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76章我想杀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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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持誉坐到施铮旁边, 察觉到他的脸『色』古怪,边汁递他,边道:“你怎么了?”
“你能注意到我的脸『色』变化吗?”
这么细微的变化都被你发了, 难道你刻关注我?
“能啊。”袁持誉侧头瞄施铮,“好像比我离开前红了点。”
施铮知道原因, 心跳快了,供血足了, 自然脸『色』红润些,“……太阳有点晒。”
袁持誉抬头望天,见淡灰『色』的云朵漂浮在头顶, 太阳遮蔽个严实,空气中刮微凉的风, 就算他们对气候不敏感,不至于感觉热吧。
不过, 施铮说太阳晒,那肯定有他的道理, “要不要坐到阴凉的地方去?”袁持誉头, 看到片树下的阴凉,“咱们去那边。”
施铮道:“你跟我起去吗?你热吗?”
“倒不热,但我跟你坐块。”
“为什么?”
“舒服。”
“为什么舒服?”
“因为心情好。”
“心情好?”
“跟你在起舒服。”
世界是个圆,施铮是知道的, 没到话术是个圈,总能到原地。
施铮起道:“我去解个,顺便凉快凉快。”见袁持誉要起,马上道:“不要跟来。”说完,贴边溜了。
袁持誉注意到了施铮的情绪,问九灵元圣, “他怎么了?”
九灵元圣边咧嘴,边摇头,“……不知道。”
袁持誉扭头看施铮离去的方向,见他健步如飞,好像真的很去解的样子。
施铮加快步伐逃离了袁持誉的视线,走到处建筑的拐角处。
确定是个死角,子贴墙壁,探出头,偷瞄了,不见袁持誉追上来,长出了口气。
但下刻,就抱头蹲了下去。
不可能吧,不可能吧。
袁持誉怎么会喜欢自己?
赶紧用指在地上写了排“自作多情”。
写到第四个的候,冷静了许多。
袁持誉真的喜欢自己吗?脑子里过往的切迅速过了遍,好像是有点怪里怪气的。
慢,好像他自己不太正常的样子,前几天还因为打败了太乙天尊跟袁持誉搂搂抱抱来。
之前不觉得,在,太丢人了。
快点来个妖怪杀了他吧。
袁持誉不会为他暗恋他吧。
施铮拿头撞墙,难怪袁持誉老黏他,他小缺爱,而他又没对他进行正确的引导。
……三十六计……好像没有计策是用来应付这种情况的。
要他跟袁持誉坦白说,他可没那个脸皮,万袁持誉根本不喜欢他,是他自作多情,闹个大笑话,他可没勇气面对剩下的两万多年岁月。
他忽然白神仙为什么都那么好面子了。
凡人活不到百岁,每年创造个黑历史,不过百,但是神仙寿命那么长,不小心点,几百年过后,黑历史能出书了。
孙悟空个弼马温,都过去五百年了,还被人拿出来取笑。
他可不在万年后,遇到袁持誉还被他笑话,“哈哈哈,你当年还为我暗恋你。”
太丢人了,毁灭级社死场。
唉,用繁忙的工作占用所有间吧,免得胡思『乱』。
—
袁持誉发他最近逮不住施铮的踪影了,就连吃饭的候,都不见他人,要么是在自己房间吃,要么是打巡查的名义,在六部之间蹭饭吃。
非饭点去找他的话。
“施铮,我……”
“我去趟长安买东西,再见。”施铮起就走。
有天,他碰到了他,“施……”
“我得去趟傲来国发招募居住的传单,再见。”
甚至他还没等说话,才见到他,“……”
“我得找我叔叔。”
施铮说完,溜烟不见了。
他和袁持誉保持距离已经快五天了,天基本上碰不到面,为此他还改掉了睡懒觉的『毛』病,叫袁持誉堵不住他。
如此到了第六天早晨,外面还呈太阳未升起前的墨蓝『色』,他就起床了,打哈欠打开房,就见袁持誉站在外。
“……我再睡会。”施铮迅速关,但被袁持誉抵住了板,见关不上,施铮干脆转径直走床边,往上躺,脑袋钻进被子里。
心你愿意待就待吧,老子睡老子的。
忽然感到旁边沉,显然是袁持誉上床躺在他旁边了,还说道:“你不闷吗?”
