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8章 那场火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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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真的!”
家丁重复了两次,狠狠点头,
“那前来送诏书的队伍都往咱们府上来了!”
“我问了一名公公,他说让我们准备好,恭迎小主,迎接诏书!”
“那,快快!都收拾好,随我一同到门口去。”
宓芬愣在原地,
手中的茶水,不知何时已经倾泻,水哗哗落地,
被乔芳月打了下手臂。
“傻女儿,你还在这里愣什么神!”
“你看看你妹妹,她得了这天大的恩宠!”
“这本该都是属于你的啊!”
“不可能,这不可能!”
宓芬咬牙,美貌的脸上浮现浓浓的不甘心。
——她前世才被封为美人,已经是莫大的殊荣!
宓善她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能被封为婕妤!
门口。
众人翘首以盼。
只见一辆马车。
后面缓缓跟着送诏书的队伍,宫中的太监和侍卫,恭敬地排开阵势。
宓修言眼尖,认出了那排在第一位的,
是皇帝身边的公公,徐宁海!
他浑身颤抖,又惊又喜,皇上如此看重宓善!
竟让太监总管亲自前来!
这泼天的富贵,总算轮到他们家了!
“圣旨到!”
宓修言等人,纷纷跪下接旨。
“宣,皇帝诏曰,宓善花容月貌,举止得义,甚得帝心,故,赐封为正三品婕妤。钦此!”
“臣接旨,谢主隆恩,陛下万岁万万岁!”
说完,毕恭毕敬地双手接过圣旨。
站起来送别徐宁海。
宓善也在宫里婢子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看着站在门口,于风中亭亭玉立的小女儿。
宓修言眼中掠现敬重之色。
掀起袍子,当着人来人往的面,就跪下了。
“臣,宓修言,携家眷,叩见小主!”
身后一群人亦一同下跪。
宓芬还有几分不情愿,
被乔氏拽了两下,膝盖一弯,结结实实撞在坚实的地面上,
僵硬的脸上满是愤懑。
这样的场景,是宓善几辈子都没有想过的,
当下有些恍惚,
随后唇线微微上扬。
垂眸望着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的几人。
他们从前可曾给过她一个好脸色?没有!
如今却不得不跪在她面前,唤她小主!
“父亲,母亲,请起来吧。”
宓善没有将心里对他们的不嗤表露,
而是继续扮做从前那副乖巧的模样。
她还没有进宫彻底站稳脚跟。
很多时候,还需要宓家的帮衬。
不如先装乖,好好利用家里的资源。
“你们突然这样,善儿很不适应,还是不要跪了。”
“那怎么行,这是规矩!以后你是圣上的女人,也是我们的主子。”
“父亲知道你素来懂事,但这一块,无须心疼爹娘。”
“我们就是跪你,那也是心甘情愿的!”
宓修言满脸堆笑地将她请进府去,奉至上座。
“小主能得陛下如此赏识,真真是家门之幸,我们宓家,终于也要时来运转了!”
“小主以后定要悉心伺候陛下……”
宓善平静地坐在主位上,
听着他绵绵不绝地念叨,面上浅笑不变,轻轻点头。
“女儿定当不负爹的重望。”
“哼,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一道尖锐地讽刺传来,
宓芬再也忍不住,小声地淬道,
“就你娘那样的身份,皇上只怕是没调查清楚,才封你做了婕妤!”
“若是让太后娘娘或一众大臣知道了,还不知会怎么看!”
“更别提这外面的百姓了!估计此时正数落你德不配位呢!”
“所以,宓善你别得意太早了——”
“啪!”
重重一耳光落在她脸上。
“你给我住口,跪下!向婕妤小主致歉!”
宓修言厉声喝道。
宓芬震惊,跪在地上,两眼含满了泪水!
父亲竟然为了这个贱人打她!
上次她做错事,爬了张涧月的床,受打也就算了。
她早有准备。
可这一次……父亲是为了宓善!这可是两辈子来第一回!
素来,宓芬都是被当掌上明珠一样捧着的,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乔芳月心疼地护住她涨红的一侧脸颊,
将她搂入怀中。
“娘……”
宓芬委屈抽泣。
“好了,娘在不哭,宓修言!你说话就好好说,突然间动什么手!”
“宓芬是有点冒犯了,可她不是还没习惯吗!又没有恶意!”
“她还是个孩子,你何必与她大动肝火!”
宓善眼眸沁凉,平静地垂下视线,端端正正地坐在主位上,看着地上这母慈子孝的一幕。
有妈妈真好啊……
她是羡慕的。
每次看着乔夫人无条件地维护宓芬,从小到大,不知让自己受了多少苦。
宓善从来都是怨恨中掺杂着羡慕。
偶尔,也会觉得这对母子刺眼地很。
“都多大人了,怎么还是个孩子呢。孩子说话就能这么恶毒了么?”
“我母亲地位是不高,可也是一介平民。”
“圣上都认可了本小主的身份,亲封我为婕妤。”
“外面的风言风语我不管,但现在看来,像是姐姐有意见更多?”
“不如仔细说道说道,改天跟我一同入宫,去圣上面前,讨个理儿?”
宓善这话一出,
宓修言心寒了几分,意外地转头看向她。
一时之间,全家都愣住了。
不认识她了一般。
眼前这个气度雍容,眼神平淡中带着丝丝冷意的女子。
真是他们那个向来乖巧的女儿吗?
但很快,宓善眼底的寒意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温和的轻笑。
“父亲母亲不必意外,善儿只是想到了我娘。不忍心她受外界这般侮辱。”
“你……只想着你娘,却忘了是我把你带大!”
乔氏还有脸说!
宓善脸色一沉,笑意不变:“乔夫人待我如何,你心里清楚。”
“我娘是怎么走的?你忘了?”
“你们提到她时,句句羞辱。可还记得,要不是当初那场火……”
她说到这,宓芬已是脸色发白,
狠狠咬牙,打断了她:
“够了!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
说完,不安地看了宓父一眼,
“成天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来说!”
宓修言看得一脸凝重:“火?什么火?媚娘死的那场火,难道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