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为什么要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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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良注意到,红棉袄小姑娘李宝瓶、李槐和林守一三人正瞪大眼睛望着自己,眼中满是惊讶与好奇。
尤其是李槐,这孩子一路小跑到阿良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
“阿良,你来这么晚,是不是找个没人的犄角旮旯拉屎去了?”
“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晚来一点,以后就没人陪你唠叨,陪你一起撒尿了?”
李槐的话一出口,阿良那装得神秘莫测的高手模样瞬间破功。
他嘴角抽搐,额头青筋直跳,恼羞成怒地瞪了李槐一眼,骂道:“小兔崽子,你胡说什么呢?我阿良是那种人吗?”
李槐瘪了瘪嘴。
“谁知道呢。”
“嘿!你小子!”
...
一旁,朱河死里逃生,心中惊险万分。
他原本以为,自己将要死在黑蛇腹中,不曾想,竟是被一路上最为吊儿郎当的阿良救了!
朱河从未想过,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懒散随意的家伙,竟然会有如此恐怖的实力。
另一边,朱鹿飞奔到朱河身边,蹲下身,眼中还噙着泪水,脸上满是担忧与愧疚。
她颤抖着声音说道:“爹,您没事吧?都怪我,要不是我……”
浑身浴血的朱河盘膝而坐,身上的血迹斑斑,看起来颇为吓人,但实际上并未伤及魂魄和元气根本。
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迹,露出一张满是笑意的脸庞,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一战虽然凶险万分,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快。
他只觉得胸中积郁多年的闷气一扫而空,脑海中一片清明,筋骨舒展,仿佛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朱河摆手大笑道:“闺女,别哭!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爹感觉像是抓住了一丝破境的契机,原本死气沉沉的几座关键窍穴,竟然有了新气抽芽的迹象!”
“你可别小看这点苗头,对于爹这种原本武道前途断绝的人来说,这可是莫大的幸事!”
朱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又低下头,声音哽咽道:“可是爹,我差点害了您……”
朱河哈哈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傻丫头,爹这不是好好的吗?”
“武道一途,本就是逆天而行,生死之间才能见真章。”
“今日一战,爹不仅没吃亏,反而因祸得福!”
看着女儿一副后怕痴楞模样,朱河只好止住话头,同时心底默默叹气。
...
“马先生,您没事吧?”方知寒扶起马瞻问道。
马瞻神色有些不悦。
“方才我让你跑,你为何还要继续留在此地?”
方知寒将马瞻扶到牛车上,这才解释道:“敢问马先生,倘若我真的带着小宝瓶他们离开,您和朱河能拖延多久时间?”
“想要离开这棋墩山,又需要多长时间?”
马瞻闻言,怔了片刻,而后沉默着点了点头。
自己一个儒家练气士,连一条白蟒都斗不过,更别提还有那土地助阵了。
顶破天,也只能坚持个半刻钟时间。
就算方知寒等人真的狠心离开,也走不远,早晚会被追上,到时候依旧是难逃一死!
“马先生您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离开牛车后,方知寒看向阿良,后者笑容玩味。
“能把他逮出来吗?”
“废话!”
旋即,阿良手中那柄竹刀轻轻一抖,随即“嗤”的一声插入地面。
与此同时,在土地府邸的魏檗正狼狈不堪地瘫坐在地上。
忽然,他脑袋上鲜血淋漓!
魏檗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躲远了几步,这才敢抬头望去。
只见空中隐约露出一小截绿色刀尖,正是阿良那柄竹刀的刀锋。
他颤抖着双手摸了摸头上的伤口,心中又惊又怒,却又不敢有丝毫怨言。
魏檗心中一凛,神色阴晴不定。
若是再敢轻举妄动,恐怕下一次就不是脑袋流血这么简单了。
他的身影忽然一阵模糊,随即重新出现在阿良面前,神情比之前恭敬了许多,甚至带着几分讨好。
他低垂着头,不敢直视阿良的眼睛,只是低声说道:“前辈,方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阿良似笑非笑地看着魏檗,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你小子挺能跑的嘛?”
魏檗听到这话,浑身打了个颤。
“前辈,今日之事,是我鲁莽了,还请您高抬贵手,放小神一马。”
“今日之事,就此作罢。”阿良淡淡地点了点头,“不过,你若再有异动,休怪我手下无情。”
魏檗连连点头,不敢有丝毫违逆。
他知道,若是自己再敢耍什么花样,恐怕连这条命都保不住。
他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彻底激怒阿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一旁忽然传来了朱鹿的尖叫声。
她满脸愤慨,眼中燃烧着怒火,指着魏檗和那黑蛇白蟒,大声说道:“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他们刚才差点要了我们的命!尤其是这个棋墩山土地,他才是幕后的罪魁祸首!”
阿良闻言,眉头微微一挑,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转头看向朱鹿,语气轻松地问道:“无缘无故、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杀他们?”
朱鹿一愣,随即怒火中烧说道:“那两条畜生方才要吃了我们!这难道还不够吗?”
“这个棋墩山土地更是幕后的罪魁祸首!他们罪该万死!”
“鹿儿,不得无礼!”
朱河连忙上前拉住朱鹿,低声呵斥道:“一切任由阿良前辈处置,不可胡言乱语!”
朱鹿被父亲拉住,虽然心中依旧愤愤不平,但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咬着嘴唇,眼中满是不甘。
阿良笑了笑,“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今日之事,既然已经了结,便不必再追究了。”
“不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