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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山庄!这是一个多么劲爆的消息,太叔正业……哦不,现在是郭恒的他,竟然因由她的一句话愣住了。
阮老板,年纪不大,野心不小,可这世上哪有女人当家的,再说逍遥山庄是江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基业,采以世袭制度代代相传到现在不曾变过,她即使想搞“政变”或者改革也得有资本,比方说她是庄主唯一的女儿,将来若是长大了,招一个倒插门女婿便可。
能得江湖兵器排行谱榜上提名的宝贝的人,郭恒倒不是太怀疑阮思巧的能力的,他相处过许多老板,都是貌不惊人,喜欢低调行事的。其中他印象颇为深刻的要属平南王府的谋臣孙向儒。不过这件事情,到底有一些令人想到孩童玩的过家家游戏。
郭恒提醒道:“阮老板,某不才,恕某直言,阮老板在一堆男人之间周旋,近日以来的确小生意气了一把,不过世事难料,红颜易落,男人总有变心的一刻……”他噎了噎,没再继续说“阮老板您光靠这爬床的技术,饭碗容易被人取代。还是踏实一点,不要异想天开了,走靠谱风吧”这一句。
阮思巧笑了:“有些事,不做做怎么知道呢?”
郭恒讶异了,莫非阮老板床上技巧万分之厉害?淫/魔级别的江映月都能为她发誓收心,想必她真的有一种天生难自弃的绝技?郭恒暗暗吃惊着,口内还是道:“阮老板,不是某想小瞧你,这种事有一点……你看,说给谁听都不会相信吧?”
阮思巧点头:“有一点道理。”
“但是时间总能证明一切不是吗?”她目光柔和却坚定,言语从未有过一丝丧气。郭恒真的快要相信了,这样一个人,说不定真的能书写一段新的传奇。
“阮老板这次找我来,真的只是为了合作上面一件事?”郭恒自认为没有他获取不到的消息,江家虽然口风极紧,若是想探得覃淮与方梦生两个人的消息,凭她与江家两位公子的关系,轻而易举能获晓情报,再不济也可以找韩照雪帮忙,何必找到他的头上,找到他这个人,促成这一笔交易?明知他会收取报酬,却要做飞蛾扑火行为,不会太浪费了么?何况乎,她能这么简单找到自己,找不到那两个人?郭恒不相信,甚至感到,他的权威被挑战了,而他的能力,被狠狠藐视了。
他在心里暗暗较真很久,直听到阮思巧道:“太叔正业,我喜欢的便是你这点。”郭恒奇怪,阮思巧又道:“太叔正业,如果一个人花钱让你保守秘密,你会怎么做?”
郭恒不犹豫道:“收取了钱财报酬以后,就意味着成了这桩生意,某当替雇主保守秘密。”
阮思巧再问道:“如果有另外一个人花了更高的酬金来买你保守的秘密,你会怎么做?”
郭恒仍是不犹豫道:“行商也讲究一个先来后到。某曾经做过珠宝生意,一位客官看上了一串珠花,先付了定金。某想,他应是送给他的心上人。他走后又来一位姑娘看上同样的珠花,可那珠花世上只有一支,姑娘出了比之前的客官多出三倍的价格,某拿出了其他花样任她挑选,最后分文不收。”
阮思巧道:“那你不就赔本了么?”
郭恒道:“既然答应了,便要言而有信。况且,当年那位客官是为了送与心爱的姑娘,某怎能辜负?”
