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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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朱乾川怒吼了声,脸色阴沉地赶到正厅。
他倒要看看,是谁狗胆包天胆敢冲进少帅府里闹事。
正要发难,却在瞥见宋白棠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庞时,满腔怒火消散得一干二净。
“傅妈妈……!”
朱乾川挤出笑容,习惯性地喊了句宋白棠。
宋白棠不仅不高兴,反而脸上的表情更加冰冷。
“别叫我傅妈妈,我也生不出你这种薄情寡义的好大儿!你跟安安已经和离了,我们两家再没有任何关系,你还是跟别人一样,唤我傅夫人吧。”
朱乾川顿时被呛得无言以对,眉眼阴鸷地沉了沉,薄唇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半晌后,还是闭紧嘴,一声不吭,没有为自己多辩护一个字。
以宋白棠一点就炸的火爆性格,他说的越多,错的就越多。
倒不如坦坦荡荡低下头向她认错,反而能赢得一两分好感。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有眼无珠,错把鱼目当珍珠,狠狠伤害到安安!傅妈妈,我做错了事,我认,你要打要罚要杀要剐,我都甘愿承受。”
朱乾川眼底闪过悔恨,双手垂放在身侧,也低下了头,诚心诚意忏悔的模样。
宋白棠毫不动容,心里一阵冷嗤。
倒是个能屈能伸的。
可惜,为了个狠毒狡诈的女人,竟然伤害了她放在手心里如珠如宝疼爱的女儿,简直死有余辜。
“杀你剐你,脏了我和安安的手。”
宋白棠冽然地笑了,上前两步,抬手就是两巴掌,狠狠地扇在朱乾川脸上。
含恨切齿道,“广福战役征战三年,你上了战场,三年来一千多个日夜,都是安安贴身伺候你那个多事精姆妈,还要忙里忙外,操持中馈,累得一刻不停歇。”
“她嫁给你才多大?也不过才十八岁的芳华年纪啊,只是个刚刚长大成人的孩子。”
“我傅家上上下下娇养的安安宝,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嫁进你朱家,一夜之间,就变成无所不能的小媳妇。”
“用她的嫁妆贴补你朱家的家常日用不算,还要每天做牛做马,好吃好喝伺候你那个娶了媳妇就高贵无比的姆妈,每天花钱如流水,几十两银子给她进补吃药。”
“安安一片赤诚对待你们,可到头来,只落得个被休弃的下场。”
“朱乾川,如果不是当初安安只喜欢你执意要嫁给你,就你这样的货色,给我家安安提鞋都不配。”
“还有那个没事就作妖的老虔婆,看着我家安安性格温柔孝顺,白天吃好睡好享受得很,到了晚上就兴风作浪,这里疼那里痛,指定要安安煎药,又伺候她喝药。”
“可怜我的安安忙了一天,晚上还要尽心尽力照顾为老不尊的老太婆。”
“朱乾川,我的安安变卖嫁妆为你购买军需物资,又用单薄的肩膀撑起整个少帅府,但凡你有点良心,也做不出休妻另娶的勾当。”
“和离后,想起安安的好,又死皮赖脸想要把她追回。”
“我只知你薄情寡义,但没有瞧出来,你竟然还喜欢犯贱。”
宋白棠脸庞凝固成一块冰山,抬手又是两巴掌,狠狠掴向朱乾川。
打得他嘴角缓缓溢出一缕鲜血。
擦也不擦一下,抬起头看着宋白棠,眸光沉痛而懊悔,“傅妈妈,消气了吗?四巴掌不够,再打,打到你消气为止。”
“除非你们母子都死在我面前,我才会消气。”宋白棠平素慈柔的眼睛里泛起厉色。
伸手招了招守护在正厅门口的阿祥和他的兄弟们,脸孔浸了层寒霜。
“虽然贴补的嫁妆都赔给了安安,但还有安安的精神伤害费用没有赔付。”
“你们都进来,把所有值钱不值钱的东西,统统砸个精光。”
