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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第93章别急,马上带你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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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宫对此津津乐, 就连宫内也四处可闻“周三公子扑杀野熊,奋不顾身救天子”的英勇事迹。

一时间,全京城都默契地摘去周念南身上“纨绔不堪”“游手好闲”“不无术”的印象, 在他脑门定上“前途无量”四个大字。

……

崔慕礼跟着罗必禹进宫面圣, 听得罗必禹不屑:“哼, 杀了头熊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老家的乡下,有名十六岁的采『药』少年, 在山上偶遇一只吊晴白额虎,那虎足有他三倍大, 他却赤手空拳将白虎打死,拖回家加餐去了。”

崔慕礼了然, “原来罗大人是武松的同乡。”

罗必禹横了他一眼, 气得胡子直翘。他差点忘了,这小子跟定远侯府的三公子是一丘貉,均是出身矜贵流!

话不投机半句多,话不投机半句多!

待二人受召进入御书房, 只见里头已跪了好名紫袍官员, 承宣帝身着明黄『色』龙袍坐在案后,面容深沉, 难捉『摸』。

二人忙恭敬行礼, 承宣帝抬了抬手, :“你们俩站着说话。”

罗必禹挺直腰板,也不走远,偏靠着那名跪着的官员站。

跪着的官员们:面上无动,心里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承宣帝掩唇咳了眼, 端起茶盏悠悠品茗,目光淡扫人。

“段修澹,将你们才言,当着罗卿的面再重复一遍。”承宣帝。

跪在下首的户部尚书段修澹咬咬牙,拱手:“回圣上,臣等是说,王大人为官二十余载,兢兢业业,急吏缓,从未传出半点秽闻,乃大齐不可多得的骨鲠臣。关于他知情不举,反而侵占百万灾银一事,臣等认为,其中定有隐情——”

话未说完,罗必禹找准时机,从鼻子里重重哼出一,“段大人的意是,我们刑部是无中生有,故意颠倒黑白,污蔑了王永奇?”

段修澹:“非也,臣等的意是——”

罗必禹飞快地:“你的意,你的意是天还是地?能抵得本官手中的如山铁证?”

段修澹一噎,换了种式,“罗大人,本官知你与王大人素有间隙,对他心有不满,然而——”

罗必禹再度截断他的话,咄咄『逼』人地:“段大人,本官听闻你与那王永奇交多年,私下情深友于,你在罪证确凿的情况下仍睁着眼睛说瞎话,要替他讨什么公,本官是否能合理怀疑,你与他牵涉甚深,正是担心皮不存,『毛』将焉附,故而冒着危险,也要替他辩解?”

他三言语就将段修澹与王永奇打成一派,从上谏的本意,变为替同伙脱罪。

段修澹的嘴角不住抽动,心里破口大骂:他娘的,罗必禹这个老贼,真是名副其实的朝堂搅屎棍!

段修澹深呼吸个回合,忍着怒:“罗大人此言差矣,本官与各位同僚共事多年,秉持君子,交有素,反观罗大人,不是今日与这个吵,是明日与那个闹,人际孤寡,直叫本官叹为观止。”

他原是讽刺罗必禹生『性』古怪,讨人嫌弃,不曾想罗必禹傲岸抬颚,不为耻,反为荣,“罗某当官是为了匡扶正义,而不像某些人,是来结党营私的。”

很好,段修澹又被戴上一顶“结党营私”的罪帽。

个年近半百的老臣吵闹不休,关注点越来越飘,到后变成罗必禹指责户部每次克扣刑部用度,段修澹称是刑部铺张浪费,开销无度……

其余名跪着的官员直用袖子抹汗,暗:歪了,歪了,又被罗必禹那家伙带歪了!段大人,您清醒一点啊!

不知吵了多久,许是有一炷香?承宣帝浑厚的音响起:“行了。”

罗必禹识地闭嘴,收放自如。再看段修澹,已是面红耳赤,怒急攻心。

“罗卿。”承宣帝状似不悦地开口,“你这张嘴啊。”

罗必禹麻溜跪地磕头,“臣知罪,请圣上责罚!”

承宣帝懒得跟他计较,转而看向静候多时的崔慕礼,“崔卿。”

崔慕礼上前一步,“圣上。”

承宣帝单刀直入问:“王永奇可认罪伏诛?”

崔慕礼举高手中厚厚一叠的案卷,“王永奇已在认罪书上画押签字,另,罗尚书与微臣找到了当年的从犯,其中不少是王永奇的旧将,他们均对罪行供认不讳。”

承宣帝的食指轻动下,内侍会意,躬身将案卷呈到案上。

承宣帝今年四十出头,体型精魄,年富力强,此刻他神『色』泰然,周身萦绕不怒自威的气势。

众人恭顺垂首,无人再敢作响。

御书房只剩下承宣帝翻阅案卷的“沙沙”。

随着时间流逝,承宣帝眉眼渐沉,将案卷一合,抬头望着跪着的人,语气可亲地问:“段修澹,郑容在,韦,俞友良,你们与朕说说,要怎么个替王永奇求情法?”

能穿上紫袍的皆是人精,见承宣帝此态,哪还有不明白的理?纷纷往地上一拜,喊:“王永奇罪无可赦,请圣上严惩不贷!”

