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章 这伤是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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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懂了,瞪着大眼睛连连点头。
孟荞麦又问了一遍,他们一齐说“是爸爸打的”。
她满意了,又给他们分任务,“去你奶奶家,叫他们过来,就说你爸爸昨天又去赌博输钱赖账被打了,快被打死了,还拿你们俩出气。”
然后揪住他们的衣领,厉声说:“要是敢乱说,回来你们就跟你爸爸的下场一样。”
“不敢不敢,妈我们不敢。”两个孩子瑟瑟发抖的保证。
自己孩子什么样孟荞麦还是了解的,他们都是欺软怕硬。
等俩孩子出去了,吃饱喝足的孟荞麦回到屋里,把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李德彪扛到床上,又把地上的血清理了,还把那根门栓藏了起来。
她又从厨房拿了把菜刀,压在李德彪脖子上,低声问:“你这伤是谁打的?”
李德彪如今只有一口气,哪还敢逞强啊,只有摇头求饶的份。
孟荞麦闷喝:“等会你娘来了就说是在外面赌博输了钱还不起被打的,听见没有!”
李德彪还敢不听吗?
他点点头。
婆婆骂骂咧咧的声音传过来,孟荞麦立刻把菜刀藏到抽屉里。
“赌赌赌,就知道赌,老天爷咋不下雷把你劈死……”李婆子一阵风进屋了。
但是看见床上儿子的惨状吓得话都咽回去了。
孟荞麦看都不看她,“你知道,你儿子成天吃喝嫖赌,我又得伺候俩孩子又得侍弄几亩地,钱都被他祸祸了,他被打成这样我也没钱给他治,你看着办吧。”
李老婆子跟老头三个闺女就这一个宝贝疙瘩,从小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家里杀猪日子过得又好,才把儿子养得五毒俱全,后来觉着不行了想教育又晚了。
花大钱给他娶了媳妇就把他们分出来过,以为媳妇能把他管好,哪知道媳妇是个脓包,儿子越发不像话了,老两口对儿子就彻底失望,把心思都用到三个闺女身上了,说以后老了指望闺女不指望这个儿子。
所以,李老头听孙子说儿子赌博被打了看都不过来看一眼。
这李婆子一听儿媳妇让她出钱治伤,顿时觉得儿子的伤也不太严重了。
她从兜里掏出5块钱放桌子上,说:“去村东头药铺把你留根大哥叫来,他本事大,啥都会看。”
“唔唔……”床上的李德彪想叫住老娘。
孟荞麦看他一眼,他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李婆子没好气地看儿媳妇一眼,“但凡有个靠谱的管着他,他也不会这样。好了,我还得跟你爹赶集卖肉,你伺候着他吧。”
说罢转身走了。
哈哈,好,这一关过去了,省得两个孩子跑去跟他们告状了节外生枝。
孟荞麦听到羊圈里的羊饿得“咩咩”的叫声,就让两个孩子牵着羊去地里放,然后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做。
婚肯定是要离的,但如果这就离了,那不是便宜这个畜生了,上辈子,他可是虐待了她几十年。
她慢慢磋磨他几十天,不过分吧。
而且,这个年代离婚的不多,也不好离,如果一方不离,那就别想离,不像后世可以起诉判离,而现在只能拖着。
李德彪自从娶了她就一天活没干过,她给他当牛做马伺候着,他才不会爽快的和她离婚。
孟荞麦想想,现在可是84年,改革开放初期,遍地捡钱的时代,她得抓住时代的红利啊!
做个富婆不香吗?
但是,做大小生意都得有本钱,她从娘家到现在,钱没少赚,可是除了两手老茧一毛钱都没有。
这些年嫁到这个家,地里、还有冬天她去窑厂打工的收入都被这个人渣搜刮去了,但他吃喝嫖赌的当然剩不下一分。
现在他身上也就她昨天卖麦子剩下的20块钱。
这是全部家当。
这人渣被她打得不轻,头上的血又流下来了,这大夏天的,不处理一下会生蛆的,而且他脖子可能被她打伤骨头了,要是不想让他死就得给他胡乱治一下,她可不想为了这个畜生摊上人命官司。
她就去了村东头的药铺,把村医请过来了,当然说他是赌博输了钱还不上被人打的。
李德彪什么德性村人都知道,村医也没怀疑。
只是检查一下他伤口,淡淡地说:“打得不轻呀,头上一个窟窿,脖颈处应该骨裂了。”
孟荞麦装作害怕地说:“那你看着给他治吧留根哥。”
村医是个有能耐的,最重要有胆量,啥活都敢接,什么情况下都敢做手术。
比如,他说李德彪头上的血窟窿得缝针,但打麻醉怕伤脑子只能生缝,不然就去大医院。
孟荞麦干脆利落:“缝!”
邻居们听到杀猪般的叫声过来问咋回事,孟荞麦答:“留根哥给他治病。”
邻居们便不问了。
李德彪头上一缝了六针,再加上他挨了两顿毒打,疼得他晕死过去。
孟荞麦笑得浑身发抖。
头上的伤处理好,村医又给他骨裂的脖子固定了一下,还给了一些药,刚好花了20块。
那这个家现在一分钱没有了。
孟荞麦在村医走后,拿了破头巾包住骇人的脸,把屋门一锁,就出来了。
她要去四妹妹家把昨天那10块钱要回来,自己这满脸的伤就是因为那10块,她不能就这么忍了吧。
四妹妹孟九麦是她最小的妹妹,嫁人两年,因生不出孩子被婆家嫌弃,男人又是妈宝男,所以她在婆家过得很不如意,就经常搜刮她这个大姐巴结讨好婆家人。
孟荞麦来到孟九麦家的时候,孟九麦正忙着出猪粪,累得汗流浃背。
这本来是男人干的活,但却只有她一个女人干。
看到这里孟荞麦心里一酸:你在婆家的地位跟我上辈子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你只是在婆家苦,我是在娘家就苦。
当年父亲在母亲怀着最小的儿子生病去世了,母亲极度伤心早产了也伤了身子,从此病病殃殃的。
只有13岁孟荞麦就辍学回家,用她稚嫩的肩膀扛起了家庭的重担,侍弄田地,照顾弟弟妹妹,像头牛一样无怨无悔。
但她的付出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而是养成了一家人吸食她的习惯,都觉得这是她这个老大应该做的。
可怕的是,上辈子的她自己也这么认为。
她在那个家当牛做马了十年,到23岁出嫁了,娘又贪图一笔高彩礼把她嫁给了臭名昭著的李德彪。
“大姐,你怎么来了?”孟九麦一抬头看见了她。
孟荞麦扫视一下整个院子,“就你自己在家吗?”
孟九麦从猪圈里跳出来说:“嗯,他们都陪着我小姑子赶集买东西去了,这不她快出嫁了嘛。”
孟荞麦下意识地想说,小姑子要出嫁也该你这个嫂子陪着去买东西呀,猪粪该你男人或者公公出。
但是她冷笑一下,这事跟我没关系,我只是来要回我的钱,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孟荞麦抬手取下头巾,露出一脸伤痕。
孟九麦惊叫:“李德彪那混蛋又打你了!”
孟荞麦盯着她说:“对,就因为昨天我给你那10块钱,他说了,我不把那10块钱拿给他,他就打死我,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