
虽然某个时空的孙策死于许贡三门客,但如今局势变了,等着孙策被刺杀显然不行。
毕竟。
孙策能被刺杀成功,本身就疑点重重,刺客或许也是曹操派去的刺客,谎称是许贡的门客。
如今的曹操,显然不希望孙策被刺杀。
孙策在江东,才能牵制刘标!
跟庞统交代了跟张闿有关的情报信息,刘标又返回了府邸。
嫡长子的出生,让刘标甚是欣喜。
原本刘标想给嫡长子取名承乾,以示长子继承之意。
袁涣提醒刘标,双字名容易令人误会是贱名。
虽然先汉如霍去病、李广利、赵充国、杜延年、桑弘羊都是双字名,但王莽“去二名化”让双字名在士人圈越来越被鄙夷。
刘标其实不喜欢这规矩,
为了刘乾的嫡长子地位,刘标又去掉了承字只留了乾字。
取乾为首之意。
不能双字名,还有表字可以补充。
比如郑玄的长子名益,字益恩。
刘标怀疑郑玄最开始也想直接给长子取名郑益恩,迫于士族圈大潮流才无奈取名郑益。
郑玄又是个学术界开宗立派的,内心不肯认同王莽的“去二名化”,又给郑益取字益恩。
当然。
这是刘标的猜测。
刘标已经打定主意,今后长子刘乾的表字,就定为承乾。
虽然这其中有刘标的恶趣味,但刘标都有传国玉玺了,还不能自比下李二?还得去遵守王莽推行的“去二名化”?
虽然现在还没威震诸国,但梦想是得有的!
比如今后去某个海岛立上大汉委奴郡的大旗。
生了刘乾的吕玲绮,越发的有慈母的秉性流露。
刘标只是抱了刘乾片刻,就被吕玲绮给抢了回去,理由是刘标的美髯会伤到刘乾的脸。
这让刘标很是无语。
我这是美髯,不是胡渣子!
“玲绮,这也是我的长子!”刘标加重了语气。
吕玲绮白了刘标一眼:“我这是为你好,你现在应该去找桥家姐妹,不要让寿春的桥将军寒了心。”
刘乾的出生,让想跟刘标联姻的郡国大姓及刘吕阵营中的文武趋之若鹜。
寿春的桥蕤也不例外!
关羽遣人送来的恭贺信中,更是提了桥蕤身先士卒作战骁勇,其用意不言而喻:桥蕤的女儿,是你二叔我推荐的!
刘标本就对二桥有意,半推半就的同意了联姻。
“暂且不提这个。”
刘标现在其实也有些头疼了。
以前的刘标对纳妾很是向往,感觉很令人羡慕;等真的纳妾时,刘标又觉得头疼不已。
分身乏术。
真的分身乏术!
刘标也明白为什么每次去下邳向刘备的几个妾室问礼时,刘备都会叹气。
妾太多了,这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刘标前几日还指着泗水发誓:再纳妾就罚被麻绳捆起来吊房梁。
吕玲绮见刘标对刘乾宝贝得紧,又将刘乾递给刘标,凑近一起逗着刘乾。
在刘标宠溺长子的日子里。
天策府专司暗杀管理的张丑,奉令来到了琅琊国山中,寻到了隐在山中当猎人的张闿。
看着天策府的都尉印,张闿那饱经风霜的脸上也浮现了笑意:“若论我以前的罪,早该论斩了。”
“伏波将军不以我粗鄙,又宽恕我的罪行,更是时常赠我钱粮衣帛。”
“如此大恩,我又岂能不报!”
“还请张校尉回禀伏波将军:天策府的都尉应该留给有功劳的,我未立寸功,不敢窃据都尉印。”
“此去江东,我必杀孙策!”
不论张丑如何劝,张闿都未接受天策府的都尉印,只是请张丑转达了对刘标的感激以及杀孙策的决意。
在入黄巾前。
张闿只是一个普通的猎人。
在入黄巾后。
张闿靠凶狠机警当了黄巾小头目。
黄巾失败后。
张闿流窜在青徐一带,后受陶谦招安。
不论入黄巾还是替陶谦、袁术干脏事,张闿都只有一个想法:活下来!
这是社会最底层人在乱世中唯一的奢望。
在行刺刘标后,张闿的想法有了变化。
刘标在徐州努力打造让百姓安居乐业的乱世桃源,让张闿怀念起了最初只是个普通猎人时的生活:
不用为了活命去砍杀同样想要活命的苦命人!
刘标本可让徐州的缉匪都尉杀了张闿,偏偏又留了张闿一命;不仅允许张闿在琅琊国山中当猎人,还时不时的赠送钱粮衣帛。
这让张闿更愧疚以前当贼时的过往。
能提刀的手不是用来对付同在底层的准苦命人的!
想真正的回归山间田野,就必须要结束这个乱世。
张闿虽然没这个本事,但张闿相信刘标有这个本事。
在琅琊国山中,张闿一直都在静待有为刘标效死力的一天!
