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是清白还是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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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原本轻松的气氛骤然凝固。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紫金织锦杏花裙,头戴珍珠垂帘步摇,腰间还挂着琉璃玉佩的贵女站在人群中,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眼中满是挑衅。
“主子,要不要帮帮三小姐?”墨松见此情景,皱了皱眉,在宋修远耳边低声道。
“她能应付。”男人勾起唇角,目光看向傅颖芝,淡淡道。
见目的达成,那女子的丹凤眼中流出一丝得意。
傅颖芝见她眼生,从容不迫道,“随身携药具以备急用,乃医者之本分。今日恰巧派上用场,倒也算是机缘巧合。至于‘做戏’一说,未免太过荒谬。郡主发病突如其来,若非亲眼所见,谁能预料?”
她言辞恳切,既无咄咄逼人之势,又无半分心虚之意。
那贵女冷笑一声,悠悠道:“那傅小姐这应急药,可真是“对症”啊。”她将“对症”二字咬得极重,像是在暗示什么。
傅颖芝拧了拧眉,她伸手从袖中掏出一只精致小巧的药瓶,举至众人面前,“此药瓶中装的,不过是寻常的安神镇静之药,并非专治郡主之症,对突发的晕眩、恶心、心悸等病症皆有奇效。”说罢,看向荣佳公主,盈盈一礼,“还请殿下唤御医前来查验此药,还颖芝清白。”
荣佳公主闻言,见众人依旧窃窃私语,点了点头,朗声道,“我自是信得过你,但众人既有疑惑,那不如让陈御医来浅查一番。”
“妹妹,你还是快些认错吧!”傅静安的声音再次从人群中响起。
她匆匆上前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她咬了咬唇,带着哭腔道:“二妹妹你何苦执迷不悟,为了攀附公主,使出这等阴险手段!”
说罢,猛地跪倒在荣佳公主面前,芙蓉面上已是泪珠盈盈,抽泣道:“殿下,此事我们伯府真的一点都不知情!都是我这妹妹无法无天,胆大妄为!还望殿下明察,饶过伯府啊!”
她哭得凄切,那零星散乱的碎发,和隐约勾勒的妙曼身姿,显得愈发楚楚可怜。
傅颖芝冷眼旁观,心中却如明镜一般。傅静安那哭声、那姿态,甚至连泪水的时机都拿捏得如此恰到好处,这副做派,定是煞费苦心地练习了许久。
见状,一直在人群中等候通传的陈御医快步上前,对着荣佳郡主恭敬行礼后,接过傅颖芝手中的小药瓶,将药丸倒出,碾碎细查,又浅尝一口后,抬头看向众人,朗声道:“此药确是寻常的应急药物,可治多种急症,并无不妥。”他顿了顿,转头向傅颖芝作了一揖,道,“老夫尝出天麻,半夏、茯苓的味道,可是后几味药,老夫却是百思不得其解,请小姐指点一二。”
傅颖芝闻言,淡淡一笑,轻启朱唇,“后几味药有钩藤、石决明、龙骨,这三味药一起服用有助于适用于镇肝息风,对于因肝阳上亢、肝风内动引起的癫痫效果最好。还有两味是远志、茯苓,有安神的效果,可治心脾两虚之症。”
陈御医听罢,沉思片刻,对着傅颖芝深深作揖,激动道,“之前从未听说宁都有这等医术如此高超之人,敢问傅三小姐师从何人?”
傅颖芝略一沉吟,福了福身,轻声道:“是小女无意遇到的西域奇人所传。”
陈御医闻言,不禁高呼道。“妙哉!早听说西域奇人医术了得,今天也算有幸受教了!”
荣佳公主眼见陈御医还有继续滔滔不绝的架势,不由轻咳一声,见二人望向自己,朗声道,“庆欢这病,发作起来是越发急促了。”说罢,她转向傅颖芝,微微福身,语气恭敬而诚恳道,“傅三小姐医术了得,又与舍妹有缘,更得陈御医赏识。不如请傅三小姐与陈御医一同会诊,对症下药,助庆欢早日康复,可好?”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傅静安也不觉傻了眼。
“颖芝定当尽心竭力。”傅颖芝福了福身。
“此女医术尚待考证,万一此次只是侥幸,岂不误了大事?还请公主三思!”人群中,一道尖厉的声音骤然响起。
荣佳公主不由眉头微蹙,目光冷冷看向声源处,见是先前生事的那位贵女,不由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不悦:“康乐,休得胡言乱语!先前之事本宫尚未与你计较,你倒是不知收敛。还不速来向傅三小姐赔罪!”
那名贵女被荣佳公主的气势所慑,她咬了咬牙,勉强上前几步,对着傅颖芝敷衍的福了一礼。
“看来妹妹也见识到了这三小姐的医术。”一个低沉清冷的男声传来。
宋修远摇着他的象牙雕松折扇,缓缓而来,开口道,“前几日临安巷中,本王突发不适,若不是傅三小姐偶遇,出手相救,恐也要遭好一阵磨难。”
说罢,他目光扫过面色各异的众人,语气悠然却带着几分深意:“本王感念三小姐及时相救之恩,特将府中的曼陀罗赠与三小姐,以表谢意。”
“可曼陀罗如此贵重!怎能随意赠予她?岂不是糟蹋了!”康乐闻言,忍不住插话道,她的眉头紧蹙,看向傅颖芝的眸中闪过一丝嫉妒与轻蔑。
宋修远听罢,皱了皱眉,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悦:“难道康乐认为本王的命还没曼陀罗贵重?你的礼数都去了哪里?”
康乐郡主闻言,双颊发烫,嘴唇颤动,亦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红着眼眶凝视着宋修远。
一声声“康乐”,唤起了原主的记忆,傅颖芝这才隐隐想起,面前这位趾高气扬的贵女,原来是桓王的嫡女,康乐郡主。
原书中,这位桓王嫡女康乐郡主行事张扬跋扈,且深深迷恋着自己的皇叔宋修远。
宋修远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位康乐郡主的目光,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随即目光一转,看向此刻正跪在地上,一副我见犹怜模样的傅静安,眸中寒意更深,厉声道,“前几日本王登门,已与敬文伯说明临安巷之事。如今你张口闭口依旧说傅三小姐被绑架了,怎么,敬文伯是耳聋了,还是失忆了?”
闻言,傅静安不由一颤。
“还是……”宋修远挑了挑眉,声音愈发冷清,“没把本王当回事?”
傅静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抬头哆哆嗦嗦看向宋修远,急忙辩解道:“不是,是我……”
“你?”宋修远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讥讽,“之前这位小姐,不是口口声声说代表敬文伯府吗?”
一旁的荣佳公主见此情景,眸中露出深深的鄙夷。她冷冷扫了傅静安一眼,嗤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傅二小姐,今日你这番做派,真不知敬文伯知道会作何感受。”
“坏人!”一旁的庆欢在荣佳公主奶声奶气的高声道。
人群中不断传来轻笑声和议论声,傅颖芝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
……
随着丝竹之声响起,宴会正式开始。
众人渐渐散去,只留下傅静安孤零零地跪在原地,此刻的她脸色涨得通红,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要晕倒。
萧煜隐在人群中,暗中观察着一切,眸中闪过一丝算计,迈开步子径直向着人群中那抹艳丽的紫色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