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四十六章合一。 荆沉玉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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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比夜月眠更不敢相信眼前这是荆沉玉。
她忍不住抬手抚上他的脸, 他身子一僵，正要扯下她的手，就现她手指捻着他的下颌。
“没有易容啊, 是荆沉玉没错啊，也没敢易容成他吧……”
昭昭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你刚才说的些话, 还真是让我……”
阖了阖眼，她叹了口气说：“不过你说得也对，我的确是样的关系, 真不好意思啊, 把你弄脏了, 但是为了活着我能这么做, 我时可是问过你的, 是你直最后一刻都不肯妥协，甚至都不肯假话骗一骗我, 你我今日, 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荆沉玉自嘲道：“本君心志坚定，不心魔妥协, 竟然还成了错。”
“我现在真的没闲工夫和你吵架。”昭昭退后几步, “别来耽误我, 真害我找不长命锁，咱之间的仇就加一笔。”
她扭头离开，出几步朗声道：“夜月眠, 帮我找长命锁。”
夜月眠：“……”她什么时候现他的！该死, 不该情不自禁鼓掌的, 被听见了！
哪怕心里不情愿，夜月眠还是一脸阴沉地跟着昭昭去找长命锁了。
荆沉玉一留在原地，想方才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他头痛欲裂。
紧紧攥起拳头，手中玉簪雕刻得很圆润，并不刺手，可掌心还是很疼。
荆沉玉垂着眼眸，在漫天烟尘火花中沉默许久，将玉簪放入袖袋，化出般若剑准确地朝坍塌前蛇洞所在的座楼御风而去。
昭昭的时候，荆沉玉已经先了，他一身衣清寒，在乌烟瘴气里格格不入。
他站得笔直，听见她的脚步声便望了过来，冷淡疏离的眼神，毫无瑕疵的俊美容貌，连朝她摊开手的动作都优雅高贵，好像丈量过一般，高一毫低一毫都会显得不端庄。
昭昭望他掌心，染了灰尘的金锁正是江善果借给她的长命锁。
她立刻跑过去要拿，荆沉玉却突然收回手。
“你有什么条件。”昭昭冷静地说。
荆沉玉望她的眼睛，四目相对，她很难语言形容眼神，眼神让她觉得，他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又没有身份和立场去说。
这一定是错觉，因为荆沉玉最后说的是——
“将夜月眠交给本君。”他冷淡理智地提出条件。
夜月眠即笑了：“这种锁放在本座的宝库里都嫌低端，她若想要本君可带她去随意挑选。若这是别送的，就让送她的去选好了，随便拿多少，全拿本座也不在意，你觉得她会因为一长命锁就将本座交给你？”
他望昭昭：“你不会的对吧？你一定不会的对吧？”
荆沉玉看都不看他，跟昭昭说：“应或不应，你自己选。”
……
这选择题与其说是让她选要不要答应条件，倒不如说是让她选，夜月眠还是江善果。
眼下事情多，她还不曾和荆沉玉割裂，真的从无方城出去很难不被宿主影响。
若不早日解决心魔的身份，她想自由自在，一辈子离他远远的，也不可能。
闭了闭眼，昭昭慢慢道：“你若喜欢这长命锁就拿去好了，回头我告诉善音锁在你手里，让她找你要也是一样。”
她好像真这么想，作势要，荆沉玉眉头紧锁，冷不防她突然又飞身回来，动手想抢。
但他反应更快，直接收进了空间。
