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聂钊,生人勿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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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钊这段时间专门了解过一些北京这边的情况。
也大概明白,他见的这位客户,家世很不简单,他老丈人也蛮厉害,在很小的时候,就给老首长做警卫员了,他笑指陈恪,说:“那位先生,我还蛮熟悉的。”
客户回头一看,笑了,也想起来了,但也很意外:“他呀,应该姓陈,但名字我不大记得了,只听我爸说,挑来挑去,觉得他最稳妥,于是让他去了香江,这么说,您果然很关注咱们大陆的情况?”
聂钊笑着说:“他的名字叫陈恪,恪尽职守的恪,我见过他,一位非常优秀,且有原则的警察,我非常欣赏他。”
客户点头:“恪尽职守,看来他了去以后,确实做得不错,我替他谢谢您的夸赞。”
聊一个陌生人嘛,点到为止,让对方记住陈恪这个名字就行了。
接着,聂钊又跟客户聊起了墙上的书法。
他看着条幅说:“那副字苍劲有力,恢宏大气,是副好字。”
客户一看,笑着说:“那是我父亲写的,他虽然出生军旅,但爱好书法,没想到聂先生您从小留学在外,竟然也会喜欢书法,若不嫌弃……”
聂钊当然说:“令尊的墨宝,该是我来求才对,但我初来乍到,不熟悉大陆的书画市场,不知尊父名讳,以及,他的墨宝市场售价几何?”
在香江,书法的价格一直炒得很高,聂荣和梁利生也都喜欢收藏。
求人赐字,当然也要谈价格,是要买的。
不过对方笑着说:“家父有别的工作,只是业余爱好写字,平常就喜欢给人送字儿,赠您一副,还怕您要笑寒碜呢,对了,您喜欢什么呢,我让他老人家给您写一首诗,如何?”
送人墨宝,一般情况下,对于郑重的客人,书法家们习惯于送四尺或者三尺整张的尺寸相等的斗法,亦或者是手卷,而既说是一首诗,就该是四尺整张了。
在一个人的黑宝中,四尺整张的收藏价值也是最高的。
客户提诗,当然就是想送聂钊一幅四尺整张,但聂钊却说:“条幅就好。”
又说:“那句话我就特别喜欢,如果可能,我想要一样的。”
得益于陈恪是个闷葫芦,客户当然不会知道,香江首富家儿子的名字是他爸取的,聂钊也不知道,他儿子的名字,恰恰是从这儿来的。
但是客户看出聂钊过分的喜欢,当时就把字拆下来,是夜送到宾馆了。
没有来的时候,聂钊有万般的戒心,谈完工作回酒店,房间门都不敢出。
虽然客户安排了好几个景点,要他去走一走看一看,他也一概以鼻子不舒服为由拒绝,但是就那么奇怪,因为儿子的名字,他突然就有了几分安全感。
难得来首都,而且这是他太太比较喜欢的地方。
他当然得为太太买几份礼物,但是他就在想,他该送什么才好呢?
对了,只要他一出门,就很难打得通太太的电话。
而这几天,她抱着雄心壮志,势要清肃香江的警队的风气,扭转他们的形象。
也不知道她搞的怎么样,但聂老板打了好几个电话,好吧,无人接听。
且不说聂老板的担心和郁闷,这边陈柔和董爷已经聊完事情,准备要走人了。
但临要出门,董爷却问她:“你还要去忠义堂吧?”
聂钊不在,公司有很多事情韦德都会直接找陈柔,她还得上趟公司呢,所以她今天并不打算见尔爷。
见她摇头,董爷说:“有时间的话,最好去看看他,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他又提前把产业散了出去,我怕人走茶凉,你懂得,年轻人拿到东西,可就没孝敬了。”
古惑仔愿意忠心跟着大佬们,当然是有所图的,那就是他们手头的产业。
九龙又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赌场,夜总会,杂艺班子甚至马戏团,地盘都是详细划分过的,像威猛雄壮,狼虫虎豹,也都占着地皮在收保护费。
作为大佬,尔爷和董爷掌握着所有的资源。
但现在尔爷把手头的权力洒出去,万一手下的马仔因此怠慢他呢?
董爷很担心这一点,不过陈柔并不担忧,反而觉得尔爷这一步棋下的很高明。
因为距离回归不几年了,如果他不撒手权力,万一地盘上养出一个像张子强一样的狗东西,等到回归后,公安清算的时候,也会清算他。
而随着他把权力撒出去,手下们能赶在回归前大赚一把,他本人也可以在几年内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的,这样一来,他受到大陆方面的尊重,就会比董爷更多。
也可以说,在继勒令古惑仔们唱红歌被董爷学了之后,尔爷是又出了一个新招,董爷要笨一点,暂时也还悟不到。
陈柔看表,说:“我还有事,改天请你们俩一起喝茶吧。”
要说跟尔爷一起喝茶,董爷现在很乐意。
且不说阿远名字的事情,如果不是尔爷提醒,他差点就犯了大错。
更何况他当初激情砍人,却砍错了人,男子汉顶天立地,他错了,他就得认错。
深深点头,他说:“等你不忙的时候攒个局,爷爷我呀,请罪认错。”
陈柔在笑着说:“这个倒不急,但是阿康那边,你要想好,咱们不但要他做事,而且一定要封他的口,封的严严实实。”
他们准备借助阿康整人,而且陈柔想整的都不是廖Sir,而是目前警方文职当中的最高长官,警务处处长张仕辉 Sir,事情当然就不能马虎。
得让阿康做事,但是,也必须封死阿康的口。
董爷笑着说:“我先派人观察一下阿康,务必对症下药,让他对你死心塌地。”
他坐的是轮椅,到了门口就得止步了,门槛不好出嘛。
但陈柔刚出门,董爷却又一把拽住了她:“阿柔,你听到声音了吗?”
