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金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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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子里的苏杳这才想起来那个放在梳妆台上的小锦盒。她呆呆地望着,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打开。
里面是三个小泥人,形态可掬,有她的影子。
一时间百感交集,这样的泥人,她从前有五个,十岁生辰起,每一年陆初尧都会亲手做一只送给她。
刚开始她还嫌弃丑,后来却当宝贝似的珍藏。只不过抄家那会,她一个也没能留下来。
如今这三只,应该是补上这三年的礼物。
“原来他还记得。”苏杳埋首在锦被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春桃听见屋里的动静,敢紧进屋。“姑娘,这是怎么了?”
苏杳抽泣,摆着手:“不过是想念家人了。”
春桃抱紧着她,轻抚她的后背:“姑娘,奴婢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奴婢也想家。”
主仆二人相拥而泣。
哭累了,苏杳忽然顿住。
“春桃,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春桃被问后,仔细听了听了听,“姑娘说的是什么声音?”
苏杳站起来寻思着声音的来源。
终是低头看向自己觉得鞋尖。
她猛地掀起裙子,赫然发现自己的脚踝上有一串赤金的脚链,脚链上挂了一个金铃铛。
什么时候挂上去的?苏杳一直正愣住。
“昨日大人来了?”
春桃点点头,“大人照顾了姑娘一夜,天快亮了才走的。”
苏杳没有微皱,便知道这是那人的杰作了。
怪不得刚才她就听到哪里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响,还以为哪里跑来的狸奴,没想到,居然是自己。
她用力去撤它,但这赤金的足链倒是紧,她拽不下来。
她胡乱地蹬脚,铃铛就响个不停。
春桃也很是吃惊,“姑娘…你别硬拽,弄伤自己可不好了。”
“罢了罢了!就算今日摘了,明日不知道又要系上什么了。”
苏杳想着,这个金铃铛倒是比之前那个铜铃铛要好看上几分,她还天真的还以为上一回陆怀瑾替她摘下那铜铃是放过她了,没想到....
这才几日,又给换上一个新的。
恍惚间,她总觉得昨夜隐约听到铃铛声伴随着床榻一直摇晃,此刻她不确定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实发生了。
今夜,外头又下起了雪。
陆怀瑾来了。
苏杳一听那步子就知道是他来了。可她却不想搭理他,继续淡定看着画本子
陆怀瑾轻咳两声,见人还是没动,皱了皱眉,走了过去。
“在看什么?”陆怀瑾一手拿走她手中的画本。
“还给我。”苏杳去够,可陆怀瑾一个侧身,她扑了个空。
陆怀瑾看了看这本画本子,是讲述青梅竹马的有情人被拆散鸳鸯的故事,他眉头皱起。
“杳儿平日就看这些?”
“不过是闲来无聊,打发时间罢了。你不会着也要管吧?”
“这本不好看,我替你先收起了。你若是想看书,明日我那里给你多送几本过来。”
“你那些书没意思,我不爱看。”
陆怀瑾嗤笑一声,“苏杳!你若是太空了,不如将《女戒》抄上十遍。长长记性。”
苏杳咬住下唇,不明白这人又发什么疯,自己不过是看了一本画本子,又怎么惹毛他了。
苏杳缓缓站起身,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书案上的宣纸,目光落在书柜上那本《女戒》上。
陆怀瑾坐在一旁,眉头微蹙,看着她从书柜中取出那本书。
苏杳执起狼毫,笔尖蘸墨,开始在宣纸上书写。她的簪花小楷如行云流水,字迹清秀婉约。
陆怀瑾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她。见她如此认真,他心中莫名生出一股烦躁,伸手一把按住她的笔,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她停下。
苏杳的手腕被他扣住,身子被他轻轻一扯,整个人便跌进了他的怀里。
“不是你让我抄的吗?”苏杳抬眸,“如今我抄了,你阻止我做甚?”
陆怀瑾低头看着她,眸色深沉:“你发什么脾气?”
“我没发脾气。”苏杳别过头。
“你是怪我这些日子没来看你?”陆怀瑾的声音依旧冷淡,却隐隐带着试探。
苏杳没有回答,只是从他手中挣脱,重新拿起狼毫,继续抄写。
陆怀瑾的性子很冷,冷眼看着她倔强地继续书写,喜怒不形于色。不熟悉的外人会觉得他这人温婉还脾气。
“我送你的东西,可喜欢?”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压迫感。
苏杳的手微微一颤,笔尖的墨汁滴落在宣纸上,瞬间晕开一团墨渍。
她皱了皱眉,将那张纸揉成一团,丢在一旁。
重新铺开一张纸,她再次提笔,然而墨汁又一次滴落,纸上的字迹再次被毁。
她索性搁下笔,不再继续。
陆怀瑾见状,嗤笑一声,戏谑开口:“写完了?”
苏杳抬眸,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声音淡淡:“手累了,等会儿再写。”
“你还没回答我,”陆怀瑾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喜欢不喜欢我送你的金铃铛?”
果然是他送的!
苏杳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平静。她抬眸直视他,声音清冷:“不喜欢。”
陆怀瑾闻言,眉梢微挑,漫不经心:“那我明日让人给你重新打造一条银的。”
金的变银的,他还真是大方。
她抬眸直视他,声音清冷:“陆怀瑾。”
“嗯?”他应了一声,目光依旧落在她脸上。
“我是你的宠物吗?”苏杳的眸子中压抑着情绪。。
陆怀瑾闻言,眸色一沉,声音冷冽:“做宠物不好吗?好吃好住,被人哄着。”
夏虫不可语冰,多说无益,苏杳撇了撇嘴,声音淡淡:“我知道了。”
陆怀瑾一把拉过人,抱到了腿上。
苏杳不情不愿地去拜开他搭在自己腰肢上的大手。
挣扎间,脚上的铃铛叮咚作响。
若是说昨日苏杳的主动,是他无法抗拒的毒,那此刻的抗拒,又是调动他血性的药。
一双浓密的长睫之下,是沾染欲色的眸。
她还未说出口的话全被揉碎。
深深浅浅河中水,浮浮沉沉世间人。
…
苏杳醒来,陆怀瑾已经穿戴整齐。
衣冠楚楚,仪表堂堂,似高岭之花,不可染指半分。好像刚才将他出拆骨入腹之人不是他似的。
他见她睁了眼,此刻漂亮的脸上是情欲还未退散的羞涩。
他温柔地在她眉间落下一吻,苏杳眉头拧了起来,显然并不乐意这样的亲昵。陆怀瑾也不恼,修长有力的手指强势地撑开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苏杳知道此刻不该惹怒她的,索性不去理他,闭上眼睛,便睡着了。
日上三竿,春桃推门进来,见苏杳已经醒了,开口道,“姑娘,今日还喝那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