昭昭彻底死心，烦躁地说：“随你，就放你好了，总比丢了强。”
她很想得开，在荆沉玉总算有归属，不是丢了就早晚有机会拿回来。
她转身就，还不忘带着夜月眠，夜月眠眼神微妙地在他俩之间晃来晃去，说实话，他现在不拿讨厌这该死的血契了，至少他精神上得了满足！
看荆沉玉吃瘪，看长了某物件就和没长差不多的臭道士被玩弄，可真是过瘾了啊！
他朔月宫么大，就没有一魔比昭昭厉害的！
佩服！
佩服极了！
夜月眠对着昭昭背影竖起大拇指。
“看来在你眼里，江善果都比不上夜月眠。”
荆沉玉站在原地丢来这样一句话，让昭昭后背冒凉风。
……
他来这么一出，真正目的该不会根本不是把夜月眠要过去吧。
他……难不成……是为了试探江善果和夜月眠谁对她更重要？
不可能的，为什么啊？没理由啊。
可他这话尘埃落定的意思，真让她很难不这样想。
昭昭要被烦死了，她决定什么都不管了，身上疼得要死，她需要和夜月眠赶紧找地方想办法离开，割裂和荆沉玉的关系顺便疗伤。
夜月眠了然她的意图，带着她穿梭在废墟里，可荆沉玉始终步步紧『逼』。
眼见秘境就要彻底崩塌，甩不开荆沉玉御破空间，他就要和这秘境同归于尽了。
“别等了，直接试试。”昭昭果断道。
夜月眠立刻照做，他朔月轮打开空间，昭昭迅速踏入冒着火花的空间裂缝，但没能成。
拦住他的不单单是荆沉玉，还有独幽。
独幽大师可是全须全尾没受任何伤的，他的实力不俗，昭昭被他扣下是真的别无他法。
“没。”她有点迁怒夜月眠。
夜月眠不服气：“你对本座多少有点不尊重了。”
“对不起。”昭昭随口道歉，恹恹地看着正在交涉的独幽和荆沉玉，小声说，“还有什么法子？”
“想办法难道不是你该做的事吗？”夜月眠觉得很奇怪，“你可比本座厉害多了，你把荆沉玉玩弄于鼓掌之上啊，本座现在完全信任你，你来，你想，你决定吧。”
昭昭：“……你真没。”
夜月眠能屈能伸：“本座承认，所办法呢？”
昭昭没说，她和夜月眠被交涉完的荆沉玉带出秘境，几前脚刚出去，后脚秘境就崩塌了。
地动山摇，数不清的飞鸟兽冲天而起，空中形成巨大的漩涡，震耳的雷声响起，闪电劈下来，昭昭情不自禁地跟着一抖，好家伙，这跟谁要渡雷劫一样。
眼前晃过一片，昭昭抬头去看，见荆沉玉墨『色』的。
他不知何时已经将自己打理得很妥，长莲花道冠一丝不苟地束着，身上的道袍也换成了新的，如果不是还闻得血腥味，她都为他痊愈了。
他站这儿干什么？都挡着她画了！真碍事。
金盼儿在不远处八卦地偷瞄这边，见此一幕不由叹息一声。
她已经知道魔族女子和君上的关系了，居然是心魔……
心魔啊，是修士必须除掉的东西，不除心魔，如何飞升？
君上距离飞升差临门一脚了，他怎么可能放弃呢？所魔女必死无疑。
但是……想这一路来君上与她的相处，想方才女子被惊雷吓，君上不自觉挡在她前，份他自己可能都没觉回护，让金盼儿仿佛看了比所有话本都纠葛复杂的未来。
刺激了。
也难了。
金盼儿眼『露』惋惜。
“是什么？”夜月眠忽然开口。
昭昭顺着望去，见雷云之下一群动作统一地朝这里奔来，他皆身穿黑衣，袖口绣着金『色』图腾，图腾似阳，中央却是一眼睛，眼睛绣得栩栩如生，仿佛能看见东西一般，这图腾……
昭昭想了在秘境妖记忆中见过的男子，风岐莫家的。
他身上就穿着这样的黑衣，黑衣袖口也是这样的阳眼图腾。
所……
“风岐莫家在此，何造次！”
还真是莫家。
莫家是原书中四大世家里最神秘的家族，从几百年前风岐因巨大地动而消失，就无知道风岐所在的确切位置了。
有说他早已不在中原，甚至有说他不在三界之内。
莫家家主修习的也是空间法术，经过五百年岁月变迁，或许已经超越被镇压的夜月眠，很大可能已经独自开辟空间让莫家生活。
总之关于莫家的传闻很多，他上一次入世还是镇压夜月眠。
