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9 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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蜿蜒曲折的地下洞穴内，光线颇为昏暗，靠着岩壁上点燃的火把照明。
在王志凡冰冻一批邪教徒后，许多路段的火把变成了熄灭的状态，让人几乎无法看清前路。
王志凡因此使用了法师力量宝盒赋与他的照明法术，制造出一个小光球跟随在众人头顶，在让众人摆脱了漆黑的同时，黄能也忍不住吐槽：
“王教授，你表现得越来越像法师了。”
“呵呵，你这么认为也没错。”
王志凡对此淡笑回应。
他这么说，是因为他自己也知道，在修行一切时空永恒自在玄章后，他的力量已经脱离了常规战士的范畴，虽然他的玩家职业还是战士系刀客，但那不过是个粗浅的划分罢了，真说起来，他现在更像是掌握了时空力量的近战法师。
几人一边聊天一边在地下洞穴通道内行进，朝着墨尔基安的神殿进发，没过多久，就遭遇了除开之前袭来的第二波敌人。
“总算来了，没枉费我特意走远路。”
王志凡对有敌人来非常满意，因为他没把所有人一起直接传送进神殿，就是为了一路上钓鱼，方便利用洞察能力搜集情报。
但这一回，过来的敌人风格诡异，不是直接冲上来的简单类型。最开始，有莫名的气息在众人周围出现，让人心中没来由感到紧张。然后空气中忽然闪烁出六个虚幻到看不清的影子，对每个人都发动了猛然的袭击。
袭击向王志凡后背的虚影刚一出现就陡然消失，同时王志凡自己也没了踪影。袭击向黄能的虚影被他恰到好处地躲开，然后黄能闪身出现在虚影后方，手中的血色匕首一击贯穿虚影的身躯。至于其它四个袭击学生的虚影，同样没有得逞，它们全部被王志凡赠送给学生的装备拦下，比如艾伦的衣服浮现白光抵挡了攻击，玛丽娜的长鞭自动捆缚出现的敌人将其绞碎。
黄能在这一刻表现得尽心尽责，消灭完袭击自己的对手，就立刻帮助其他人解决麻烦，没有让不熟悉战斗的学生们和敌人过多纠缠。
王志凡在这一刻出现在千米内的另一处，一个与别处分隔开的小型洞穴，他一降临就看到一个脸色苍白身披黑色斗篷的男人在念着咒语手舞足蹈，不知是太兴奋还是太焦急，正是操控了方才虚影的家伙。
没有二话，他发动洞察技能侵入此人的脑海，获取相关的信息。
“竟然是信仰另一名古神的邪教徒，前来这里进行沟通交流，但不太受待见，怪不得一个人在这个地方。”
王志凡本来还以为会抓到一个类似精英成员的角色，结果却让他感到意外，他迅速解决此人返回到队伍中。
回来后，他带领处理完第二次袭击的队员们继续赶路，并且加快了速度。
之后一小段时间内，他们遇到的抵抗力量就几乎没有了，一路畅通无阻，邪教徒们很显然采取了某种应对。
当众人来到通道底部，发现被一块巨石阻拦通向神殿的路，并且巨石上还散发阵阵危险的青色光芒，一旦有人靠近便会产生麻痹、晕眩、灼伤等感觉，拥有明显的劝退效果，可见邪教徒们选择了封闭神殿龟缩起来。
“黄助理，是不是你昨天过来把他们折腾狠了？他们竟然宁愿全部躲起来都不攻击。”
王志凡面对此种让人发笑的情况不由得对黄能笑道，黄能听了摇摇头回应：
“我就抓了几个人而已，并没有搞多大破坏，或许这是某种仪式的布置？”
黄能的话顿时提醒了王志凡，他的感知力强大，能发现青光巨石后面的神殿里正聚集着许多神情不稳的邪教徒，所以下意识以为他们是堵门躲藏，但此刻得到提醒他进一步感知神殿内部，发现有一部分邪教徒聚在一起做着祈祷，和其它慌乱的邪教徒不是一个状态。
“我的学生们，你们看得出这个石头是什么吗？”
