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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五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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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将我们几个拉到了岸上,一通教育给了我们一人一条毯子。

岑辞没顾得上自己,全披在了我身上。

警察似乎认出了岑辞,诧异的看着我和岑辞两个人,但是没多说。

“岑先生,你看要去警局记一下笔录吗?”

“不用了,人都走了,做笔录也没有用了。”岑辞冷声开口。

警察大概是明白了岑辞的意思,就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警察也有些为难,“好的,我知道了。”

岑辞搂过我,看了一眼宋一,然后我们三个一起上了车。

我看岑辞脖子上鸡皮疙瘩都出来了,立即拉了一条毯子递给岑辞。

“你也别着凉了。”

“你一个人也敢来找朱振的人算账?”岑辞没有接毯子,只是生气的看着我。

我竟然还能从他的眼中看到担忧。

“万一又像之前一样呢?不是每次都能安然度过的!”

岑辞眼镜上还沾着水珠,放大了他每一道目光,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在说每一个字。

我极力的解释着,“还有宋一在。”

“宋一只能暂时保护你,她也有放松警惕的时候,你要避开这些危险,懂吗?”岑辞望着我。

我愣的看着岑辞。

岑辞突然一把捧住了我的脸颊,语气一重,“懂吗?”

“懂。”我点了点头。

我有些害怕眼前的岑辞。

结果我没有什么大事,当晚岑辞就高烧。

还是晚上抒恩自己来敲我的门。

“江阿姨,我爸爸生病了,你能去看看吗?”

“好,马上去,你留在这里和夏阿姨在一起,我去照顾你爸爸。”

我说话安慰好抒恩,将抒恩交给夏纯后,我穿着室内的拖鞋直接向外面冲去。

夏纯大声道,“我怎么成专职保姆了?”

来到楼下,抒恩离开的时候留了门缝,所以我直接走了进去。

桌上还有抒恩爬上凳子倒热水的痕迹,但是水是凉的,抒恩可能不会烧水,所以才跑到楼上去找我的。

我走到岑辞的房间门口,听到岑辞一直在咳嗽。

“咳咳咳……”

岑辞睡得迷迷糊糊的,可能都没有听到我进门的声音。

我在外面烧了一壶热水,然后找了药片,端着热水在房门外迟疑了一下。

忐忑不安的走进岑辞的房间,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后,便盯着睡梦中的岑辞。

岑辞脸色苍白,额头还出了很多汗,胸口起起伏伏伴随着咳嗽。

我不喜欢看岑辞如此紧绷眉头的样子。

去浴室拧了一把毛巾,擦了擦他额头的汗,然后想替他把所有的忧虑都抚平。

可惜,岑辞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梦,眉头皱得越来越深。

最后,我不得不直接用手去轻抚岑辞的眉头。

岑辞却突然睁开了双眼,眼底一片朦胧,用力眨了很多下,像是要看清楚我一般。

我不说话。

岑辞握紧了我的手,迷茫的目光,低哑的倾诉着,“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岑辞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然后缩进了我的怀中。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大男人脆弱到这种地步。

好像岑辞说的,要把一辈子欠我的对不起都还给。

他喃喃自语,我听着鼻腔一阵酸楚,眼角便落下了眼泪。

“我没事,岑辞。”我摸了摸他略微潮湿的头,像是在安抚他一般。

岑辞咳了两声,撑起身体,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背上都除了一层热汗,因为他的目光太炙热了。

“先吃药吧。”我举起杯子和药片。

“你吃过药了吗?”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吃药?

我便摇了摇头。

“那你先吃,也可以预防感冒。”岑辞将药片塞进了毫无防备的我嘴里。

我尝到一丝丝要的苦味才皱起了眉头。

岑辞浅淡的眼眸晃动着房间暖洋洋的灯光,动了动嘴皮道,“然后我再吃。”

说完,岑辞便吻了上来。

我嘴里的药片都化了,却因为岑辞突然的袭击,完全忘记咽下去。

岑辞睁着眼看着我,眼中倒是清明了几分,一点也不像是刚才迷迷糊糊的人。

我甚至觉得自己可能被骗了。

岑辞舌尖滑过,我一惊,咽了一半苦药,张嘴就想吐出剩下的一半。

结果岑辞趁虚而入,完全掌控了节奏。

我自己咽了一半药,岑辞带走了一半的药。

这种吃药的方法,让人脸红心跳。

明明嘴里的药是苦涩的,但是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只知道岑辞松开我的时候,我用力的呼吸了几下,才稳住自己开了口。

“我,我和韩逸离婚了,他上周已经把离婚协议寄过来了。”

我怔怔的看着岑辞,表明自己的心态。

岑辞他笑了笑,“很快的。”

“岑辞,他们是不是有我的把柄?”我猜测道。

岑辞的唇色好不容有些恢复,现在又有些白。

岑辞没有回答我,像是不愿我继续插手这件事。

“还是说,我真的被朱振……”我害怕的询问道。

“没有,我保证没有,从头至尾只有我,你是我的。”岑辞着急的开口。

他每次说我是他的时候,都会带着不可反驳的霸道。

但是他也没有解释他为什么会和许如尘继续虚与委蛇。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最后将我拉进了怀中。

“真的,你只是我的一个人的。”

“岑辞……”

我觉得岑辞似乎想要证明什么,但是他的身体并不允许。

我低声的提醒岑辞,岑辞却压住了我的双手,目光顿时变得特别明亮。

一时间让我泄露了心迹。

“岑辞,我很害怕。”

这种害怕没有由来,总有一种随时都会有种随时失去的感觉。

“我不会让你再有事了。”

“那你会告诉我真相吗?”

“会。”岑辞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泯了一下唇瓣,岑辞手便搂了上来,我不做声,默认了他所有的动作。

他伸手便将房间的灯暗了一半。

我只希望楼上的夏纯别等不到我,就下来敲门,这么衣衫不整的实在是解释不来。

这次夏纯并没有犯傻,自己带着孩子一觉睡到天亮。

等我回去的时候,家里都静悄悄的,我还心虚的拍了拍胸口,想着应该不会被现。

我准备躲回房间的时候,夏纯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江宁,你好大的胆子!”

“嘘!嘘!孩子们都在睡觉!”我吓得差点跳起来,抓着夏纯捂着她的嘴。

我把夏纯拉进了房间里,警告她不许乱说话。

夏纯点了点头。

“好你个江宁,我给你带孩子,你去泡我男神。”

“你男神现在不是金医生吗?”

“那就是前男神。”夏纯解释道,“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真的是……我该说你什么好?岑辞可还没离婚啊。”

“我知道。”我抓了抓头,乱糟糟的。

我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自己也吓一跳。

我也没有喝酒,怎么昨天就跟喝醉了一样,一点都拒绝不了岑辞?

不过我倒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夏纯,我认认真真的问你一句话,我要不是江宁,你觉得我最有可能是谁?”

夏纯被我问傻了,“不是江宁?还能是谁?难道你还能变成如尘不成?你们俩性格不像,就是有时候神似,就这样吧,而且如尘还好端端的,这也不对,那个如尘显然不是如尘,我……我都被你搞糊涂了。”

搞糊涂就对了。

如果我不是江宁,现在许如尘不是许如尘。

那我们俩能是谁?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冲到了夏纯的房间,床上睡着挨在一起的抒恩和小韩词。

我摸了摸抒恩的头,抓起夏纯化妆台上的小剪刀。

我剪了抒恩一撮头,然后装进了夏纯化妆品的分装袋里。

“你想干什么?”夏纯不明白道。

我没说话,又剪了小韩词一撮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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