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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1章 老教授来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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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厂那崭新的厂房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冷峻的光芒,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它的壮志雄心。

建成初期的厂区内,一片繁忙景象与隐隐的混乱交织在一起。

李向明,这位肩负着使命的厂长,步伐匆忙地穿梭在各个区域,眉头时而紧锁,时而又微微舒展,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思索。

这一天,机械厂会议室的气氛略显沉闷。

圆桌上,各厂的管理人员围坐在一起,神色各异。

有的交头接耳,似乎在讨论着什么;有的则微微皱眉,看着手中的文件,像是思考着如何应对新环境带来的挑战。

李向明站在会议室的一端,目光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他深知,眼前这些人是他机械厂发展的关键。

然而,目前的状况却让他心急如焚。

“大家都说说话,咱们今天的座谈会,就是为了把问题都摆到桌面上来,共同想办法解决。”

李向明清了清嗓子,声音沉稳而有力,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回荡。

一位从龙腾啤酒厂调配过来的管理人员率先开口了,他微微抬起下巴,略显自信地说道:

“李厂长,不是我们不愿意配合,只是过去在啤酒厂那一套管理模式,我们都很熟悉,用得也很顺手。这突然换了个新环境,总觉得有些别扭。”

李向明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理解的神情,他走上前两步,双手交叠在身前,诚恳地说道:

“我理解大家的感受,过去的管理模式在各自的厂子里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但机械厂毕竟是一个全新的领域,有着自己的特点和需求。

我们不能固步自封,需要适应新的环境,学习新的管理理念,这样才能让机械厂走上发展的正轨。”

坐在一旁的龙腾化肥厂管理人员皱了皱眉头,插嘴道:“可是,这重新学习谈何容易啊?我们都有自己的工作习惯和思维模式,要改变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

李向明环视着众人,目光坚定而温和,他继续说道:

“我知道改变不容易,但为了机械厂的未来,我们必须尝试。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为了让机械厂更好地发展。我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够找到适合我们的管理模式。”

为了让管理人员们更好地理解新的管理理念,李向明开始详细阐述自己的想法。

李向明大步走到会议室前方的黑板前,拿起粉笔,写下一个个清晰的字迹,他的动作果断而有力,仿佛在向大家展示着改变的决心。

“大家看,我们的机械生产需要高度的协作和精确的分工,传统的管理模式可能无法适应这样的需求。

我们需要建立更加灵活、高效的管理机制,让每一个环节都能顺畅运转。”

李向明一边画着简单的流程图,一边说道。

其他人有的低头记录,有的微微点头,有的则继续沉思着。

“李厂长,你说的这些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我们具体该怎么实施呢?”

龙腾制药厂的管理人员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李向明微笑着回答道:“实施的关键在于沟通和培训。我们要建立定期的沟通机制,让各个部门之间能够及时交流信息,解决遇到的问题。

同时,针对新的管理理念和技能,我们还安排了一系列的培训活动,让大家有机会学习和提升自己。”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向明开始组织培训,为此他还邀请了一些专家学者。

晨雾如一层薄纱,还在龙腾机械厂三号楼的走廊上袅袅飘荡,那油墨未干的《人民日报》散发着一种特殊的时代气息,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个特殊年代的故事。

李向明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推开那扇包着铜皮的木门,门轴发出“嘎吱”一声轻响,在这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晰。

斑驳的墙面上,“工人伟大”四个红色的大字上面放着金粉,那些金粉在阳光的照耀下偶尔还会闪烁出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工人的辉煌。

培训室里,二十多张木凳整整齐齐地摆成四列,那榆木桌面经过岁月的洗礼,被啃噬出一个个凹凸不平的牙印,仿佛在记录着上面曾经发生的点点滴滴,这些木桌木凳都是一些买的旧货,并不是新的。

李向明缓缓地摸着掉漆的主席台扶手,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第三排那个扎着麻花辫的姑娘——总务科新来的王秀兰。

她正专注地看着摊在膝盖上的《机械原理》教材,那教材的边角已经卷起了毛边,仿佛是她刻苦学习的见证。

这场景,让李向明的思绪不禁飘回到三天前在铸造车间的所见。

那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学徒李二牛,小小的身体里似乎蕴藏着无尽的能量,他正用牙紧紧地咬着虎口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却依然专注地给刚浇铸的齿轮箱去毛刺,那认真的模样让人既心疼又敬佩。

“报告李厂长,暖气片又漏水了!”

保管员老赵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打断了李向明的思绪。

只见老赵抱着搪瓷缸急匆匆地冲了进来,深褐色的水渍已经在他那洗得发白的裤腿上洇开了,像是一幅不规则的地图。

李向明微微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掏出手帕,轻轻地擦掉桌上的水渍。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无奈,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上周在化工车间的情景。

那时候,老赵同样端着搪瓷缸来汇报水管冻裂的事儿,墙壁上的温度计显示着零下十二度,那寒冷的气息仿佛还在空气中弥漫着。

上午九点整,伴随着一阵略显拖沓的脚步声,省机械厅的孙教授踩着咯吱作响的楼梯缓缓走上讲台。

这位戴着黑框眼镜的老先生,看上去有些疲惫,他掏出手帕,仔细地擤了擤那有些发红的鼻子,中山装领口处还沾着些许粉笔灰。

他的声音在拱形的屋顶下显得有些发闷,仿佛被这沉闷的氛围所包裹着。

“同志们,今天我们讲齿轮传动中的模数计算......”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后排就传来了小声的嘀咕:“又是洋词儿。”

