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0章 离婚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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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你还问。”
温苒扯下唇,人嘛,总会犯傻,还好她什么都没说,不然就是终极版自取其辱。
“随口问的。”
周聿桁握着她的手揣进大衣口袋,手指好玩似的捏着她的指尖,漫不经心开口:“小孩好像还挺好玩的,过几年我们也生一个。”
过几年……
温苒涩然,过几年又要用孩子帮他的心尖尖挡什么?
她逃不过被利用,难道连孩子也要被利用吗。
心中一片荒芜与冰凉,连沟通的欲望都丧失。
到了车边,温苒把手抽出来:“我走了。”
周聿桁拉住她手腕:“还要住那破基地去?”
基地宿舍是各方面条件都不如豪宅,但那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家”。
“明天很早要对数据。”
周聿桁以前就因为她忙学业冷落他不满,这会儿更是有怨气:“读个研怎么还把自己卖给学校了,你们校长前世是周扒皮吧,这么会剥削。”
“校长不姓周,你才姓周。”
温苒打开车门坐进去,落锁。
周聿桁想拉车门都没拉开。
车窗被敲响,但她没理,直接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小混蛋。”
周聿桁笑骂一句,随即唇边笑意收敛。
男人一身黑衣融在浓墨的夜色里,看着越来越远的车尾灯,突然一下,感觉心空落落的。
……
第二天温苒中午休息时间开车出去了。
车在一栋玻璃擦得锃亮的写字楼前停下。
林沐辰站在门口像个迎宾小姐似的,面带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看她过来,朝她往里标准伸手:“有请离婚嘉宾一位!”
温苒:“我离婚为什么你有种中了五百万的感觉。”
“等你拿到离婚分的钱,那何止一个五百万,我能不高兴吗。”
温苒被她挽着往里走,故意逗她:“可钱是我的,你高兴什么。”
林沐辰笑得那叫个谄媚:“哎呀,你京大的高材生,钱途无量,还跟我计较这三瓜两枣,以后我就是你的马前卒,什么事你一句话,我上刀山下火海肯定冲在第一线!”
林沐辰推开律所的玻璃门:“当然是要付薪资的哈!”
温苒再雾霾的心情,也被林沐辰这个小太阳照没了。
秦临洲在办公室接待她们。
温苒把基本情况说了下,林沐辰补充,半个小时就把事理得差不多了。
“温小姐,您这边对财产有什么诉求?”秦临洲问。
牵扯房子股份都太麻烦,温苒不想占周家的便宜,但也不会傻到什么都不要,想了想道:“一个亿,我只要钱,其他的都不要。”
一个亿她说得风轻云淡,好像在她眼里不是什么难以达到的要求,但这对于普通的离婚案来说,是巨额,秦临洲问了句:“您先生是?”
“周聿桁。”
秦临洲挑了下眉,林沐辰说:“是,就是你知道的那个周聿桁。”
秦临洲了然,一个亿对周聿桁来说确实不算什么,温苒舍弃豪门周太太的头衔,拿一个亿走,要求可以说是很低。
协议很快拟出来。
“温小姐,协议您看一下,没问题的话让周先生签字,后续我会处理好。”
温苒仔细看完,道谢后拿着离婚协议走出律所。
连续几天阴雨,难得今天出了太阳,空气仍然冷冽,但吸进鼻腔是清新松快的。
林沐辰劝归劝,但也知道温苒心里不好受,最痛的不是不爱了离开,而是还爱着却要转身离去。
“苒苒,要我请半天假陪你吗?把上次剩的那半瓶酒喝了。”
“等我彻底把婚离了,我们再开香槟庆祝。”
她这话是笑着说的,林沐辰放下心来:“有道理,中途开香槟一般要崩。”
林沐辰回律所了,温苒坐上自己车。
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失望慢慢积攒,积攒到一定程度,就会变成习惯,习惯自己一个人的事实,习惯让自己接受以前无法接受的事。
挺好的。
她朝内后视镜里的自己笑了笑,给周聿桁打去电话。
又没打通。
失落都谈不上了,温苒只是想,如果有天她有危险,是不是还联系不上周聿桁。
就是那种等他赶到,她坟头草估计都长两米高的感觉。
不过也无所谓,离婚了就是死了的前任,坟头草长再高都跟对方没关系了。
没打通的电话,四个小时后回了过来。
温苒已经过了那波情绪低点,这会儿平静得很:“在哪,我有事跟你说。”
周聿桁那边有呼呼风声,周遭有些嘈杂:“刚到新加坡,什么事。”
温苒没想到昨晚人还在京北,今天就跑去新加坡了,离婚的事也不是三两句话能说清的,她问:“什么时候回来?”
“四天左右吧。”周聿桁脚步不停,几个小时的旅途让他俊朗的面容添了几分倦乏,却又在听到电话那端的声音后,神色肉眼可见的明朗起来。
他问:“想我了——”
那个“吗”字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
助理眼睁睁看着老板的脸从倦乏到明朗,再到垮掉,不过短短半分钟,出现三个表情包。
“周总,车来了。”助理琢磨不出这三个表情包后面的含义,但该问的还得问,“您是先去酒店还是直接去分公司?”
周聿桁揉着眉心,整个人怎么说呢,好像头顶飘了坨乌云,随时会下雨似的。
“什么都要问我,以后工资你来给我发好不好。”
助理跟司机对望一眼,司机露出个钱难赚屎难吃的表情。
无辜躺枪的助理暗暗叹口气,示意司机去分公司。
车内空气沉默。
周聿桁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在一个红路灯前突然出声:“你说,一个女人给远在国外的丈夫打电话,说有事会是什么事。”
助理可算知道让老板变换三个表情包的电话是谁打来的了,很机灵地道:“这种情况一般是想念了,但又脸皮薄不好意思直接说。”
立马多云转晴。
“是吧。”周聿桁弹弹裤腿,漫不经心勾唇,“我觉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