施铮心道,我可是个狮子精,就算不呼吸,半会闷不死的。
“你最近怎么总躲我?”
施铮道:“我要睡觉了,有事儿能不能等我醒了再说?”
“好,那你睡吧,我等你醒。”
说完,袁持誉就没动静了,施铮严重怀疑他隔被子正盯他看。
这,施铮就听他又道:“你呼吸有点急,真的不闷吗?”说完,就跟剥玉米穗子似的,把被子施铮头上剥开,让他的面孔『露』出来。
施铮和他四目对,“你这样就有点不礼貌了吧。”
“我确实有个不礼貌的问题。”
“是刚才那个吗?如不是的话,你才可问。”
“你是得绝症了吗?”袁持誉问道。
“……”施铮凝眉,拔高嗓音道:“什么鬼问题,哪儿跟哪儿啊?”
“豺狗精说的,他说你最近躲所有人,神出鬼没,可能是知道寿元尽,不让大家太难过,才避亲近的人的。”
施铮心道,豺狗精最近是看了什么生死虐恋的话本子吗?!
他皱眉,“当然不是,我吃过人参,你忘了吗?”
“没忘,所,是因为什么?”袁持誉道:“难道你在偷偷策划什么大事?”
施铮无奈的吐出口气,破罐破摔,改问对方,“……你别老问我,我问问你,你为什么愿意追随我?”
问出口的瞬间,他不知道会发生,但这几天快憋死了。
爱怎么怎么吧,先问了再说。
袁持誉觉得把‘随’字去掉,这个问题更能成立,“什么意思?”
“你可自立户,犯不和我起经营座小城。”
袁持誉抿唇,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结合这个问题和他逃避的态度,施铮然察觉到了什么,其实他他这几天的态度里就发了端倪。
比如不和他进行神接触,当然,肢体接触就更没有了。
和他预的样,施铮发了他的心思,出的答案就是逃避。
如他此说出真心话,他觉得这个狮子能口气逃到三十三层天外。
“因为这就是我的『性』格吧,我不喜欢抛头『露』面,帮助你点点建立起城池,我自己觉得很有成就。
再说,若是哪天我不继续这个建城的游戏了,我随可走人,而你则要收拾各种烂摊子。如我自立户,就没这么高的自由了。”
施铮愣,脑子里把袁持誉刚才的话进行了提炼,有几个关键词跳脱出来,“游戏”“建城”“高度自由”。
好家伙,你小子搁这儿玩种田游戏呢,我是你养成的城主角『色』呗?
不过,好像解释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哪有男人不爱玩游戏呢,施铮瞬间理解了袁持誉。
“……原来如此。”施铮坐起子,有点尴尬的笑笑,“……原来是这样。”
丢人啊,然自作多情了。
袁持誉不敢追问他内心的答案是什么,“就是这样。”
施铮脸上僵硬的笑容直挂,他不知道怎么事,就是收不起来。
心里莫名其妙的空落落的。
“如你某天腻了,就会走吗?”
“……有可能。”
“哦。”施铮不知道自己这股子怅然若失的情绪是哪里来的。
袁持誉见施铮表情有点落寞,胆子又大了点,“你不希望我走吗?”
施铮不知道该怎么答,因为他没考虑过这种情况,“我……我能不答吗?”
