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病弱师尊他人设崩了无情道的证道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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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无需多言, 赫远的态度很明确。
程沐筠闻言，走过，在赫远指定的地方坐下。
赫远则是在对面。
两人中间, 是程沐筠的躯壳。
赫远闭目，灵气运转。
程沐筠手腕脚踝上的黑『色』玄铁锁链消失, 元神汹涌而来的灵气蕴养着。
然后, 程沐筠鼻尖闻到血腥之气, 他睁，正好见赫远一剑划过掌心, 血『液』滴落，融入阵法之中。
程沐筠皱眉，正欲开口，却见赫远道：“阵已成，不要心。”
说罢, 他起身，走到程沐筠身后坐下。
程沐筠感觉到赫远的手, 贴在背心, 熟悉的神识探入。
“赫远！”
他不由得有些排斥这种感觉。元神探入他人紫府是极为危险且亲密的举动, 只有结契的道侣, 在双修时才会对彼此开放紫府。
有些越界了。
似乎感受到程沐筠的排斥, 赫远低声道：“师尊, 让我的神识进。”
“……”
程沐筠：“系统, 他是不是在调戏我？”
系统：“不, 我觉得他是认真的。”
形势比人强，现在的程沐筠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他没出声，放任赫远的元神畅通无阻。
两人脚下繁复的阵纹, 一亮了起来，赫远的血『液』为介质，在彼此紫府内气息交融。
赫远的元神，缠绕住程沐筠的元神，慢慢地指引着脱离郁钧的身体。
有了渡劫期能元神的指引，程沐筠的元神能在不受任何损伤的情况下脱离这具身体。
离开郁钧的身体之时，程沐筠冻得微微颤抖一下，很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推拉着，奔向阵中心。
唔——
刚回到自己身体的时候，他很难受。
无尽的冰冷自每一处『荡』漾开来，如刚到这个世界一样。
程沐筠还是不能动，连元神似乎也冻得有些麻木起来。
在此时，温热的感觉自丹田处蔓延开来。
再然后，他微微动了动手指，身体回归自身掌控之中。
程沐筠咳了一下，睁开睛。他身体很暖，原来是赫远整个人抱在怀中。
恢复知觉后，程沐筠第一时间发现这具身体的不对。他感受到畅通无阻的经脉，灵气在每一寸血肉中运转。
“这是？”
赫远低头，着程沐筠，从发梢都眉尾，从眸到唇角，一寸寸地用目光摩挲过。
直到程沐筠微微皱眉，他才道：“师尊，你身体里有我的一部，真好。”
“……”
果然，赫远的道骨还在他体内。他刚才血为阵，根本是为了让这道骨和程沐筠的身体融合得更加紧密。
程沐筠是真没到，自家弟子疯成这个样子。
当初他选择自爆元神，也算是用另一个方法把道骨还给赫远，道骨比之世上任何的材地宝都要坚硬。
当初魔修毁程沐筠的道骨，也是他还在母体中下了诅咒，诅咒毒素用了几十年才毁。
不少魔修，还会屠杀身负殊道骨的道修，剖出道骨炼制成他们的独门法宝。镇魔道骨却不一样，魔修碰触便会慢慢化掉修为，便也没有捡回炼制成法宝的风险。
程沐筠：“系统，我有怕这小变态了，他居然变态到连道骨都不要了，这么留在我身体里。”
系统：“噫……”
程沐筠平复一下情绪，问道：“你为何不把道骨取回？”
赫远抬手，仔细给程沐筠整理有些凌『乱』的鬓发，“我不到师尊吐血昏『迷』的样子，也不到师尊，自我折磨的样子，如留影珠中的那般。”
程沐筠：“……”他有种社死的感觉，赫远果然清清楚楚到了自己当初做的蠢。
“一切都该归咎于我……”赫远神情似喜似悲，最终，低头狠狠吻上程沐筠的唇。
“唔——”
程沐筠抬手欲推，可才获得身体的控制权，手下力道无比绵软，根本无法反抗，上反而像是情意绵绵的触碰。
赫远加深力道，舌尖探入。
程沐筠吻得唇齿间弥漫开铁锈味来，甚至发黑，有些缺氧的错觉。
在此时。
他抬手揽上赫远的脖子，微微抬起上半身，手指落在垂下的剑坠上。
赫远死死盯着程沐筠的，才微微透出一丝接受的欣喜，觉得舌尖一痛。
再然后，他的意识牵扯着进入一片绚烂的幻境之中。
***
程沐筠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摸』过床头的水狠狠灌了一口。
方才那种激烈交缠的错觉还残留在唇齿间，他手指抖了几下，又猛喝了口冰凉的水，才冷静下来。
系统问：“这是什么地方？”
程沐筠道：“幻阵。”