安安嫁进门之前,少帅府穷得一贫如洗,那就恢复到一贫如洗。
没有安安的下嫁,朱乾川和朱母那个死老太婆,年年缺衣少食,活得连条狗都不如。
门口的阿祥扬声回道,“是,夫人。”
说完,他第一个冲进厅堂,抄起红木椅子,猛然砸向百鸟朝凤的黄花梨石面屏风。
哗啦啦巨响中,屏风应声而碎,瞬间变成了一堆木头石屑。
阿祥的那几个兄弟们,个个膀大腰圆,凶神恶煞地冲进来,也学着阿祥的样子,抡起沉重的红木椅子,看见东西就砸。
空气里,一片烟尘飞扬。
阿祥几个人越砸越有劲,除了墙壁,把能砸的,全都砸得粉碎,一件不留。
宋白棠拍了拍缠枝海棠旗袍上不存在的灰尘,满意地走了出去。
“你们是什么人?这可是少帅的府邸,竟敢如此放肆!”朱乾川的副官满脸怒色,拔出了腰间配枪。
却见朱乾川摆摆手,没有什么情绪地盯着阿祥他们,眸底的意味深深。
“没事,让他们砸吧。”
先让宋白棠出了憋在心底的那口恶气再说。
朱母闻讯赶来,看见满屋子好东西灰飞烟灭化成齑粉,气得浑身发抖,心疼肝疼五脏六腑都是疼。
“住手,都给我住手!”
朱母如丧考妣似的惨白着一张老脸,扑到宋白棠面前,刚要破口大骂,却在看清楚那张脸的眉眼时,以为大白天活见鬼了,惊恐地往后连退两步,踉踉跄跄差点摔倒。
再望了望大太阳底下,宋白棠身后长长的影子,吞了口口水,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傅……傅夫人,你没死?!”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安安无依无靠,你就可以昧着良心吞掉安安的全部嫁妆?”
宋白棠扭头看着瑟瑟颤抖的朱母,讥笑了声。
朱母闻言身子又是一颤,这回倒不是害怕,而是被说中了龌龊心思,有些难堪,也有些恼羞成怒。
提高声音说道,“傅夫人休要信口雌黄,阿川与傅安安和离之后,嫁妆全部被她带走,少帅府没有贪下一针一线。”
“今天我打上门,不谈嫁妆,只谈你每天晚上使唤安安伺候你的费用,还有安安被迫和离的精神损害费用。”
朱母心中升腾不好的预感,“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宋白棠冷冷嘲笑,回头看了眼两个壮实的老妈子,吩咐道,“张妈,王妈,你们带人赶去松鹤堂,把能砸的,全部砸光。”
“是,夫人。”
张妈和王妈带着黑压压的奴仆,气势汹汹冲向朱母的住处。
朱母气得眼睛都红了,“宋白棠,你这是强盗土匪行径,我要报官,我要让你一辈子坐牢。”
这种色厉内荏的威胁,宋白棠毫不在意。
盯着脸色变幻青白交错的朱母,不经意地说了句,“我家安安已经是督军的未婚妻,你尽管去告。”
朱母瞬间像被掐了喉咙的母鸡,说不出半个字。
等宋白棠满意了,带着所有人浩浩荡荡离开后,朱母才恍惚回过神,挪动发软的两腿,走到朱乾川身边,气急败坏地骂道,“阿川,宋白棠欺人太甚!我活了几十岁,还从未受过这等侮辱,都怪乔曼那个该死的贱人,勾搭谁不行,偏偏勾上了你。你现在就去找她回来,休了她,立刻,马上。”
朱乾川垂眸,自顾自抽了根烟。
烟雾袅袅缭绕,他的神色晦暗不清。
“姆妈,不要找,乔曼已经死了,被我亲手杀死。”
等他的属下办完那件事,乔曼必死,他就彻底没有了后顾之忧。
而安安就算是厉枭的未婚妻又如何。
她一日是他妻子,生生世世都是他的妻子。
谁也别想把她抢走。
包括厉枭。
逼急了,他没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安安,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妻。”朱乾川吸了口香烟,阴恻恻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