这次镇魔渊结界松动，他得传信却没有派来，别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昭昭知道。
原书很长，有几百章，昭昭穿书也这么长时间了，还死过一次，她总是精神高度集中，忙着逃命活下去，对于靠后的剧情，很多细节都记得不是么清楚了。
但总体印象还是有的，比如莫家，他之所没派前往镇魔渊，是因为自己屁股不干净，去了很可能会被看出不对劲，就干脆不去，不变应万变。
领头而来的男子很瘦，子极高，像竹竿一样。
他表情严肃，眼底青黑，瞧见独幽大师和荆沉玉之后，『色』不但没有放缓，反而更警惕了。
“贫僧悯天宗独幽。”独幽大师充了交的角『色』，因为他现其他都没开口，金盼儿是不敢，荆沉玉是没意识，昭昭和夜月眠嘛……他俩跑还来不及。
“这位是……”
“不必介绍。”黑衣竹竿冷淡地说，“两位大名鼎鼎，晚辈识得。”
“甚好。”独幽不理会对方的冷淡，从容道，“未曾想过会在此地遇见莫家。”
“我等得消息，族中大公子曾在此地出现过，所来寻，也未曾想会在这遇大师和剑君。”
黑衣竹竿现魔气，眯眼凝着昭昭的方，夜月眠背对着这边站在，可即便如此也不难判断出他的身份。
“魔尊。”黑衣竹竿耐寻味道，“他还真在这里，旁边应就是将他放出来的魔族女子了。”
荆沉玉侧眸望他，黑衣竹竿微挑唇角，又不说话了。
他困在无方城这段时间外生了许多事，这些事对荆沉玉很不利。
这还要归功于秦夜烛。
夜月眠逃出天，一批赶来支援的清楚地看见魔尊有帮忙，是魔族女子。
他没看清她的脸，但剑君似乎对她很熟悉，他最后是一起失踪的。
反馈此消息之后，秦夜烛就在议事中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揭破符咒魔族女子，应该不仅仅是魔尊的手下么简单。”
昭昭知道他的秘密就代表荆沉玉知道，秦夜烛不打算直接去问，但也要防备荆沉玉哪天要将这件事公诸于众。虽然这算是秦家的私事，可秦夜烛对外一直都是高深莫测的形象，很难说他会不会觉得他在招摇撞骗。
即便荆沉玉不觉得这有什么，但越是不在意越可能随意宣出，时秦夜烛更难处理更被动。
他不能让这件事被五知道，会颠覆秦家艰难维持的内部平衡。
他其实漏算了荆沉玉的『性』格，他种，哪怕知道这种事，最大的可能其实是不予理会。
他真没心思管别家的闲事，但秦夜烛也赌不起。
他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么在被荆沉玉将军之前，他要先制，眼下就是绝好的机会。
顾灵皇是蓬莱岛主，他师妹金盼儿一起失踪，很显然是被牵连进去了。
秦夜烛这样说，顾灵皇很难不在意：“秦公子何意，不妨敞开了说。”
任何可能找师妹的线索他都不会放过，哪怕要担上妄议剑君的罪名。
华倾有些不悦：“秦公子这是在暗示我九华剑君与魔族勾结故意放出魔尊吗？这怀疑实在可笑，秦公子怕是忘了五百年前是谁将夜月眠镇压，又是谁在前些日子的妖族袭击中护下所有。”
秦夜烛微笑道：“华宗主误会了，秦某不是意思。君上心怀天下，为三界牺牲至此，秦某怎会怀疑君上与魔族勾结？”
“你是何意？”
“秦某是就事论事，是弟子亲眼所见，魔族女子和魔尊的关系，似乎还不如与剑君熟悉。”
“胡言『乱』语！”华倾站起身，“秦夜烛，你底想说什么？！你这还不是暗示君上与魔勾结？”
秦夜烛『色』不动分毫，坐得稳稳，他代表的是秦家，除非荆沉玉亲自出现，否则他不会在华倾前『露』怯。
“真的不是。秦某是忽然想起，君上都已经是登仙境了，按理说心魔劫早该过了。可剑君问心境时就未生心魔便进阶，如今这心魔一劫也不好说底过了没有。”
话说这里意思就很明显了。
这简直是在明说魔族女子很可能是剑君的心魔化形。
华倾『色』不好看，君上生过心魔的事他是知道的，目前九华剑宗也有他知道。
