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重生就暴打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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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你们的老娘,她病了你们不出钱谁出钱?我们才不管呢。”
“别忘了,是我的老娘没出嫁前在累死累活的养活你们兄弟姐妹一窝子,农闲还在窑厂干活挣钱供了你这个大学生,嫁给我爸还偷着贴补你们,她老了病了你们都该出点血吧!”
“你娘是大姐,帮衬弟妹是应该的,倒是嫁到你们李家,你们父子俩都吃喝嫖赌磋磨她一辈子,她被气病了累病了就该你们出钱,跟当舅的当姨的没一点关系……”
“没一点关系,这是人话吗,哼,你们孟家人的良心都叫狗吃了!”
“你个小兔崽子敢骂你舅你姨,给我好好教训他……”
他们厮打到医院保安来了才住手,结果还是没人出一分钱给病房里的人做手术救命。
听着病房外自己男人、儿女,还有娘家弟弟妹妹们打骂撕扯的声音,病床上的孟荞麦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扯出一个凄然的笑。
忽然,她的儿媳妇冲进病房来,抓住她手就撸她中指上的金戒指,边说:“娘,反正你也活不成了,这戒指还是我早些取下来吧……”
接着她的二妹妹也冲进来了,“哎呀,你婆子给你们盖房子带孩子,病了一分钱不出,一只戒指都给她扒下来,真不要脸呐。还有,这枚戒指还是我给她的,她临死也得归我……”
这枚戒指确实是二妹妹的,但当时的情况是,二妹妹说她没钱花了,正好大姐你想要,那就卖给你吧,然后孟荞麦就把妹妹戴过的戒指买下来了。
外面的人听见了,都涌过来了,然后他们为了她手上的金戒指又撕扯打闹起来。
争抢中,孟荞麦的手指被掰断了,她居然都感觉不到疼,忽然,她“噗”喷出了一大口血,慢慢合上了双眼。
她这辈子的愿望很简单,不求花谁一分钱,不盼享谁一分福,只愿不要一直被压榨。
如果人生能重来,她不会再这么活一辈子……
“你给我起来,别特么的装死,今天你不说出钱为什么少了10块,我就打死你个贱娘们……”
伴随着那粗暴狠戾的骂声,她头发又被一把薅起,她吃疼地尖叫一声,醒了过来。
入眼是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和血红的眼睛,是家暴了她一辈子的丈夫李德彪。
而且还是年轻时候的他。
她愣愣地转动眼珠,昏黄的煤油灯下,还有儿子和女儿,他们都习惯了父亲家暴母亲,冷漠地各干各的。
他们也是小时候的模样。
狭窄的土坯屋,头顶上露着的房梁,棬子,檩条,屋子的四壁是黄黄的土坯墙。
床头用钉子穿着一本黑白日历,日历上写着:1984年5月20日。
不错,孟荞麦确定:她重生了!
竟然重生在她偷着给了四妹妹10块钱,被李德彪暴打的一天夜里。
“哼,这下不装死了,快给我说那10块钱去哪了!”李德彪毫没察觉孟荞麦的眼神变化。
孟荞麦忽然用足全力推了李德彪一下,把他推了个踉跄,抓她头发的手也松开了。
李德彪愣怔一下:这个女人居然敢推他?
不光他吃了一惊,旁边做作业的儿子和女儿也抬头看住了母亲。
母亲这是疯了吗,竟然敢反抗父亲,不怕被打得更狠?
不过这跟他们没关系,他们又管不了,然后就又各自低头写作业。
李德彪反应过来骂了句脏话后说:“你个浪娘们翻天了,敢推我,看我不弄死你……啊!”
他嚎叫一声,捂住了裆部。
是孟荞麦一脚踢中了他的重要部位……他疼得双手捂着蹲到了地上。
孟荞麦痛打落水狗,飞快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门后抓起槐木做的门栓朝着李德彪头上就砸去。
“啊!你个贱货敢打我……”
他骂的当口血已经顺着额头哗哗的流了,他两眼都被血糊住,来不及忍痛去夺妻子手里的门栓,脖颈上又挨了几下,他一阵眩晕,栽到了地上。
“噗通噗通”孟荞麦又在他身上连着抡了一阵子才住手了,然后捂住突突狂跳的心口,蹲在了地上。
她两辈子头一回打人,还是打这个打她到死的男人,这太……刺激了呀!
不过好奇怪,此刻竟然没一丝惧怕,而且,虽然打人很累,但很爽。
呵呵,怪不得那些家暴男喜欢打老婆,原来打人也上瘾呀,差点收不住手。
“啊爸爸!”十岁的儿子惊叫。
“啊爸爸!”八岁的女儿惊叫。
他们从小见惯了爸爸打妈妈,头一回见妈妈打爸爸,他们吓坏了,都哭了起来。
孟荞麦冷眼看一下这两个白眼狼,呵呵,畜生打我你们无动于衷,我打畜生你们就哭了,真是我亲生的。
她顾不得搭理他们,气喘吁吁地放下门栓,才觉出自己浑身都疼。
她照了一下镜子,发现自己满脸淤青,嘴角流血,头发也被撕扯掉了好几绺子,身上的衣服本来就补丁摞补丁,如今被撕得没发穿了。
她跑到外面压水井上洗洗脸,回来从抽屉里拿出一瓶紫药水涂在伤口上,然后又找出一套同样破旧不堪的衣裳穿好。
这时又觉出自己饥肠辘辘,看看家里唯一一件“家用电器”挂在墙上的老式挂钟,已经是夜里九点多钟了。
想想,她今天卖了小麦,被等在路口的娘家四妹妹堵住,说她婆家小姑子出嫁,她这个当嫂子的得给随礼,但她手里没钱,让大姐务必给她10块钱。
这个四妹比弟弟大一岁,从小就最黏她这个大姐,但她也同样最剥削这个大姐,明明知道大姐出嫁了过得很难,还经常跟她要钱。
孟荞麦在娘家被压榨习惯了,不会也不忍心拒绝妹妹,经常从自己买针头线脑的钱里省出来个三块两块的接济妹妹。
这次妹妹求助,她无奈,就从刚卖了麦子的30块钱里抽出10块给了四妹妹。
然后到家等着她上交卖麦子钱的时候,李德彪一算少了10块,就问她那10块钱哪去了,她怕丈夫再找妹妹要,就说丢了。
李德彪肯定不信,问不出就暴打起来,她被打的晕倒过去,这人渣带着两个孩子去父母那吃了晚饭,回来又抓起昏迷的她逼问钱的去处。
可怜她到现在还粒米未进,能不饿吗。
她掀开鸡蛋篓子,从里面拿了四个鸡蛋,又从挂在房梁上的篮子里拿了一罐红糖,抱着去厨房了。
她给自己做了四个荷包蛋,狼吞虎咽地吃了。
肚子饱了,又觉出又困又累,这个身子可是亏空太狠了。
还好,她还年轻,没有后来的一身病,上辈子置她与死地的胃癌还没降临。
重活一世,她只对自己好,谁特么都是狗屎,包括她自己生的一对儿女。
他们上辈子跟爹老子一样就没把她当人,这就是坏种吧。
她想着李德彪今天晚上是起不来了,她也急需休息,就打算回屋睡觉去,睡一觉再处理这烂人和烂事。
对这个家暴她半辈子的男人,她得先收拾一通出出气,然后再离婚。
孟荞麦一出厨房门,就碰到哭着往外跑的一对儿女,她伸手抓住他们,闷喝:“去哪?”
儿子浩浩两眼瞪着她说:“我爸爸快死了,我跟妹妹去找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