陈柔觉得奇怪:“什么声音?”
董爷问:“阿远是不是在外面,我听到他的声音。”
这老爷子可真是,阿远还不到一岁,路都不会走,能来义勇堂?
陈柔给轮椅转了向,故意说:“对,就是阿远,扛着你最爱的大砍刀,行了吧?”
董爷一想也是,虽然没有见到孩子很失望,但也笑着说:“行了,去吧。”
他欲言又止,其实还想说,阿远的额头很像他儿子董鹰,但当然,拿早夭之人比孩子,那是一件很晦气的事,他就不说了。
可是他好难过啊,他一看到阿远,就仿佛看到了儿子小时候。
只要看到那孩子,他那一切的不愉快就会如云烟般散开,想孩子都想出心疾了。
不过刚才还真不是他的错觉,因为陈柔出了义勇堂,到马路边,就看到她的帕杰罗了,而且小阿远两手趴着窗户,正在对着外面嚎叫:“嗷,嗷嗷。”
像他这么大的小孩儿,还不会走路,但是可以站立。
而且只要车停,他就不愿意坐儿童座椅,非要站着。
看到陈柔,老远就伸手:“莽莽,莽莽。”
上了车,抱过孩子,陈柔一摸,发现问题了:“怎么这么脏?”
李霞有点不好意思:“我以为海砂跟你们家院子里的一样干净,没想到那么脏。”
陈恪在副驾驶,也说:“要不我开个宾馆,先给他洗个澡再带回去 ?”
阿远跟着外公外婆去了野海滩,玩的一身脏,浑身簌簌的往下落沙子。
而聂钊给儿子玩的沙子不仅专门净化过的,而且是做了打磨抛光的,别看细细的沙子,但普通的砂有棱角,会划伤人的皮肤,抛光过的当然就不会了。
这要聂钊看儿子玩的一身灰突突,估计又得打电话喊家庭医生了。
但陈柔当然不会,拍拍儿子的小屁屁,她问:“玩的开心吗?”
小家伙的语言系统确实发育的快,说的也可甜了:“心心,hai心心。”
都用叠字儿了,看来果然够开心。
对了,还有陈恪的帽子呢,他下午抢过来以后,大概以为从此那顶帽子就属于他了,一看陈恪拿上帽子要下车,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再看妈妈:“莽莽。”
想要帽子。
但当然了,无情的妈妈只会拉下脸,说:“我数一二三,松开。”
因为陈柔已经悄悄抽过几回小家伙的屁股,他知道妈妈一拉脸就会打人,果然松开了,但是他的嘴巴也撇下去了,还特别会看脸色,眼泪巴巴的看李霞。
李霞忙说:“孃孃明天就给宝宝买一顶,比这个还新,还好看。”
好吧,阿远暂时被安抚了,车也开了,他就又只能无聊的玩自己的小手手了。
车渐行渐远,陈柔看到李霞靠到了陈恪的背上。
她也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女中医一直在帮忙做治疗,李霞和陈恪现在也有时间在一起了,但她却一直都怀不上孩子。
可只要没有新的孩子,他们就会一直沉浸在失去孩子的阴影中。
偏偏这事陈柔又爱莫能助,也只能惆怅。
已经是傍晚了,聂钊此刻在酒店一楼的外宾商场里,正在看礼品。
他一路扫过去,于各种东西都兴趣缺缺。
终于经过一个柜台,见玻璃里面是各种军人的徽章,帽子,还有弹壳,仿真小手枪一类的东西,因为是玩具嘛,他就仔细看了看,有没有可以买给他儿子的。
但那帽子是军人的,绿色,不好看,小手枪是铁质的,会生锈,不安全。
徽章有棱角,很可能会划伤他儿子娇嫩的小手,也不好。
售货员用的是粤语跟他对话,说:“先生,这些是具有我们本土特色的儿童玩具,小朋友应该会非常喜欢的,要我拿出来,您看一看吗?”
聂老板笑的斯文有礼,堪称谦谦君子,声音也特别温柔:“不必,谢谢。”
他的笑容里有天然的抗拒,虽然人很礼貌,但只要张嘴,就是请别人闭嘴。
售货员稍微近前一点,他就立刻后退,退到一个安全距离。
所以他是一个礼貌,但生人勿近的人。
一排售货员你看我我看你,好吧,她们当中最漂亮的一个都被怼到闭嘴了,她们更不敢张嘴,而聂老板在转悠了一圈后,再回头,又礼貌的说了声再见,离开了。
以他看,这里的玩具和礼品,就没有一样是他太太和他儿子会喜欢的。
罢了,明天抽时间再逛逛别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