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执念我应该先表白,再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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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在唇的触感柔软, 却十分灼热，奚迟的呼吸间被温润的木质香调填满，又混着一丝具有侵略『性』的酒味。
在这种矛盾的感官交织之下, 他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霍以辞怎么会吻他？
这时, 霍以辞从他的唇瓣撤离, 退开了一小段距离看他，眼睛溺着朦胧的『迷』醉，对眼前人的情感再也无法克制，如同长途跋涉的旅人，终于忍住喝了一口致命的泉水, 却变得更加干渴难耐。
奚迟被他看得心脏猛地一陷, 感觉到对加快的呼吸扫在唇，像在压抑着什么。
下一秒，霍以辞闭了眼, 放弃了一般, 再次靠近吻了他。
温软的唇辗转厮磨，霍以辞的手轻轻抚过他的发, 每亲他下便撤开看他一眼，目光温柔而珍惜。
奚迟仿佛被扔进了『潮』水中，脑发晕, 心想着这肯定对, 难道霍闻泽占据了身体的控制权，现在眼前的人其实霍闻泽。
他从绵密的吻抽离开, 脸颊发烫地看着对, 试探地喊了一句：“……闻泽？”
眼前人即处于醉酒状态，听见他的称呼仍神『色』一滞，眼底涌起晦涩的情绪, 忽然收紧覆在他发丝的手，将他压向自己。
“要想他……”霍以辞鼻尖擦着他的鼻尖道。
说罢他再次俘获了一线之隔的唇瓣，带着占有欲加深了这个吻。
奚迟感觉措手及，对的动作带着与刚才同的侵略『性』，他喘息的机会，缠绵地勾绕着他的唇舌，仿佛怕他再说出别人的字。
意识到这个人确实霍以辞后，奚迟背僵了，从脸烧到了脖子。
交织的气息熟悉而又陌生，车内太安静，他甚至能在自己耳边听到接吻的声音，想到霍闻泽的秘书还在前面，这种羞耻的感觉更强烈了。
周秘书在驾驶座面『色』如常，目斜视地转过一个弯。
他想推开霍以辞，在碰对肩膀时，忌惮着对的伤口，好在他没用什么力气，霍以辞就会意结束了这个吻。
奚迟心跳如鼓地转过，有点敢再看对的眼神。
很快车开到了花店门口，周秘书体贴地替他拉开车门，询问道：“需要我帮忙么？”
奚迟看见他面『色』如常、公事公办的模样，觉得更好意思了。
他抿了抿唇：“用了，刚才矿泉水洒在你车，好意思。”
“您用在意。”周秘书推了推眼镜，“这公司的车，属于霍总。”
奚迟半扶着霍以辞，霍以辞看真醉得厉害，亲昵地牵起了他的手，弯起眼睛一笑。
周秘书忽然一本正经地问：“奚先生，您等下准备回家么？如果要回去的话我在楼下等您。”
明白他的意思后，奚迟嘴角僵了一下：“咳，用麻烦你送我，我自己回去就行。”
“这也算我的职责。”周秘书好像看出他的心情，说道，“管霍总处于什么人格状态，他在我眼我的司，没有什么同。”
奚迟听出一丝他在开导自己的意思，他当然清楚所有人格“霍闻泽”本人，但……
尤其霍以辞的感情让他格外手足无措，大概为对的霍闻泽双胞胎哥哥这层身份。
他把霍以辞送到二楼，『奶』糖听到声响跑出，看到他激动得行，扒在他身蹭蹭去。
一边被霍以辞倚靠着，一边被『奶』糖拱，奚迟步伐困难，走了步小心撞到霍以辞的画架，面一本速写册掉在了地，被掀开。
奚迟低看了一眼，脚步顿住。
画面的人显然他，一张速写半身像，他穿着白大褂，微微侧过像在聆听着什么。
落款霍以辞去医院找他的那天。
从细腻的笔触可以看出画画的人倾注的爱意，霍以辞目光跟着移到地的速写本，收紧了交握的手指，醉意『迷』蒙地告诉他：“我画了很多你的画，从第一次见你开始。”
奚迟心跳再次加速，胸口温热，知道画下这些时霍以辞什么心情。
他把霍以辞在卧室安顿好，出抱起一直黏着他的『奶』糖，『揉』了几下，然后捡起掉落的速写册，犹豫了一秒，坐在椅子将它翻开了。
抿唇语的他、淡淡微笑着的他、逗布偶猫玩的他、还有靠在车座椅睡着了的他……
奚迟捏着薄薄的纸，放轻了呼吸。
再往前翻，忽然一张属于他的画映入眼帘，画纸他家乡的那片湖，湖边的草坪被风一吹，蒲公英飘起洒落在空中，湖边个纪相仿的小男孩一前一后奔跑着，飞扬的衣角洒满了阳光。
“等等我——”
他脑海猛地出现一句童声，好像幻听了一般，紧接着又响起几声小孩子天真烂漫的笑，以及稚气的呼唤同伴的声音。
