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章 一年后,我与他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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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吧!”沈温浅抄起一把梳子就往身上砸,冷呵一声:“说句谢谢,你还得寸进尺了,刚刚没得好处吗?”
真是厚脸皮呢!
梳子扔出去被男人一把接住:“你这打人的技术,要是给你一把弓箭,站在你面前,都不一定打到,说你蠢你还不承认。”
“你骂谁呢?裴寒绅,你是不是想死?”
沈温浅转了一圈,发现没有称手的东西,拿起玉如意就追了过去。
裴寒绅勾起一抹不明显的嘴角身轻如燕地跑了。
容萱在外面看见世子又欺负主子,心里急得不行:“少夫人,世子真过分,居然骂您,要不是您,老夫人怎么会给那么多赏赐。”
沈温浅自然知道裴寒绅欠打,一日不打,就翻天的那种。
还敢叫她给他洗脚,不要脸!
男人就大步流星走出屋子,出了观澜苑,裴寒绅松了口气,总感觉今日的空气都是甜的。
若安见主子今日心情不错,主动走到他跟前:“爷,这盒子要扔掉吗?”
“要你管?”
男人拿着盒子走进了书房,裴寒绅扭动了一下书房最右侧放着一盏灯,放着书的那排墙缓缓打开了一道暗门。
他走进暗室里从架子上拿出来一只琉璃做的貔貅,貔貅双手相对,成抱球的姿势。
裴寒绅将盒子里的琉璃球取出来,放到貔貅手里,刚好对上。
看见物归原处,他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里溢出了藏不住的喜色。
记忆深处有那么一个小姑娘在黑夜中,带着光芒朝他而来。
原先他还不知那人是谁,没想到兜兜转转地回到原点,他寻了多年的女子竟会在身边。
傍晚,沈温浅收到了赵氏送过来的嫁妆单子,这些都是郡主留给裴寒绅的,所以算账这种事情,她得和他一起算。
思量之下,她决定去一趟书房。
书房,裴寒绅正坐在榻边处理伤势,侍卫若安看了一眼主子叹气道:“爷,您为何不告诉少夫人呢?”
主子为了能赶上陪少夫人归宁,不顾危险地赶回城,因此在路上中了埋伏,直接刺中他的肩部,若是反应慢一些,只怕是有生命危险。
“你话怎么那么多?滚出去!”
男人揭开里衣,露出了血淋淋的伤口。
若是让那个女人知道,肯定会笑他没用,他才不会给这个机会让她笑话自己。
若安被吼出书房恰好看见月婳在书房外面。
“月婳你过来,去帮爷上药。”
月婳又惊又喜:“世子爷,他受伤了吗?”
“管好你的嘴,不该说的别说!”
月婳立马点头应下,她等这一天很久了。
以前世子未成婚,她不好下手,如今世子爷成婚了。
她若是努力一点,说不定便象话本中那种,丫鬟和世子在一块,被主子宠上天。
想到此处,她小心翼翼的走进书房,抬眸看见榻上的男人后,心里砰砰地跳。
“世子爷,若安侍卫让奴婢来给您上药。”
裴寒绅蹙着眉头,但想着肩后的伤碰不到,还是应下了。
“过来。”
月婳乖巧地走过去,将药瓶拿在手中,男人侧肩对着她,她能明显看见男人肩上的伤口血淋淋的。
月婳紧张的手抖,但想着能靠近主子,心里有多了几分勇气靠近。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沈温浅见门开着,侍卫也不在,就直接走了进来。
“裴寒绅,你在…..”
沈温浅刚把一只脚跨进屋里,就看见男人正握着丫鬟的手腕,衣衫松垮着。
“你们在做什么?”
她脸色沉下,正要走进去把丫鬟扯开,却被男人突然开口吼了一句:“出去!”
“你叫我出去?”
沈温浅怔了一下,眼睁睁看着男人拉着丫鬟手往他身边扯,并带着一丝不耐烦的表情:“不知道我做什么吗?”
“还是说你进来连敲门都不会。”
“你好得很,是我打扰世子雅兴了。”
沈温浅瞥开眼色,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容萱看见主子这么快就出来了,愣了一下:少夫人,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没事,我们回去。”
想到刚才那一幕,她彻底将心中那一丝波澜按灭了。
她在期待什么?
期待一个纨绔浪子回头?
当真是搞笑。
回到观澜苑,沈温浅把嫁妆册子交给了丫鬟:“把这个册子给辛嬷嬷,就说是世子的东西,让你自己收好。”
容萱一脸疑惑:“少夫人,您不是要和世子商量这嫁妆问题吗?”
这嫁妆看似规整,实则漏洞百出,被赵氏他们吞了不少。
沈温浅脸色冷冷,毫无波动:“不必了,那是世子的,世子和我们终究不是一家人。”
两个丫鬟听见主子说这话,顿时红了眼:“少夫人,到底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说这种话。”
沈温浅见两个丫鬟快哭了,直接告诉她们:“我刚才进去看见世子和月婳那丫鬟在一起。”
“少夫人,世子也太过分了吧,他怎么可以这样?奴婢去找世子问个清楚。”
容萱眼泪汪汪地就要跑出去。
她们从小跟着少夫人一块长大,早就是一家人了。
“回来!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正常,我们能说什么,不管他了,反正我们又不一定和他过下去。”
“少夫人的意思是…..”
“和离,一年后,我与他和离,带你们回江南。”
她从重生时候就说过,这辈子不会再委屈自己。
所以脏的男人她不要。
她会给阿弟治好眼疾,然后带阿弟离开京城。
两个丫鬟听见这话,连忙跪下:“无论小姐去哪里,奴婢都会跟着小姐一起走。”
“好了,这件事除了你们二人暂且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考虑好以后,沈温浅在纸上写下和离书。
眼下她刚成婚,事情不宜闹大,这和离书等过些时日把自己的嫁妆要回来,再给裴寒绅。
他们本来没有感情,如今知道也什么可伤感的。
就当是看错了人。
翌日,观澜苑
沈温浅把嫁妆的所有的册子都整理出来,现在就等着人把宋家她母亲的嫁妆本子送过来。
容萱看着主子算了好几遍,有些疑惑:“少夫人,您这册子都算好几遍了,还有那嫁妆不开封一直放在厢房里,今日一早夫人身边的嬷嬷都问起这件事情呢。”
“奴婢怕他们说坏话,只好说抬嫁妆的时候不小心摔坏了几件,所以没有着急入库。”
沈温浅喝了口茶说:“容萱我们嫁妆有多少?”
“加上铺子什么的不足一万。”
“那不就是了,母亲是宋家的嫡女,宋家是江南富商,母亲的嫁妆和给我的嫁妆怎么可能会只有这一点?”
容萱闻言,后知后觉地瞪大眼睛:“少夫人,您是说这嫁妆是被人拿走了?”
以前她们都知道老爷对小姐不好,没想到居然会把小姐的嫁妆都给弄走,太恶毒了。
“别担心,这一笔笔账我们会算回来的。”
褪去春寒的庭院被暖色包裹着,渐渐冒出了该有的嫩芽。
在微醺的暖风里,沈温浅站在窗边伸了个懒腰。
就看见丫鬟素雅惊恐地跑进来。
“夫人,出大事了,也不知是谁传出去的,都说世子要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