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碧云童子的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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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明远正在查看。
突然听到救命声。
喊冤的声音出自碧云童子的尸首。
“装神弄鬼。有什么冤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烈阳斩仙剑架在碧云童子的脖颈上。
另一只手捏着几道魂符，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我好辛苦，你帮帮我、”
两行血泪从碧云童子眼中流出。
“你在哪里？我如何帮你？”
碧云童子长叹一声。
“我被困在一个极为黑暗的地方，这里又黑又冷，我的魂魄快要消散了。好心人，救救我。我会告诉一个秘密。”
“你困在哪里？告诉我。”
碧云童子怒了。
“我要是知道困在哪里，早告诉你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我只是法力低微的童子，哪知道你会来？我这是在受苦。每天都要经历一次箭射之苦。”
“你这是捅了多大篓子，闯了多大祸？死后魂魄还要不停的受苦？”
“你问我，我问谁？我老老实实做人，老老实实修行。却惹上大魔头，被射死了还要天天受折磨。”
碧云童子一问三不知。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如何帮你？”
“摧毁那支震天箭，别天天射我。我感激不尽。”
这个容易。
马明远双手使劲。用力一掰。
震天箭纹丝不动。
“要是这么容易折断，就不会射三百里，到骷髅山余势不止，把我射死。”
马明远还想再问。
碧云童子话语急促。
“时间到了，你要救我。”
他和那块石头，还有马明远手中的利箭。
瞬间化为碎片烟尘。
跟碧云童子的魂魄对话，没给他带来多大帮助。
反而增添更多的疑惑。
在碧云童子的墓前施展慑魂术。
根本召唤不出对方的魂魄。
偏偏对方在半夜时分出现了。
不死心的他再次来到碧云童子墓前。
再次尝试慑魂术。
依然空空如也。
坟墓里除了一堆枯骨，没有任何魂魄。
马明远觉得自己陷入死局。
所有的路都封死了。
脑袋中充满了各种不明的问题。
在他的记中，碧云童子之死很冤枉，也是个意外。
顽劣无比的哪吒无所事事。
跑到南城门拜箭楼，见到供奉在那里的乾坤弓。
一时心血来潮，抄起弓来射了一箭。
震天箭直飞西南骷髅山。
射死了碧云童子。
这才引得石矶娘娘前去问罪，抓了李靖。
后被太乙真人杀了。
但是穿越至今。
很多事情跟他了解的大不相同，甚至完全相反。
今晚马明远跟碧云童子接触。
从碧云童子的话语中，隐约听得出来。
他的死绝非偶然。
里面似乎蕴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碧云可能是秘密中的一环，也可能是无辜卷进来的牺牲品。
真相到底如何，还得马明远探查。
想到天明。
疑问乱麻一般充塞着脑袋。
不但没有理清头绪。
反而头疼的很。
他甩了脑袋，试图将乱麻甩出去。
伸了大懒腰，步出山洞。
骷髅山的今天跟昨天没有不同。
依然满目骷髅状的石头。
虽然是炎热的夏天。
骷髅山仍然阴风阵阵。
冰山般寒冷。
阴寒之风昼夜吹个不停。
马明远跑到后山马元尊的洞府、
洞府由于长久无人居住。
塌陷了半边。
食人府比石矶的白骨洞还要简陋。
虽然阴寒无比，腥膻恶臭的依然浓厚不散。
地下布满了血迹，墙壁上挂着风干的腊肉。
不知道是人肉还是什么动物的。
除此外，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
马明远用了整整一天。
驭风、神行、腾云交替使用。
硬生生把骷髅山跑了个遍。
晚上回到白骨洞。
第三次遇到碧云童子被箭射的场景。
他想借机多了解一些情况。
碧云的状况似乎有了些微的变化。
虽然他还能向马明远求救。
但思维好象呆滞一点儿。
上次问他谁是师父。他很快给出正确回答。
这次同样的问题，他思索了数秒，才给出答案、
为了验证自己的感觉是不是对的。
马明远故意等到碧云四次现身。
果然不出所料。
碧云又发生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变化。
思维比第三次更为呆滞。
只是这个变化悄无声息的，非常缓慢的。
很难被人察觉。
马明远试着将碧云童子收入收魂瓶。
收魂瓶拒收。
把他收入天运图。
依然不能成功。
按照碧云童子出现的频率。
马明远估计他很快变成傻子白痴。
采取的保护措施却没有一个奏效的。
他隐约觉得。
绝对不能任由碧云童子成为白痴。
直觉告诉他，放任碧云童子不管。
会对封神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马明远急的抓耳挠腮。
“坟墓中没有碧云童子的魂魄。他说被困在一个极度黑暗，阴冷的空间。骷髅山中这样的空间很多，但他又总是被神秘的力量扯出来经历临死的一幕。至少说明他不在骷髅山。”
吉九见马明远为难的样子。
忍不住分析。
最近吉九经常跟马明远聊天。
仗着跟马明远有契约，不受天运图的约束。
相比在天运图中的其他人。
吉九的自由度很高。
如果她愿意，马明远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马明远的骷髅山之行。
吉九看的清楚。
她说出想法，试着帮马明远分析反常的一幕。
虽然碧云童子不断经历濒死前的一切。
慑魂术却探查不出他的下落。
马明远的慑魂术不一般。
由土地神张奎传授，比起类似的法术。
他的慑魂术威力极大。
即使骷髅山遍布暗洞，碧云童子藏匿在某一个暗洞中。
也会在慑魂术下现形。
慑魂和天运图都对碧云童子无能为力。
只有一种可能。
囚禁碧云童子的真正的空间跟骷髅山并不在一个位面。
“碧云的状态很不好。他的身份并不显赫，只是石矶身边的一个童子。乾坤弓有什么理由射死他后，还不放过他的魂魄，不但将他禁锢在神秘的空间，还让他不断的经历临死前的苦痛。折磨他的魂魄。仔细想来，这事儿透着万分的古怪诡异，如果石矶受如此对待，我一点儿也不奇怪，碧云童子生前死后被残酷折磨，幕后者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呢？”
“有理，但是很棘手啊，你如何帮他？天运图收不进来。收魂瓶无效。”
吉九突然拍了一下手掌。
“有了，既然暂时不能救他脱离禁地，也无法阻止他一次次地被折磨。他的状况不可避免的衰弱。阻止不了，我们可以延缓衰弱的过程。给你营救留出足够的时间。”
“如何才能延缓衰弱的过程？难道我现场教学传他一些仙法？这也来不及了。”
吉九一撇嘴。
“来的及也不行，你那把刷子还不足以做碧云的师父，”
马明远不服气，正要争辩。
吉九不让他开口。
“地狱界珠中阴气最盛，你渡给碧云一点点儿，就够让支撑许久的。”
“聪明，我就没想到。”
二人计议初定。
碧云那鬼魅的影子又出现了。
一切按部就班，丝毫不差。
寒星般的震天箭呼啸而至，把碧云钉在石头上。
马明远掏出地狱界珠。
猛地摁在额头的血洞上。
碧云童子全身一震。
“好舒服。我又能支持很长时间。”
收回地狱界珠，碧云虚幻的影子凝实了很多。
说话再也不颠三倒四。
许多模糊的记忆清晰地回到他的脑海。
“要想救我出来，快去陈塘关，去得晚了，线索恐怕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