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没得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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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书瑶没了管家这个重担之后,只觉浑身轻松。
她直奔巧镶坊,毕竟从前她的珠宝首饰都出自这里,而且,这是姜黎名下的产业,在她心里,姜黎的就是定远侯府的。
母亲曾经还说,届时把巧镶坊从姜黎那里要过来,给她做嫁妆。
所以在她心里,巧镶坊早就是她的囊中之物。
虽说姜黎现在和兄长闹矛盾离家出走了,不过她迟早会回来的,毕竟她爹不疼娘不爱,也就侯府给她一个栖身之所,离了侯府,她压根无处可去。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给我包起来送去定远侯府。”萧书瑶颐指气使道。
“三娘,请到这边付钱。”小二不卑不亢,朝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老板都已经吩咐过了,以后侯府的人要是再来买首饰,务必让他们当场把钱帛给付清,概不赊账!
也就是主子心慈手软,要他说,理当把之前定远侯府从铺子里拿走的那些首饰折算成钱帛要回来。
“你说什么?”萧书瑶不可置信的看着小二,“你知不知道这个店铺是谁的?你居然敢让我付钱?你信不信我一句话,让你在这里干不下去?”
小二闻言依旧保持着微笑,“回三娘,小的只知道,若您不付钱,掌柜的现在就可以把小的撵出去。”
“而且,现在老板和定远侯已然和离,这铺子是老板的嫁妆,你再来铺子里白嫖首饰,不合适。”
“你这贱民,你再说一遍?!”萧书瑶扬起手就要打人。
区区一个伙计,也配教训她?
“怎么回事?”姜黎的声音适时在身后响起,她的手腕被扼住,回过头,正对上姜黎那冷冽的双眸。
姜黎拿到和离书之后,心里高兴,就想来巧镶坊看看,然后再去天香楼吃一顿。
没想到,一来就撞到萧书瑶在这闹事。
“嫂嫂,你快管管这个伙计,我不过是让他送几样首饰去侯府,他居然不知天高地厚让我付钱!”萧书瑶挣脱桎梏,挽着姜黎的胳膊撒娇。
姜黎看着她挽着自己胳膊的手,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于萧书瑶而言,她有求于自己时,她便一口一个嫂嫂。
不需要自己时,她便一口一个贱人。
她抽回手,“萧三娘,我和你长兄方在京兆府签了和离书,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嫂嫂了,你若是来买首饰的,那我欢迎,但你若是来白拿的,还是请回吧。”
萧书瑶那讨好的笑意僵在脸上。
她的那点私房,都是从巧镶坊抠出来的。
从前,她隔三差五到巧镶坊“买”一次首饰,然后让伙计送到侯府,总归最后是姜黎付钱,她从未自己付过。
巧镶坊的首饰最便宜的也得百贯钱,且不说她根本拿不出这么多,就算拿得出,她也舍不得。
“嫂嫂,别开玩笑了。”
“忘了告诉你了,之前你从巧镶坊拿的首饰都是走的公账,那些首饰都被我折算成钱帛算在你长兄写的欠条里了。”
姜黎接过南星递来的欠条,拿着在她面前晃了晃:“看见了吗?你兄长亲手写下的欠条。”
几乎是看清欠条落款的瞬间,萧书瑶伸手就要去夺。
姜黎早有防备后退一步,她摔了个狗啃泥。
“姜黎,你无耻!我侯府几时欠你这么多钱帛?你分明就是血口喷人!”萧书瑶咒骂着,余光觑见一抹玄色衣角,她当即改了口。
“嫂嫂,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要打我就打吧,我都认了。”
众人正惊诧于她的变脸速度,便见她猛地起身朝门口跑去跪在玄衣少年面前,“太子殿下,求你为妾身做主啊!”
姜黎听到太子二字时,心里咯噔一下。
此人心机深沉,昨日看破了自己的小把戏,今天又出现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心道阴魂不散的同时,她还是僵硬地转过身:“参见太子殿下,不知道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太子这样的身份,无论想要什么东西,都会有人前仆后继地给他送。
姜黎有很强烈的预感,这个人,是冲自己来的,绝对没安好心。
秦渊的视线落在跪在自己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萧书瑶身上,眼底闪过一抹不悦。
方才若不是他退得快,这身衣服就不能要了。
没兴致看萧书瑶做戏,他径直绕开萧书瑶朝店内走去。
“殿下……”萧书瑶见他不理会自己要走,忙一把抓住他的衣摆,“殿下,你要为妾身做主啊,这巧镶坊是妾身的,而今妾身想从这拿点首饰,嫂嫂竟还不准!”
秦渊蹙眉。
一把扯回衣摆,“其一,姜黎已经和你长兄和离,已不是你的嫂嫂;其二,既然你说这巧镶坊是你的,那你就把契书拿出来,孤自会为你做主。”
丢下这一句话,他径直走到姜黎面前。
这衣服还是不能要了,他想。
萧书瑶看见这一幕,恨得牙痒痒。
太子殿下的目光应该时刻追随着自己,怎么可以停留在姜黎身上!
她原还想说什么,就听秦渊道:“姜黎,孤有些话要跟你说,你随孤来。”
“是。”姜黎起身,无视萧书瑶那吃人一般的眼神,默默跟秦渊上了三楼。
“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姜黎泡好热茶给秦渊斟上,站在一旁侍奉着,小心翼翼地问道。
秦渊把玩着茶杯,半晌才优哉游哉地开口,“姜黎,孤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该怎么感谢孤?”
“太子殿下爱民如子……”
姜黎那一箩筐恭维的话还来不及说,便被秦渊打断,“少给孤戴高帽,孤不吃这一套,孤要落到实地的好处。”
姜黎嘴角一抽,脑海里百转千回。
好半晌她才试探性的问道:“那,这巧镶坊……”
秦渊眼睛一亮。
“我分一成利给殿下?”
秦渊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
一成?
姜黎这是在拿他当叫花子打发吗?
“两成!不能再多了!”姜黎狠了狠心,让她分两成利出去,这和拿刀子在她心口割一刀有什么区别?
“姜黎!”秦渊忍无可忍,强压着怒意道:“你若是这般的话,那生意就没得谈了,只是后果,你承担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