阮思巧道:“你瞧,太叔正业,我刚说我喜欢的地方就在于你这一点。”郭恒虽然偏爱钱财,也有职业操守与底线存在。不像现在一些黑心作坊,都能利用合体之技将鸭脯肉做出十五元一盘的火锅羊肉卷!阮思巧还是比较欣赏郭恒这一个人物的,他聪慧过人,但绝不忸怩造作自命不凡。她还敬佩侯和璧方梦生等人物。
阮思巧有想要打造自己团体的计划,并且准备在这里也重操旧业,开办度厄山庄,她需要一笔钱财先搞建设,也需要进行招标广纳贤才,这必然需要获得一些人的赞助与帮助,还有她将来团体的包装宣传任务。郭恒无疑是一个好人选,阮思巧看中他,因他聪慧,因他的足可信任。
是了,阮思巧的思想转变了,光是简单的离开是没有用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需要为衣食住行奔波劳碌。经过长期观察闲聊与研究,阮思巧发现,大严国的地土辽阔,但是等级制度分明,永远打入奴籍的人不得再翻身。
而大严国中,多处地区常年蝗虫成灾,农民颗粒无收,但是当今帝王成天饮酒作乐,特特建造了酒池肉林成天歌舞升平。当今的朝政多由皇后的娘家人打理,那天高皇帝远的闹市城区恶霸横行,官商相互勾结,许多街上乞讨的孩子们,经常男的被抓走卖到一些官员地主的府里当下奴,女的则多半卖至青楼妓馆里。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最近韩照雪给她的想法太多,他们轻贱没有地位的下奴,草菅人命,目无王法。
他们就是王法。
阮思巧想到了郭恒的过去,一阵唏嘘。郭恒曾也是一个可怜人,娘亲重病没钱医治,他们一家是被医馆扔出门外的,郭恒哭着敲打医馆的门板,那辜负医者仁心四字的老先生将他告上了官府,报了一个恶徒袭击的罪名,并用钱打点好了县令老爷。郭恒没救活他的母亲,挨了四十大板子,最后也没钱下葬他的母亲,随便找了一块地方埋了。
郭恒的爹是城里的木匠,平时营生不易,东奔西走,一次一位地主老爷无端挑刺,随便找了个理由说他爹弄错花样,不仅不肯给钱,还要抢了他家的一些雕花作品。他爹将这事告到了县令老爷那里,就是在那一刻,郭恒相信钱才是世上最万能的。县令的官是买来的,平时大字不识,要靠师爷在背后作假。地主老爷塞给了县令大人钱,郭恒的爹最后活活死在了乱棍之下。
他没钱葬母亲,也没钱葬父亲。郭恒更不想,以后自己死了,也像亲生爹娘那样,都是随便匆匆找了的地点,一块入土的地方没有。
大严国地土辽阔,却没有他能立足之地。
他不负天下人,为何这天下要来尽情负他?
郭恒发誓,他要做天下第一富商,他要用钱,俾睨这天下!
阮思巧第一次叫了他的假名:“郭恒。”她定定道:“你是认为我的野心太大?你这誓要做天下第一富商的人,也拼到了如今这一地步。只要有这一份心,佐以时间去烹饪它,静静待它,兹拉一声,早晚有一天,梦想它会熟透生香。”
她的视线又回复到平静,是沉稳中的自信:“我找你,当然不是为了调查两个人那么简单,我要与你联手,创造一个和平的地方。最好没有祸乱,没有灾荒,没有饥饿,没有那么多人间的委屈,那么多不平事。如果有了那个地方,我想叫它‘度厄山庄’。”
“阮老板!”郭恒激动地抱住她,几乎要抱起她又蹦又跳的:“你是某苦苦找寻了太久的人,某一直在等待,能有一个人说出这样的话,某一直在等待……”
还好有生之年等来了。
钱再多无人分享又有什么意思,他若是只满足于那么一点小家碧玉的想法,早该在几年前就罢手了,他那时已赚得够多,至少能够买几亩闲田,几头老牛,再耕种一番,也够他下半辈子再活。
郭恒放下她道:“阮老板,某不得不提醒你一下,多注意那个叫孙向儒的男人,某曾经与他……”他是害怕这不容易等来的人,最终会毁在一些人的手下。
然而他的话没有说完,是以有人已经不再给他机会说完。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明明是从内锁住的状态,那个门外之人利用了一个类似钢尺的道具递入门的缝隙内,将闩门的搭扣轻易挑开了,然后那门外之人春风踱步,姿态从容走了进来。与他们大眼瞪小眼,三三相望。郭恒震住了,阮思巧也震住了,那走进来的人一张笑面相送的脸,一副玩味的表情,一双充满深意的眼。他的标志性动作是无论走在哪里,必有一柄扇子在手不相离,无论春香秋冬,无论什么样的天气。
而他执在手中的扇面上雪白无暇,没有什么诗词佳话,也没有什么写意山水的风景泼墨。他的衣着服饰正和这面扇子一般朴素无颜,他的五官也是奇丑无比的——绿豆眼,芝麻脸,酒糟鼻,腊肠嘴。奇怪的组合,奇怪的一张脸,令人不禁怀疑他戴了一张没有裂痕的人皮面具。
“去了热暑,迎了严寒,四季相交,变化无常,我这宝贝扇子却从来没有离开过我呢。”他熟练地玩转扇柄敲打脑袋,哎呀一声道,“我这真是犯了糊涂,没有多看便打开了这房门,不巧这茅房中已有人先来了呀。”
阮思巧和郭恒全都无言。
他们都知,他们的谈话内容根本已经被孙向儒听进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孙先生可怕么可怕么可怕么……那就对了
真心觉得这个文可以不要男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