收拾了行装,张闿立在山头。
看着山下辛勤劳作的百姓,张闿的心中更生感慨:“若伏波将军是天子,定能让琅琊国的乡民一直都能衣食无忧!”
张闿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可现在,张闿希望变成一个好人。
变成一个可以为了琅琊国乡民一直衣食无忧而舍命的好人。
带着使命。
张闿一路南下,来到了吴郡。
张丑已经提前给了张闿情报,孙策已经自豫章返回吴郡,具体在吴郡何处得张闿到了后再去探查。
吴县城中。
孙策却是郁郁不已。
在刘备退兵后,孙策为了泄愤,亲自引兵去打荆州。
不曾想。
一时大意,竟差点在攸县被黄忠一箭给射杀了。
也是孙策躲得快,才只被黄忠射中左臂。
周瑜担心孙策安危,苦劝孙策回吴郡养伤,又亲自留在了豫章谋取攸县。
“想我孙策,昔日以千余弱兵独战东南地,所向披靡,何其痛快。”
“如今竟连一个小小的攸县都拿不下!”
“黄忠老兵革,待我伤好,定要将你斩于马下!”
想到黄忠,孙策就深恨不已。
在打攸县的时候,孙策自恃武勇要跟攸县的刘磐斗将。
刘磐派了黄忠出阵。
孙策见黄忠是个五旬老将,对黄忠极尽嘲讽,想激怒黄忠。
黄忠的确被激怒了。
本来只想让孙策知难而退的黄忠,在怒气加成下直接对孙策动了杀心。
一个诈败回马箭,就差点将孙策射杀,惊得孙策弃枪而逃!
黄忠更是当场大呼“小霸王在老霸王面前,也只配鼠窜”,气得孙策直接从战马上跌落。
这等耻辱,若不亲手杀了黄忠,将会成为孙策一辈子的心结。
“将军,你还有伤在身,不可为了一个老黄忠气坏了身子。”程普担心的看着孙策。
黄忠那一箭,透骨而过!
都说这伤筋动骨一百天,想要痊愈就不能在养伤的期间动怒。
“德谋,这等小伤不碍事,我心情烦闷得很,你带几个人,陪我去山中打猎。”孙策自动过滤了程普的劝告,主打一个已读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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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普吃了一惊:“将军,你伤势未愈,岂能再去弯弓打猎?”
孙策瞪着虎眼:“德谋,我说了,这等小伤不碍事!不能弯弓,就不能用弩吗?”
“去给我找具劲弩,今日我定要去山中猎杀只大鹿,取鹿茸泡酒!”
程普无奈,只能去找劲弩,怕孙策在这府邸中闷出病来。
在府邸西院。
孙权则在宴请陈宫。
陈登在江东故意替陈宫扬名,也让陈宫的名望在江东有了显著的提高。
原本陈宫只是一个弃吕布投袁术又弃袁术投孙策的“反复之士”,孙策不是很爱听陈宫的计策,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在陈登的刻意扬名下,陈宫从“反复之士”逐渐变成了“飘零半生,未逢明主”。
孙权也因此对陈宫有了亲近之意。
“公台先生,我今日请你来,是想再听听你对江东未来的想法。”孙权亲自给陈宫斟酒,态度很是谦恭。
陈宫最近受孙权礼遇颇多,对孙权的好感也增加不少。
见孙权谦恭请教,陈宫也不藏着掖着:“江东有长江天险,只需派遣重兵把守关津隘口,就可阻断徐州来犯之兵。”
“江东气候又适合耕种,且又多河流湖海水产丰富,不论是谷粮还是肉食,都远胜于中原。”
“昔日项羽能以八千江东兵征战中原,便是因为江东人豪情满怀威风凛凛。”
“孙将军兄弟皆是骁勇善战的猛士,不弱于昔日项羽,若能效仿项羽,以江东谷肉养善战猛士,定可横扫中原诸雄。”
陈宫一席话,夸得孙权心中高兴。
只是下一刻。
陈宫又话锋一转:“恕我直言,江东虽然有远胜于中原的潜力,但孙将军未曾明白其中的道理。”
“连年用兵,不仅令江东士民心烦,还会错失积粮养兵、养精蓄锐的良机。”
“仲公子平日里,应该多去规劝孙将军,否则江东的未来,堪忧啊!”
陈宫叹了口气。
江东如今的现状,令陈宫很是烦忧。
以江东的富饶,本可以养强兵,征战四方无往不利。
项羽八千兵横扫中原。
丹阳又民风彪悍,李陵曾以丹阳兵以寡敌众。
怎么也不应该是如今的窘境。
陈宫有时候都在扪心自问,人生的选择,为什么步步错?
再次听到陈宫对江东未来的想法,孙权陷入了沉思。
从内心上讲,孙权是支持陈宫的。
江东如今最急切的不是对外作战,而是安抚内部,且效仿曹操和刘备父子屯田。
孙策在江东是不屯田的。
没钱粮了就找郡国大姓征用。
主打一个:我是江东之主,要么给,要么死。
这种做法,虽然能在短时间内获得大量的钱粮,但也会引起郡国大姓的不满。
陈宫在兖州反对曹操,曹操杀名仕只是其中一个矛盾,最大的矛盾是曹操对兖州郡国大姓欺压太狠。
谁家的钱粮是大风刮来的啊?
