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拆了东墙补西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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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太多人来说,白栀葬礼的事情就像是昙花一现的新闻。
唏嘘几句,感慨两天。
然后,就会被彻底消散在记忆里。
只有那些深深爱着白栀的人,即便葬礼已经过去,却也还是沉痛着不愿意相信她已经离去的事实。
但,生活却还得继续下去。
楚然大病了一场之后才回到学校上课,但性子却沉默了很多,总是会一个人发呆。
而顾兰泽总一个人躲在围棋社,一边又一边的模仿着白栀的棋局,想象着她与自己对弈时那种轻狂恣意的样子。
耿乐的新书则陷入了难产的瓶颈期。
之前是挂心着秦之婉,自己锁自己小黑屋也写不出来,但现在却是无论在哪儿都觉得思想困顿,对着文档就不受控制的回想白栀。
然后,一个字都敲不出来!
谢逸开始拍新戏了,女主角是沈小茶。
当初白栀的嘱托,楚然一个字都没忽略,在沈小茶出院之后就立马安排了女主角的试镜,效果竟然意外的好,完全符合书中那种状态的描写!
于是,敲定了其余演员后,楚然当即排版开拍,为了白栀,她一定要把这部剧做到最好!
一切看起来都回归了平静。
但是白栀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点,二哥。
“他到底去哪儿了!你告诉我!”
出院之后的白文彬虽然精神头好些了,但脸色却依旧不如以前的健康红润,神情又气又悲,“妹妹出事了不回来!妹妹葬礼也不回来!国外是长了章鱼的手把他给缠住了吗!打电话还不接!”
“他只是说,有些事要处理。”
白煜川也有些无奈。
当初,计划的形成只在兄妹两人的一个眼神对视中,然后就立刻马不停蹄地实施了,震惊了无数的人。
等反应过来还遗忘了联系不上的白斯寒时,也已经来不及找补了。
“什么事!处理什么!”
白文彬气的将手中的水杯都摔在了地上,“到底能有什么事情比他唯一的妹妹还重要!你告诉我!啊!?”
声声质问,声声诛心。
而这段时间,也绝对是白煜川叹气最多的时间。
家人的悲伤挥之不去,而他作为知情人还需要保守秘密,甚至现在连他都不知道妹妹究竟在哪儿!
只希望真的能把那些可恶的王八蛋都引出来!
“你叹气什么!回答我的话!”
白文彬虽然平常一贯都是温和儒雅的形象,讲话也都轻声慢语的,看起来并不像是坏脾气的人,但此刻却一声比一声高,就差直接把面前的大儿子给生吞活剥了,“你告诉我!这像话吗!从小我怎么教育的你们!亲人才是你们相互之间最重要的!”
“爸。”
白煜川左思右想,最终意识到再继续这么搪塞也不是个事。
“干什么!说!”
白文彬没什么好气儿。
“老二,他其实出了一点意外。”
白煜川像是总算下定了决心似的说道,“事实上,他很早就意外发现了家附近偶尔有很奇怪的人出没,于是雇了几个私家侦探反盯着他们,最后竟得知他们的目标其实是小栀,而且有两个人趁机跑了,老二就直接以出差为幌子去追了。”
“然……然后呢?”
白文彬一愣,继而就变得担忧,“他出什么意外了!”
“他没事。”
白煜川微微皱眉,“只不过,那些人很狡猾,他也身处在陌生的环境里,不想打草惊蛇,在知道了小栀的事情后,他更是决定一定要将那些人的老巢掀翻,所以暂时不跟我们联系了,也不让我告诉你,怕你担心。”
“真的?”
白文彬有些将信将疑,随后又反应过来什么,“你的意思,他其实还一直跟原先那个情报组织有联系对不对!”
“嗯。”
为了补西墙,白煜川也不得不拆了东墙,转移注意力。
竟也算是一把编故事的好手!
“哼!我就知道他不会乖乖听话!”
白文彬其实心里早就怀疑了,但也没有什么证据,此刻听到白斯寒竟然单枪匹马就去追那些人,还追到了国外……
他心里,也就有了明确的答案。
但,都已经事到如今,又还能说什么呢?
米国,现在还是深夜。
寒风呼号,一个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在街道上飞快跑着,时不时还回头一下,状态极为紧张,而他的腿上似乎受了伤,跑起来有些颠簸。
‘砰’!
一粒飞速的子弹从背后追来,但却只是擦着他的肩膀冲向了更远的地方。
好在是冬季,这人穿得也很厚实,子弹只是刮破了他的风衣外套,并没有伤到皮肉。
但这无疑增加了他的惊惧,使得他更加努力的向前冲。
“啧啧啧!真狼狈啊~”
就在他即将经过一家便利店的时候,有个身影却竟然直接从便利店的招牌后面钻出,然后一跃跳下拉落在了他的前方!
是个动作戴着顶贝雷帽,围巾拉到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人。
而那双眼睛,碧蓝如海,帽檐下还若有似无的钻出几根调皮的发丝,被街边路灯照的发白而发亮。
这人顿时停住脚步,和面前的贝雷帽对峙,仿佛被施了定身法。
后面,却已经枪林弹雨。
“快走!”
贝雷帽喊了一声,急忙抓着腿受伤的人往前跑,然后在某个巷子里左拐右拐,最后竟然挪开了一只垃圾桶,“跳!”
腿受伤的人毫不犹豫,直接落了下去。
而贝雷帽也紧随其后往下跳,还不忘在下面将垃圾桶恢复原位。
等一大群人追到这里的时候,也就彻底没了他们的踪迹,只是闻到垃圾被冰冻之后的一股子怪味儿。
于是,掀了掀垃圾桶之后,他们发现自己追丢了目标,只能大声咒骂着脏话,然后悻悻离去。
而垃圾桶下面——
宽大的下水管道,是很多贫民的跻身之地。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每一处被阻隔开的空间,都可以被称为一个家。
很多人都已经休息了。
男人在打呼噜,有的孩子半夜哭起来,还有的隔间里传来男女急促的呼吸声。
而两人一直向最深处走去,在最干净的一处隔间门前停了下来。
然后,贝雷帽摘下了自己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