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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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蒙德被抓了！”
东欧。
一座古堡式的建筑里。
一个疤脸男兴奋的看着邮件，双眸之中尽是择人而噬的光芒。
他叫安索·加里克，雷蒙德的众多死仇之一。
多年前与雷蒙德争夺一条“航运”路线……
原本有儿有女的完整家庭，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觉得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是复仇，不惜一切代价的复仇。
“打电话给亚历克谢将军，我要五十人的哥萨克精锐突击队，现在就要！”
“是，老板。”
……
另一边，苏景同样收到了好消息。
“局长放心，我一定看好74号警署，不让您和市长失望！”
“……”
“是，保证完成任务！
只要有我在，雷蒙德就能安全到达目的地。”
“……”
“为您和市长服务是我的职责！”
“……”
“您和市长代表了洛杉矶市民，为您和市长服务就是为洛杉矶市民服务！”
“……”
“是，明白！
只在私下说，绝不外传！”
“……”
“嘟嘟嘟……”
威尔逊的喜报简短而又准确。
苏景笑眯眯的揣起手机，得意洋洋朝着震惊的雷姆扬了下脖子。
小样，哥可是开挂的男人，竟然拿我跟你手下那群废物比，现在没话说了吧。
雷姆的表情极为复杂，脑子更是乱成一团。
苏景成副警监了？
那岂不是说从今往后，他就是这个毛头小子的手下！
玛德，他都快40岁了，竟然沦落到听一个20多岁的小孩儿指挥……
这要是让亲朋好友知道，他哪儿还有脸做人！
而且这小子忒不要脸，为了拍马屁什么肉麻话都敢说，简直不堪入耳。
他要是跟着苏景做事，早晚得变成另一个苏景。
不行，一定要尽快离开74号警署。
哪怕降一级，他也绝不在苏景手下做事。
“长官，凯蒂尿了！”
这时，薇拉满脸欢喜的闯进办公室。
苏景闻之眼前一亮，顿时收起玩闹之心，正色道：“走，去审讯室，是时候会一会科恩先生了！”
……
“薇拉，再拿两瓶空气清新剂过来，科恩先生的气味太浓，需要好好清理一下！”
“你这个魔鬼，你毁了我的一切，我要杀了你！！！”
片刻后，苏景故作嫌弃的捏着鼻子走进审讯室。
凯蒂……
科恩羞耻的夹着双腿，两手使劲的抠着桌面，半弓着身子，就像一头发狂的孤狼，凶神恶煞的瞪着他。
可惜他的双手被铐在桌子上，哪怕双指抠得发白，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咯吱”声，也始终没能离开座位半步。
苏景见了不屑轻笑，戏谑道：“想杀我的人多了，但他们都先我一步下了地狱。
你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死人妖想杀我，你也配？”
“有种你就放开我！！！”
“你说放就放，那我多没面子。
你刚才撒尿的时候应该好好照照自己，看看你有几斤几两，算个什么东西！”
“混蛋，混蛋！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苏景展开人身攻击。
科恩气得拼命摆动身体，使劲拽着手铐，摆出一副要把他撕成碎片的模样。
苏景见了冷冷一笑，随手打开录像设备，坐在椅子上，道：“霍利投降的时候已经全都交代了，早前纽约的两件案子是他一个人做的，伊芙·哈迪也是他杀的。
最近纽约的三件案子则是你们一起做的，他负责绑人，你负责杀人分尸，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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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有证据你就告我，没证据就放我走！”
事到如今科恩依旧咬死不认。
他不相信霍利敢出卖他，毕竟他有霍利最在乎的东西。
“你想要证据是吧？”
苏景见之点了点头，打开手边的文件夹，翻了几页，指了指上面的照片，推到科恩面前。
“这是你吧，大卫·科恩。
五年前跟母亲旅游时双双失踪，现场发现棕熊遗留下来的爪印，警方怀疑你们都被棕熊杀了……”
“我不认识他，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们已经有了你的DNA，只要跟大卫·科恩的DNA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你们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凭什么套取我的DNA，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
“你也配谈法律？”
苏景嗤笑一声，接着道：“你承不承认其实并不重要，反正我有霍利的口供和验尸报告，以及你的租车记录，已经足够定你的罪。
不过有一件事霍利没来得及说，那就是谁杀了伊芙·哈迪的父母。
这是你最后的赎罪机会，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
“我没什么好考虑的，我根本没见过伊芙·哈迪，也没见过她的父母，所有事情都是霍利一个人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科恩逐渐平静下来。
他本就不是一个容易激动的人。
昨天在家里反抗，适才在审讯室里踹门，其实都是故意做给苏景等人看的。
若非苏景做事毫无底线，不仅给他下药，还不许他单独上厕所，导致他当众小便失禁，他适才也不会那般失态。
不过此时，他已经知道苏景要什么，自然便不着急了。
“听说你不信教？”
苏景也看出了科恩的变化，突兀的问了一句。
科恩冷笑道：“法律并没有规定所有人必须信教！”
“你应该很恨上帝吧！”
苏景的问题更加奇怪。
科恩索性不再回答。
“其实我理解你……”
苏景见状自顾自的说道：“上帝给了你一张女人的脸，偏偏又给了你一副男人的身体。
想必从你懂事开始，你身边的同学、朋友、亲人，甚至是你的父母，都会用异样的目光打量你。
如果我是你，我也会恨上帝，恨所有人，尤其是女人！”
审讯的其中一个技巧便是将自己代入嫌犯的角色，用他的思维去想问题，从而为他所做的坏事找借口，理解他，认同他，让他觉得你是他的同伴。
当然，这种方法对付科恩这类人还不够，至少暂时不够。
“我不恨上帝，我只是不信宗教而已。”
科恩平静的说道，眼神却闪烁了好几下。
苏景微微一笑，接着道：“世人都说上帝是公平的，但他唯独对你不公平。
所有女人都能得到他的青睐，包括那些吸D、滥J、不自爱的女人。
而你明明那么听话，却始终得不到他的半点怜悯。
不管你有多努力，依旧每天都要遭受世人的白眼，依旧每天都要遭受同学的霸凌，依旧每天都要遭受父母亲人的冷言冷语……
凭什么！
你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他们凭什么这样对你！
既然上帝不公平，既然家人朋友都嫌弃你，你就杀光所有女人，让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女人！”
“够了，不要再说了！”
科恩突然怒吼一声，愤怒的锤着桌子。
苏景却猛然起身，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雷姆，接下来交给你，问清楚是谁杀了伊芙的父母。”
“薇拉，给科恩老家的警署打电话，我要他们地毯式搜索科恩当年失踪的地方，方圆十里都要挖地三尺！
我怀疑他第一个杀的女人，就是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