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入坑第十八天来一段freesty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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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面棱形的银『色』舞台, 温荔到舞台央，从上打下来的聚光灯照亮用来箍发的珍珠发饰，藏匿紫『色』发卷隐隐发光。
造型师一般很喜欢给艺人加上闪亮亮的装饰, 舞台灯光下显得波光粼粼, 温荔这身法式宫廷小礼服是现代改良款的，方领上也有水钻点缀，裙摆刚到膝, 恰好『露』出一双小腿。
她最令人印象深刻的造型其实都是古装，甚至连粉丝都觉得，比起已经足够完美的现代妆造, 绾发髻, 点花钿, 披长裙, 无论是盛世的唐代还是庄重的明代, 甚至是简约的宋代，只要扮成古相, 温荔才是最吸睛的，仿佛天就从古画出来的美人。
场的一百位练习对温荔的印象也是如此。
古装美人。
但没到她做这样的爱豆妆造也能这好看。
其他人不知道，但温荔自己知道，当年有机会去海联系，就是因为星探看她的形, 觉得她要是海出道，应该会是一代团的神颜担当。
温荔心里得意，但面上还是要保持谦虚，举起话筒说了句：“各位练习好，我是温荔，你们的首席证官, 请多多关照。”
原声一出来，练习们终于相信。
真是温荔！
“我神！我靠我神！”
“你掐下我真是她吗？我好喜欢看她的剧。”
“掐了，痛吗？”
“痛！绝了真是她！为你成团牛『逼』。”
一百个练习里，大部分的都真情实感地激动，小部分地因为有镜头，于是也站起来跟着欢呼，唯独有个练习连站都懒得站，耷拉着脑袋看也不看台上的人。
“徐例！搞什呢你，镜头拍到你了！”
这个叫徐例的年轻男经同伴提醒，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群众拍了拍手。
“有什好鼓掌的……”男勉强瞥了眼台上的人，“又不是没过。”
同伴抓住他的手臂，语气激动：“没现实里过啊，没入前都听圈内人说镜头吃颜，镜头里已经看着非常漂亮的，放现实里绝对让人挪不开眼，我信了，我真的信了，我这趟真来的太值了。”
男嗤了声，没搭话。
顶流艺人的排面就是如此，节目组达到效果，恨不得用镜头记录下每一个选手此时激动的表情，
欢呼过后，棚内渐渐冷静下来，温荔一一跟导师们打过招呼，最后坐了导师席最间的位置。
许星悦凑过头来夸了句：“师姐今天真漂亮。”
按来说她该回一句“你今天也很漂亮”，但温荔没有，她笑了笑：“我也觉得。”
许星悦表情变了变，又说：“师姐今天这个妆要是待会儿不上台表演个节目的话，就真显得有点杀鸡还用宰牛刀了。”
温荔听懂了她的话。
就是说她又没有准备节目，还搞得这隆重，小题大做。
“没有啊。”她笑眯眯地说，“你不觉得刚刚我出来的时候，这些人的反应比你出来的时候热情多了吗？”
许星悦笑容微僵。
两个人窃窃私语，别人也听不她们说什，到时候镜头一放，后期一加，就是一对关系亲密，正私语打趣的师姐妹。
温荔觉得许星悦这个师妹，心里未免有些没谱儿。
现再红，也才刚起步，圈子里昙花一现的艺人太多了，今天千万代言傍身明天就有可能被解约赔钱，就连她到这一步，也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红得长久，许星悦不知道是年纪太小，刚红，整个人飘了，还是其他的原因，没什礼貌也就罢了，温荔也不是很乎前后辈的称谓，但她总觉得许星悦明里暗里都挑衅她。
怎说，不太普通，但贼自信。
她没会，拿起手边的台准备cue选手台上表演。
首席证官两边分别坐着严准许星悦，依次再是齐思涵icy，都是业对口的，无论哪个业务能力都比她强，点评的事轮不着她，温荔就老实听着，等导师又把话抛给她，她再客气地评价几句。
转眼间就上了三组选手，都是规矩的表演，导师没说太难听的话，但也没多好听，让他们这几个月好好练习。
到第四组选手上场，温荔照例问：“准备好了吗？”
