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命运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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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证物证俱在,接下来便是被送往拘留所。出门时,他看到姚红被放走。当时还满心担忧她会不会挨打,可距离太远,只能瞧见她坐在轿车里,正对着小镜子不紧不慢地补口红。她指甲上那劣质甲油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刺目的光,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看她那副悠然自得、气定神闲的样子,应该没挨打,估计是被她老板接走了。能开那种买卖的,背后势力肯定错综复杂。
她没事,他便稍稍放下心来。可一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的未知处境,他的小心脏 “扑通扑通” 跳得厉害,感觉都快从嗓子眼儿蹦出来。早就听闻拘留所绝非善地,此番进去,看来苦头是吃定了。不过,即便前路艰难险阻,荆棘丛生,每一步都可能布满陷阱,他心中那点对未来的期许,如在狂风中摇曳却始终未灭的烛火,即便微弱,却顽强地存在着,盼着能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哪怕这希望如同在无尽黑暗中摸索时那极其微弱、随时可能消逝的一点光亮。
躺在床上的赵一臣,回想起这些过往,不禁打了个哆嗦,身体蜷缩成一团。冷,彻骨的冷。并非因为高烧,此时烧似乎已退得差不多,而是想起在拘留所洗凉水澡时那种深入骨髓、让人寒彻心扉的冷,那股寒意仿若幽灵一般,再次顺着毛孔钻了进来,肆意啃噬着他的身体,令他不寒而栗。
办完交接手续,我被粗暴地推进了号子。一进去,便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只见两侧铺上坐着二十来个大光头,目光齐刷刷地射来,冷冰冰的,像刀子般锐利,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看穿看透,那目光中透着的凶狠与冷漠,让我感到不寒而栗。
他们都穿着清一色的黄马甲,只有一人穿着绿马甲,在这压抑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扎眼。我刚进去,对这里的规矩一无所知,话也不知从何说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整个人局促不安,最后无奈,只能抱着头蹲下,现在回想起来,那模样要多窝囊有多窝囊,活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任人摆布。
靠门边的大光头开口了,声音粗粝而带着一丝嘲讽:“哎,你犯啥事进来的?家是哪儿的?” 我向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便老老实实把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大光头听完,嘴角一扬,露出一抹略带轻蔑的笑:“原来是个小偷,一看就没多大能耐。来,先伺候他洗个澡。”
话音刚落,五六个大光头像一群饿狼见到猎物般迅速围上来,七手八脚地开始扒我的衣服。我吓得浑身发抖,双腿发软,倒不是因为屋里冷,而是被他们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魂飞魄散,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要知道,那可是隆冬时节,外面白雪皑皑,整个世界都被冰雪严严实实地覆盖,宛如一个巨大的冰窖。屋里也好不到哪儿去,寒意肆意弥漫,哈口气眼前就是白蒙蒙一片,仿佛瞬间就能结成冰,寒冷的气息似乎要将一切都冻结。
他们把我赶到卫生间,让我将盆接满水,整整接了三大盆。一个大光头不知从哪找来个小塑料盆,站在我面前,将小盆盛满水,举到离我头顶半尺高的位置,然后慢慢倾斜,水如一条冰冷的小蛇,缓缓往我头上浇。刚开始,冷水浇在头皮上,我只觉头皮一阵发麻,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轻刺,紧接着,脸部知觉渐渐消失,身子也变得僵硬,仿佛自己正在慢慢变成一座冰雕,被寒冷彻底冻结,每一个细胞都在寒冷的侵袭下失去了活力。
冷水一盆接一盆地浇,冻得我浑身筛糠,牙齿 “咯咯” 直响,那声音在这狭**仄的卫生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孤寂,仿佛是我绝望的哀号。浇到第二盆时,我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无尽的冰窟窿,呼吸困难,喉咙像被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撕扯着自己的喉咙,冰冷的空气直灌进肺里,疼得钻心,仿佛有无数把小刀在切割我的内脏。从那以后,我落下了病根,往后只要一听到水龙头滴水声,身体就忍不住发抖,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已经深深烙印在了我的记忆里,成为我一生都难以抹去的阴影,如同诅咒一般伴随着我。
实在受不了这刺骨的寒冷,我猛地往卫生间里面窜。可现在想想,当时那反抗的举动太愚蠢、太冲动。他们见我躲开,先是一愣,随后顿时火冒三丈,两个大光头迅速冲进卫生间,一人抓住我一只胳膊,像拖死狗一样把我拽回门口,还恶狠狠地命令我站好。他们不再出去,拿起几个盆,“哗啦哗啦” 地接满水,接一盆就往外递一盆。我满心恐惧,上下牙齿打架的声音,就像老旧缝纫机运作时那般刺耳、杂乱,仿佛在演奏着一曲绝望的乐章,诉说着我此刻的悲惨遭遇,每一个音符都饱含着我的痛苦与无助。
“先把澡洗干净。” 门口那个光头冷冷地说,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我心里 “咯噔” 一下,洗完澡又会遭遇什么呢?正胡思乱想,那两个光头走出卫生间,其中一个开口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与凶狠:“你不是会躲吗?老大吩咐了,得好好招呼招呼你。淋浴完了再冲一冲。” 听到这话,我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我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怎样残酷的折磨等着自己,只能在这冰冷的环境中,瑟瑟发抖地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随着那声冷酷的命令落下,一盆盆冷水犹如呼啸的炮弹,裹挟着刺骨寒意,劈头盖脸地朝我砸来。“天呐,冷得我快要受不了了!” 极度的寒冷瞬间击溃了我的意志,我带着哭腔,近乎哀求地呼喊:“大哥,我错了,求您饶了我吧,我保证再也不敢躲了!”
那一刻,我几乎被冻得失去理智,膝盖一软,差点就向他们屈膝下跪。然而,他们却无动于衷,反而看着我狼狈的模样,爆发出一阵肆意的大笑。那笑声在这冰冷逼仄的空间里回荡,在这一片哄笑中,角落里一个年轻光头微微皱了皱眉,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又低下了头,融入这残酷的环境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