李向明微微抬起头,目光扫视了一圈,看到了那些略显困惑的年轻面孔。

李向明抱着搪瓷缸坐在最后一排,缸里泡着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茉莉花茶。

他静静地看着讲师在黑板上认真地画图,粉笔灰簌簌地落在呢子大衣的肩头,仿佛给那深色的呢子增添了一层薄薄的白色纱衣。

当讲到“模数m=πd/p”时,前排的会计科张科长突然举手站了起来,他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孙老师,咱们厂现有的车床都是红熊老设备,能用这个公式吗?”

这一问,仿佛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瞬间打破了教室里原本的寂静。

教室里霎时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孙教授的身上。

李向明也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注意到孙教授的镜片在灯光的映照下微微颤动着,似乎在承受着某种无形的压力。

只见孙教授缓缓地掏出手帕,轻轻地擦了擦眼镜,那动作显得有些吃力。

墙上的挂钟不紧不慢地敲响了十下,仿佛在催促着孙教授解开这个难题。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孙教授有些艰难地说道:“当然可以用,只要......”

接下来的讲解变得磕磕绊绊,讲师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那粉笔在黑板上也不再流畅,划出的线条成了长长的、扭曲的破折号,仿佛也在诉说着这份无奈。

课间休息时,李向明缓缓地踱到窗边。

外面操场上,一群工人正热火朝天地用铁锹平整煤渣跑道。

他们那沾满黑煤灰的胶鞋底在灰烬中留下了一个个深浅不一的脚印,仿佛是他们在岁月中前行的印记。

他看见运输科的赵大头蹲在墙根,身旁放着昨天食堂剩下的玉米面饼。

赵大头就着凉水啃着窝头,那嚼动的嘴巴似乎在吞咽着生活的艰辛。

“李厂长!”

突然,李二牛那略显稚嫩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只见他从不远处的人群中挤出来,油污斑驳的脸庞憋得通红,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他手里紧紧地攥着半截钢尺,那尺角在他的大拇指处被磨得发亮,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孙老师说的‘齿侧间隙’到底怎么量?”

李二牛的声音充满了急切与渴望,那眼神中透露出对知识的无尽追求。

李向明缓缓地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钢笔,在草稿纸上认真地画着示意图。

他的手指上满是机油,在纸上留下的指纹就像岁月留下的痕迹。

他的动作略显迟缓,但每一步都充满了专注,仿佛在为学生们打开了通往知识殿堂的大门。

“你看,先找齿轮的基准线......”

李向明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他努力地用最简单易懂的方式向李二牛解释着。

然而,赵大头却突然瞪圆了眼睛,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说道:

“可我们没有激光测距仪啊!”

那声音在空旷的工地上回荡,似乎在诉说着现实的无奈。

正午的阳光斜斜地照进窗户,在灰尘弥漫的空间里,那些微小的尘埃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在光柱里欢快地跳着集体舞,仿佛在为这充满希望的未来而欢呼。

李向明看着讲台上那只手无足措的孙教授,心中不禁思绪万千。

他突然想起了三年前在北大荒插队时的情景,那时候,老农们用麻绳丈量土地的模样与眼前的孙教授是如此的相似,都在为生活、为知识而努力着。

他缓缓地摸出钢笔,在笔记本上工整地写下:

“建议增设实践课,用皮带秤替代激光仪。”

那清晰的字迹仿佛是他为这个时代、为这些工人们的未来所写下的注脚。

下午三点,炊事班送来的土豆白菜汤在课桌上冒着腾腾热气,那香气弥漫在整个教室,仿佛给这个略显沉闷的午后带来了一丝温暖。

李向明注意到质检科的周大姐偷偷地把饭盒放在了桌底下,她右臂打着石膏,那白色的绷带在灰色的工作服下显得格外醒目。

他不动声色地把自己桌上的搪瓷缸推过去,轻声说道:

“周同志,搭把手。”

那简单的话语中充满了关怀,仿佛在这寒冷的冬天里送来了温暖的炭火。

当夕阳的余晖如血一般把铁皮屋檐染成暗红色时,培训结束的铃声终于清脆地响起。

那铃声在空旷的厂区回荡,像是在为今天的学习画上了一个句号。

李向明站在走廊尽头的阴影里,静静地看着员工们三三两两地往厂区走去。

会计科张科长还在和孙教授争论着公式推导,那激动的神情仿佛在捍卫着自己的尊严;

运输队的老赵蹲在墙角,孤独地数着烟头,那烟头在夕阳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似乎在诉说着他的疲惫;

李二牛则紧紧地追着赵大头,嘴里不停地问东问西,那纯真的目光中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

月光宛如一层薄纱,慢慢地爬上三号楼二楼时,李向明独自回到办公室。

窗台上摆着那张未完成的齿轮图纸,那是他无数个日夜的心血结晶,每一条线条都凝聚着他对机械行业的热爱与执着。

台灯在泛黄的《机械设计手册》上投下摇晃的光斑,仿佛在诉说着这个时代的变迁与他内心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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