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你说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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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潇湘苑后,谢珩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墨毫跟在他身后,一并进了书房。
“主子,影子们去鬼市,找到了夜幽藤的消息。”墨毫说着,取出丁点大一截夜幽藤,将其递给谢珩。
谢珩拿着它闻了闻,又找出了沈真给的样品。
“嗯,倒是没问题。”
墨毫面带喜色,却又转瞬即逝,他有些担忧:“世子,只是......”
“只是什么?”
“这东西,贵得惊人啊!”
听闻此言,谢珩差点笑出了声。他好歹有点小钱,不说富可敌国,也算个富户了。
“出息,把你吓成这样。”谢珩说着,面露鄙夷。
“一钱两金。”
墨毫这句话直接掉在了地上,谢珩在凳子上差点没坐稳摔下去。
“多少!”
“你说多少?”
两金,换算一下是二百两白银,十万铜钱。这价格,足够买上一万斤大米了。
墨毫认真回答:“一钱,两金。”
谢珩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却也无力。他将钱袋扔在书桌上,里面的金锭子砸在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拿去吧,去买去吧。”
墨毫掂量着钱袋,心里有点不舍:“主子,要不,咱再从别的地方找找呢,这鬼市商人也太黑了。”
……
另一边,金水街,千香阁内。
自从上次谢珩来了,这家香粉铺名气大涨,就连乔诗诗这种顶级花魁都来光顾,更是成了帝京城的时尚新风向。
沈真坐在柜台后头,一张躺椅来回摇晃,她又扮做了世人常见的‘沈老板’,收钱收得乐开了花。
眼见日头西坠,沈真打了个哈欠,吩咐着店员开始清客。
“掌柜,昨夜有人来问我夜幽藤的事了,我看着约莫是您打了招呼的。”一名中年男子躬身作揖,跟沈真说话时,一脸恭敬。
“呦,风堂主来了。”沈真手上摇晃着扇子,点了点头,“对咱们开的价,那人怎么说?”
风堂主继续说道:“看模样,那小公子只是个跑腿的,价格还得回去找能做主的商议。”
“嗯,我估摸着,他们应该还会来,若是带足了钱,就卖给他罢。”沈真随意说着,伸手从小荷包里掏出银锭子,像是嗑瓜子,不断咬着。
等风堂主走后,整个千香阁内只剩沈真自己。她收拢了今日的营收,快步上了二楼。
这些年来,沈真像是掉进了钱眼,没日没夜地拼命赚钱,就为了能够早日光复牵机阁,重振母亲当年创下的辉煌。
想到自己抱上了财神爷的大腿,沈真眉眼弯弯,笑得开心。
她泡了壶茶,推开二楼的窗扇,斜倚在窗边,看着下面的小桥流水,还有不断忙碌的百姓。
“哎,昨夜里,长安街那边的动静都听到了没?”老妇人边摘菜,面色神秘地跟旁边的几个妇人讲话。
其他人纷纷点头应和,其中一人说:“这谁不知道啊。我跟你们说,今晌午,我从长公主府路过,可是看到贴封条了。”
“……”
下头的几个妇人边干活,不断交流着今日的八卦趣事,丝毫不知,楼上的沈真隔着一条小河,都能将她们的聊天内容听得一清二楚。
“哦?”沈真来了兴致。
虽然知道谢珩造反都敢想,但她还真不知道,谢珩这小子,能在皇城根底下,连着放一宿的烟花。
豪掷千金,就为了哄小妾开心?
这行为,确实像个日日泡在青楼的谢珩,不过,沈真见过他阴狠的样子,那种人,怎么可能被女人迷了眼。
只怕是,他另有筹谋。
入夜后,沈真换了一身玄色男装,蒙着脸,从千香阁二楼一跃而下,踩着众多民房,使着轻功,一路到了长公主府。
“哎呦!”
谢珩嘴里叼着竹盐牙刷,正坐在房顶上赏月,一个回头的功夫,鬼魅般的沈真,吓得他差点从房顶上掉下去。
“沈小姐,沈女侠,这三更半夜的,又来作甚?”谢珩没好气地问着,同时不忘灌口清水,漱漱口。
“我可是你的账主子,过来看看欠债人的情况,有问题?”沈真边说着,扯下面纱,大马金刀地往房顶上一坐。
谢珩手上的牙刷在杯子里搅得咯噔作响,他看着沈真,撇了撇嘴。
“讲话还真难听。什么,账主子,我的毒还没解开,你就着急要钱啊?”
沈真点了点头,认真说道:“我慎重考虑了一下,既然我给你治了一半,你得先给我一半。”
“那不成,万一我给你一半,你把我毒死了,我不是亏了。”
“那你万一哪天又作死,皇帝把你砍了,我不白付出劳动了?”
谢珩看着四周,笑了笑,无奈开口:“我舅舅要是想砍了我,你今晚上还能飞进来?这底下一个守卫都没有。”
“那谁知道下次啊。”
“那就等下次吧,要是我真被砍头,你过来劫法场,我再多给你点钱。”谢珩边说着,起身准备踩梯子下去。
见状,沈真起身,拎着谢珩的领子,直接把他带回了地面。
“那也成,左右我也缺钱,劫法场的活,我接了。”
“你还真信啊。”
二人一道进了屋里,沈真看着谢珩,冷不丁开口:“脱衣服。”
“干嘛!”
沈真这一趟来,除了看看谢珩还活着没有,最重要的,是因为她在师父留下的手札中看到一条讯息,暮落毒,中毒者背后出现图腾,就是大限将至了。
她紧赶慢赶,生怕她上次的操作是谢珩的催命符。
听沈真解释完,谢珩点了点头,开始宽衣解带。
确实如她所说,上辈子,谢珩二十四岁开始,泡澡时背后会有图腾,从后背蔓延到前胸,猩红缠绕,流光涌动。
只可惜,那两年,宫神医出门云游,久无音讯,其他大夫也看不出个什么,他一心只有报仇雪恨,也就没当回事。
等谢珩脱完,他身上确实还未有异样,两人都松了口气。沈真背过身,面色冷淡看着窗外。
谢珩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冷不丁开口:“对了我手下的人找到了夜幽藤,买多少?”
沈真想了想,“有多少买多少呗,这东西罕见的很,手指长一截,都能做不少药了。解毒制毒,都能用。”
“哦。”
沈真自顾自地在谢珩的寝房内转悠着,似乎是在勘察地形一般。
“沈真,你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