系统惊呆了，“所你刚才根本不是打动了，而是故意回吻引诱赫远入阵？说好的绝对不接受师徒逆伦呢？你堕落了！”
“……”
程沐筠无语，“你一的都在些什么东西，刚才不过是随机应变罢了。我本来的计划是捅赫远一刀，借他心头血引他入阵的，谁知道他突然亲过来，那只能临时用舌尖血了，反正效果差不多。”
系统：“……你够狠。”
“呵。我是绝对不会妥协走师徒逆伦的路子的。”
程沐筠起身，随手一挥，室内的灯火亮了起来。
和计划中的一样，他出现在了千年的洞府，一切还没发之。
他才走了几步，忽然心口一痛，捂着嘴猛地咳了几下，指尖有血滴了下来。
程沐筠着掌心的一滩鲜血，叹气，“失策了，忘记这个时候不能动用灵气了。”此时的程沐筠，道骨化，是个三步一喘的病美人。
幻境之中，一切皆为真实。
系统：“你坑自己也挺用力的，现在能告诉我你的计划了吧？”
程沐筠：“实很简单，是让赫远按原剧本的剧情走一遭而已。”
他把原剧本细细研读一番，随后，果断拿出那颗留影珠，运转灵力，捏成粉末。
这一下，又是喉头一甜，心口绞痛，口吐鲜血，即便如此，也必须把这祸端毁。
反正是幻境之中，这次绝对不能为留影珠翻车。
再然后，程沐筠步入一旁的书房。
他从画架上抽取一枚画卷，打开。
画卷之上的人，正是赫远。简简单单一副画，却能出下笔之人饱含的情意，再加上下方的题诗，更是让这种情意无可遮掩。
程沐筠后退几步，仔仔细细欣赏片刻，道：“画得不错，我还真是博多才。”
系统：“……，再好你也要毁了。”
除这个画卷，旁边还有满满一架子，都是赫远的画像，不过烧起来也是一把火的。
程沐筠上，把画卷卷好，又放了回，“谁说我要毁了。”
系统惊了，“你留下这些东西不怕翻车吗？”
……
程沐筠发现，这个策划组开发的人工智能代码真的有问题，配得上人工智障的称号，“这不是原剧本的设定吗？”
“赫远到洞府里充满着师尊对弟子不伦心思的画像，吓得连夜下山，师徒关系此走向崩离析……”
系统：“啊，对，我给忘了。”
程沐筠：“我已经决定了，幻境之中，绝对不『骚』『操』作，原原本本按照剧本设定走。”
系统：“为什么呀？”
“破心魔，无情道实有一种极端的破心魔方式，无法勘破心魔之时，屠心魔，便能破境。啊对，你阅小说无数，应该也听过杀妻证道这个词，虽然我和赫远不是道侣，但效果应该也差不多。”
系统：“你你你，到底干什么？”
程沐筠笑了一下，“没多的，让赫远一剑捅死我好。放心，期老老实实按原剧本走，他肯定恨我恨得死活来的，后面再搞个的，一剑能捅死我。”
系统：“……”虽然有道理，但怎么感觉不太靠谱呢。
程沐筠听不到系统的心声，对自己定下的计划信心满满，遥进度条上涨的喜悦，又觉得人充满了希望。
此次的幻境，他为主导，赫远是参与中的沉浸者，他不信还能发什么导致剧情崩坏的意外件。
此时，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师尊，弟子赫远求见。”
来了！
程沐筠整理好衣襟，转身出门。
***
此时，正是深夜时。
今夜气不好，月光层层乌云压下，只余星光。
门外，跪着行弟子礼的人影。
程沐筠出洞府之时，悬于石门上方的灯火才幽幽亮了起来。
他垂眸，温声道：“你怎么回来了？是出什么了吗？”
赫远抬头，道：“师尊，弟子有请您相助。”
此时的赫远，还是一副少年模样，身量虽已是成年人般，脸上还有着几青涩，向程沐筠的中满是孺慕。
程沐筠很满意，师徒之间，当如此，正常的弟子对师尊果然不会有非之。他微微头，道：“何？”
赫远三言两语，把情缘由说了一遍，随后又行礼道：“师尊，洛玖在秘境中舍身救了弟子一命，才导致她紫府崩塌元神受损『性』命垂危，请师尊救她一命。”
紫府崩塌需要动用到太玄宗门的万年钟『乳』泉，长期疗养才能慢慢恢复。万年钟『乳』泉形成不易，用一次的损耗极。
即便是核心弟子，要用也需付出巨量贡献，对于非本门弟子，自是不可能开放。
赫远心急之下，只能求到师尊这里。他的师尊既明道君，是太玄宗的太上长老，地位超然，如若他开口，应当是可网开一面。
师尊自小对他极为重视，不曾拒绝过他的任何要求，赫远为，说清楚来龙脉之后，师尊定当不会拒绝。
果然，他到程沐筠开口，问道：“你先起来，人在何处？”
赫远心中一松，起身道：“在『药』峰耿师伯那里，师尊，弟子带您过。”
程沐筠不能动用灵气，由赫远御剑，带着他直奔『药』峰而。
赫远本为，师尊出面，一切问题迎刃而解，他欠洛玖的救命之恩也可还清。
不，师尊只见了洛玖一面，随后便唤来了执法长老。
赫远压制在一旁，睁睁地着身着黑衣的执法弟子带走了洛玖，而他师尊，全程没有多自己一。
这，究竟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