c位的男开口就是一句：“准备好了，但开始表演前我先表个白。温老师，我是你的粉丝，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
拍马屁？她喜欢。
温荔笑着点头：“谢谢你。”
“我也喜欢宋老师！他每一部电影我都好几刷了，我家里还有票根，每次看完都不舍得扔，都让我妈帮我收起来了，等节目录完，温老师您能不能帮我转告一下我对宋老师的喜欢啊？”
又是个双担，看起来还是偏宋砚边的，好几刷宋砚的电影，看她演的剧还不用买电影票呢，这男也没说几刷她的电视剧。
台下的练习都稀稀拉拉地笑起来。
温荔笑着说：“这种事还是你亲自说比较好，你就看着摄像大哥说吧，宋老师会看节目的。”
男握着话筒的手立马又紧了几分，眼睛都亮了：“真的吗？宋老师真的会看我们节目！”
“会的。”
过几期还会来当飞嘉宾呢，只不过得暂时保密，不能说。
得到温荔回答，男立刻对着镜头就是一串疯狂告白。
坐温荔旁边的严淮笑眯眯地说：“这位同学，你好大的胆子啊，当着温老师的面儿跟她老公表白。”
台下的练习纷纷拖起长音调侃。
温荔：“……”
这组练习连唱的歌都是宋砚某部电影的主题曲，嗓音条件很不错，也有技巧，唱得深情又动听，算是vocal排得上前几名的苗子。
结果唱完，男又对着镜头说：“宋老师，希望你能喜欢。”
温荔：“……”
她演过多电视剧，多主题曲！难道就没一首能唱的吗！
好后面有一组练习是她的铁粉，唱了她参演的电视剧的主题曲，还现场还原了一段她的影视片段，温荔的心情这才稍微好转过来。
录到场，导演暂时叫休息，台下的练习大都喝水闲聊，温荔着被工作人员收的手机，连忙起身去找工作人员要了回来。
看一眼，还没回。
可能是忙吧。
拿着手机也不知道干什，她突然起上次个画的事儿还没打电话给爸爸汇报情况。
嘟嘟声响了好久，徐时茂接得有些慢。
“荔荔？打电话来有事吗？”
“没事儿，就前不久画件事，爸爸你听说了吗？”
“阿砚天已经告诉我了，我当时就把自己的身份证工作室营业执照发给他了，怎他还没处好吗？”
半夜几点钟来着，接到宋砚的电话，先是跟他道歉，接着又说明来意。
徐时茂问需不需要帮忙，宋砚说不用，他一个人可以搞定。
荔荔呢？
睡着了。
徐时茂无奈，听你说的情况还挺严重，怎这丫头还能睡得着？
宋砚笑了笑，没事，睡着了正好就不用为这件事烦心了。
温荔不知道这件事，心原来他爸的官方微博是这认证上的。
“没，已经处好了。”
“就好。”徐时茂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其实这件事也不用麻烦阿砚，你们都是公众人物，说得多错得多，跟你舅舅说一声，他肯定会帮你的。”
温荔语气不太好：“我舅会帮我？他两年前要是肯帮我我也不至于被骂得惨，就这种‘小事’，他估计听都懒得听我说。”
徐时茂温声温气地劝：“你们当时吵得厉害，你自己，说了多少惹舅舅气的话？舅舅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说两句气话不是也正常吗？最近没工作的话就回家看看你姥爷，顺便跟舅舅修复下关系，不然你妈地下知道了肯定不高兴。”
爸爸语气太好，温荔反倒不知道如何反驳，闷闷回了句：“知道了。”
温荔这人吃软不吃硬，爸爸的『性』格好，教育她的时候也是好声软气的，所以她肯听爸爸的话。
“哦对了，小例最近还好吗？”
听他问起弟弟，温荔觉得莫名其妙：“他不是念书吗？”
“今年毕业回来了啊，你们姐弟俩没联系吗？”
“没有，我没事联系他干什，找架吵吗？”温荔皱眉，一脸不耐，“他现哪里要饭？”
徐时茂无奈地笑：“什要饭不要饭的，哪有这说自己弟弟的？你弟弟他也燕城，好像报名要上一个什节目。”
“上什节目啊？”温荔莫名其妙。
“不知道啊，好像是跟一群男孩儿住一起，然后上电视的种。”徐时茂语气也挺困『惑』，“一群男孩儿住一起不是戒网瘾心吗？戒网瘾也能上电视？”
“……”
温荔心她爸真是个两耳不闻网上事的闲人雅士。
但她听徐时茂的话，总觉得哪哪儿不对劲，有种不好的预感。
温荔嘴里不屑：“他上节目干什？他也干我这？他吗他？就他臭脾气分分钟赶跑粉丝。”
“额。”
徐时茂没说话，因为当时儿子的原话是，温荔能进我怎就不能进？她臭脾气都有人喜欢，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难道我就比她差？
