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上古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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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我吧？”略带玩味的语气在她的身后响起，她转过身，看见的是那双久违的双眸，清澈明亮。
“你…”她真的好想冲过去，把头狠狠的埋在他的肩膀，大哭一场。
但是她忍住了。
她知道，自己跟他既然不是两条平行线，就没有必要去跟他有过多的接触，放过自己，也放过他。
帝君看她都抬起腿，准备跑过来，却不知想起什么，又驻足在原地，他有些不解。
“有什么害怕的事情吗？”他问。
“没有，但是…嗯…有…”她有些语无伦次，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勾起唇角，像是初见时那样，一步一步向她走近，“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任何的距离。”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说完什么，就被他揽入怀。
她的耳朵刚好埋在他的胸口，可以听得见他强健有力的心跳，扑通扑通，一下又一下。
她不禁有些脸红了。
“你…”
“别说话，我真的好想你，我想抱抱你。”
她真的就听了他的话，不再动弹不再说话，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贪恋着这一切美好。
“清渠…”
“嗯？”
“好像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嗯。”
人生中有那么多的路要走，并不是每一条路都会有人陪你走，总有一些路要自己一个人走，总有些决定，要自己去选择。
她不再去问他是什么想法，是什么意见。
她静静的，慢慢和他分开，朝他微笑着。
“等我的好消息吧。”
“嗯。”
帝君冲她微笑，看着她化为一段光束，逐渐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她猛地睁开眼，嘴中吐出御火术的口诀，指向水蛭。
一团热腾腾的火焰从她的指尖出现，直击水蛭。
而觉得此时，老妇人应机，向前飞身一跃，扑向那团火焰。
而在老妇人向空中一跃之时，那双人腿瞬间幻化成了硕大的鱼尾，在空中翻摆着。
之前看惯了小人鱼的小人尾，早已见惯不惊的莫芊芊和科迪克，此时此刻，都不得不为这硕大美丽的鱼尾而震惊。
老妇人和火焰化为一体，而无论水蛭躲到哪里，老妇人都会紧紧跟在其后，早已恼羞成怒的水蛭，求准的小人鱼，想要吸住她。
可姥姥哪肯放过水蛭？
毕竟这可能是自己为自己外孙女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姥姥…”看着老妇人紧紧包裹着水蛭，不让水蛭跟自己有任何的靠近，灵儿跪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老妇人和水蛭，缠绕的不分你我。
水蛭在火焰之中痛苦的不停的翻滚的身体，透过火焰可以看到那已经被烧焦的身体。
仿佛是因为热度太大，水蛭被烤的猛然收缩，最终缩成灰烬…
而伴随着她一起的…
还有老妇人…
看着那灰烬一点一点的跌入湖底。
小人鱼再也忍不住自己内心的呼唤，整个山谷，空谷绝响，哀转久绝。
“姥姥！”
莫芊芊仿佛元气被耗尽了一般，摊坐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地。
科迪克站在原地看着两个少女，不知道该安慰谁，如何安慰。
“咕嘟咕嘟”，像是泉水。
“咕嘟咕嘟”，水中不断向上翻涌着气泡。
就像是火山喷发之时，翻滚着的泉浆一样。
透过水面，隐隐约约的看见，湖底有一团越来越大的火球，逐渐蔓延，逐渐贴近水面。
三个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水面，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哗”…原本平静的水面，突然被火团给打破，就像一面镜子突然被打碎，声音响到让众人惧怕。
水面之上，火球之上，出现了一丝金闪闪发着光的人像。
“姥姥？”小人鱼又是哭又是笑，“姥姥，是你吗？”
“是我。”人像透露着金黄色，显得不那么真切，“这是我的最后一次残念，是我刚刚用自己的灵力注入的。”
“灵儿，姥姥虽然舍不得你。但是你不可能永远在姥姥的庇护下长大，你终归要学着自己一个人去看待问题，解决问题。”
“不要哭，姥姥我一直在这里…”
“嗯…”灵儿哽咽得有些说不出话。
“莫姑娘，你不是一直要寻找上古神剑吗？”老妇人的残念转向莫芊芊。
“我在。”莫芊芊撑着自己的身体从地上站起来。
“其实你一直要寻找的上古神剑就站在你的眼前。”老妇人轻轻笑道。
“你是说…”莫芊芊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合上。
“人鱼族长的鱼骨，做出来的剑，是真正的上古神剑。”老妇人笑，“可是这么千百年来，人鱼族长一直都是我，这个秘密别人不曾知晓，但是，从今往后，你值得拥有这把剑。”
自己这是开了挂嘛，不就是驾驭了一个御火术？
“能一路寻到人鱼谷的人，从来没有，你是第一个，也是我这么多年听到的预言里的唯一一个。”老妇人的身影，逐渐变得有些看不清，变得越来越暗淡。
“我…”莫芊芊看着她逐渐消逝的身影。
“我该走了。灵儿，姥姥从来没有离开，姥姥一直在，你一定要做一个优秀的人鱼族长，保护好族人。”
似乎是带着最后的叮咛，老妇人的身影成了一条线，在空中划过，最终幻化成一把锃亮的剑，飘到了莫芊芊的身前。
人鱼族长老的骨，才能做成的剑...
莫芊芊双手捧着神剑，内心震撼到说不出话。
灵儿来到莫芊芊跟前，伸出手，抚了抚剑。
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变成一颗颗的珍珠，最终掉落...
“我会照顾好，这天下的。”莫芊芊似乎是对剑发誓，又似乎是对自己发誓。
不知是不是错觉，剑从剑尾到剑头划过一道白杠，似乎是同意她的回答。
“你一定要好好的用这把剑。”小人鱼停止了哭泣，只是顶着一双通红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莫芊芊。
莫芊芊把剑收了起来，走上前，抱了抱她。
看了看科迪克，仿佛一切都结束了。
告别了小人鱼，莫芊芊和科迪克回到了来时最初的那片森林。
从今往后，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