想征讨四方,最好是不动用郡国大姓的人口钱粮,屯田自给自足。
良久。
孙权面有为难。
“兄长一向执拗,我也很难规劝。”
“公台先生可还有其他良策,在不影响兄长征讨荆州的同时,还能安抚郡国大姓?”
陈宫无语。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想什么美事!
孙权似乎也觉得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尴尬一笑,又给陈宫倒酒:“公台先生,你对刘标这个人,评价如何?”
见孙权岔开了话题,陈宫也只是轻叹一声。
陈宫也明白,孙权如今不是江东之主,即便再认可也没用。
孙策不可能拿打仗的兵去屯田的!
“刘标此子,有不臣之心!”陈宫一言断定。
孙权问道:“公台先生的意思,刘标想将天子取而代之?”
陈宫点头:“最近江东有流言,称孙将军私藏传国玉玺。”
“这必定是刘标派人散布的,目的是想混淆视听,掩盖他私藏传国玉玺的罪行。”
孙权惊讶:“你说传国玉玺在刘标手中?可他不是将传国玉玺扔淮水了吗?”
陈宫冷哼:“仲公子若是得了传国玉玺,会将传国玉玺扔淮水吗?”
孙权恍然。
若得了传国玉玺,肯定是藏起来。
想到这里,孙权又心生嫉妒。
为什么好事都被刘标得了?
我也想要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本就是孙家先得到的。
孙家才是真正的受命于天!
正说间。
周泰匆匆来报:“仲公子,孙将军出城打猎去了。”
孙权脸色一遍:“兄长伤势未愈,怎又跑去打猎?”
“程叔在何处?”
周泰道:“程将军跟着孙将军一同出城了。”
孙权暗暗松了一口气:“有程叔在,应是无碍。”
陈宫欲言又止。
孙权见状,又让周泰退下:“公台先生,你想说什么?”
陈宫压低了声音:“倘若这江东之主由仲公子来当,会不会……”
话音未落。
孙权骇然而起:“陈公台,你放肆了!”
陈宫没有因为孙权的呵斥而改变想法:“仲公子,恕我直言。”
“倘若孙将军一直这样,我看不到江东的未来。”
“不仅我看不到,江东的贤士也看不到。”
“去年刘备南下吴郡时,为何吴郡贤士争相去见刘备?”
“就是因为吴郡的贤士认为,刘备更有未来!”
“仲公子,你能得士人心,又能治理一方,比起孙将军更适合当这江东之主!”
“孙将军,只适合替仲公子征战四方。”
“假如江东以仲公子为主,孙将军和公瑾分掌雄兵,江东何人能敌?”
孙权摇头:“我是弟,岂能位于兄长之上?”
陈宫声音一抬:“刘标还是刘备的儿子吕布的女婿,刘备和吕布不照样得听刘标的吗?”
“若仲公子觉得心中愧疚,可等江东钱粮充沛后,再让位给孙将军。”
“亦或者,仲公子管政,孙将军管军,只要江东转攻为守就行。”
若说孙权没有一丁点心思,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只是孙权有自知之明。
这江东是孙策打下来的,孙权别说让外姓文武信服了,孙家内部都不会信服。
孙权正色:“公台先生,今日你说的,就当我没听见。以后不要再说了,否则让人听了去,我保不住公台先生。”
见陈宫有失望之意,孙权又道:“我会尽可能去规劝兄长的。”
陈宫心中郁郁,也没了饮酒的心思,跟孙权饮了片刻,就称醉离去。
看着陈宫离去的背影,孙权心中有了复杂的想法。
到了黄昏。
孙策打猎归来。
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痛快!”
“德谋,我就说我伤势没什么问题,瞧你那担心的样子!”
“不能弯弓射箭,我还不能那劲弩射鹿了?”
“今日我就请你吃鹿肉!”
“明日我们再去!”
原本以为孙策会消停的程普,骤然一惊:“明日还去?”
孙策大笑:“难得找到乐趣,明日不去,岂不可惜?”
“要多跑动,伤口才好得快!别总听那些庸医说什么,伤了就得躺床上。”
“我如此骁勇,岂是常人能比?”
程普的脸顿时变成了苦瓜色:“将军,你可以在城外围猎,没必要非得去山林中。”
“你跑得又快,我们追都追不上,万一遇到什么意外,将军岂不是危险?”
孙策笑得更欢:“这是吴县,谁不知道我孙策的骁勇?谁知道我受伤了?”
“行了!今晚喝酒吃肉,扫兴的都别提!”
城外。
张闿寻了间民房住下。
“真是走运。”
“本以为还得去其他地方寻孙策,没想到孙策就在吴县。”
“打猎好。我最擅长的就是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