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29：开工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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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九的耳朵已经红得通透。
“我不！人家都能画，你也能画！余笙的脸你都能画，为什么不能画哥哥的。”
花九问：“你画过余笙？”
鞠倩点头，说：“花过。我要给他做形象设计嘛。”
花语嫣从一摞纸当抽出一张，上面画的正是余笙。他身体部件的尺寸，都标注得一清二楚。
花九看了看，发现这是一张顶着余笙的脸的人物骨骼肌肉图，内容详实，数据精确。
“你知道得，还听细致。”花九斜着眼问。
鞠倩说：“不不不，这不是余笙的，这只是我设计的，用了余笙的脸而已。不是他自己的数据。”
“不是余笙的？你设计这个做什么？”花九问。
鞠倩忽然想起花九藏书的癖好。当时鞠倩问他为什么还看这么多的实体书，他简单回了一句：“癖好。”
鞠倩照猫画虎回答说：“癖好。”
花九把纸按在桌子上，很明明显地看到，之上的人，都已经被他按扭曲了。
“这种癖好真是不同凡响啊。”
花语嫣插话说：“我不管，阿嫂就是能画，我要阿嫂画大哥！”
花九说：“我就穿着衣服，你也画出个一模一样的出来，我看看，是不是你自己设计的。”
花语嫣开心地乱蹦：“哦哦哦，好耶好耶！好野好耶！”
鞠倩的嗓子忽然很干很干。
花九真的坐在了鞠倩的小床上，让鞠倩照着画。
这时候，花语嫣多看了那张小床一眼，眼珠子不住的转动，好像正在盘算着什么。
鞠倩看着花九冰冷的面孔，心里战战兢兢。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紧张，这不过是一个正常的写生罢了。
但是她看到的，不是一张脸而已，而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面孔，一个挡在她面前保护她的人。
即便她在他心目中，可能一文不值，但是鞠倩却看到了他做出的牺牲。
如果她真的不过是他的一个棋子，那应该也是一颗很重要的棋子吧。这样的人，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但是每当鞠倩看到他对佟叔打招呼，听凭陶简耍宝，帮助张姨开门，任凭吴霜说一不二……这些时候，鞠倩就会感觉到，他并不是一个完全冷血的人，只要能成为他的人，他手下忠心耿耿的人，也会得到他温和的对待。
鞠倩提起笔之后，专注地看着花九。
她拿着铅笔，走到花九面前，微微蹲下身来，把笔放在花九的额头上，对照一下长短，然后竖起笔，比了比鼻梁的长度，接着用手指量了量眼睛的宽度，最后，鞠倩用手指量了量花九的嘴唇。
鞠倩看着这嘴唇，刻薄又沉静，鬼使神差地按住两个嘴角，向上提了提。
“笑起来，也蛮好看的啊。”鞠倩说。
忽然间，如梦初醒。她现在在撩花九的嘴角？
花语嫣在旁边怔住，说：“我还在这里。”
鞠倩低下头，看了看花九的肩宽，括约肌个胸肌等一并量了量，转过去坐在桌子前，开始动笔。
自始至终，鞠倩再也没有看花九一眼。
她画的时候，一直咀嚼着花九这个名字。
“花九，花九。”
即将完成的时候，鞠倩问：“花九，你的全名，就是叫花九的吗？”
花语嫣急忙说：“对啊，花九不好吗？我大姐还叫花七呢！”
鞠倩问：“大姐？你还有大姐？”
花九冷眼看了看花语嫣，花语嫣就不再说话的，接着嚷嚷要看画。
鞠倩知道，自己应该是问到了不该问的东西。也就识相得不再细问。
花语嫣把画抢过去，对着花九看了看，说：“啊，真的好像啊！但是阿嫂啊，这身体为什么这么丑，这是机器人的身体，还是妖怪的身体啊！”
鞠倩忽然想起画上的细节，立即枪过来，说：“这是妖怪的身体。”
花九伸手，要过了画作，第一眼看过去耳朵就红起来，“你真的可以画这么精确啊。”
鞠倩说：“职业素养。但是未必是你真实的数据。”
和花九不一样的是，这张画上的花九，是笑着的，看起来令人非常愉快。
花九说：“这不像我。”
因为他看到了那张明媚的笑脸。
鞠倩说：“我知道，但是我希望你能开心一点。”
花九忽然底下了头，“谢谢。”
这措不及防的谢谢，让鞠倩有些无地自容，“没，什么。如果心情可以捏出来的话，余笙早就康复了吧。”
忽然间，鞠倩胸中犹如霹雳闪过。
如果余笙不能参加MV的录制，于光又想用如归传媒的人，余笙不想看到自己被别人取代……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为余笙捏一个心情呢？
或者，捏一个好心情的余笙！这样，参加MV录制的还是余笙，余笙也没有被别人取代。
鞠倩忽然间捧着花九的肩膀，说：“我可不可以把余笙的模型做出来！”
花九问：“你要做什么？”
鞠倩说：“我想帮余笙，也想做好我的形象设计工作，也是在帮吴姐和于光！”
花九说：“如归集团有个实验室，但是很久都没有用过了，也没有什么人手……”
“我自己想办法，让我去吧！”
花语嫣说：“阿哥啊，你就让阿嫂去吧。我第一次见阿嫂哥你要什么冬东西。”
花九起身，说：“明天陶简带你去看看，其他的，你都自己处理吧。”
鞠倩开心得抱起花语嫣，唱起来没有节奏的儿歌。
第二天，陶简带着花语嫣到如归集团的一个实验室看了看。
里面布满了灰尘，还有蜘蛛网。
一些零碎的机械部件，横七竖八躺着。还有一个根本打不开的大头电脑，似乎有些年头了。
鞠倩问陶简，为什么花家还有这么个实验室，陶简耸耸肩：“说来话长，有就行了呗，我看你能整出什么花样来。现在公司各方面都很吃紧啊，你可不要幻象给你拨款之类的。”
鞠倩让他放心。
鞠倩把那个实验室打扫了一番，回到家之后应很晚的。
她想，她还需要几个帮手，比如孔子瑞和机哥。
累了一天，她只想躺着，于是到了书房，进去之后，却发现自己的小床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