承宣帝凛:“罗必禹。”

罗必禹应得响亮,“臣在!”

承宣帝:“王永奇身为兵部首仍知法犯法,舞弊徇私,扰『乱』朝纲,该处极刑,儆效尤,然……”

罗必禹一听知,王永奇恐怕捡回条狗命。果不其然,承宣帝判他终身监/禁,剥夺其官位家产,其家眷,男子流放边关,女子则入教司坊。

不管众人心绪如何,承宣帝圣言一出,此案板上钉钉,再翻不出花头。

段修澹等人告退,罗必禹向承宣帝细禀其他事宜。承宣帝喝完手边的第三盏茶,挥挥手:“先到此为止。”

罗必禹:“微臣遵命。”

临走前,承宣帝独留了崔慕礼,有别于对老家伙们的不动『色』,承宣帝多了分真切地关怀,朝他招手,“你身上有伤,不宜久站,来,坐下说话。”

崔慕礼拱手,“谢圣上。”

“伤好些了?”

崔慕礼:“多谢圣上关心,幸有三名太医医治得当,微臣已好多了。”

承宣帝的台词很熟悉,“那好,若要用什么珍稀『药』材,尽管去太医院支。”

崔慕礼:“微臣谢圣上。”

“行了行了,别满口谢,朕听得耳朵都长茧了。”承宣帝:“小小年纪,怎地跟太傅般橛守成规。”

崔慕礼眸中漾起些许意,“微臣由祖父一手教导,自然有他老人家的风范。”

承宣帝问他,“朕有些日子没见太傅了,他可还好?”

崔慕礼:“劳圣上惦念,祖父一切都好,昨天正在说,他得了一副象牙围棋。改日要带进宫跟圣上切磋棋艺。”

承宣帝:“好,你回去转告太傅,朕随时恭候。”顿了顿,他:“怀瑜此番再度立功,想要什么嘉奖?”

崔慕礼:“微臣不是尽分内职责,圣上无需——”

承宣帝摆手:“朕问你话,你回答是,别罗必禹那老家伙,嘴里一套一套的。”

崔慕礼无奈:“圣上,臣并无想要的东西。”

承宣帝意味深长,“怀瑜已有十九,迟迟未定亲事,要么你告诉朕,你心仪哪家贵女,朕替你们指个婚。”

佳人倩影浮于脑海,崔慕礼语调轻扬,说:“谢圣上好意,家父已为怀瑜看好了亲事。”

“哦?”承宣帝颇感兴趣,“是哪家的千金?”

崔慕礼避而不答,从容:“待正式定亲,怀瑜定第一时间告知圣上。”

承宣帝也不勉强,:“行,那嘉奖记在朕这里,等你想到要什么了,再来跟朕说。”

从御书房出来,晚霞伏卧天际,整个皇宫陷于迤逦绮『色』中。

崔慕礼慢步走着,身后依旧跟着一名羽林卫,只他浓眉大眼,气质粗犷,与往常俊美的那位全然不似。

出宫门前,崔慕礼随口问了句,“周三公子今日在何处当差?”

“崔大人是指念南?”侍卫喊得亲热,“他秋狩期间立了大功,圣上特许他休息日,这会应当在城中与朋友喝酒庆祝呢。”

……是吗?

……当然不是。

周某人算好时候,趁着崔慕礼不在,大摇大摆地进了崔府。

“我来找崔二。”

二公子不在呢。

“什么?崔二已经复工了?”

对,前日就回刑部做事了。

“那真是不巧……无碍,我去花园里逛逛,顺等他。”

啊?公子不知何时才回来,您恐怕要等很久。

“没事,我自己找些乐子,不会无聊。”

乔木怀疑周三公子另有图,但身份有别,他又与公子交好多年,从前也不是没行此事。

他硬着头皮答应,将周念南领到花园亭中,奉上茶水点心后,恭顺地侯在一旁。视线偶然扫周三公子的脸,随即又垂首敛眸。

周念南坐在石凳上,双手揣在袖里,心不在焉地四处看。

“嗷。”

乔木眨眨眼,嗯?什么东西在叫?

“嗷~”

乔木不着痕迹地寻找,是哪里发出的动静。

“嗷~嗷~”

乔木循望去,似乎是周三公子的袖子在叫。

莫非是袖子成精了?

乔木扯扯嘴角,很想装作没听到,奈何那“袖子”叫得也太欢快了些。

“周三公子。”他忍不住:“您袖里装了什么东西?”

周念南提了提手肘,脸不红气不喘地:“乔木,我看你脸『色』发青,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觉,出现幻听了?”

乔木:“回公子的话,奴才一觉睡到天亮,好眠的很。”

“是吗?”周念南:“我不信。”

刚说完,乔木眼尖地看到,他袖子左右鼓动了下,似是有活物在闹腾。

乔木:“周三公子,奴才都看到了。”

周三公子:“不,你什么都没看到。”

二人正僵持,亭有人朝乔木招手,无喊:“乔木,有事找你。”

乔木无法,只得暂时离开。等他身影一消失,周念南忙撤开手,『摸』了『摸』探出脑袋来的小家伙,:“别急,马上带你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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