有点怀疑的王志凡于是向自己带来的四名学生发问，学生们同样对散发古怪青光的石头感到陌生，表示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我们一起进去看看。”
王志凡于是选择绕过这块石头，不破坏邪教徒们的布置，通过空间之力带领众人直接抵达了地下神殿内部。
当他们出现在神殿的那一刻，周围情绪慌乱的邪教徒们先是一楞，然后就疯狂大叫着包围过来。
“为了吾主！”
“消灭入侵者！”
“把他们献祭给吾主！”
……
这些邪教徒叫喊的声音不小，气势上很是充足，但他们的战斗力实在算不上强，甚至很多人连武器都没有，赤手空拳就冲了上来。
王志凡随便发出冰之源力就将整个神殿控制住，除开最里面聚在一起祈祷的那几位故意没处理，所有邪教徒一时间全部变成冰人。
“有点太弱了，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感觉不正常的王志凡于是将注意力转移到神殿最深处，在那个方位，十多名全身穿着黑袍的身影没有在他释放的冰之源力影响范围，依旧在旁若无人的祈祷着，但他感知得出来这些人同样很弱小。
比较奇怪的是，他在这伙人的周围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象征古神的东西，连一个普通的雕像或者画像都没看到，只有平平无奇的地面和墙壁。
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王志凡打算洞察一下祈祷中的邪教徒，但在他发动力量前，忽地有声音传来：
“教授，他们正在举行献祭仪式！这些人都是被挑选来的祭品！我们必须赶紧离开！”
身材瘦小的NPC学生艾伦此刻恍然大悟般说道，抬手指向堵在神殿门口的青色巨石。
王志凡顺着他指出的方向看去，发现一名名刚才被他冰冻的邪教徒身躯消散，化为冰晶被青色巨石快速吸收，看着十分诡异。
“这种力量……”
王志凡此刻感知到了青色巨石上散发的强大能量快速蔓延接近，并且是他来到这个副本遭遇的最强力量，让他产生一种只有使用法则之力才能抵挡的感觉。
他可以尝试出手抵挡，让自己一方或其他被冰冻的邪教徒幸免于难，但他不准备这么做。
“我们先撤。”
没有选择打断神殿深处邪教徒的祈祷，王志凡果断将自己和同伴们转移出神殿，但不是返回进来前的方位，而是集体退回到远离神殿的洞穴通道内部。
“教授，我们怎么突然回到这里来了？”
NPC学生爱丽丝发现王志凡这次选择传送的位置有点奇怪，便开口询问。
“为了不打扰仪式的进行，同时避免我们成为祭品。”
王志凡简单回答她，便看向另一个NPC学生艾伦说道：
“艾伦，你能看出刚才神殿里的献祭仪式是在做什么吗？”
艾伦听他说完摇摇头，回答道：
“我没在书籍上看到过这种仪式的记录，无法判断，但我想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可能是在祈求古神降下力量。”
身材魁梧的学生卢克随即插嘴道。
“应该马上就能知道了。”
王志凡对他们的猜测不予置评，将感知力集中到远处神殿内部。
此刻，他感知到刚才去过一次的地下神殿内，青色巨石散发的强大能量已经席卷了所有被他冰冻的邪教徒，把他们化为冰晶吸收进去，但这股力量在吞噬了所有作为祭品的邪教徒后仍不满足，继续蔓延向神殿深处集体祈祷的黑袍人。
黑袍人发现这种情况后变得有点慌张，竟然快速改变了祈祷的内容，让青色巨石散发的能量减缓蔓延，甚至有倒退回去的趋势。
“呵呵，轮到自己牺牲就不愿意了？让我帮你们一把。”