这话说出来估计儿又要不高兴，于是徐时茂决定敷衍过去。
父俩彼此又嘱咐了两句，才挂掉电话，温荔还打电话给丹姐让她帮忙查查自己弟弟上了什节目，这时工作人员又过来提醒她开始录制了。
温荔只好再次交出手机，没来得及给丹姐打电话，也没来得及看宋砚有没有给她回复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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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砚的手机正放会议桌上，他开了静音，因没发觉有消息进来。
“这子真的可以，男主人设特别好，很吸粉的，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因为上次被宋砚婉拒，郭导的个ip改编仙侠子又辗转送到了柏总手上，并且十分自信地提了很多合作条件。
只要宋砚肯接，其他的什都不用担心。
宋砚听到这些转达的话，心郭导真的是很宠爱他的这个干闺。
他是直接从家里过来的，穿得比较休闲，头发也没特意打，碎发落额上，一副慵懒的样子。
坐主位的柏总西装革履，丹凤眼微眯，头发用发油梳得光亮，一副无奈的样子。
两个人看着年纪相仿，但是气质完全不同。
宋砚是演员，擅长各种角『色』塑造，但私底下其实并不太好相处，对任何人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柏总虽然是公司决策者，平常却更随意些，有时候甚至会跟员工一块儿下馆子喝酒。
柏森没觉得这子有什不好。
ip热度高、投资高、编剧水平也不错，真没什好挑剔的。
但宋砚还是拒绝了：“演不来。”
“哪里演不来？”柏森刨根问底：“难道你还怕你演砸？”
他心知自己对剧的驾驭程度，不是怕演砸，就是郭导当初说的句，我干闺是你的影『迷』。
宋砚心气高，不缺别的子挑，如果不是导演真觉得他契合角『色』或是剧，他是没什兴趣接的。
原因不能明说，以后还要郭导打交道，只好搪塞过去。
“你把我叫过来就为了劝我接这个子？”宋砚背靠椅子，语气闲散，“我回家休息了。”
“回家干什？难道回家对着摄像头，跟温荔扮演恩爱夫妻就舒服吗？”
“起码比跟你这里浪费口水舒服。”
“可以，宋砚，很好，十年的友谊就还不如你跟小丫头片子假结婚两年的子，”柏森挑了挑眉，故作气愤地望着他，“明明高的对丫头片子爱答不，我介绍给你还一脸不屑，说吧，你是不是看上我未婚妻了？”
柏森所以敢开这种玩笑，是因为他笃定这就是玩笑。
因为宋砚高会儿跟温荔是真连认识都算不上。
读高的时候，温荔他们隔壁的私立艺术高学跳舞，放学比他们学校早，温荔不爱一个人坐车，会过来叫上他结伴回家，轻车熟路地找到柏森的教室，手搭门框上，凑出半个脑袋。
柏森哥，回家了。
高的柏森比较混儿，不爱写试卷，常常被留堂，温荔无所谓，反正她也不回家对着舅舅张臭脸，等班里所有人都了，她就大大方方地进教室，坐他旁边等他写完作业。
别的科目课代表都跟柏森熟，说两句就混过去了，可偏偏这物试卷逃不过，宋砚是课代表，虽然他们是铁哥们，但宋砚这『逼』是个铁面无私的物课代表，写不完试卷就不许回家。
有夕阳洒进的教室，学校公放广播的铃声都已经响了好几遍，柏森夹温荔宋砚间，苦『逼』地埋头写物试卷。
教室里很安静，没有人说话，温荔戴着耳机打psp，艺校校裙下的一双腿晃晃悠悠，悠闲自。
宋砚写别的科目的试卷，挺胸抬背，全身贯注。
下午喝多了可乐的柏森『尿』急，上了趟厕所回来，发现这俩人还是原来的姿势，没交流，连个眼神都不给对方。
柏森当即判断，这俩气场不。
谁能到，气场不的两个人竟然两年前又有了交集。
温荔事业危机的段时间，柏森被温荔的舅舅勒令不许『插』手帮忙，为的就是『逼』她回家认错，出道零绯闻，从来不跟艺人搞暧昧的宋砚因为风评太好遭到了反噬，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堆黑粉，说他是同『性』恋，还是种深柜。
于是两个人一拍即合，签下协议结了婚。
宋砚蹙眉，平声纠正：“你们婚约都作废了多少年了，少这叫她。”