他自己其实也有这样的猜测，可不代表别也可有。
秦夜烛不但猜这事，还说出来，他底想干什么。
秦家一直不过问仙宗联盟的事，这次不但全程参与，还倍加关注，底是何居心？
若女子真是剑君心魔化形，夜月眠可逃出来很大可能是她亲手揭破了符咒，真如此，就是剑君的错了。
哪怕镇压夜月眠也是靠着荆沉玉，可今日如果真是因为荆沉玉的心魔才把事情搞砸，众还是会不高兴，不满意。
荆沉玉总是毫无破绽，大家早都习惯了他的可靠，他突然不可靠了，他的一感觉不会是“情有可原”，而是“怎么可”。
光看现在各仙宗宗主的表情就知道了。
华倾眉头紧皱，秦夜烛此举无疑会让荆沉玉在仙宗众间的威信降低。
江善音站在曲春昼身后，江善果扮做天枢阁弟子站在她旁边，两闻言对视，不难确定女子就是昭昭。
是昭昭揭破了镇压夜月眠的符咒……
江善音脸『色』，若真是如此，放出夜月眠之事她和弟弟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是他给了昭昭从小岛逃离的机会。
江善果抓住姐姐的手，低声安慰：“阿姐，没事的。”
少年眼睛有些红，显然也很矛盾，江善音努力笑了一下，点点头。
“但愿没事。”
她于他有恩，看起来真的不像是会做种事的坏魔。
现在他全都下落不明，也暂时没出什么大『乱』子，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曲春昼坐在两身前，将他的低语听在耳中，幂篱下的眸子带着思索，也想了“江昭昭”。
他掐指算了算，仍然是一片模糊。
风岐莫家，真是在莫家家主自建的空间中。
被请来作客，昭昭现这里压制修为的禁制与无方城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侧头去看，荆沉玉淡蓝的眼眸随望四周，眼底凝着游移，自然也觉了。
他心中情绪微妙转变，无方城是成了精的秘境妖，此处又是怎么回事。
昭昭也在想，风岐莫家的是出去寻找大公子的，死在秘境妖手中的男子会不会就是失踪的莫家大公子？书里没有关于位大公子的戏份。
正思索间，前方传来见礼声，昭昭望去，黑衣金冠的青年缓步来，嘴角微翘，眼神凉薄。
怎么说呢，就，莫家的这些，一都给阴阳怪气及没吃过饱饭的感觉。
“大师，剑君。”男子来微微了礼，徐徐道，“晚辈莫孤烟，见过二位。”
莫孤烟，莫家的二公子，上有哥哥莫孤山，就是这次他出去要找的。
昭昭眨了眨眼，莫孤烟乃至整莫家，在原书里都不算什么好。
书中末尾莫家可是干了件大事，差点将妖族魔族一锅端，可他这么做并不是为了什么天理昭彰，是因为私心。
看似隐世的家族，其实有着统领修仙界的伟大梦想，越是低调越是想要更多。
他修炼的功法极其邪门，正是从妖魔身上吸收灵力，快速从低阶升高阶，是今日将他“请”这里的，最低的修为也是真丹境七层，且都是莫家主族的精锐。
他“吃”了不知多少妖族魔族，吸收他的魔灵，对他百般折磨，还担着“替天道”的名头，是江善音成为魔君之后的一大劲敌。
原书里江善音因杀莫家为座下大祭司复仇，更是被身为正道统领的荆沉玉误会，又虐了十几章。
按理说荆沉玉修炼进阶也要拿妖魔祭剑，可他都是痛快斩杀，从不折磨。
他也会优先挑选身上有造化印记的造化妖魔，要有造化印记的，都是做过罪大恶极之事的，杀之是名副其实的替天道，与莫家的无差别虐杀有本质的区别。
且荆沉玉是为了修炼，为了三界平，而莫家则为了一己私欲，杀魔夺灵，比魔更可怕，假时日还想控制三界，无论怎么看都算不上正宗。
后荆沉玉得知莫家之事的真相，也逐步开启了和江善音的仙魔和解之路。
“蓬莱消息，君上与魔尊一起消失，顾岛主的师妹金仙子也不见了，想来……”莫孤烟不知想了什么，扫了扫鹅黄的身影，“这位便是金仙子了吧。”
