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6章 多打几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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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何忧天对于我爸,对于黑城寺的未雨绸缪,我不能否认,他说的一样有道理。
内心的沉闷又成了一丝丝犹疑和挣扎。
“下尸血如果并非因为椛萤而生,那你就没有斩掉所谓的命数,大师兄有想过,武陵,算是你命数吗?或许不然,和你命数相关的,应该是孙卓,他已经死了。”
“武陵其实只是你的心魔,他更善于隐藏,他吃掉了孙卓,得到了一部分的命数,而有没有可能,你命中注定,就一定能杀死孙卓,从而,武陵吃了他,你命中注定,就一定能杀了武陵?”
“改命,很容易吗?”
何忧天接连三番话,让我心跳更一阵紊乱。
“让吴先生来算一卦吧。”何忧天继续说:“如果,卦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你的坚持,大师兄理解,椛家去四规山,大师兄给你托底,四规山给你托底。如果卦已经变了,那椛家去任何地方,大师兄都不会阻碍。”
我听明白何忧天的意思了。
若椛萤依旧是问题,命数上依旧不合,他要将变量控制在四规山内,以一个山门之力去抗衡。
若不是,那自然,天大地大,任何地方都去得。
心头,莫名的出现了一股压力。
我没回答何忧天。
“显神,你不愿意算这一卦?或者来说,你不想直观去面对或许你一直都知道的答案?”何忧天深深的看着我。
“那,选择更简单,四规山是你的家,家,便是遮风挡雨的地方。”
“除非,你心里更清楚,你不想四规山出事,因此,黑城寺是你的首选,我不否认,父亲一样是个遮风挡雨的存在。”
“只是,有没有可能,黑城寺的变量更多,且那个地方,有足够威胁你性命的存在?”
何忧天将话,挑开的更明白了。
“尸虫,是一定会出现的,或许并不具现化在某个人身上,只是,某个人会更让你情绪集中,就譬如中尸白的愤怒,真的只有武陵会引起吗?无能狂怒,你其实会在很多事情上,因为实力不足,因为各种原因去愤怒,只是说,武陵恰巧杵在了愤怒的最大值,恰好是他,而不是必须是他,若做出和武陵一样事情的人,换成了阿贡喇嘛,那你就要杀阿贡喇嘛去证道。”
“相对应的,下尸血也一定会出现,其实不是椛萤,或者说,不仅仅是椛萤,下尸血中出现了几个女子,显神你能告诉大师兄吗?”何忧天的目光更为深邃,他对尸虫的认知,感悟,似是有了更深刻的剖析。
他说的,好像才是对的?
所以,我杀武陵斩掉中尸白,其实只是一个巧合,恰好是武陵而已,其实,也可以是任何人?
任何人,实力高过我,做出一些事情,就有可能引发我的愤怒。
愤怒在我本身,不在于外力。
下尸血,同样在我本身,食色性也,人有本欲,而并非某个人才会促使人滋生欲念?
无论是齐莜莜也好,椛萤也罢,或者是丝焉。
她们都是距离我很近的存在,能波动我的一些思绪,因此,才被尸虫利用,更能够侵扰我的内心?
相对而论,任何女人都可以做到,只是,她们需要更多的姿色,更多的妩媚,才能触及到那个点?
下尸血给我的幻觉中,其实远远不只是椛萤,齐莜莜,丝焉三人。
黑城寺当初辛波用来引诱我的明妃,数量何止几十?
只是我定力在,没有被干扰罢了。
思绪一时间变得很深。
始终……三尸虫太深奥。
我先前觉得我理解了,可现在我觉得,好像只是触及到了冰山一角。
何忧天只是将尸虫和命数分开。
椛萤就是椛萤,命数就是命数,尸虫就是尸虫,只有前两者有关联,第三者和前两者没有丝毫的联系……
我需要抗衡命数,更需要斩却尸虫。
只能说明,尸虫知道,椛萤和齐莜莜已经不能干扰我,所以没有用她们再度具现化?
相关于尸虫的思绪,被我压了下来。
“我,去请吴先生。”我哑声开口。
“他来了。”何忧天回过头,看向远处。
果然,余光中,吴金銮正吭哧吭哧的跑来。
这个点,阳光很大,他跑得太急,额头上都布满了薄汗。
到了我和何忧天近前后,吴金銮擦擦汗,笑了笑。
“何真人,罗道长,我刚没瞧见信息,这地方有点儿信号不好。”
我才明白,是我陷入沉思的时候,何忧天给吴金銮发了短信。
正因为我思绪太投入,以至于都没有听见吴金銮的脚步声。
“无碍,吴先生起卦吧,显神,你说出相关的所有信息,当年茅有三给你算卦的时候,或许并没有清楚的知道你和椛萤的一切,让吴先生彻彻底底的打一卦。”何忧天单刀直入。
吴金銮稍有正色,只是眼中又透着一丝丝狐疑。
毕竟我和椛萤的事情知道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吴金銮不算是在其列。
“吴先生,你大胆算,大胆说,我相信,显神是信任你的,或许,茅有三所说的也不尽其实。”何忧天再度开口。
我将自己和椛萤的信息,全都和吴金銮和盘托出。
的确,当初茅有三这一卦,他有多少信息,我并不知道,只是那一日,他忽然就说。
此后老龚也算过,基本上没有什么出入。
只不过,时辰没有变过,那卦象会变吗?
就像是咒法是那个咒法,最后施展出来的道术,不一样是那个道术?
我说完信息后,和吴金銮提出了内心的疑问。
吴金銮当即点头,说:“那自然会变,命理是初始,人却有千般变化,不变的只是最开始的东西,譬如你们的生辰八字,可起卦,并不完全用这一点,或许罗道长你一个举动,或许你们面貌上的细微改变,一样能波动卦象,一副卦是不准的,多打几副相互对应,一下子就准了。”
吴金銮这一番说法,在细节程度上,比老龚还细。
罢了,吴金銮就不再言语,他稍稍闭眼,开始掐指。
过了几分钟,吴金銮的额头上泌出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