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姜柔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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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姜黎成天称病不出,是以好几次萧老夫人来送账本,都被挡了回去。
而姜宏远,因为亲眼见证了姜黎那瘦削的模样,饶是他没亲眼见到姜黎被取心头血,仍被吓得不轻,回去之后吓得病了一场。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到了萧伯元和姜柔大婚这天。
整个侯府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红绸从屋檐垂落,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整个侯府喜气洋洋。
分明只是个妾,萧伯元却把最好的都给了姜柔。
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明媒正娶,无不昭示着萧伯元对姜柔的重视。
相比起五年前姜黎那场寒碜的大婚,这场婚事显得那么隆重。
姜黎不想深究萧伯元哪来的这么多钱帛办这场婚事,总归是她的,她一定会让这群人全部给她吐出来。
已近黄昏,算算时间,亲迎的队伍差不多该回来了。
正想着,南星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娘子,新妇已经下轿,我们该去前院了。”
南星今日给她挽了个堕马髻,这发髻放在现在的姜黎身上,显得格外单薄。
“从咱们院子走到堂屋,他们应该差不多拜完堂吧?”姜黎唇角微微勾起,看着铜镜中脂粉都掩盖不住的苍白脸色,满意地起身。
她今日身穿月白交襟上衣,青色齐腰襦裙,外着同色大袖衫,胸口包扎的痕迹依稀可见。
府中下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萧伯元见她乖乖取心头血给姜柔做药引,是以对她并无半点提防。
宾客盈门。
祝贺声不绝于耳。
谁都没有注意到姜黎混在了人群中。
姜黎的视线落在姜柔身上,只见她头梳高耸入云的峨髻,簪花钗无数,身穿红色齐胸襦裙,外着青色大袖衫,着同色披帛。
手持团扇遮面,却依稀可见团扇之下的红妆,朦朦胧胧间,衬得越发娇媚动人。
“礼成!”
“太子殿下驾到!”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众人纷纷侧目,只见秦渊头戴幞头,簪大红牡丹,面带獠牙可怖面具,身着一袭妃红色圆领长袍,腰间玉带挂着好些五颜六色的香囊款款而来。
若不戴面具,再生得俊俏些,倒像个纨绔郎君。
可这面具戴上,就给人一股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然而,他是当朝太子,谁也不敢置喙半句。
众人一愣,旋即纷纷跪地行礼。
姜黎原本伸出去的脚顿时收回,静观其变。
“都平身吧,孤只是好奇,这定远侯用一身军功求娶的女娘,究竟是个什么好模样。”秦渊轻笑,那双锐利的双眸透过面具,上下打量姜柔。
“瞧这身段,的确可人,也难怪定远侯如此着迷,若是孤得了这样的美人儿,也定爱不释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纳入府中。”
姜柔察觉到他的视线,微不可察地往萧伯元身后缩了缩,闻言脸色霎时一白。
她自问从未开罪过这位太子殿下,可太子竟这般羞辱于她!
她是大家闺秀,不是那秦楼楚馆以色侍人的妓子,任人随意点评!
萧伯元脸色也有一瞬不好看,但这位太子殿下,曾也是战场上的杀神,他开罪不起。
是以,他只得讨好地迎了上去,笑得谄媚:“太子殿下能来参加臣下的大婚,臣下感激不尽,殿下,请上坐。”
“哎呀,孤今日来得着急,未带贺礼。”秦渊故作懊恼的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定远侯应当不会赶孤出去吧?”
今日来的大臣不少,然而此时众人眼观鼻鼻观心,都不知道这位太子殿下到底想做什么。
还不待萧伯元开口,秦渊就一把扯下头上的大红牡丹递给萧伯元:“定远侯,孤就祝你们夫妻感情如这牡丹一样吧。”
众人:……
牡丹花期就那么点时间,太子这哪里是参加婚宴的,更像是来搅局的。
偏偏,萧伯元还得乖乖接着,跪地谢恩。
毕竟,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眼看太子落座,萧伯元回到原位打算抱起姜柔离开时,姜黎从人群中冲了出来直奔秦渊,眼看着差不多了便一个滑跪扑倒在地。
“太子殿下,您要为妾做主啊!”她手上提前抹了好些大蒜液,一抬手抹眼,眼泪就稀里哗啦地往下流。
“妾嫁入侯府五年之久,尽心尽力侍奉婆母,教养弟妹,好不容易盼得夫君出征归来,他要娶平妻也就罢了,还想让我继续拿我的嫁妆贴补侯府用度,不肯同我和离!”
姜黎打探得清楚,今日婚宴,大理寺少卿洛琸也在,这位年仅二十五便爬上这个位置,手段雷霆,严明公正,自上位以来从未有过冤假错案。
她今日,原是想请洛琸为她做主的。
可太子来了,她求的人,自当是求太子,还省了对簿公堂。
只需太子一声令下,她便可恢复自由身。
一石激起千层浪。
萧伯元反应过来,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到了这一刻,他算明白为什么姜黎给他的感觉为何会若即若离了。
她从未想过留下,这段时间以来除却钱帛之外,她连心头血都义无反顾地取,都是为了今天!
“太子殿下,贱内近日精神错乱,总胡言乱语,原是让她在小院修养的,不想今日太忙,疏忽了,这才让她闯出来惊扰了殿下。”
萧伯元震惊之余,很快便想好了对策,上前就要拽姜黎。
“你胡说!你们看祖母留给我的巧镶坊生意红火,而侯府早已是表面光鲜,你们舍不下我为侯府出钱出力,所以你撕碎了我签好字的和离书!”
姜黎见他伸手,忙伸手去挡头,大袖因小臂抬起滑落,露出手臂上交错的伤疤。
“而姜柔,我的庶妹,更是病痛缠身,你们从边关带回的大夫说什么要以至亲之人心头血入药,她竟是一日之内犯了三次病,着人来取了我三碗心头血!”
姜黎捂着心口,月白的衣衫上已然染上点点血迹:“这哪里是要心头血入药?分明就是想要我的命!我死了,膝下无子女,庶妹不就能顺理成章地接管我的嫁妆吗?”
众人闻言窃窃私语,看向萧伯元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用新妇的嫁妆,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更何况,他们还为了图谋媳妇嫁妆如此不择手段。
而姜黎,此刻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粘在一起的和离书,还有一本账册。
小臂上的伤彻底暴露在众人面前,加之她方才下意识抬手的动作,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