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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童的舞姿很快赢得了满堂彩。众人无不拍掌,无不夸赞。在一帮人的叫好声中,女童火烧的长袖轻摆,身姿越来越轻盈,舞姿越来越美妙。好像他们的叫声成了她更加努力的动力,转了那许多圈也不会感到累,只会向更高一层楼前进。众女婢惊见,连韩照雪看得都有些呆了。而孙向儒孙先生,也是一脸的赞许。

    女婢们纷纷不甘心地咬咬牙,但着实在这一段突然的即兴表演上,她们输了那女童一大截。舞蹈本身不难,难在创意,难在敢为。引火的长袖燃着了半天竟然都没有烧烂成灰,在座的各位,哪怕跑了多少年江湖的前辈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把戏,况且女童的控制力很好,虽然将自己的衣服点燃什么的看起来很危险,她没有一刻将火烧到自己身上其他部位,也没有将火袭击到在座的宾朋身上。

    火与红,艳与媚,恰到好处的融合在一起,再经由一个未长成的小娃娃演绎,那风情滋味,瞬间变得不一样了。有人当即有心打探女童的名姓,也有举杯致敬稳坐高位上的韩照雪的,以表示世子殿下安排的好戏果然精彩。想然这一次会客宴办得非常成功。

    “愚昧。”韩照雪闷头一口干了一杯酒,又眯起眼,低低吐了一声:“愚昧……”

    台下的一批莽夫们喝彩声越高,韩照雪的脸色越不好看。最终他再也没法遮掩脸上的不悦神色,很快上演了一出“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惊险景象。

    “胡闹!”他起身,摔碎了手中的白玉酒杯,盈盈的一汪水酒就这么不堪地泼到了伺候在他身边的一名婢女身上。伴随婢女慌张跪下喊求饶的动作,众人的笑声止了。现场顿时一片安静。

    世子的地位虽然有别于皇子,身上到底流淌的是皇族血脉,俗话有云,伴君如伴虎,韩照雪怎么说也算半个老虎,惹怒他的下场也见过了,第一个被开刀的就是江映月……大家默默无言,纷纷低头不敢看位居高座的韩照雪,分明是怕一不小心与其对上视线以后,自己会成为第一只被他宰割的牛羊。

    婢女一直跪在地面做求饶,韩照雪英锐逼人的目光似乎能擦破空气,他只看一个人,一个答应他说会回来陪他,永远跟在他身边不离不弃,但是说离开就离开,说不见就不见,如何找也找不到的人。

    气愤?他足够气愤。她不过是一届身份低微的平民,却一而再再而三不将平南王府当一回事,不将他韩照雪放在眼里,别人都是怕的,她在他面前是笑嘻嘻的,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焦虑?因为找她不到,因为她不听话喜欢乱跑,她怎么可以这么不听话?

    最后是害怕,是担心……竟然是这两样。

    他会害怕一件事?他会担心一个人?笑话!江风竟然敢问他借人,那也罢了,儿子救了回来江风竟然还敢倒打一钯,借用抓了方梦生与覃淮来威胁阮思巧,害她不能及时回到他的身边。这离他与她约定的时间过去了太久。

    那正好,等到他们救出江映月以后,等到江映月复原差不多以后,再狠狠的往死里虐!

    脚边的女婢瑟瑟发抖中,韩照雪忽然对向孙向儒,拍起了巴掌:“你们的合力演出真是妙极了。”一拍一拍,节奏缓而沉,他唇边带笑,端的是一副衣可胜雪,丰神俊朗,如高坐云端心若明镜地端看世间众人的仙者。众人跟着拍起了巴掌。心有戚戚然,这……世子殿下的情绪变化真快。

    韩照雪道:“孙向儒,想不到你也会瞒着我。你平日聪明,自知这帐该怎么算。”

    孙向儒哈哈摇头:“怎会呢,世子爷这话说得严重了,那丫头亲自说要为世子爷送上一段惊喜,世子爷近日劳心繁重,她是想让世子爷高兴高兴的,算上我这一份,也便帮了那丫头一回。舞装是我提供的,这妆容也是我提供的,但她这精彩绝妙的舞蹈,我可是一点都没有插手过啊。即为惊喜,我怎敢太鲁莽先捅破了呢?”

    韩照雪犀利道:“那还真是谢谢你们了。”

    孙向儒微笑看他,再也不答话,自去了叩首的女婢面前,搀扶她起立。然后故意用很大很大的声音让在场大多数人都能听到:“你怎这般不小心呢?世子爷说要温酒三分,你倒是好,给他斟了一杯凉酒,世子爷如何饮得下去?幸好呀世子爷宽厚仁慈,不会枉顾人的性命,你先收拾好,下去吧。瞧你发抖成这样,那么害怕做什么呢,世子爷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世子爷,您说是吧?”

    他故意回头看了一眼韩照雪,见他只是微拧了眉尖又将下巴抬高了些许,也不知是与谁闹别扭呢,那模样真是怎么看怎么有趣得紧,孙向儒渐放了笑容又与婢女道:“放心,世子爷不会降罪与你。”

    “多谢孙先生。”女婢很是感激,却不知她一句话再度让韩照雪听了不是一番滋味。眼见韩照雪脸色黑了大半,孙向儒赶紧道:“诶诶,我何德何能让姑娘谢礼呢?你真正该叩拜的不是我们的世子殿下吗?”

    “谢世子殿下,谢世子殿下!”