柏森哭笑不得：“，叫她温荔了吧，我连她小名儿都不叫了。你这什大男子主义啊，又不是真夫妻，真够小气的，她曾经是我未婚妻没错，可这又不是我做的主，是她姥爷给她安排的，我也是这场包办婚姻的受害者啊。”
宋砚没他，拿过放一边的手机看了起来。
柏森知道他这是不再聊的意思。
但柏森发现自从他拿起手机后，整个人愣住，就像被手机勾了魂，眼睛直直地盯着屏幕，又用手指对着手机屏幕做了个放大的手势。
“看什呢你？”
他站起，往宋砚边伸出脖子。
意识到有人凑过来看，宋砚突然将手机正面盖桌上。
柏森看他反应这大，立刻不怀好意地笑了：“你不是吧？你居然也会开会『摸』鱼看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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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录制到半场，台下等了好半天都没上台的练习们已经兴趣怏怏，只有个别实力很强的选手上场时才会兴奋起来。
导演特意将导师舞台安排了半场时间，用来调动气氛。
四个导师分别主攻声乐、舞蹈说唱，声乐rap的节目效果差不多，男孩子嘛，喜欢帅的表演，更喜欢美的表演。
齐思涵一袭水袖，跳了段婀娜的舞，这些练习们的眼睛都稍稍亮了起来。
直到许星悦上场，气氛彻底炸了起来。
她准备了三段舞蹈，为此还特意去后台换了身衣服，先是跳了段上一季的节目主题曲，后来又跳了她们团最出圈的主打曲，最后才是一段极其有难度的力量型hip-hop。
编排精巧，循序渐进，从一开始耳熟能详，全民都会跳的大众舞到后面越来越难，渐渐展现实力的舞蹈，许星悦最后一个展示身体柔软度的劈叉动作完成，来还气氛沉沉的台下选手立刻全体起立，高声齐呼“许师姐”。
“许师姐！许师姐！”
她实力确实不错，唱跳方面几乎没有短板，平时节目上又敢拼，难怪是人气top。
许星悦拨了拨黏额上的刘海，笑得很开心：“我的表演还可以吗？没给上一届的师姐们丢脸吧？”
“没有！！！！”
“长脸了长脸了！”
然后许星悦看向了导师席c位的温荔。
“温师姐。”
温荔不知道她叫自己干什，刚刚她神得应该不是很明显吧。
“我们四个导师都准备了节目，也都表演了，你是成团的首席证官，不『露』两手。”许星悦歪头，边喘边笑，“说不过去吧？”
温荔愣了。
一开始节目高层不是说她是证官，就是个来送热度的，不用准备节目的吗？
台临时改了？
紧接着许星悦就替她解答了疑『惑』：“这来是没有的环节，但是师姐既然来我们这个舞台了，又是首席证官，肯定实力不凡，我真的特别看师姐『露』一手，你们说对不对？”
选手们沉默几秒，立刻跟着起哄：“对！”
许星悦抬起手，暗示选手们跟着她的节奏喊温荔的名字。
“温荔！温荔！温荔！”
“来一个！来一个！来一个！”
温荔看着满场欢呼，有些无语。
台还能这样随便改？这样不会耽误录制进程吗？
她看向导演，导演却给她比了个“ok”的手势。
就连温荔上节目都不好意思随便改台，怎许星悦提了个建议导演就点头了？
什背景啊这师妹。
许星悦看她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软声安慰：“其实我知道这样有些太为难师姐了，师姐对跳舞可能不是太擅长，但是我觉得既然师姐是首席证官，肯定还是要给我们展示几段，如果师姐没准备的话，我们可以freestyle。师姐你意思意思就，跳不好也没关系，剪辑老师会剪掉的。”
所谓freestyle舞蹈的意义，就是播放随机曲目，根据曲子的鼓点节奏即兴发挥。
对于专业舞者来说，信手拈来，但对于来说，就是一脸茫然。
许星悦又大声问台下选手：“练习们，你们期不期待温师姐的freestyle！”
“期待！”
温荔回后就直接开始演戏了，平时会偶尔去舞室跳一跳，从来没再镜头面前跳过舞。
起哄声越来越大，温荔仿佛梦回儿时，被爸妈拉到亲戚面前，来来来，荔荔，给你叔叔伯伯跳一个。
没到成年了还能碰上这种情况。
她自恋地难道我这绝世舞技就要藏不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