“当然可。”袁持誉颔首,心中忍不住叹气。
他就不该问这个问题,前问施铮这种问题,他定会干脆的答不的,在答不知道,然他察觉到了什么。
施铮道:“我这人没心没肺的,有些事情,可能你理解的,和我真正表达的有很大的不同。你别误会。”
“……我知道。”袁持誉倒没觉得自己误会过什么,施铮高兴的候过来抱他,那只是在庆祝胜利,他直很清楚。
施铮能感觉到袁持誉不是搪塞他,而是真的理解了他在说什么。
在心中不免感慨,他好像自解除封印后,随间的流逝,人类的感情更丰沛了,前木木的,听不懂人话似的,在却连他拐弯抹角的暗示都能听懂了。
倒是他,好像直样的心大。
施铮能感到自己脸颊的温度比正常水平要高,“……天亮了,咱们去吃饭罢。”
两人床上下来,走出房间,来到走廊中,迎面正见到豺狗精在巡逻。
豺狗精见施铮就泪汪汪的,“大王……
起袁持誉刚才的话,施铮绷脸道:“不是,没得,很健康。”
“太好了,大王。”等施铮两人过去,豺狗精在旁默默的擦角,“大王很健康。”
施铮和袁持誉起吃早饭,九灵元圣在饭厅,见两人又起出了,知道他们可能关系梳理好了,没多问。
可施铮和袁持誉坐下都不说说话,默默吃自己的,直到九灵元圣句,“啊,下雪了。”打破了沉默。
施铮看向窗外,就见雨夹雪扑簌簌掉落,竟看得出神,过往的幕幕浮前,捡到袁持誉开始,到帮他找师父,直到共同来到北俱芦洲……
等过神来,发叔叔都拿餐巾在擦嘴了,跟前的食物已吃干净了。
而袁持誉早吃完了,坐在对面看他。
施铮大惊,“你们怎么吃这么快?”
九灵元圣道:“……你愣怔出神都快两刻钟了。”
袁持誉问:“在什么?”
施铮惊,赶紧严肃的道:“望霞城的百年大计。”
“难怪。”袁持誉说完,就低下了头。
施铮边往嘴里塞已放凉的食物,边,自己是不是真叫豺狗精说中了,得了什么病。
什么都解决了,怎么就不觉得快乐呢。
难道是他这热带狮子,第次过冬天,情绪上不适应?
—
随雨夹雪的降临,很快第场真正意义上的大雪降临到了北俱芦洲,横扫整片大陆。
冬天是最难熬的季节,不仅因为天气恶劣,还因为冬天是妖怪侵袭人类的高发期。
很多妖怪不懂存储食物,到了冬天吃得东西变少,就会抢人类的口粮牲畜,或者干脆吃人。
信义村在北俱芦洲过了数十个这样的冬天,过搬迁,但直没有更好的地方。
人族在北俱芦洲不是没有城邦,但都高度排外。
很多都是几百年来独立发展的闭塞城池,而跟外界保持交流的城邦,不喜欢南赡部州土地迁徙而来的外族人。
昨天中午,条大莽冲进村庄,口气吃了十头猪,虽然大莽被他们杀死,蛇肉被切下来成了过冬储备粮。
但仍旧对他们造成了损失,破损的猪舍需要修缮,十头猪是可繁衍猪崽的,被吃掉了,可就没办法“生生不息”了。
于是,老生常谈的话题,重新搬到了桌面上。
村长围火炉道:“大家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吧,反正我和武德佑两个提议,举村搬迁到望霞城去。那里有大片的土地可耕种,什么优秀劳工搞得红红火火,还分房子,都是石头的,保暖『性』比咱们这木加黄泥土的房子好。”
“不就是您上次去的罗刹国么,改名叫望霞城,里面住的不都是吃人的罗刹么,换汤不换『药』。”换个名称就认不出本质了么。
“不样,罗刹们如今都不吃人了,没法吃人,个个老实得很。”村长道:“我看那看押他们的丞面容憨厚,是个实在人。外面的妖怪都吃人,不如搬到那里,咱们是安全的。”
村民中参与讨论的成年男子,提出了疑问,“靠得住吗?别咱们去了狼入虎口。”
武德佑道:“城主是玉帝册封的扶妖军,他有办法控制住妖怪们。如不是亲所见,我不会信的,城内的妖怪吃人,就会七窍流血而死。城内除了罗刹外,有人类,还当官呢。”
村长道:“大家去都和自家人商量商量,早上到村中央的空地处举个表表态,反正看我这张老脸的份上,希望大家都赞成搬迁。”
村长德高望重,他的决定基本上受到所有人的拥护,大家都知道他是真正的为村民好。
之前肯为武德佑家犯险复仇,村民家的事,当成自家的事,换了第二个人做不到这点。
他说搬迁,这件事基本上就定了,天举表决就是走个过场。
不其然,第二天,表决的结是,大家都愿意跟村长走。
村长道:“这第场雪基本上存不住,等太阳出来就化了,之后能有十几天风和日丽的好天气,等再降场霜,才是真的入冬了,咱们抓紧间,在真正的大雪天前赶到望霞城!”