    女婢心知自己闯了大祸,慌忙收拾好残局。在孙向儒的提醒之下,两掌相叠,紧贴额头,脸面不敢抬一刻,慢慢退了下去。

    韩照雪这才稍微舒心了那么一些,目光重又落在了台下。

    那一刻,只是那一般轻轻的一瞥,他却见到了让他此生无比揪心的一幕?

    几乎是以冲过去的速度抱住台下女童,韩照雪一路奔跑不断,忘记了要施展轻功,忘记了他有严重的洁癖,忘记了他的身上与女童的衣服贴得极近,火光乍起,慌神之中他脱下最先燃着的狐毛袖筒,这是由顶好的天山雪狐皮毛制成的,做工也是顶好的,外观上几乎看不出针脚。跟了他许多年,他一直戴在左手臂上。韩照雪考虑不了许多,怪阮思巧玩的花样太过,哪有献舞献到最后引火**的,他丢开了狐毛袖筒,扔至身后几米远处,那一点猩红就在阮思巧的目光中耀得极亮。韩照雪没有丢下她,身上有几处已经烧得破了。

    最终他带着她一起跳入梅香苑的一处人工湖里,他身上的火光遇水即化,很快扑灭了。但是阮思巧的,他忽的浓眉一皱,发现阮思巧的身上,除了两只袖子以外,其他地方都没有受到火的攻击,只有两只云水长袖,着了半天也没有化成灰烟。更令他糟心的是,遇水还不会灭。

    韩照雪的心情顿时说不出的复杂。

    第一反应是,被耍了?

    第二反应是,罢了,她没事就好。

    第三/反应是,我不是在担心她,她答应过的事必须做到,生是平南王府的人,死也要做平南王府的鬼。我这是帮她兑现她的承诺。

    第四反应是,我才没有担心她。

    第五反应是,我怎么会担心她?

    第六反应是,不,不,我绝对不是在担心她。我只是,只是……

    天边聚拢了几片不祥的兆头,是乌云,将夜幕深处唯一一轮最美的华光吞噬干净。

    少却月亮的指引,韩照雪的脸色阴沉沉下来,阮思巧两只舞衣长袖在此一刻似乎成了连接两排的水莲灯,东西各一方,如开得最娇艳也最毒的花儿,韩照雪见她笑得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灿烂:“阿雪,刚刚娘亲跳的舞,你还喜欢吗?”

    娘亲……刚刚还神思恍惚对她有了那么一点兴趣的韩照雪如临雷劈,松手将她丢了下去。扑通一声,女童挣扎在湖水里,波澜荡漾几圈,无数个小气泡随之涌了上来,韩照雪心烦意乱的,那一圈圈的涟漪仿佛已到了他的内心。

    火光还在舞衣上跳得欢动,水波拂打在两只云袖上,慢慢地飘远了。

    两片火燃在他的眼睛深处,韩照雪发现,阮思巧不见了。她又不见了!

    他慌张扯开那件浮在湖水上的舞衣,舞衣下方什么都没有。韩照雪气怒拍打水面,焦虑更胜。

    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他的内心,不知道该怎么爆发他的情绪,当他无意得知他的亲生母亲并非平南王妃,而是根本没有听闻过的薛玉时,那种绞痛心虑,和现在的如出一辙。

    更何况经他暗中调查以后,薛玉是罪臣之妻的身份渐渐的浮出水面。那般的令他难以接受,简直晴天霹雳。

    很多事情得以有了解释。他不是王府的嫡长子,难怪王妃待他不像一个真正爱子的母亲。也不是王妃刻薄他虐待他了,相反王妃待他是极好的,只是那一种好,令他一看便知,是受到了威胁成分在内。有人故意叫她对他好。

    他儿时顽皮,喜欢在假山石上爬来爬去,经常不小心自己弄伤身体,但凡这样,韩照雪第二日总能见到王妃身上会多出一块青紫的伤痕,是被人打的。有时候是嘴角,有时候是手上,有时候是眼睛额头。他心疼他的母亲,要抚摸王妃的伤痛,王妃却是一脸的担惊受怕避开了他的行为。那视线颠覆了平日的柔和,是一种看怪物的状态看他。他有一些伤心,去问父亲,娘亲为什么好像很怕他。翌日,他看见王妃的脸面上不小心露出的手臂上多了更多的伤口,王妃一面神色忧郁的,一面发抖地告诉他,这些都是她不小心跌伤的。然后讨好似的问他,今日想去哪里玩。那个对他的笑容,很假。

    从未得过一刻真正母亲的宠爱,原来他的母亲早已消亡,而王妃只是一个可怜虫替代品。一个秘密,憋在心里,他没有办法找人吐露,然后有一天,他发现了降罪与人可以令他纾解心中郁郁不得志的伤痛。

    阮思巧,你真的是薛玉的转世?

    还没有弄清楚这个情况,怎么可能让你再逃!

    韩照雪发疯似的往湖心深处游,拼命拍打水面,去找她。间或潜进水里,不小心呛了几口水却也恨不得将整条湖饮干。

    远岸,一团漆黑的人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盯着湖心发生的一切。

    水声滴答滴答,由着湖边走到这里的,是一排尚未干全的湿印,看出脚面不大,约莫来自一个女童的。她刚刚从湖水中爬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拧打在一起,一抹妖容却犹自未变。风一吹身上,透骨生冷。

    远天一只白鸽忽然飞了来,阮思巧伸开手臂,接到白鸽捆绑在脚上的书信。

    “某已带他们到了紫竹居会和。”

    署名正是郭恒。

    作者有话要说:兵马是要利用起来的。

    写到这里的时候,真真想到阮思巧拿出一个精灵球,然后道:“就是你了,太叔正业!快用十万伏特电他!”

    三/反也会被口口……这有什么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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