观察到这一幕的王志凡立刻决定出手，他把这些黑袍人一半转移到青色巨石周围，使得他们瞬间被吸收进去，也就是被巨石散发的强大力量所吞噬。
在这个过程中，王志凡仔细感知巨石的状况，发现仍旧看不出什么，也就是说它吞噬的东西还不够多。
但神殿内幸存的黑袍人直接炸了锅，他们疯狂奔向神殿各个角落，按下不同机关，让堵在神殿门口的青色巨石出现震动，开始缓缓沉入地下。
“他们想放弃？”
王志凡见状赶紧独自瞬移回神殿内，然后他二话不说冰封所有机关和黑袍人，同时发动洞察技能入侵离得最近一人的思想。
“古神即将复苏……人类注定灭绝……只有成为古神眷属才有生存下去的希望……利用凋亡祭坛为吾主献上祭品转化成吾主眷属……历经多次没有回应……原来这些人的仪式是为了转化自己，并且试了多次没有成功，白白牺牲了不少人，这个墨尔基安比大衮坑爹太多了。”
弄清事情全貌的王志凡，想起了自己昨日在湖边干掉的那个转化成鱼人生物的老头，老头记忆中举行了一次仪式就获得古神大衮的回应成为眷属，但这个神殿里的倒霉蛋们费了不少劲牺牲不少人毫无所得，可以说对比非常明显。
“也就是说这个叫墨尔基安的不知名古神很冷漠，只收祭品不干事不理人，我来举行仪式祂恐怕也不会理睬，这条路很可能走不通。”
原本王志凡直到现在才出手干预，就是为了让邪教徒们举行仪式联系到古神，省去他个人来处理这些事情的麻烦，但他现在通过精英邪教徒的记忆知道这个古神很不靠谱，想利用仪式联系到祂很大概率白费力气，让他不禁感叹这个副本的曲折有点多。
“总归需要亲自试一试，万一有奇迹呢？”
没有过多纠结，他接着把自己的同伴们也转移进来，让他们帮忙利用凋亡祭坛举行古神召唤仪式。
仪式的布置方法他从精英邪教徒的脑海中获取，然后他指挥四名NPC学生帮忙布置，比如改变这神殿内的仪轨，让四名学生进行集体祈祷。
至于祭品方面，因为他只需要召唤古神的部分意志降临，没有转化成眷属之类的特定要求，所以凋亡祭坛目前收集的祭品理论上是足够份量的。
“伟大的古神！寒冷与死亡的掌控者！我们祈求您的降临！”
“古神墨尔基安在上！您的信徒渴求您投下伟大的视线！”
……
在艾伦、卢克、爱丽丝、玛丽娜卖力的祈祷中，王志凡关注着凋亡祭坛，也就是那个青色石头的变化。
这东西普通的邪教徒只知其名很少见到，因为普通邪教徒们就是神殿的祭品，他们见到这东西的时候意味着要被献祭，很难有第二次看到的机会。其他邪教徒可能见过它的样貌，但只会认为它是堵神殿门的奇特石头，猜不到它就是所谓的凋亡祭坛。
“学生们已经祈祷好一会儿，这个祭坛仍旧没有变化，难道要多加点祭品？”
想了想，王志凡把被他冰冻的精英邪教徒也投入青色石头的范围，让他们成为被吸收的祭品，壮大石头上的能量强度，但仪式依旧没有变化，没有任何伟大意志降临过来。
“果然不行，这个什么墨尔基安完全不配合，也许祂还在沉睡中没有醒来，也许祂看不上人类献上的这些东西……我是否该试试联络另一位古神大衮？”
遭遇了碰壁的王志凡很快让学生们停止祈祷，转而让他们进行考古记录工作，因为结合邪教徒们近期的努力，他明白这条道路已经行不动，心中顿时盘算起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就目前而言，这个副本给他一种特别怪异的感觉，明明所遇到的敌人都很弱，一点战斗上的难度都没有，但副本的通关要求却非常苛刻很难达到，让他有种束手束脚有力使不出的难受。
为了顺利通关，他不可避免打算接触更多古神，去冒更大的风险，毕竟按照他目前获得的信息判断，古神们就要苏醒了，如果他不早点通关，后面遭遇的麻烦会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