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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章 乌合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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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珠载着风雪回来,怀里揣着热乎乎的菱粉糕,刺骨的水汽似乎模糊了她的眼睛。

一看这阵仗,就知道自家女君又闹了,流珠心里既无奈又心疼。

榻上人睡得正香,匣中玉也见底了。

流珠递了一个眼神示意,其他人都小心地退下,只剩下二人和一地碎玉。

虞秋濯睡得安稳,连阳光刺目都没发觉,胸膛随着呼吸起起伏伏,发丝在轻颤。

流珠替她掩好衾被,轻手轻脚地去拉帘子。

“阿烨...快跑...”

虞秋濯梦中呓语,喃喃出声。

流珠身子一僵,又转身拨着炭火,寂静的宫殿里,炭火‘噼里啪啦’地响着。

“别丢下我...”虞秋濯声如蚊吟,眼睫轻轻颤动着,眉头紧紧皱起,巴掌大的脸上都是痛苦。

“不要...流玉...”她的声音渐渐变大,近乎咆哮,眼尾挂着一串泪珠。

流珠见状,连忙奔过来抱她,“女君不哭,不哭,又梦魇了吧。”

流珠轻轻抱着她,一只手抚上她瘦削的脊背。

“你,回来了。”许是睡得不好,虞秋濯的嗓子都有些沙哑。

“嗯,我还给女君带了最爱吃的菱粉糕,还热乎呢。”

炭火作响,细碎不断,烛火飘忽,暖黄的烛光下,流珠抬手拭去虞秋濯眼尾的珠子。

虞秋濯望着她,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绝望与希望交织。

“让我抱会儿...”虞秋濯闷闷地说,像久不见天日的湿木,潮湿又烦闷。

“会好的,会好的...”

回应流珠的是一声几不可察的‘嗯’。

********

大雪过后,接连几日都是艳阳天,日头高高挂起,宫檐上挂着尖尖的冰锥,晶莹剔透,垂着细小的水珠。

许是前几日摔玉摔得畅快了,延禧殿那位再也没有发过疯,也许是将近年关,阖宫上下都洋溢着洋洋喜气。

虞秋濯不知道近来后宫里关于她的‘辉煌战绩’是怎么传的,但也八九不离十,总归是没有什么好话的吧。

不过近来倒是有一件大事,就是三皇子的生辰宴,其实原本一个皇子的生辰宴远不至于整个皇宫乃至上京兴师动众。

这其中有一个很大原因,就是乌合国来使,几个月前,大邺医师前往西北乌合襄助治疗时疫,且成效显著,乌合国国君大喜,亲自遣使者护送医师回京。

三皇子生日宴恰逢乌合来使,自是不能太过寒酸。

也因着这层原因,皇上连着几日都没来延禧殿,这倒是让虞秋濯痛快了好几日。

不过虞秋濯也不傻,三日后的宴席,一定会是一场鸿门宴。

******

清正殿

正殿上方云顶檀木作梁,殿顶铺满琉璃瓦,镶绿剪边,两侧是盘龙舞凤的绣柱雕楹,宫殿四面出廊,以金砖铺地,以椒涂壁,两侧挂起透明的绡纱,风起绡动。

此时此刻,连见惯了金钱的虞秋濯也愣了好几楞。

这...

...得多少钱啊?

也无怪乎这大邺动荡至极,流民之乱、割据之争、灭德立违之事比比皆是。

王朝奢靡,受苦的还是百姓啊...

虞秋濯敛下眼眸,抬步迈入席间。

偌大的殿堂,红绸铺落,丝竹满堂,贺寿之声不绝于耳。

乌合国使早已落座,正龇牙咧嘴地用刚学的大邺话与三皇子交谈。

虞秋濯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忽地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定睛去瞧。

...是他...?

他却似有感应一般抬眼向她这边望来。

觥筹交错中,二人视线交汇,有的局促,有的疑惑。

虞秋濯被盯得颇不自在,移开眼,思绪回到三个月前。

这其实是她第三次见他,上一次,是在她的册封礼上,赐下服制,宣读册文后,还需要与王上一同前往奉先殿宣礼,以昭告列祖列宗,也求绵延皇嗣、国祚绵长。

可那一日正巧淑妃磕破了额角,皇上匆忙离去,就派了赵观砚来替天子行奉先之礼。

赵观砚是三个月前刚刚归京的将军,甚得天子宠信,更被恩准可携兵刃入天子殿堂。

那一日,他来得风尘仆仆,兵甲还未来得及卸下,腰间别着一把银色弯刀。

他着实是吓了她一跳,提着刀就她跟前一站,板着脸,凶得吓人。

时间匆忙,二人竟就这样前往奉先殿,后面呼啦啦地跟了一队礼部官员。

到了殿门,他才将弯刀递给后面的随从,虚扶着她迈入奉先殿。

现在她还记得,那天殿里扑鼻的香火味和昏黄的烛光,他与他一同跪下,衣摆交缠,在满堂皇室祖先的注视下叩首。

那像是一场梦...

“皇上驾到——”太监公鸭嗓长嚎,嚎得虞秋濯一激灵,思绪回笼。

那人被簇拥着进来,虞秋濯像只炸了毛的猫儿,僵着脊背,她能感到那人在她身上的目光。

虞秋濯低头不去看他,着急忙慌地抓起案前的糕点吃。

原因无他,她不喜欢他,无论是从心里还是身体上,都本能的抵触。

更何况如今自己这番境遇也有一部分他的原因,为了自己的性命,为了家人的安危,她愿意忍让他,可这也终究只是虚与委蛇罢了。

等到那人走了之后,虞秋濯小小的呼了口气,抬眼便见赵观砚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他眼眸锐利,眉头已经皱成‘川’。

虞秋濯:“......”

心累。

虞秋濯迅速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红唇勾起,眼眸如星。

她笑得太好看,仿佛周边的气息都变得美好。

目睹了虞秋濯变脸的赵观砚:”......“

他撇过头,不再看她。

虞秋濯盯着他微红的耳尖,浅茶色的眼眸闪了闪,羽睫颤动,复而又变成了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他...或许是个好人选。

据她猜测,或许他与她的目标都一样。

宴席上若有若无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让虞秋濯感到自己像个猴一样被人观赏。

她看向殿中央与皇上并肩而立的女子,她是淑妃,孟凝初。

她从容地应对来往的宾客,吐气如兰,脸上笑容好像永远都是标准又完美。

她似有所感地侧头,朝虞秋濯微笑点头。

虞秋濯也回以微笑。

其实淑妃曾经帮过她,若不是她相助,流玉可能半条命都没了,这也正是她看不透她的原因,她不明白,她的目的是什么?

如今谁不知道,后宫之中,当以淑妃为先,圣宠不断,皇后虽是皇后,但因皇后姓张,十多年前,太后垂帘听政,其母族张氏势力因此盘踞十年之久,哪怕是现在,还是蔓草难除。

但现在,在忠国公打压下,太后一族势力势头大减,早已如折了翼的鹰,只瞧着威武,这爪子早已被磨平了。

一声声躁动的叫喊唤回了虞秋濯的思绪,不知是哪位郎君高声:“要放焰火了吗?”

“请我大邺子民与乌合使臣共赏白日焰火!”礼官的声音响彻大殿,随之而来的是殿外嘶啦的点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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