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此事确实有些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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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寄一踏入应天炼狱,便觉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疯狂颠倒。
胃中好似有汹涌的浪潮翻涌,令他几欲作呕。
楚清秋的声音仿若一道清风,从清秋剑中悠悠飘入冯寄的脑海:“小世界里的时间流逝与主世界大不相同,师弟,你且屏息凝神,片刻之后便会好转。”
冯寄闻言,立刻依言而行,紧闭双眼,收敛心神。
不多时,那令人眩晕的感觉果然渐渐消散。
待冯寄睁眼,左右环顾,竟不见一人。
想必通过那道神秘裂缝之后,宗门里的众多弟子被随机分散到了这个小世界的各个角落。
此时的冯寄,正置身于一片幽深的密林之中。
高大粗壮的原始树木遮天蔽日,枝叶相互交织,仿若一张巨大的绿色天幕,将天空严严实实地遮蔽起来。
透过枝叶的缝隙,隐隐可见的天空呈现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暗红色,仿若被鲜血浸染,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脚下的地面,长满了厚厚的苔藓,湿滑而柔软。
时不时地,还能瞧见大片尚未完全凝固的血迹,殷红刺目,在这阴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惊悚。
密林的深处,各种可怕的野兽嘶吼声此起彼伏,那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无尽的阴森与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看来,要在这样的地方生存一个月,确实是一场巨大的挑战。
冯寄心中默念口诀,试图施展御空飞行之术,然而,他却惊恐地发现,御空术在此处竟完全失效。
他不甘心地又试探性地将自己所会的术法一一施展,还好,除了御空术,其他术法倒都能正常使用。
但冯寄很快就察觉到,这里的Bug数量远比主世界要多得多。
当他尝试着修复这些Bug时,脑海中的系统却仿若陷入了沉睡,任凭他如何召唤,都没有丝毫动静。
在认清了当前的所有情况后,冯寄深知,眼下最为重要的事情,便是寻找水源。
他仔细观察地势,判断自己极有可能身处一座大山之中。
于是,他朝着地势低洼之处快步走去。
不多时,一滩不算很大的水塘映入眼帘。
水塘里的水浑浊不堪,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腐臭气息,显然需要经过处理才能饮用。
冯寄心中暗自盘算,看来得使用蒸馏,将这塘水处理干净,才能饮用。
至于食物,以冯寄如今筑基中期的实力,只需少量进食,便能维持一天所需的能量。
而这片广袤的森林,倒是提供了大量可以食用的食材,诸如各种野果、菌类,还有偶尔可见的小型野兽。
就这样,冯寄在这滩水塘边度过了整整三天。
第三天的中午,正当冯寄准备起身探寻周边时,一名同门突然闯入了他的“领地”。
那同门看上去极为虚弱,全身上下的道服破旧不堪,多处破损,道袍的下摆还沾染着斑斑血迹,显得狼狈至极。
冯寄看到这位同门的瞬间,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他敏锐地观察到对方身上的异样,心中顿时警觉起来,目光紧紧地盯着对方。
那同门瞧见冯寄,同样先是一愣神,随后立刻满脸警惕,双眼死死地盯着冯寄。
在确认冯寄暂时对自己并无危险后,那同门才渐渐调整了神情,看似放下了警惕。
当他瞧见冯寄身后的那滩水塘时,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喜,连滚带爬地冲到塘边,全然不顾那浑浊的水质,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好一阵猛喝之后,他吐出一口浊气,看向冯寄,问道:“你就是冯寄吧?”
冯寄眉头微微皱起,看着对方,反问道:“师兄认识我?”
那弟子咧嘴微微一笑,说道:“你与罗辰的那一战,我也在场。”
听到这话,清秋剑的剑身微微一颤。
冯寄下意识地将手掌移向腰中的清秋剑,那同门看到冯寄的这个细微动作,对着冯寄无奈地说道:“放心,我对你并无恶意。现在也没有力气与你争斗,你无需如此警惕。”
然而,冯寄依旧没有放下戒备。
前世在各种“末日生存”的文艺作品里,他深知,最危险的往往并非那些导致世界崩坏的异形怪物,而是自己的同类。
冯寄的警觉,那同门自然也感觉到了。
他看向冯寄,说道:“我叫穆涛,是钱长老的举荐弟子。”
冯寄听着他的话,身体依旧保持着戒备的姿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审视。
穆涛也不在意冯寄的态度,自顾自地继续说道:“那天我进入这应天炼狱之后,便和另一个同门贝班相遇。因为同是钱长老的举荐弟子,所以我们打算携手一起应对这场试炼。”
冯寄听闻穆涛的话,追问道:“那这个贝班现在人在何处?”
穆涛仿若没有听到冯寄的问题,继续沉浸在自己的讲述中:“随后的两天里,我们相互扶持,一同寻找水源和食物。很快,我们就遇到了正在与妖魔苦斗的一个师妹,她叫吕碧奥。”
冯寄见穆涛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便不再出声,静静地听着穆涛的讲述。
“我们见到吕碧奥的时候,她已经陷入了苦战,妖魔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猛烈。当时,我们出于同门之情,毫不犹豫地出手救下了她。之后,我们还将自己的口粮与水分享给她,并约定三个人一起熬过这一个月。可没想到……”
说到这里,穆涛面露悔恨之色,眼中布满了血丝,声音微微颤抖,继续说道:“没想到一天前,这个吕碧奥遇到了自己相熟的一位师兄,那位师兄身边还有着十多个人。那吕碧奥竟然不由分说地就加入了他们,还把我们身上仅有的水和食物全部抢走了。”
冯寄听到这里,眉头紧紧皱起,忍不住打断道:“他们难道没有让你们加入吗?按理说,人数越多,被淘汰的几率越小。”
穆涛看着冯寄,苦笑着说道:“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跟他们说的,想要加入他们的队伍。可他们却以我们并非同一个长老举荐为由,无情地拒绝了我们。”
冯寄听到这话,脑海中立刻向楚清秋发起询问:“云澜宗内部长老之间有什么梁子吗?为何会因举荐长老不同而拒绝同门加入?”
楚清秋的声音传入冯寄的脑中:“并不曾听说宗门里长老之间有什么过节或者梁子啊,此事确实有些蹊跷。”
听到楚清秋的回答后,冯寄看着眼前的穆涛,迅速在心中判断出两种可能:一是长老之间或许存在着不为人知的竞争关系,而楚清秋作为大长老的弟子,无需卷入这种竞争,所以并不知情;二是眼前这个穆涛所说的一切,有可能全是假的,是他编造出来骗取自己信任的谎言。
但无论哪种情况,冯寄都深知,对眼前的这个穆涛,绝不能放松丝毫警惕。
于是,冯寄又问向穆涛道:“那现在贝班人在何处?”
穆涛看着冯寄,说道:“我们失去水和食物之后,又遭遇了几只妖魔的袭击。我们好不容易才击败了妖魔,可贝班却不幸受伤,伤势严重。无奈之下,他只好捏碎腰牌,回宗门去了。”
听到穆涛的解释,冯寄不可置否地微微颔首。
虽然穆涛的讲述看似没有明显的漏洞,但冯寄的直觉却告诉他,这个穆涛绝对有问题。
冯寄看着穆涛,追问道:“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穆涛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无奈,说道:“接下来,能撑多久是多久吧,实在不行的时候,就捏碎腰牌回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