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张若海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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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张若海那边出结果了，苏云等人马不停蹄地就往回赶。
只不过这一次，陈紫涵没有选择跟着，而是乖巧地待在自己的工位上等消息。
张若海扑了个空，当然不会乖乖待在苏云办公室等苏云回来，马上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了。
等苏云和石方华赶到，张若海正翘着二郎腿敲键盘。
“你们来了？”张若海说了一声，但头都不扭。
“张处长，我们要的检测报告在哪？”苏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友好一些。
但张若海却只是“嘬嘬”一声，指了指桌上的文件。
石方华反应最快，直接抓起桌上的文件，苏云也赶紧凑过去。
一翻开，上面写着各种化学符号，各种数据，各种三维平面图。
综合总结起来就三个字——看不懂。
这上面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物质的作用和用途。
苏云和石方华两个人，一个没上大学，一个大学跟没上一样，当然看不懂这些东西。
“张若海，这上面都是什么东西，我怎么看不懂啊？”
苏云急了，干脆直呼张若海全名。
而张若海似乎对苏云的反应非常满意，微笑着抬起头：“我猜你也看不懂！”
“你……”苏云顿时握紧拳头，但很快被石方华拦住。
“冷静点，你打不过他！”
无奈，苏云只能再退一步：“张处长，能请你给我们两个解释一下这份检测报告吗？”
张若海缓缓起身，慢悠悠地说：“稍等，让我想想怎么用你们能听懂的语言解释。”
这轻蔑的态度，让苏云和石方华都非常恼火。
妈的，等巡查委成立了，老子一定实名举报你！
本以为石方华是为了讽刺别人故意这么说的，没想到这家伙真的思考了很久。
“额……这么跟你们说吧。”
十多分钟后，石方华好似灵光一现。
“这个东西相当于一种麻药，只不过有些特别。”
“里面添加了一种基因定向技术，只能对某个特定的人生效。”
“而且不会麻痹全身，只对人的大脑生效，让人陷入深度睡眠状态。”
“但也仅此而已，中毒者的其他器官依然保持正常状态。”
“另外，这玩意儿还能减轻免疫系统的排异反应。”
苏云恍然点点头，转身就要走。
他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但张若海却突然把苏云叫住：“等等，你们刚才，去干什么了？”
“哦，我们去公安那边接手一个案子，跟这个药物相关的。”石方华随口一答。
“可以把案情告诉我吗？”张若海紧接着问。
石方华刚要说，却反而被苏云拦住：“等等。”
“张处长，你似乎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啊？”苏云的眼神逐渐戏谑。
张若海难得变得有些慌张，说话都口齿不清的。
“我……我没有，只是，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你别多想！”
苏云暗含深意地点点头，神色严肃地说：“那就好。”
“张处长，你要想清楚，我们是调查处的，你们技术处的未经允许不能直接参与案件调查。”
说完，苏云就要往外走。
这回张若海真急了。
“等等！”
苏云也是立马停住脚步，转身意味深长地看着张若海。
他也不说话，就是静静地看着。
石方华很快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心中有所猜测，眼神逐渐玩味。
而张若海则是眼神飘忽：“我，我是个好学的人，想知道你们调查处是怎么工作的。”
这回，苏云是真的笑了。
没想到这个技术处的高智商天才，居然还有一个侦探梦。
“咳咳，”苏云清了清嗓子，“可以，你求我啊！”
“你说什么？”张若海吃了一惊，“你再说一遍。”
但苏云只是笑笑，没有其他反应。
“你……”
张若海沉默了许久，最后用非常生硬的语气说：“请你告诉我案情，可以吗？”
很显然，说个请字已经是张若海的极限了。
只是做到这一步，就已经让苏云和石方华心头大爽，非常痛快地就把案情告诉张若海。
得知大致案情后，张若海显得非常兴奋。
“对了对了！”
“被抽干血液的尸体，看来我猜对了！”
然后，张若海就说出自己的猜测。
首先他大胆假设之前那个约炮男和这次的杀人犯是同一个人。
然后从黄色麻醉药开始。
如果凶手是打算卖血换钱，那他直接把人打晕然后强行抽血就行，没必要用这种制作难度极高的麻药。
凶手选择这么做，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需要用到受害者的血液，不希望血液中含有麻药的成分。
或者说，即使里面有麻药，也不能发挥出效果。
结合之前的那个怪婴。
张若海觉得，那个怪婴其实就是凶手的后代，继承了凶手的基因缺陷。
凶手因为基因里的缺陷，需要更新体内的血液，简而言之就是换血，而且是全方面的换血。
凶手原本是要对之前在酒吧遇到的那个女人下手的，但是两人发生关系后，女人意外怀孕了。
换血计划被迫停止，凶手只能先逃跑。
之后，凶手又找到了这次案件的受害者，并成功行动。
“额，你这个推理，从逻辑上看，确实挺有道理的。”苏云对张若海的猜测表达了一定程度的认可。
石方华则是试图挑战张若海的权威：“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又没有证据能证明，毫无意义。”
“你不如说说下一步的调查思路。”
然而，石方华受到了张若海的极致嘲讽：“因为你笨，所以你觉得没用。”
这回轮到石方华握拳了，但却被苏云拦住：“冷静点，你打不过他。”
草，这话我刚刚才说过！
石方华非常郁闷。
对面，张若海神采奕奕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这种全身换血跟医院失血过多时输血是不一样的。”
“普通的输血，一般只对血型有要求，但这种换血对双方的匹配度有非常高的要求。”
“这就相当于把你自身的血液换成了别人的，免疫系统的排异反应会非常激烈，很容易把自己害死。”
“所以凶手用了那种麻药来干扰免疫系统的判断，但仅仅这样是不够的。”
“凶手和死者在基因上肯定有相当高的匹配度，类似于器官移植那样。”
“我们只要对比一下那个酒吧女和这次死者的DNA，就很有可能锁定凶手的身份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