奚迟觉得一阵痛袭，放下画伸手捏了捏眉心。
画的霍以辞和霍闻泽么？他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反应，而且他脑内响起的童声，喊得似乎“chenchen”这个音节，这又谁的字？
他越想越重，开始觉得他为创伤应激丧失的那段记忆，有很重要的东。
从花店出，周秘书居然还在原地等他。
奚迟了车，周秘书并没有问地址，径直向他家的向开去。
奚迟对此也毫无意外，沉默片刻，他开口问道：“霍闻泽很小的时候就见过我？”
周秘书眼睛盯着前路：“我知道。”
“霍闻泽只会放心一个了解全情况的人替他把控全局。”奚迟拆穿道。
“我只能做霍总交代我做的。”周秘书笑了笑，“否则我就会失业，现在找工作很难的。”
奚迟看向他：“霍闻泽会跟我分手，也会把你开除，你算他最信任的人了。”
周秘书忽然觉得夜风有点凉，默默关严车窗：“您千万别这样说，我知道霍总宁可自己消失，也愿让您受到任何威胁。”
奚迟视线垂落下，敛去眼底的情绪。
“他还能重新控制那个人格么。”
周秘书听出他语气的落寞，开口道：“目前还算在霍总的预料中，我相信他很快会回的。”
“你以前应该一直在帮霍闻泽管理其他人格吧？包括帮霍以辞创造一个独立的环境和身份，他才没有发现自己人格之一。”
“的。”
“那你和那个危险的人格过交道么？”奚迟问。
周秘书苦笑道：“我曾经差点被他从跨江大桥扔下去。”
奚迟忽然觉得周秘书这些也很容易，坐到这个位置有道理的。
“他究竟想干什么？”
奚迟本抱他会回答的希望，但周秘书镜片后的眼神忽然动了动：“复仇。”
奚迟心猛地一跳，但再问什么周秘书又说知道。
“过您用害怕，他会伤害您，我认为他对您的执念比霍总只多少。”
奚迟神『色』顿时有点自在。
“其他人格似乎也对您很有好感，这也自然而然的，毕竟他霍总的同面。”
周秘书动声『色』地调侃完，又一本正经地分析道，“我猜测这些人格被那个极端人格激发，导致现在处于稳定的状态，如果他内心的渴望能得到实现，说定就能重回稳态，霍总的主人格也能重新成为主导者。”
奚迟点，之前陈枫和他讨论时，也类似的观点。
但每个人格的执念，究竟什么？他只能确定霍以辞的产生，源于霍闻泽失去哥哥的痛苦，六岁霍闻泽大概源自被视为异类，孤独无助的童。
晚回去之后，他又思考了很久，暂时忘了一件事——他和霍以辞今天接吻了。
等第二天早醒，这个认知猛地钻进他脑子。
奚迟翻了个身侧躺在床，心道也许霍以辞醉到忘记了昨天的事呢。
霍以辞被胸口的重量压醒，睁开眼看见『奶』糖正趴在自己胸前，睡得香甜。
他起身把『奶』糖抱到被子，昨夜的记忆忽然『潮』水一般袭。
奚迟身清冽的气息，唇瓣柔软的触感……
他做了些什么？简直完全背离了他所尊崇的绅士风度，就算现在，他居然还在一边愧疚，一边为残存的温度而悸动。
奚迟的手机响了起，看到霍以辞的字，他略带紧张地接起。
对面霍以辞的声音还那么温润有礼：“奚迟，你现在在家么？”
“嗯。”
“我现在去找你可以吗？请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没过多久，霍以辞就到了他家楼下。
奚迟下去时，跟他的目光对，表情略有一丝自然。
霍以辞的耳廓也透着红，笑意比往常还要温柔：“一大早就要你下，你还没吃早饭吧？”
说着，他递奚迟一个袋子，奚迟握着手温热的早餐，跟他在楼下的凉亭中坐下。
霍以辞没有回避，直接开口道：“昨天我的行为太过唐突，很对起。”
奚迟耳根有点热，淡淡地说：“没事，人喝醉了总会有些糊涂。”
“我觉得昨天的自己糊涂，反而我想的最清楚的时候。”
奚迟听到他这么说，微微握紧了手的豆浆杯子，看向他的眼睛。
霍以辞目光真挚，在晨光中格外明亮：“我并后悔让你知道我的心意，后悔的，我应该先表白，再吻你。”
奚迟愣了一下。
“我知道你可能一时无法接受我的感情，但我可以等待，等见到闻泽时，我也会郑重地跟他道歉，争取他的理解。”
霍以辞眼睛弯了起，开玩笑道：“但这估计很难，如果他要揍我，我估计只能请我的父母出面了。”
“父母？”奚迟突然疑『惑』道。
他印象中霍闻泽经和父母绝交了，难道霍以辞这个人格跟他的父母还保持着联系么？这为什么？难道背后有什么隐埋的真相？
霍以辞没想到自己告白后，他的关注点在这，哭笑得：“你想见见他么？”
奚迟还真有点想去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