村民们各自散了,家收拾行囊。
武德佑到了自家,跟正喂『奶』的媳『妇』道:“村长尽快赶路,你子还行吗?”
“这片土地上的人,哪有娇贵的子骨啊。”他媳『妇』苦笑道:“就怕这孩子太小,在路上遭罪。”
武德佑看剩下的双胞胎之,圈泛红,不知道他的兄弟还活没有,如活,又在过什么样的日子。
“……那孩子还好吗?”女人说,就带了哭腔,“若是死了,我就不他了,可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叫我如何不担心?”
“没见到尸体,就定还活,咱们终有日会团聚。”
不日整理好行囊,行人踏秋末初冬湿漉漉的雪水踏上了迁徙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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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到大雷音寺后,如来没有责怪她,只是道:“我这个‘母亲’可能是寂寞了,故而留下金蝉子承欢膝下。若是动之情,晓之理,他定会理解金蝉子对佛的重要,愿意归还金蝉子。观音,你去趟花山,叫孙悟空领他师父。”
观音觉得甚妙,孙悟空是个天产石猴,老君的炼丹炉都不能伤他分毫,区区胃『液』更是不在话下。
被孙悟空钻过胃的妖怪,没有个不求饶的。
最重要的是,孙悟空可去天庭搬救兵,这点比其他佛弟子容易得多。
佛不好兴师动众的对付孔雀大王,但是天庭可。
观音简单沐浴更衣,洗去与孔雀对阵的污垢,便前往了花山。
“对不起,我家大王正在水帘洞中闭关,十年后再来罢。”个拿长矛的猴子,冷漠的说道。
“我乃如来坐下弟子观音菩萨。”
“谁,得等十年。”另外个拿大刀的巡逻猴子道:“我家大王自不取那鸟经,就心修炼了,你们这些和尚还来找他做什么?”
观音心道,不到孙悟空对取经事这么快就放下了,但下正是需要他的候,就是闭关得出关,“他师父正在受难,需要他去搭救。”
“那唐朝和尚,除了我们家大王,不还有猪八戒和沙和尚吗?对了,还有匹白龙马。干嘛非找我们家大王。”说完,两只猴子不奉陪,几步就窜进了树海中不见了。
观音晾在沙滩上。
观音微笑,很好。
是该念紧箍咒的候了,这套法咒还是她教唐僧的,她自然念得比唐僧还熟。
这紧箍咒在方圆十万八千里内都会起作用,刚才那猴子说了孙悟空在水帘洞中闭关,正在紧箍咒的作用范围内。
她咒法在口中反复念,就等孙悟空头疼欲裂,山洞顶端冲出来,在空中大吼大叫。
但炷香的间过去了,花山上除了有几只鸟扑腾翅膀飞出,别说孙悟空,就是只寻常猴子都没蹦出来过。
她确定紧箍咒的念法肯定没错,不甘心的又念了几遍,仍旧无事发生。
又炷香过去了,两炷香过去了,三炷香……
半的夕阳在观音后沉入了海平线,她落寞的影子在沙滩上拉得长长的……
怎么事?
