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他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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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本就是一笔糊涂账,是搞不明白的,也许有人想努力搞明白,但上了年纪,真真假假的话听多了,最终连真假本身都失去了原有的重要性。
盛老太太都跪下磕头道歉,盛老爷子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原谅她了。
相伴四十多年,当初不惜沦为外室也要跟着他的女人,如今更是他唯一能用的儿子盛辉的母亲。
盛老爷子是家族中最为精明之人,深谙每个孩子的优劣,尽管心中有所偏爱,小儿子却难堪大任,于是他将掌家权交给了稳重的长子。
只是长子倒下的速度,超出了他的预料。
盛父再撑个五六年,盛辉都能更好的接手。
“你辉叔这十几年,我安排他在基层磨炼,他也是一步步上来的。”盛老爷子说:“庆典仪式上的事都过去了,也要翻篇了。”
“姑姑的记忆一天没想起来,这事就不算完。”盛怀安话重,也犀利。
直戳要害。
大厅一静。
乍然有光线洒入,落入盛老爷子那双略带浑浊又很清明的眼睛,他沉沉注视了盛怀安半晌,话锋一转,提到了江稚月。
“你得管管她的私生活,成天和仙儿为了个男人争风吃醋,这成何体统,仙儿昨天在房间里哭了一晚,她也是你妹妹。”
“她也是你外孙女,亲的。”盛怀安微妙地挑了下眉,这个她指的是谁,显而易见。
盛老爷子闻言,眉头紧锁,沉默良久,目光在盛怀安身上久久停留。
他最终什么都没说,摆了摆手,盛怀安刚准备离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对不起对不起,江小姐......”佣人们端着一碟汤品走了过来,无意间冲撞到了江稚月。
甜汤洒了江稚月一身,飞溅的瓷片在女孩手背上划开了一小道口子,顿时,鲜红的血珠渗了出来。
女佣们吓得惊慌失措,一个年长的女人连忙上前为她处理,洁净的手帕刚碰到江稚月,她微笑着将手背到身后,道:“不碍事的。”
相比心情不好了,会随意对下人抽几耳光的林仙儿,江稚月的脾气显得太过温和了。
盛怀安听到动静,出来问起情况,江稚月轻声回应,表示要去换身衣服,他眼神不免暗了暗。
一名女佣领着江稚月离开,炎炎夏日,仿佛连空气都在燃烧,又有女佣走上前,温柔地问盛怀安是否需要一碗甜汤来降降暑气。
盛怀安笑笑地道:“我不必了,爷爷最近肝火较旺,比我更适合。”
说完,他目光穿过面前的人,望向一抹女人匆匆离开的身影,便跟了上去。
翠竹掩映下的长廊,傍阁依亭,江稚月走了一段路,忽然停下了脚步,低头默默凝视着手背上的伤口。
她找了借口,随即原路折返。
.....
暮色降临,一家江南风味的高级餐厅。
小桥流水人家,柳树轻垂,画廊里烟条笼罩着,宛如水墨画般静谧而美好。
沿着小桥缓缓行走,灯火阑珊处,偶尔传来几声悠扬的笛音,江稚月刚踏入餐厅,侍从早早已恭敬地等候在门口。
江稚月踏入包厢,楚君越靠在沙发上,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双目微闭,似乎在闭目养神。
他看起来很放松,浑身的肌肉都舒缓了下来,江稚月轻轻向前跨出一步,男人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眸陡然睁开,刹那间,锋芒四射。
“坐。”
他拍了拍身边的座位。
江稚月走了过去,神色如常,真心与善意固然不被辜负,但有些事情必须坦诚相告,这样对彼此都好。
她刚要开口,楚君越蹙着眉头,捏了捏眉心。
“你想说什么,等约会结束后再告诉我。”
桌上放了一杯果汁,正是江稚月喜爱的口味。
她看了眼楚君越,楚君越不禁笑了笑。
他主动跟她提起了,昨晚去找了牧莲生。
江稚月差点被呛到,略带惊讶,不相信楚君越会那么幼稚。
“我找他是公事。”楚君越似解释,笑意不达眼底。
江稚月不愿提及牧莲生,但话题还是转回到了他身上,楚君越似乎对她和牧莲生私下接触格外介怀。
他告诫她,不要轻易相信那个男人嘴中的每句话。
江稚月福至心灵,突然问道:“牧少爷的母亲是何时过世的?”
牧莲生身上有明显的人格问题,这是和他那位逝去的母亲有关系了。
楚君越听到这话,眼神莫名变了变,眼中恍惚闪过了一抹笑意。
这一刻的江稚月在他眼里,更有了符合这个年龄的特质,乖乖女的模样倒是颇为好骗。
“牧夫人并未过世,只是久居国外。”
楚君越拍了拍她的手,以极为温和的语气说道。
江稚月脸上的神情罕见地怔愣了数秒,在她心里,母亲这一角色神圣崇高,大抵也没想到牧莲生真能拿全家人的生死当乐子。
原文里也从未对几位继承人的父母有过多着墨,江稚月是逐一与他们深入接触后,才发现那顶王冠之下承载的沉重。
楚君越不喜欢议论他人的家事,为了避免江稚月上当受骗,又或许是避免情敌装哭卖惨博取同情,他便提点了两句。
牧莲生的母亲出身贵族,和牧父感情不和,早早分居,在国外和情夫育有一对儿子,那年牧莲生刚念小学,他便当做牧夫人死了,还自发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葬礼,因为演戏太过逼真,以至于上流圈还有不少人真的相信了。
没几年,牧莲生又跑去国外找了牧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差点弄死了那一对私生子,将牧夫人逼至绝境,惊恐之下签署了巨额财产转让书。
牧莲生回国后就在家里长期悬挂着牧夫人的遗像,到了特定时间祭拜,以至于时至今日,仍有不少人对此深信不疑。
牧莲生对继承权格外重视,将父母双方的资产看得几乎比生命还重,他在十几岁对牧夫人做的事,恐怕给对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以至于牧夫人至今仍不敢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