金盼儿点点头，没说话，她也觉得莫家阴沉沉的，还不如夜月眠让她感觉舒服。
夜月眠还是背对着这里，他能感觉这里空间法术的强大，实力绝对不在他之下，他已经彻底放弃逃跑了，全权交给昭昭去想办法，他被镇压五百年，真的累了，累了。
昭昭头都快炸开了，莫孤烟说完了金盼儿就把视线转了她。
他一种带着隐晦欲望的眼神凝着她，嘴角扬起，似笑非笑道：“这位应该就是撕破镇魔渊符咒，导致魔尊出逃的始作俑者了。”
他悠悠道：“据闻九华剑君问心境的心魔姗姗来迟，了登仙境才出来作恶，直接导致了日镇魔渊底的意外，君上——”
莫孤烟转荆沉玉：“就是她，对吗？”
莫家靠吸收妖魔变强，昭昭也算妖魔，还是荆沉玉的心魔，和他一样强大。
如果可吃了昭昭，莫孤烟可一步登天。
这也是莫孤烟得消息后让族设法请他来作客的原因。
她加上夜月眠，对莫家有致命的吸引力，让莫孤烟宁可冒险一起请了剑君和独幽大师也在所不惜。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昭昭『毛』骨悚然，立刻去看荆沉玉的反应。
荆沉玉没看她，也就接受不她充满暗示的眼神，这让昭昭十分失望。
她没什么好借口告诉荆沉玉莫家的问题，至少暂时没想借口。
这真是刚出了狼『穴』又入了虎窝啊，脸黑了。
她现在都怀疑，这在原书里没出现过的莫家大公子莫孤山，会不会就是被这莫孤烟给故意丢秘境里害死的，位可能是不愿意与他同流合污的真君子。
好不偿命，祸害遗千年，昭昭想祸害了。
刚想这荆沉玉就开口了。
这是他莫家之后一次开口。
他如画俊美的脸上不带一丝感情，周身透『露』着惊寒杀意，手中般若剑冷得结了寒霜。
他冷冷冰冰，十分强势地吐出四字：“干卿底事。”
……
干得漂亮荆沉玉，不愧是你。
简直半点没隐藏自己对莫家不满的意思，荆沉玉扫了扫周围，眼神苛刻挑剔道：“无论她是什么本君都会负责。若想追究镇魔渊开之事，魔尊就在里，本君也在这里，你可见他能作何恶事。”
莫孤烟：“……”魔尊的确没做什么，还一直背对着这里装死，身上散的强大魔气的吸引力让莫孤烟食指大动。
简直和这心魔一样美味，让他莫家来真是来得对了，之前仙宗来传音说镇魔渊结界松动，他是很想去的，去了拿下魔尊和些大魔，一定可实力大增。
但仙宗聚集之地，多的是大能在，莫家除了主族精锐外，其他弟子没法器傍身，很容易被现身上灵力不对劲，未免在正式对外出手前被现秘密，他能不去。
但在这里就不一样了，莫家的空间有修为压制，虽不至于全部压制，可也足够让独幽和荆沉玉现不了端倪。
是要如何趁着荆沉玉和独幽不注意，将这心魔和魔尊拿下有点难。
不过他在这里也是件好事，两大魔消失总要有点说法，他恰好也算见证者，更是责任者。
尤其是荆沉玉。
荆沉玉心魔劫的消息传遍天下，众已经都知道是他的心魔化形导致镇魔渊失守，他已被非议许久，名声全不似过去么干净，也不知他知晓了没有。
莫孤烟体贴地为他讲述了这件事，果然，荆沉玉听完，脸『色』越冰冷了。
他望昭昭，千百年来，荆沉玉的威名在天下心目中坚如磐石，无质疑。
但今天，因为她的存在，他的名字开始染上污秽的『色』彩。
昭昭右眼开始跳了，这可不是好兆头。
不出所料，荆沉玉他又不了！
他握着般若剑，眼神平静无波：“无论是她还是魔尊，若无莫家打扰，都已血祭般若剑。”
……
听这意思，他是要在出了秘境一刻就把她和夜月眠干掉的。
时刚离开秘境范围，若不是惊雷耽搁，莫家又突然出现，他已经动手了。
昭昭缓缓攥起拳，对他充满杀意的话深信不疑。
独幽可能是最清醒的。
他从不带着偏见去看。
他看着荆沉玉，后者避开了他的视线。
他在说谎。
荆沉玉，他在说谎。
他竟然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