她突然惊醒,掐指算,脸『色』骤变,“紧箍怎么会在施铮里?”
再算,“车迟国的候居然就被摘掉了?”
又算,“孙悟空早就花山了,那么后来伴随唐僧取经的是谁?”
猛地又记起了什么,观音瞳孔缩,子震动,“我的金『毛』犼……落在孔雀那里了……而且还找不到了……”
然,修行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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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又到了大雷音寺,语态中透『露』股疲惫,“孙悟空正在闭关修炼,不愿意见弟子。弟子念动紧箍咒,却发紧箍咒居然被摘了,落到了施铮里……”
众佛弟子都吃惊,“紧箍咒如何被摘了?是怎么做到的?”
观音心道,他算到是袁持誉动的,此人大有来历,恐怕跟三清有牵扯。
如他背后真是三清,那么能摘掉孙悟空的紧箍咒在情理之中。
大意了。
虽然是弥勒佛的童子杀的唐僧,但是道在很久之前就埋下了取经队伍分崩离析的种子。
如来微微笑,看起来仍旧淡定,亲自掐算验证观音所说,稍许之后笑道:“原来曾有大猕猴冒充孙悟空,我等都疏忽了,竟叫他李代桃僵了许多日。”
掐算过去发生的事,需要消耗法力,平没事的话,是不会随意掐算的。
只有察觉事情非比寻常,才会倒溯过往。
个佛弟子问:“是何妖猴,如此大胆?”
如来道:“是只大猕猴,唤作六耳猕猴,天地间仅此只。”
珍稀程度上,可跟孙悟空这只天产石猴媲美。
如来声调不急不缓的道:“我注意到,他虽然冒充悟空,但根源在于心向佛,苦于无其他出路而已,颗佛倒是真诚。如今他在我舅舅那里,你们谁去走趟,教他领金蝉子,度他来西天。”
众菩萨揭谛心里都清楚如来的安排:让这个能伪装成孙悟空的六耳猕猴,金蝉子救出来。
是真的抡起棍子去打,还是去天庭搬救兵都可,只要能救出来就行。
如来不好直接跟佛母起冲突,用那铁面无私的猴子最方便,在猴子用不了,假猴子能凑合。
如来目光巡视众多弟子,视线落在了观音头上。
观音微闭双,认命般的道:“弟子愿意走趟。”
如来微笑:“那么观音就走趟罢。”
日是取经负责人,终是取经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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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铮抢了你的坐骑?”玉帝看下面的太乙救苦天尊,重复了遍他的控诉,“还和他边的护卫对你动?”
如他没记错的话,太乙救苦天尊的坐骑是只九头狮子,而施铮是狮子修炼成精,那么事情就变得很奇怪了。
狮子精出骑另外只狮子,怎么怎么不对头。
人类出骑马,可没见过骑另外个人类的。
玉帝又听对方的控诉,这白了,“原来你那坐骑是他的叔叔。”
那就好理解了。
拯救亲人,乃天地间的真理,三界通用,比如二郎神劈山救母就是义举。
玉帝和稀泥,“白了,你去天河里选几匹好马罢。”
但这不是太乙救苦天尊的目的,他急呼道:“陛下,你封了施铮当扶妖军,他就张狂上了,若是不多管教,就怕他哪天,他到天庭解放所有的坐骑!”
玉帝道:“可是,你的坐骑是没看管好,逃下界去被他救走的,又不是天庭救走的。你未免有点过虑……”
自己不把坐骑拴好,让我替你出头?你妙严宫又不是没有徒弟,那么要坐骑,就带弟子抢来啊。
不过,话说来,施铮和袁持誉能赶走太乙救苦天尊,然很有实力……
“陛下,大消息——金蝉子的转世被孔雀大王菩萨扣下了。”
玉帝当即顾不得太乙救苦天尊的小事,沉声道:“竟有这样的事?那大王不在北俱芦洲么?怎么敢去南赡部州抓人?”
“金蝉子和黄眉就是托送到了北俱芦洲,后被孔雀父子所得。”
太乙救苦天尊没料到金蝉子会被孔雀抓去,趁还没追究到他头上,坐骑的事儿不说了,赶紧走人了。
“……”玉帝睛半闭半睁,他跟如来谈谈,这取经能不能顺利了,“可派人去说和了?”
“观音去了趟,空而归。”
空而归的原因,八成被那恶孔雀打了,玉帝觉得如来是不会亲自出面跟“佛母”对峙的。
他看向旁的太白金星,“你走趟,叫施铮办法,他不正好在北俱芦洲么。”
孔雀家族可是盘踞在北俱芦洲的妖族霸,施铮要夺取北俱芦洲,势必得收服这家子。
玉帝这就施铮送上个动的理由。
若是成功了,替佛祖教训了“佛母”,是个人情。
若是失败了,教训了施铮,能让他规矩点,对太乙救苦天尊是个人情。
举两得。
玉帝这样,催促太白金星道:“去吧,好好与他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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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入了冬,但点不耽误妖怪们的活动,地虽然不用犁了,但是室内教学任务排上了日程。
妖怪抗冻,不用取暖,省了柴火,只有人类需要取暖而已。
罗刹中挑选了些识字的贵族,安排他们教习其他罗刹识字。
施铮的要求不高,至少后发布法令,城楼前贴张纸,确保大多数都能看懂和理解,城市运转效率能提升不少。
黄狮精和其他六狮家的孩子们,虽然没化形,但蹲在垫子上,跟听讲。
冬季是学习的季节。
自施铮“自作多情”之后,他和袁持誉就再没有过任何肢体接触,前存在过的牵和拥抱,彻底两人的关系间消失了。
这天晚上,施铮本来都闭上睛了。
但是『迷』『迷』糊糊间,突然毫无预兆的到了点:袁持誉肯定察觉到他为他暗恋他这点,所在有意避两人的接触。
袁持誉前可不是这样的,接触起来很随意。
施铮本来仰头在床上,到这点,长叹声,翻改成趴的姿势,嘟囔道:“……唉,这叫什么事儿啊。”
“什么什么事儿?”
施铮听到来人的声音,动都没动,脸埋在被子里,“太白金星老先生,您来之前能不能先敲个,不要突然出在别人屋子里。”
太白金星见施铮趴在床上动不动,纳闷的道:“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可这么理解吧。”反正心和肚子都长在躯干上,差别不大。
太白金星见他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直接开见山的道:“金蝉子被孔雀大王父子夺去了,玉帝叫你帮抢来。”
施铮埋在被子里的脸上『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他都失忆了,玉帝怎么还认为他是他的人?还是他和孔雀打起来,两败俱伤才好。
施铮装作艰难的坐起来,疑『惑』的道:“金蝉子是如来的徒弟,孔雀是如来的佛母,都是佛的事,我不好『插』吧。要是打伤了佛母,人家如来找我算账,我里外不是人。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跑人家抢孩子,不知道的还为我要吃金蝉子呢。”
“怎么会呢,如来只会感激你。你有这个能力,为何不送如来个人情。”
施铮道:“孔雀大王连如来都能吞,我可不进他肚子里。”
“不是还有袁持誉么。”太白金星笑道:“你差他去就好了。”
“他就更不会涉入佛争端了。”
“他不涉入,你叫他涉入就好了,他不是和你好吗?”
太白金星捋胡须道,他点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问题,但就听施铮突然激动反驳,“谁说的?别造谣好不好?”
“……不是你自己说的么?”太白金星道:“如按照天上的间算,就在今天刚说完的。”
施铮抿唇,心道,我要穿越去,杀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